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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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重新躺下,隨后重重地吐出一個字:“去?!?/br> 繁華京城迷人眼,有此機會怎能錯過。 林曦覺得自己說的已經(jīng)算早了,沒想到他這個年還真要到侯府去過。 這天林曦還在算賬,他現(xiàn)在開始管家了,一邊畫著表格,一邊聽團團和圓圓輪流報賬填入格子中,撥了撥算盤結(jié)果就出來了。 結(jié)果就是喜聞見樂,涼州偏僻,生活困難些,但是開銷也少了很多,富余。 這時林管家?guī)е粋€中年端襟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見了林曦立刻雙膝跪地拜道:“小的羅江,見過表少爺?!?/br> 林曦很快意識到是誰,心里一動,放下筆說:“起來說話,別跪著,給他搬把椅子?!?/br> 團團搬了把矮椅給他,羅江起身雙手接過,放好才慢慢坐了半個屁股,圓圓給他倒了杯茶水,他也恭敬地接過,稍稍喝了一口便說:“見表少爺安然無恙,小的總算是放下心來,知曉姑老爺出事后,四爺回去立刻告訴了太夫人和侯爺,只把主子們傷心壞了,侯爺當場說要來接您回京里,于是先遣小的先來匯報一聲,后頭大少爺也馬上到了?!?/br> 團團圓圓站在林曦的身后,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紛紛低頭將情緒掩了起來。 林曦也在心里放了心,只是面上卻為難地皺起了眉頭,說:“曦不孝,讓外祖母和舅舅們擔心了,只是如今曦是戴孝之身,去侯府并不妥當,而且曦已經(jīng)決定在涼州常住,雖清苦了些,但也清凈。你速去告訴大表哥,讓他掉頭回去吧,若是空跑一趟,曦心里更是過意不去,三年后,曦會親自上京向外祖母和舅舅們賠罪。” 聞言羅江哪還坐得住,立刻站起來,彎腰恭敬道:“表少爺,您可千萬不要這么想,涼州這地方怎么能夠養(yǎng)病,太夫人已經(jīng)在京城請了名醫(yī),夫人已經(jīng)收拾出了院子,丫鬟婆子小廝都已經(jīng)為您備好,侯爺發(fā)話了,命大少爺一定要將您請回侯府呢?!?/br> “這可如何是好……”林曦默然片刻,最終道:“還是讓長輩們費心了,顧mama給羅江收拾房間先住下吧,等大表哥到了我親自向他說明?!?/br> 等羅江一離開屋子,圓圓立刻問道:“少爺,我們是不是該開始收拾了?”問這話的時候圓圓的小胖臉上明顯露著期待。 “收拾什么呢,少爺都說了不走?!眻F團笑著說。 林曦拖著腮幫子,嘴角微微勾起,“不僅不收拾,東西還得都擺出來,我們本是要常住在這里的?!?/br> 第14章 親戚一表三千里 羅江只是永寧侯府的一個小小管事,以他的身份自然沒有資格要求尊貴的表少爺隨他入京,他只不過是為后頭趕來的大少爺打個前陣罷了。 離開之前永寧侯要求大少爺務必將表少爺請回侯府,且要趕在年前。本以為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在羅江住了幾天之后,不免為他家大少爺擔憂了。 雖然在他通秉了之后被林曦第一時間拒絕了,可在羅江看來這是極為正常的。要知道表少爺好歹是尊貴的知府公子,哪有一個下人通報之后便歡天喜地立刻準備行禮等人一到就走的,自然是要矜持身份,一推再推,就算等到大少爺?shù)絹恚惨偻凭軒紫虏拍苊銖姷乇弧罢堊摺?,表現(xiàn)出不是他想去,而是卻之不恭才答應的。 可即使如此,暗地里也要開始準備出行了呀,仆婦之間總有些言語落出來吧。然而不知道是林家上下規(guī)矩太好,還是真不想走,下人依舊如往常一樣,神色間也沒有流露出一點點興奮,一些家當器皿,箱籠之類的不僅沒有歸檔整理,反而被紛紛打開,一點一點布置到屋子里,一副要常住下去的樣子。 甚至管家還指揮著下人開始為春節(jié)做準備。 羅江著急了,找了方信,同是侯府出來的,總是該知道點什么吧。 