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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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冬早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慌亂的躥到隔斷的布簾后面,才化作人形還很不習(xí)慣,蜷成一團(tuán)藏在里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不過好在外面侍衛(wèi)的動作隨即止住了,似乎出現(xiàn)了意見分歧。 “王爺?shù)臅?,你想進(jìn)去不要命了?” 冬早眼睛睜的圓乎,緊張的盯著那窗戶紙上透出來的一只手,心揪在一起,就怕下一刻門會被推開,外面的人跑進(jìn)來,見了他自然當(dāng)成妖怪,讓道士過來抓妖收魂。 好在那只手在前面那句話以后,慢慢收了回去。 “剛才王爺養(yǎng)的鳥兒飛進(jìn)去了,沒出來呢,應(yīng)該就是那鳥弄出來的聲響,別管了,一會兒王爺回來莫要怪罪?!?/br> 這樣說起來便是個不會進(jìn)來的意思了,果然方才想要進(jìn)屋查看的侍衛(wèi)被說服,轉(zhuǎn)身回到了原位,只是豎起一只耳朵仔細(xì)聽屋里的動靜。 冬早瞬間松了一口氣,可這會兒他伸伸手伸伸腳,低頭看見自己渾身光裸的模樣還是很愣。 怎,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呢? 突如其來的變化砸的冬早手足無措,震驚以后冬早隱約又有些高興。他原本是以為自己是百八十年都沒有化成人形的機(jī)會的,卻不想現(xiàn)在猛的就成事了。這樣讓人沒有準(zhǔn)備的事情,一時之間十分讓冬早覺得難對付。 而化作人形以后冬早最關(guān)心的一件事,他在屋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想先找一面鏡子來照照自己現(xiàn)在模樣,來判斷自己化作人形以后到底還是不是丑八怪來的。 冬早在書房里翻翻,東摸摸西摸摸,幾乎什么都有,卻就不見鏡子。等他摸到書桌旁時,冬早已經(jīng)有些泄氣。 他坐在蕭綏平時坐的交椅上,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落在了那本前頭蕭綏看了一半的書上。 “《妖物志》……”冬早默默念出來,標(biāo)題還沒有引起冬早的多少警覺,他伸手將書拿到手里,卻不想隨手翻開一頁就看見了嚇得他肝膽俱裂的內(nèi)容。 【斬妖除魔篇】 其一、若是妖物化形,為防為禍人間,必須斬草除根,不可猶豫。 其二、化形后的妖物狡猾不已,切記不可心慈手軟…… 冬早仔細(xì)一回想,確認(rèn)了自己前面進(jìn)來的時候蕭綏就在看這本書。冬早用不太靈光的腦筋前后想了想,又?jǐn)喽ㄊ捊検情_始懷疑自己。 這么一想,冬早就覺得又委屈又害怕。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xù)往下看。 “妖物擅長隱匿行蹤,絕不輕易化作人形,此處要注意甄別……” 從中反向?qū)W習(xí),冬早覺得自己隱匿行蹤非常重要。 冬早將《妖物志》全文看了一遍,心里略略記了個大概,正待想想后面怎么辦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輕細(xì)的腳步聲。冬早連忙湊到窗口推開一條縫往外偷看,是蕭綏正從不遠(yuǎn)處往回走,大約再有七八步就到門口了。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再度慌張起來。 現(xiàn)在這樣絕對不能讓阿綏看見的。 冬早盡管內(nèi)心堅定,可行動上惶恐的不得了,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到了布簾后面,將自己整個都藏了進(jìn)去,弄得布簾鼓起一個大包。 與此同時,門外已經(jīng)響起侍衛(wèi)的行禮聲,冬早的心咚咚跳,他將臉埋入自己的雙膝之間,眨眼睛的時候眼睫毛拂過膝頭,怪癢的。 蕭綏推開房門走進(jìn)屋里,他手上拿著兩本書,原本輕手輕腳的動作在發(fā)現(xiàn)冬早并不在原位睡覺以后停了下來,環(huán)顧道,“冬早?” 蕭綏四下轉(zhuǎn)頭,立刻發(fā)現(xiàn)了布簾后面大大鼓起來的一塊。 “我,我在這里?!倍珙澛?。 