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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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鳥和兩只小雌鳥給嚇得夠嗆,撲棱著翅膀狼狽的飛到半空中。 “你們,你們不要下來哦,”小黑貓哆哆嗦嗦的威脅鳥兒們,“我和白白很兇的。” 小白貓隨聲附和,“就,就是這樣!” 它們繞著冬早轉(zhuǎn)悠,就怕惡鳥沖下來把它們的冬冬幾口吃掉。 盤旋在半空的雌鳥瞪著眼睛看冬早,也是嚇得不輕,“怎么你還敢養(yǎng)貓?” 作為一只鳥,冬早的行為都太離經(jīng)叛道了些。 冬早有些抱歉的將兩只小貓抱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他們兩個很乖的,你別怕。” 小白貓和小黑貓聽不懂鳥語,躲在冬早懷里只露出兩雙眼睛。 小白貓甕聲甕氣的問,“冬冬,它們還是要吃你嗎?” 小黑貓已經(jīng)忍不住哭了,“讓鳥怪不要吃你,要吃就吃我吧?!?/br> 雌鳥對于下面正在上演的苦情劇幕視很不解,她指著兩只貓崽子說,“它們是不是傻子?” 養(yǎng)出兩只傻崽子的冬早有些心虛,主動攬下責(zé)任,“是我的錯?!?/br> 雌鳥聽不太懂冬早的意思,更不知道冬早一只鳥做出了敢養(yǎng)貓這樣的壯舉,盡管雌鳥對于自己漂亮閨女被婉拒有些不高興,可她還是沒對冬早生氣,“你若是執(zhí)意不要,那就算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哦?!?/br> “嗯?”冬早疑惑。 “最近京城里可不太平,我一路飛過來遇見很多小妖怪都雞飛狗跳的往外跑,不敢隨便逗留在京城了,你能化形,想來也是個小妖怪了,可要自己多防備著一些。” “都跑了,為什么?”冬早瞪大眼睛好奇地問。 “嗯……好像是,”雌鳥有些糾結(jié),“我也沒聽得太清楚,但是好像是和什么神仙有牽扯的,不知道是什么神仙過來了,還是好幾個神仙過來了,大概這樣而已,我聽的不真切?!?/br> 冬早聽了這話也有點怕,他謹慎的點點頭,“謝謝你,我知道了?!?/br> 雌鳥這才轉(zhuǎn)頭走了。 胖婢女半天不見冬早進屋,追出來看時恰好瞧見雌鳥的背影。她一眼認出來,卻也有些意外,“這不是年前那只和胖胖很要好的雌鳥嗎?” “是的……”冬早才吐露出兩個字,迎上胖婢女疑惑的目光后乍然想起來那個時候“冬早”還沒有到王府里,連忙緊張的在后面又接上一個疑問詞,“嗎?” “是的……呀。”胖婢女學(xué)著他的語氣,目光疑竇重重的在冬早身上掃視。 冬早迷惘的看著胖婢女,眼睛里水光光無辜極了。 無意識賣萌什么的,實在可惡。 胖婢女不得已捂著心口移開目光,無法再往下深究。 至于自己教導(dǎo)出來的兩只傻貓崽子,又是欣慰又是擔憂,只得帶回房里重新教育。 “前面是我說錯了,”冬早將小貓崽子們擺在自己面前,盤腿同它們相對而坐,“鳥兒是不吃貓的,貓也不吃鳥,以后見到鳥不用怕的?!?/br> “可是冬冬說過很多次,”小白貓吸了吸鼻子,“做錯了事情要挨罰的。” “是這樣。”冬早羞愧點頭。 “怎么罰?”小黑貓轉(zhuǎn)頭看小白貓。 小白貓在軟榻上翻了一圈,軟軟的說,“要罰冬冬多親我們,多愛我們,每天都要給我們撓癢癢?!?/br> 小黑貓聞言立刻精神起來,嘻嘻笑著跟小白貓一起撲到冬早身上,一人二貓鬧做一團。 本來今天除了雌鳥來的插曲并沒有其他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冬早真盤算著京城里的神仙是不是真的多起來的事情,就聽見外面胖婢女和蕭綏說話的聲音。 “王爺可還記得年前那只和胖胖很要好的雌鳥?”胖婢女恭敬的問。 “記得?!笔捊椌彶酵髋P來。 “今天那只鳥回來了,”胖婢女笑說:“還帶了另外兩只雌鳥來,可能是來找胖胖的,不過胖胖沒出來,公子后面端了一點鳥食給它們吃?!?/br> “哦?!笔捊棻硎玖巳?,腳步隨即已經(jīng)踏進了屋里。 ?。“⒋哼@個告狀精,冬早氣鼓鼓的在軟榻上滾了一圈。