然而方信卻只是搖了搖頭,“這幾日看表少爺雖年紀小,身體也不好,但主意是極大的,他既然說不去,八成就真的不想去,要不然前幾日做什么蓋屋子,還要跟鄰里打好交到?” 羅江竟無言以對,只能求見林曦,然而卻被周mama擋在外頭,道表少爺身體不適,正臥床休息。 偶爾精神頭稍好些,見了他,也不過詢問太夫人身體可好,舅舅們做官可還順當,等到一通問話下來,羅江正要表達太夫人和侯爺?shù)膹娏蚁M株鼐驼f自己不孝,無法答應,見諒云云,說多了,就是一陣咳嗽起,弄得周mama和兩個丫頭看見他便沒有好臉色。 表少爺身體如此虛弱,真讓人擔心,而且還不愿意到京城好好養(yǎng)病,更讓人憂愁。 前幾日還聽圓圓那丫頭跟管家煩惱,表少爺?shù)木让幫璺阶永锏膸追N珍貴的藥材快用完了,需要盡快買來。而管家卻說,這些藥材就算是臨近的城鎮(zhèn)上也不常有,之前的那些還是姑老爺在淮州的時候托人才買到的,讓圓圓姑娘一定要注意表少爺?shù)纳眢w,他會盡快想辦法。 那幾種藥材雖難得,可侯府卻還是有的,即使常供也不是沒有辦法。 羅江暗暗記下,待大少爺來了一定要稟報。 在羅江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他家大少爺?shù)倪€有幾日到來,這天林家門口來了一女一男。 女人看起來五六十歲,滿臉褶皺,頭上包著藏青色布巾,腰肥臀大,一身深色粗布襖子腰纏花巾顯得更加肥壯,瞇起的小眼睛藏在皺起的眼皮子里,卻還是藏不住那亂瞟的眼神。 男人身材高壯粗大,只是傴僂著背,亦步亦趨地跟在那婦女后面,顯得畏畏縮縮。 敲了林家新修的大門,門房剛開了個半開,還未問上一句何人,那婦女便上前一步用肥壯的腰身一頂便頂開了門房,大步走了進去,待進入院子才回過身瞪了那男人一眼,罵道:“還不快趕緊滾進來,大侄子的家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聞言便立刻加大了步伐,推開阻攔的門房,快步走到婦人的身后。 門房皺著眉頭,這種不請自來的農(nóng)村婦女還頭一次見到,“你們是誰?沒得允許怎么能夠隨便進來,懂不懂禮貌?!?/br> 婦人聞言瞇起的眼睛立刻瞪圓了,叉著腰罵道:“你還敢問老娘是誰,哼,我家大侄子呢,來了林家村也不知道來見見表姑,如今老娘不計較親自帶著他阿哥來看他了,趕緊讓他出來?!币贿呎f著一邊瞄著周圍,“呀喲,青哥兒做了官老爺就是不一樣,嘖嘖,看這破屋子修的,比里正家的還要氣派,這是有錢了呀!” 看了一圈,眼睛就往正屋瞄去,也不管周圍目瞪口呆,抬腳往正屋走。 這還得了,沖撞了少爺可怎么辦?有人匆匆去稟告林管家,其余地趕緊去攔這一男一女,只是聽這婦人的口氣,像是林老爺?shù)挠H戚,眾人也不敢太過魯莽,好說歹說才勸到前院會客屋子里。 誰都知道林青的爹娘已去世多年,也沒什么正經(jīng)親戚了,這個表姑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管家聽了下人來報,匆匆趕往前院,他是最早跟著林青的,也沒聽過老爺談起,可見不是要緊人物。 就這會兒功夫,那婦人已經(jīng)摸了會客廳的椅子,桌子,這些都是新做的,還有周圍的擺設,那冒著精光的貪婪眼神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婦人摸著堂桌邊的插花大瓶,突然吐了一口唾沫上去,手指捻了捻,“喲,這瓶子可真光滑,值不少錢吧?” 剛進來的管家看到這個場景,臉頓時綠了。 “娘。”男人看著管家極為不善的臉色,不禁瑟縮了一下,推了推他娘。 那婦人轉(zhuǎn)過身,看到管家,又瞧了瞧管家的身邊,挺了挺腰桿,抬頭一冷哼,拉著兒子坐在高堂位上,“我那大侄子呢,怎么,表姑來了也不出來見見長輩,這是什么道理,還讀書人哩!這么長時間連杯水也沒有,做了官家少爺,難道不認窮親戚?” 林管家強忍著平穩(wěn)了氣息和臉色,問道:“敢問是老爺家的哪位表姑,從未聽老爺提起過,不知道怎么個論法?” 婦人不理他,盡自說著:“青哥兒做了大官,這窮表姑果然是看不起了,他光屁股的時候還跑我家蹭飯吃呢,說什么等將來出息了孝敬我,拉扯他兄弟,如今風光了,一拋腦后說過的話當放屁一樣忘啦,要不是死了回村子,老娘這輩子也別想找著他了。