地板冰涼,他身上不著一物,慢慢的才發(fā)覺很冷,此時牙齒都忍不住咯吱咯吱打起架來。 蕭綏聽出他的聲音不對,“你怎么了,在后面躲著做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布簾上,覺得那處也很奇怪,冬早那么小小一個鳥,怎么將那里撐出那么大的輪廓的? 蕭綏皺起眉頭慢慢走過去,“后面有灰塵,快出來。” 冬早連連搖頭,“不,不行,我不出來?!彼粨u頭,整個布簾都跟著他的動作晃了起來。 快變鳥,快變鳥,快變鳥?。?/br> 冬早急的眼里冒淚花,就快要哭了,他一著急布簾就給他用力扯了一把,整個從高處落了下來,密密實(shí)實(shí)的將冬早給蓋住了。 蕭綏的足尖已經(jīng)停在了他的面前,原本想要伸出去拉布簾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心中的愕然更甚,這……是怎么回事? 冬早的心因?yàn)楹ε绿┝艘慌?,彌漫在他全身的緊張情緒讓他幾乎要忍不住昏過去。 蕭綏彎腰,伸出的指尖略一使力,勾住了布簾的一角,那布簾就隨著他的動作而向一邊拉扯開。 有一瞬間蕭綏好像看到了布簾后面露出的一點(diǎn)rou乎乎的腳丫子,他心中不由得大震,簾子后面是冬早的話,這腳是誰的? 蕭綏原本緩緩的動作一下子急切起來,布簾隨著他完全的用力而整個被拉到一邊,隨著啪嗒一小聲,像是什么東西忽然落到了地上。 蕭綏滿懷期盼的低頭看去,卻只見到圓圓胖胖的小細(xì)作正癱在地上仰面看著他,渾身抖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我、”冬早眼睛里的淚花亂顫,開口就是哭腔,十分不懂得欲蓋彌彰的道理,“我什么都沒干?!?/br> 的確只是一只小鳥,還是那副小細(xì)作的模樣。蕭綏的目光落在冬早身上,找不出半點(diǎn)兒人的影子,前一刻的那點(diǎn)所見好像只不過全都是他幻想出來的一樣。 大概,蕭綏定了定心,給自己找理由,大概是前面看了《妖物志》,其中的各類描述使得他心里存有這類想法,忍不住就往冬早身上代入,剛才才會有了那樣的所見吧。 蕭綏俯身,將冬早從地上撿起來,伸手拍了拍冬早在地上沾上的灰塵,心里也不知怎么隱約閃過一點(diǎn)失望。 “傻冬早?!彼驼Z。 而至于冬早,他給這一番來回的心理折騰已經(jīng)蔫了,整個鳥都說不出什么話來。 他弄不清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化形,也弄不清楚剛才究竟是怎么又忽然變回了鳥身的。他就怕萬一這種變化永遠(yuǎn)這么不可控制,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形,他不久死的妥妥的了嗎。 冬早打出一連串的響嗝,心里愁得簡直漫無邊際了。 這種愁緒一直延續(xù)了兩天,幾乎是冬早身邊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異樣。 冬早窩在窗邊睡覺都能聽見門口那兩個平日里不關(guān)心他的侍衛(wèi)說話,“好像那只鳥不太樂意出門了……?” 胖瘦婢女更是擔(dān)心不已,成天圍著冬早看。 “胖胖啊,怎么不睡覺也不吃東西啦?”胖婢女用指尖揉揉冬早的腦袋,對他憔悴的小模樣心疼不已,她轉(zhuǎn)頭和瘦婢女說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都快瘦了……” 瘦婢女看了一眼窗戶邊上一言不發(fā)蹲著的小胖球,從背后來看幾乎已經(jīng)成了個小圓球,她實(shí)在不懂胖婢女是怎么將冬早看出來他瘦了的。 盡管如此,瘦婢女也還是變著花樣的為冬早弄吃的。 比如現(xiàn)在,她從廚房端來了一小碟rou糜放在冬早面前。 冬早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瘦婢女端到他面前的食物。 他好多事情煩惱,自覺的沒有胃口吃東西??伤植荒茉谑萱九媲罢f出來,只能在瘦婢女萬分期盼的目光下,將屁股挪過去啄一口吃給瘦婢女看。 就吃一口,當(dāng)安慰安慰她好了,胖瘦婢女對自己很好冬早都是知道的。 冬早非常體貼的想,他低頭隨便啄了一口,rou糜被瘦婢女弄得軟糯細(xì)致,又有一點(diǎn)點(diǎn)鹽巴調(diào)味,比冬早平時吃的一些生rou好吃多了。 才吃一口冬早的眼睛就亮了,一下連愁緒也忘了。只是剛才還說只吃一口的話言猶在耳,冬早有些心虛,不過轉(zhuǎn)頭就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她好像還是很不放心的樣子,冬早瞅瞅胖瘦婢女,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為人著想,這點(diǎn)rou還是吃完好了,免得她們又會擔(dān)心的。 