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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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宜微勾唇角,心情愉悅,可見林曦跟白老先生相處的不錯。 “曦兒本就才情俱佳,不過因身體之故耽擱了,有老師教導,直入金殿指日可待?!?/br> 第100章 三年得一吻 皇室王族,文武百官,依次而坐,宮廷賜宴,是為北伐慶功。 大殿之中燭火輝煌,中央舞姬身著彩衣,飛揚長袖,整齊著舞姿和著絲竹之音跳舞,席宴之中觥籌交錯,人聲漸沸。 帝王摟著貌美的寵妃坐于丹陛之上,榮光滿面,興致正濃,那宮妃笑語嫣嫣地倚在帝王懷中,眼波流轉(zhuǎn)青春動人,卻是剛生了小公主榮升為淑妃的張嬪,而貴妃和賢妃則分坐于皇座左右。 其下第一位則為梁王和蜀王,宣示著這兩位皇子昭然的地位,文武百官的目光也多停留,各派各系,視線交會之處暗色涌動。 兩王身后坐著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陵王,帶著漫不經(jīng)心,似乎對這觥籌交錯提不起興趣。九皇子趙靖宇坐在他的旁邊,也是第一次宮宴上有他的位置。因趙元榮之故,才漸漸現(xiàn)于人前,不過依舊不受重視。 再往下便是趙靖宜,這場宮宴矚目的焦點。 不過睿親王向來不理會這些若有似無的試探,冷峻的臉上肅然依舊,仿若未覺,又似輕蔑,遙遙置身事外。 不需言語,那隱含暗喻帶著刺探的目光一旦觸碰到他銳利冰冷的眼眸,紛紛生受不住慌忙移開。 三年未見,睿親王的氣勢更加攝人,眼中鋒芒無人能抗。周圍一圈,真沒有大臣敢上前交談,只有幾個隨軍爭戰(zhàn)的將軍一同喝了幾杯。 “好!” 一曲落下,舞姬斂目盈盈跪拜帝王,緩緩退下。 長條坐席上的百官起身,梁王蜀王率領朝帝王叩拜行禮,齊聲恭賀:“恭祝四海平夷,揚名國威,大夏千秋萬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景帝開懷暢快,今日看自己倆兒子也頗為順眼,抬手平身。 梁王出列道:“父皇,此戰(zhàn)大獲全勝乃因三軍將士奮戰(zhàn)之勇,主帥謀略之計,父皇英明之主,更是天意所歸!您不知道,兒臣封地之內(nèi)忽然出現(xiàn)一匹白鹿,通身雪白,敏捷聰慧,此乃祥瑞之照,已由臣下小心照看送至京城,敬獻父皇!” 帝王執(zhí)政之期,出現(xiàn)白鹿巨龜錦鳥等瑞獸皆是吉兆祥和之相,是上天對帝王的認可,天命所在,眾望所歸。 即使是昏君也希望自己得天命,更何況一向自詡英主的夏景帝? 此時此刻祥瑞出現(xiàn)的太是時候了,夏景帝極為高興,再加上百官恭賀,當場大笑三聲,贊賞梁王用心,賞賜豐厚,看兒子的眼神也是分外慈愛。 貴妃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笑意,掩藏不住得意,頗為挑釁地看了眼對面的賢妃。 賢妃強忍著笑容,眼眸冰冷,看蜀王的目光帶著一份焦急。 蜀王瞇著眼睛心中冷笑一聲,他的好哥哥獻了祥瑞,得了先機,不過論了解帝王心思,他也不逞多讓。 于是一掀錦袍,大步而出,高聲叩首道:“父皇,此戰(zhàn)全勝乃父皇執(zhí)政清明,開創(chuàng)盛世功績,既是祥瑞出,上天意,便是萬世千秋之功,兒臣懇請父皇登泰封禪,祭天立碑!” 蜀王此言一出,眾臣頓時嘩然,梁王臉色劇變陰沉,只見夏景帝驀地起身,額前九朝冕珠交錯碰撞! 帝王鮮少如此激動,此刻卻是顧不得了,又驚覺自己失態(tài),便道:“朕雖自問勤勉為政,無一日懈怠,但……但勤政有余,進取不足,天災人禍,百姓困苦,在位二十年之久今日才平定四方,實無法同圣帝明君相比,百年之后也無臉面見太祖皇帝,怎可……怎可自大封禪,榮登泰山!不妥,不妥……此話便當做未曾聽到,皇兒不必多說!退下吧!” 夏景帝雖如是說話,但神情激動,難以自制。 蜀王當機立斷伏地而拜,大喊道:“父皇,胡奴之禍素來已久,早在先皇在位期間朝中便已無人能敵,日益積弱至今,現(xiàn)胡奴降書已下,俯首稱臣,四海來朝指日可待,正是父皇之功,百姓之福,社稷之幸??!