算啦,人都沒了,我找大侄子也是一樣的,讓他出來,給我敬個茶,再好酒好菜招待我和他表哥,以后好好孝敬我,老娘也就不計較了?!?/br> 一說起吃的,婦人身后的男人咧嘴笑,“要大rou,要住大房子?!?/br> 婦人的胡攪蠻纏和癡傻的男人,讓林管家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這倆人明顯是個無賴,胡編亂造一番上門打秋風。 林管家面色冷然:“看來不過是地痞無賴,瞅著老爺去世,少爺年輕便上門訛詐,就憑你滿口胡言亂語,污蔑我家老爺和少爺,我就可以將你們綁了送縣衙里,一紙狀書讓你們在牢里過年。” 婦人眼里閃過一絲害怕,不過一想到林羅子媳婦說的馬上就消失了,林家有吃不完的大魚大rou,用不盡的銀子,屋子多,還有人服侍,與村里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林少爺又體弱不常見人,只有一個管家厲害點,自己要是林家長輩,林少爺就要孝敬,只是一個管家有什么好怕的,最后哪怕住不進去,要些銀子花花也不是難事。 況且自己本來就同林青有些關系,官家的愛惜名聲,也不敢鬧大。 “少嚇唬老娘,告訴你,青哥兒的娘是我娘的親表姐,老娘不就是大侄子的表姑?他小時候就住過我家,受我娘照顧,現(xiàn)在也該是大侄子報答的時候了!” 一表三千里也好意思拿出來講,真是臉皮厚的城墻再擴三尺都比不上。 頓時周圍的林家下人響起一片嗤笑聲,“喲,這都拐了多少個彎才碰到的親戚,這個林家村多少個姓林的,一百年前還是一個本家呢,這么說,這里都是咱們少爺?shù)挠H戚了,可怎么輪也輪不到你呀!” “打秋風就直說,說不定咱們少爺憐憫你,賞你幾個銅板買個燒餅哩?!?/br>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那婦人滿臉怒氣,狠地一拍桌子,怒道:“放屁!狗眼看人低,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就隨便下人說自家表姑,也是個沒教養(yǎng)的!我倒要讓人評評理,剛來就不敬長輩,看你們待的下去!” 說著就要站起來朝大門走去。 林管家斜眼睨了身邊小廝一眼,后者心領神會,立刻帶人關了大門,將外頭探頭探腦的目光都隔絕在外。 那婦人見關了大門,心里頓時有些慌亂。 林管家根本無需多言,手一揮,幾個粗壯的大漢立刻上前將婦人和男人綁了起來。 那婦人這才害怕了,立刻手舞足蹈,胡亂撕扯,撒潑打混,嘴里還大聲喊著:“殺人啦!放火啦!沒天理啦!不孝敬長輩,還要毆打長輩,簡直畜生?。∫院笊鷥鹤記]屁。眼,生了丫頭掐死……唔……唔……” 一根巾子堵住了婦人的嘴,她搖著頭怎么也睜不開,亂撲騰的手也被牢牢地抓在后面。男人見他娘被綁,馬上掄起拳頭,可惜一人力氣再大也比不上多人圍攻,很快也被止住了。 林管家看他們的眼神厭惡不已,聲音冷得如同冰渣子:“刁婦,再敢胡亂說一句,立刻將你扭送到縣衙,好好賞你頓板子?!?/br> 看林管家的眼神不像說笑,婦人使勁地搖搖頭,眼里帶了恐懼。 “林方,帶上幾個人把這兩個一起給里正送過去?!?/br> 圓圓得了消息,便飛快跑進林曦的屋子,將事情快速地說了一遍,最后忍不住憤憤道:“少爺,那種刁婦,要奴婢說管家怎么也該使人結(jié)實地收拾她們一頓,揍得見不了人才好,讓他們知道嘴巴不干凈就是這個下場?!?/br> 林曦吹了吹紙面,看著面前自己的大字,頗有些滿意,雖然夠不上大家水準,不過寫出去已經(jīng)不丟人了,給倆丫頭看看,“怎么樣?” 團團湊過來仔細看了看,說:“跟老爺越來越接近了?!?/br> “好看。”圓圓很老實地回答,“少爺……” 林曦滿意,他爹可是探花郎,那一筆字,嘖嘖,聽說被皇上夸獎過,市面上都能賣出好價錢。哪天揭不開鍋了,他爹的墨寶還可以救急。 林曦讓團團收起來,等過幾天再來對比一下,回頭卻見圓圓依舊鼓著腮幫子嘟嘴不高興,便忍不住伸手掐了她一下,說:“傻丫頭?!?/br> 圓圓眼一瞪,嘴翹得更高了。 團團笑著揉了揉圓圓被林曦掐紅的臉,解釋道:“她們雖然可惡,卻還是林家村土生土長的。