害怕蕭綏一進屋就要問他這件事情,于是連忙閉起眼睛假寐。 冬早躺在軟榻上裝睡,身邊的兩只貓崽子是玩累了真睡著了。 蕭綏的腳步果然停在軟榻邊上。 冬早緊張的感覺他的動作慢慢靠近,而后一只手伸過來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那只雌鳥怎么又來了?” 蕭綏對雌鳥半點好感都沒有,冬早沒化形以前的確和她非常親密。前面不提,現(xiàn)在蕭綏想起來心里就滴醋,沒想到雌鳥這回還帶著兩外兩只雌鳥來了。 冬早見裝睡被識破,一骨碌爬起來坐好,“她,她就是餓了,我給她點東西吃。” 蕭綏皮笑rou不笑,“說實話。” 冬早煩惱,“嗨呀,那個就是,就是,” 他拿眼角偷偷瞥蕭綏,硬著頭皮說出真話,“就是她要帶女兒過來給我看看,我已經(jīng)拒絕了?!?/br> “帶女兒給你看看,順便給你做娘子?”蕭綏眼神一凜,傾身壓住冬早。 冬早身處險境還要費勁兒解釋,“不是這樣,是她要把女兒給我做娘子?!?/br> 這個事實對消解蕭綏心里翻騰起來的醋意并沒有什么幫助。 第55章 “嗯?”蕭綏發(fā)出一個簡短的鼻音反問冬早,“這中間有什么差別嗎?” 冬早皺眉思索一瞬,發(fā)覺兩者的確沒有什么差別,遂偃旗息鼓。 蕭綏的氣息慢慢貼到冬早的臉上,曖昧的灼著冬早白嫩的臉頰。兩人指尖相距不過半寸,挪移之間氣息纏繞。冬早此時有心討好,連忙撅起嘴巴索吻。愿想著順理成章的親吻,不想兩人的唇rou不過蹭了一瞬,蕭綏便撇過臉去避開了冬早的動作。 蕭綏一手將冬早的雙手壓制在冬早的頭頂,一手探入他的衣襟,輕攏慢捻間低聲詢問胖鳥,語氣意味不明,“你覺得呢,找個人給你做娘子好嗎?” 蕭綏的話里面隱含著勃然的寒意,同時目光深沉的緊緊鎖住冬早,想要從他的臉上得到準確的否定。 他其實從不自信,更怕冬早會為自己以外的選擇而動心,因而每每碰見有這樣可能的時候就會慌亂起來。 冬早卻誤會了蕭綏這句話的意思,他以為蕭綏是真的在問自己要不要找個人做娘子。 他氣喘吁吁,睜著圓乎乎的眼睛道:“我覺得不好?!?/br> 蕭綏給冬早突如其來的不悅弄得一怔,還不等說話,就聽冬早接著反問:“你覺得我要找人做娘子嗎?” 明明前一刻還是理虧的那個,現(xiàn)在反而是生氣的模樣。 “怎么……” 蕭綏愕然,他不過才吐露出兩個字,冬早已經(jīng)連珠炮似的兇起來,“你不想做我相公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br> 冬早連脅迫都詞窮,又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眨眨眼睛眼角就濕漉漉的。兇巴巴的那個說著話眼里就淚汪汪的,反而顯得可憐的不得了。 蕭綏因為愣神與意外,手上原本桎梏住冬早的力道便不由自主的松了松,借由這下,冬早一使勁兒將自己的手給掙脫了出來,而后一鼓作氣的將蕭綏推到身下,雙腿一張騎了上去,他的氣勢頓時更甚。 他一手壓不住蕭綏的兩只手,只能一邊一個壓住蕭綏的各自手腕,就這樣還偏偏要繃著小臉裝兇惡,磕磕巴巴的威脅,“蕭、蕭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記住了嗎?” 胖早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盡管前面的問題他一概沒有回答,但是答案也很明晰。蕭綏前面沉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因為冬早此時展現(xiàn)出來的強烈占有欲,他幾乎想開懷大笑來慶賀一番。 但沒有馬上得到蕭綏回應(yīng)的冬早顯然有點緊張,他疑問的嗯了一聲,瞪著眼睛雙手捧住蕭綏的臉,繼續(xù)逼問,“快回答我是不是最喜歡我?!?/br> 這點王霸之氣里夾雜點小顫音兒,余音未散的在蕭綏心間輕輕揉了一把,弄得他只想將冬早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好疼一疼。 蕭綏的手腕一轉(zhuǎn),猛地反扣住冬早,翻身將他重新壓在了身下。 