無外敵之亂,百姓自能修生養(yǎng)息,湖廣、蜀地、江南糧庫豐足,天災人禍頻頻,卻次次平安度過,恢復元氣亦是遲早之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yè),邊境兵防強盛,兒臣不知還要如何才算開元盛世,但若由兒臣來說,今后定要延續(xù)父皇執(zhí)政之路,懇請父皇登泰封禪以示后代!” 蜀王之聲從未如此刻這般鏗鏘擲地,目光也從未像此刻這樣充滿儒慕和崇敬,還帶著一絲畏懼。 視線不經(jīng)意地從皇帝的臉上而過,趙靖宜端起酒杯輕抿,借此掩蓋嘴角諷刺。 文武百官半晌沒有反應,似乎還未從這大膽提議中清醒過來,但總有那么一個快速響應,立刻出列應和,“皇上,臣附議,老臣歷經(jīng)兩代帝王,胡奴戰(zhàn)敗投降卻是本朝才見識到,皇上圣明之君,應當?shù)翘┓舛U!” 話音落下,看帝王隨之微微頷首,眾人才恍然大悟,不管當今皇帝是否夠得上圣明,但沒有誰能夠抵擋此等誘惑,在蜀王提議開始,封禪之事便已經(jīng)決定了。 如今的夏景帝不過只要一個名正言順的階梯罷了。 再不需多言,梁王咬了咬牙,立刻跪在蜀王身側(cè),高呼:“請父皇封禪!” “請皇上下旨封禪!”文武百官再無異言,紛紛跪地拜服。 夏景帝臉色漲紅,欣喜的目光一一從大殿之下的大臣看過,直到落在睿親王身上,“靖宜如何之說?” 說到底誰都知道最大的功臣是誰。 趙靖宜單跪在人群之中抬頭起身,抱拳沉聲道:“四海蠻夷皆仰望于陛下。” “好!朕便不再推卻,禮部擇吉日封禪?!?/br> 等宴罷出宮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 趙靖宜借著接兒子的名義又再次帶人到了白府,光明正大。 院中靜悄,燭火微亮,只有一個人影還靜靜地站在門口。 趙靖宜一看便快了幾步,一把抓住人,手伸進大氅里握住那雙手,聲音忍不住沉了下來,“怎的站在門口,下著雪,不冷?” “不冷,有暖爐子?!绷株厝嗡兆。€帶著他的手碰了碰懷抱著的小暖爐,林公子冬日必備一個,“我的身體好多了,你不必擔心。” 林曦抬頭望了望趙靖宜,看到他眼中顯而易見的擔憂,忍不住笑瞇了眼睛。 雪已經(jīng)開始下了,夜晚更冷,呼出的氣白茫茫的一片。 趙靖宜并不贊成,不過看林曦一眨不眨的眼睛,頓時心軟的一塌糊涂,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又給他裹了一層,遠遠望去就是一個胖圓球,只留下一張臉露在外頭。 林曦有些妒忌地看著趙靖宜只穿了身單薄的親王蟒袍,身姿挺拔,相貌英俊,特別霸氣,而且一點也不怕冷,他還記得這人的懷抱也是熱乎乎的。 說起來此刻他的頭也有些暈乎乎的。 “榮兒呢?”趙靖宜站在廊下,堪堪避免雪落在身上,將寒氣堵在外頭。 “等你等不到,便睡著了?!绷株卣f,眼睛依舊直直地看著趙靖宜,一動不動。 “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就寢?”趙靖宜眼露疑惑,皺了皺眉頭,輕嗅了一下,訝然道:“你喝酒了?” 林曦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從一層又一層的大氅披風里伸出手指搖了搖,“一點點?!?/br> 一點點就是這模樣? 趙靖宜算是見識到了,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眼林曦。 昏暗的燭火下,看不清他的臉,只有那雙眼睛意外的明亮,似乎清醒又似乎醉了,此刻的林曦看起來意外的乖巧好騙。 一種抓耳撓腮之癢從心底油然而生,趙靖宜強忍著念頭,低聲問:“曦兒是特地等我的嗎?” 林曦動了動鼻子,接著趙靖宜欣喜地看到他點了點頭。 “想我了?” 林曦還是誠實地“嗯”了一聲。 趙靖宜心里頓時一片火熱,全身都暖烘烘的,忍不住便將人抱在懷里,正要親熱一下,便聽到暗中的暗衛(wèi)傳來一聲輕咳,接著一串腳步聲快速小跑而來,趙靖宜暗嘆一聲“可惜”便放開了手。 “少爺,天,您怎么在門口……王爺?”圓圓端著一碗醒酒湯過來,看到他家少爺面前杵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頓時嚇了一跳,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睿王爺,慌忙行禮。 道貌岸然的趙靖宜抬手平了平,臉不紅心不跳地問:“今日怎么喝酒了?” 圓圓說來忍不住一陣嗔怪,“白老先生似乎心情不好,道少爺既然從士,少不得應酬,便拉著少爺陪他一起喝?!闭f到這里也挺無奈,“少爺極少喝酒,酒量淺的很,老先生未醉,他就成這樣了?!?