她們過來鬧,丟的是林家村的臉,可若是今天管家下令打了他們,林家村的就會覺得我們落他們的面子,少爺是在故意示威呢,這樣我們就跟這村子對立起來了,那之前少爺又是置席面又是賠笑的不是白費勁了嘛?!?/br> 林曦給了團團一個贊賞的眼神。 “憑什么她們鬧事還有禮了,只不過是幾個平民而已……” 圓圓還未說玩就閉上了嘴,小心地瞄了瞄他家少爺,只聽見林曦感慨了一聲:“是啊,如今咱們家也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 第15章 永寧侯嫡長子蕭玉衡 最后那鬧事的兩人交給里正后究竟怎么樣了,圓圓后續(xù)打聽道里正晚間押著那男人過來賠罪,管家也沒請林曦出去見見,只是自己見了點頭受了歉意也就不了了之。因林曦沒有出現(xiàn),里正回去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林曦聽了圓圓的詳細報告,也不過只是一笑了之。 他雖然和氣,但不是無氣,為了讓自己舒坦些,所以才客客氣氣地搞好鄰里,大家和睦,相處起來也愉快??扇羰悄每蜌猱敻猓欢僭俣啬盟鞣?,那就對不住了,一個小小的林家村他還不放在眼里。 果然沒過幾天,門口突然傳來叫罵聲,聲音尖銳極有穿透性,而且很熟悉。 這會兒那婦人帶來的可不只一個男人,還拖家?guī)Э?,連同媳婦跟孫女孫子一起來了。這次學了個乖,也不闖進門,直接坐在大門前哭號起來,引來一圈的圍觀群眾。 “罪孽啊,天殺的?。∏喔鐑盒〉臅r候多乖多孝順的一個孩子,怎么就生出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嫡親的表姑都能綁起來大罵呀!小小年紀,心思毒??!他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他侄子侄女餓死凍死,可憐我的孫子,都三天沒飯吃??!大家瞧瞧我家的孩子,穿得是什么,他家的下人都比他好的多呀!嗚嗚……我苦命的青哥兒,看看你沒良心的兒子,虐待你表姐啊……” 這女人一邊嚎一邊苦,說著還掐了她孫子一把,小孩子立刻扯開嗓子大哭大鬧起來:“要吃rou,要吃rou……哇啊……表哥,給我吃的吧……” 一個哭了,一群都哭了,聲嘶力竭的,看起來尤為可憐。 大家同一個村子里的,誰不知道這一家,最是滾刀rou了,在這里嚎喪究竟為了什么,也一清二楚??墒浅蛑旨疫@富貴,眼巴心酸的,忍不住也想著,要是林家真息事寧人給了三瓜四棗的,那么自己家是不是也可以……這個林家村誰不是沾親帶故的。 很多人看不下去,搖搖頭走了,但也有不少人留下來看熱鬧。有的甚至還起哄了幾句,幫著砸林家大門。 方信早就看不過去了,底下的兄弟也是捏著拳頭咯咯響,他們就覺得林曦表少爺性子就是太好了,這種刁民,直接卸掉個胳膊敲斷腿就立馬老實了。 林管家皺著眉,他看了看方信,方信又看了看他,最終林管家向林曦的屋子走去。 這時,林曦披了一件相當厚實的白狼裘走了過來,旁邊跟著羅江,身后則是團圓姐妹,他看起來本來就小,穿著這樣一件狼裘還是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不過相當保暖且有氣勢。 林管家和方信他們朝林曦或叩手或抱拳行禮,林曦點點頭微抬起,仿佛側(cè)耳傾聽外面的吵鬧聲,待聽到“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教養(yǎng)的養(yǎng)出來的,克死了青哥兒,現(xiàn)在又來咱們林家村……”林曦的瞇起的眼睛立刻冷冽起來。 “方爺,麻煩你將那一家都拖進來,好好地修理一下那張臭嘴,吐了什么臟的臭的都給我吞進去。林叔,你去趟縣衙,讓縣太爺給我們評評理,誹謗訛詐擾亂民宅是什么罪名?!?/br> 方信聞言立刻咧嘴一下,“表少爺放心,這個交給我們,一定讓您滿意。” 林曦抬眼微笑,“有勞方爺了。林叔,請縣太爺一定要秉公執(zhí)法?!绷株刂匾г谧詈笏膫€字,其中意思讓林管家精神一振,想著他家少爺就是明白,于是又多揣了幾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