蕭綏啟唇咬住冬早的唇瓣,輕吮一口后驟然探舌侵入,用力嘬吸起冬早的唇舌,兩人之間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一點就燃。 氣息交纏間,冬早原本給他親得迷迷糊糊,雙手在軟榻上無意識的挪了兩下,掌心忽然蹭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他費勁兒的睜開一條縫,看過去正對上小白貓黑乎乎的眼珠子,恰被冬早一下摸得從困頓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冬早。 小白貓做了好一會兒的噩夢,夢中那惡鳥一口將冬早給吃了。心有余悸的醒來時,就見冬早正給人欺負的在哭。大壞蛋大口“吞咽”著冬早身上的rou,活像是餓了好幾天。 “冬冬!”白貓像是給雷劈了一般一躍而起,它一爪子拍在還在呼呼大睡的黑貓腦袋上,招呼它起來救人。 自己也跟著迅速炸毛,對著蕭綏低聲咆哮起來。 欲望正燃燒到高點的蕭綏被這樣一打斷,滿臉不悅的扭頭看去,兩只貓的氣勢不過是強撐出來的,給蕭綏一眼立刻戳破,有些怯弱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冬早則給它們看的很不好意思,臉頰越發(fā)紅的推推蕭綏,“先讓它們出去?!?/br> 蕭綏不得不先起身攏好冬早和自己的衣裳,再一手一個的提溜著小貓崽,打開門將它們放在了地上,然后毫不留情的將門給閂了。 它們沒有辦法,只能趴在門板上聽里頭的動靜。 先是聽見冬早悶悶地哼了幾聲,然后是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連續(xù)好一會兒后又變成了哭聲。 冬早在里頭哭,兩只小貓在外面哭,還啪啪的拍門板。 婢女們遠遠看著兩只貓,也不懂它們做什么這般悲戚戚的趴在主屋門口??蛇@會兒誰都知道屋里人在干嘛,沒人敢過去將小貓抱開,就怕打擾了里頭。 等冬早扶著腰從屋里出來時,兩只小貓已經(jīng)在門廊底下睡去多時,一黑一白蜷縮在一起,腦袋貼在門檻下面,映著落日余暉顯得暖意融融。 京城近來的確并不太平,不過和人界沒什么牽扯,是小妖小魔嚇得雞飛狗跳。 石頭坐在早點鋪子里,要了兩個素包和一碗豆?jié){,正大口吃著,余光里忽然瞥見一個古古怪怪的老頭走過,不僅吸引了他的目光,連帶著將許多路人的目光也引了過去,因為那老頭穿的還是前朝的服飾。 石頭抹了一把嘴,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然后放下三個銅板飛快起身,跑出去遠遠的跟著那怪老頭,看著他一路去了靜王府邊上,而后拐進一條死胡同里不見了蹤影。 石頭盡管猶豫,想了想還是沒有跟進去,自己悶頭去了城郊小樹林里等著白無常。 白無常說了要叫他修仙,這自然不是騙石頭的。 這兩天里他的確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告訴石頭一些門道,同時監(jiān)督石頭的修煉。盡管白無常依舊覺得石頭憨傻,不過石頭十分勤懇努力無法否認,這也使得白無常挺愿意指點石頭。 拉個小魔怪回歸正途,算是功德一件。 白無常一到,石頭立刻邀功道:“我今天原本很想去靜王府的,可是聽你的話沒有去,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才是?” 白無常正撣衣服上的灰塵,冷不丁聽石頭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獎勵你什么?” 石頭垂涎說:“糖葫蘆?!?/br> “糖你個腦袋,”白無常抬手想打他一個腦殼,可見石頭猛地往后一縮,同時露出害怕的神色后,他只能干咳一聲收回手,兇道:“還不開始練功?” 石頭又說:“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走到靜王府邊上去嗎?我告訴你吧,我其實是看見了一個怪人,想跟過去看看?!?/br> “什么怪人?”白無常問,靜王府里有一尊大神,他不想關(guān)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