/br> 這樣挺好,可實誠了。趙靖宜在心里默默地想著今后少不得要讓林曦多喝幾杯,好騙的很。 “給王爺添麻煩了,這兒冷,不妨先進屋吧?!?/br> 屋子里暖和,林曦裹了多,立刻難受地解身上的披風,圓圓正打算放下醒酒湯過去幫忙,卻發(fā)現(xiàn)睿親王已經(jīng)伸手替林曦解開了,而且還體貼地給他理了理頭發(fā),動作極為輕柔。 林曦拿眼睛看他,仿若不認識,仔細地看了許久,“趙靖宜?” 后者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林曦忽然站起身便要將他往外推,一邊推一邊嘟噥,“不是該半夜偷偷來的嗎?不行,要重新來過,偷偷的知道嗎?門要關起來的,不能給其他人看到的……” 饒是趙靖宜再如何淡定,也繃不住臉皮了,而林曦還在認真又使勁地推他,“臭流氓,老混蛋,大冰塊……讓你裝,裝裝裝……” 趙靖宜看著胸膛前的雙手,側(cè)過臉,視線掃過圓圓。 此刻圓圓人如其名,瞪圓了眼睛,視線一點一點地落到趙靖宜身上,張開嘴不知道說什么。 曦兒別鬧了,要露餡了。 趙靖宜嘆了口氣,滅口的想法從腦海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丟了出去。不過他畢竟見慣大場面,生死都不怕,這種小事自是不在話下,最初的驚詫之后便若無其事地朝圓圓吩咐:“這里有本王,出去將門帶上。” 對心上人當然是溫柔以待,一個丫鬟那就沒什么好商議的。 圓圓在趙靖宜攝人的氣勢面前毫無抵抗之力,頭腦空白。 “管住你的嘴?!?/br> 圓圓捂住嘴杵在門口沒動,畢竟衷心護住,總覺得他家少爺好吃虧,然而不等她掙扎著做些什么,衛(wèi)甲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拉著她就匆匆跑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了門。 人一走,這下沒什么好猶豫的,林曦的推攮對趙靖宜來說簡直跟玩鬧似的,直接一把摟住腰身,將人抱在懷里,抬起他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三年就這一個親吻,實在美好的讓趙靖宜感慨一聲老天爺。 第101章 擦槍即將走火 趙靖宜活了近三十,畢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毛頭小子了。心尖上的人在懷,此刻又聽話順從,如何能夠坐懷不亂? 憋了好幾年,一肚子邪火,恨不得將人揉搓進身體里,連皮帶骨拆吃干凈。 周圍濃郁的都是趙靖宜的氣息,林曦被他親地喘不過氣來,身體又軟的使不上勁,臉頓時憋的通紅,眼睛迷茫又水潤,看得趙靖宜心中的那把火越燒越旺,終于抱起他,進了內(nèi)室。 背著柔軟的床鋪,林曦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清明,但不久又暈眩了起來,愣愣地看著解衣寬帶的趙靖宜,毫無防范。 此等大好機會,行軍作戰(zhàn)向來懂得掌握時機的趙靖宜怎會不明白。 利落地退下衣裳,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緊致的腰腹,薄薄的肌rou下仿佛蓄滿了力量,似乎隨時待發(fā)。趙靖宜此刻赤裸了上身,只留了褻褲,上了床,低下身整個人罩在林曦身上。 “曦兒?!编叭坏膰@息帶著隱忍的欲望,趙靖宜的手放在林曦的腰間,按在腰封上緩緩地摩挲,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否?”屋內(nèi)雖炭火燒的旺,但畢竟冬日寒冷,可此時的趙靖宜裸露的肌膚上沁著細細的汗珠。 林曦暈眩但他并非毫無判斷力,吃驚于當下境地,無從考究其過程,心中不安快速籠上心頭,腰帶的松緩讓他忍不住抓住往衣內(nèi)而入的手,脫口而出道,“趙靖宜,你要上我?” 若是平日里的林曦斷斷不會如此粗俗直白,趙靖宜不知道“上”為何意,但聯(lián)想此情此景,也瞬間理會了意思。 “對?!苯袢諄戆赘摆w靖宜從未想過要了林曦,只是機會太難的了,他不得不屈從于男人的本性,征服的欲望。 人若是成為他的,怎么也該逃不出手心了吧? 自負又自大的想法,可如今趙靖宜只有這么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