想到這里冬早哼哧一聲站起身,兩步走到小碟子面前低頭飛快的啄食,不一會兒下去小半盤子。 胖婢女見狀才松了一口氣,“王爺這兩天公務(wù)繁忙也沒有空陪著胖胖,可能是不是這個原因???” “可能呀,”瘦婢女道,“胖胖就愛黏著王爺,這兩天沒怎么見著王爺,為這個不高興了吧?” 她們說話時全將冬早當(dāng)作了一個小孩兒來看待。 “這些天連睡覺都是自己偷偷在小籠子里面睡的,都不能說是隨便一點(diǎn)反常了。” 蕭綏這些天早出晚歸,忙于朝政。而冬早怕自己睡糊涂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突然化形,自然不敢和蕭綏睡在一起。 天知道他每天自己晚上睡在鳥籠里的時候多自憐自艾,覺得鳥生簡直不能再可憐一些了。 第二十七章 蕭綏也察覺到了冬早在躲著自己,只是他最近兩天忙的實(shí)在沒有辦法去細(xì)究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朝中政務(wù)暗流涌動,明面上平和,私底下的派系斗爭幾乎亂成一團(tuán),皇帝那邊趁著蕭綏遇刺的空檔里頭抽空了他好幾處的權(quán)力。這使得遇刺事件的目的開始明朗化,皇帝那邊本來就沒指望遇刺能夠的手,這不過是后面幾步的序曲罷了。 蕭綏幾乎從少年時期開始就浸在這樣風(fēng)云變幻的政治氛圍之中,對此可以說熟稔極了。但是熟稔并不代表不厭惡,只不過是因?yàn)樯盍?xí)慣很難擺脫罷了。 冬早的出現(xiàn)幾乎是蕭綏波瀾不驚的生活中一個最鮮活的小意外,讓蕭綏在拖著一身疲憊回家以后,想起冬早的時候還能溫和起來。 他站在偏房門口,知道冬早就在里頭的鳥籠里頭睡著,盡管覺得沒有必要,又按捺再按捺,蕭綏還是忍不住輕輕的推開房門,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屋里。 鳥籠掛在屋子正中心,冬早果然不出意外的在中間躺著睡,羽毛蓬松的像是一個白色絨球。 蕭綏伸手將鳥籠取下來,輕輕放在桌上,冬早的模樣平靜而安穩(wěn),使得他奔波一天疲憊的身體和內(nèi)心都漸漸回復(fù)平靜。 他伸出手去,用指尖戳了戳冬早的身子。蕭綏知道冬早冬早的習(xí)慣,他睡覺的時候很沉,是不會被戳醒的。 果然被sao擾的冬早只是骨碌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有鳥籠隔著也滾不出去,轉(zhuǎn)向繼續(xù)睡罷了。 蕭綏無聲的露出笑容,站起身來將冬早掛回去,盯著看了一會兒后自己轉(zhuǎn)身折返回房里也準(zhǔn)備休息。 冬早對此一無所知,全程小豬仔般呼呼大睡。 蕭綏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有一會兒,一直未曾能夠睡著。他平日里其實(shí)就睡的不是很好,淺眠便罷了,睡的也很少。后面有冬早來了,熱乎乎一個小玩意兒天天蹭在他頸邊,蕭綏原本預(yù)計自己會因?yàn)檫@個睡的更加艱難,誰知因?yàn)槎绲木壒?,他的睡眠卻日漸的好起來。 若是沒有朝政,偶爾睡到和冬早一起醒都是有的。 習(xí)慣了那樣的睡眠,此時孤零零一個人,蕭綏竟小半天也睡不著。 此時回想起剛才冬早一個鳥躺著也能呼呼大睡,戳也戳不醒的模樣,蕭綏心里又有些惡趣味想再戳戳那沒心沒肺的小細(xì)作了。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蕭綏決心不再浪費(fèi)時間,他干脆起身快步走回冬早在的房里,將那鳥籠提過來,掏出冬早照例放在自己頸邊睡。 冬早給這么捏著折騰,半點(diǎn)兒也不在意的模樣,除去哼唧幾聲外依舊呼哧呼哧睡的香噴噴。 而蕭綏,在得了冬早的陪伴后終于也涌上了一點(diǎn)兒睡意,將所有白天的煩憂蓋過去。 月色深沉,從云間若隱若現(xiàn)的穿梭而過,慢慢的從天空正中央滑向了另外一邊。 冬早不知夢見了什么,正喃喃自語,“不要,道長不要捉我,阿綏,阿綏……” 原本躺在蕭綏頸間的冬早隨著自己掙扎的動作從枕頭上滾到床一邊,然后忽然毫無意識的化作了人形,半邊身子壓在了蕭綏的身上。 警覺如蕭綏,因?yàn)楸窍⒅g全是冬早的氣息,他也只是閉著眼睛,許久未曾做夢的他忽然做了一個夢。 一個圓臉少年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抱在他身上,色迷迷又帶著親熱勁的和他說話,“阿綏給我親一口,親一口吧?!?/br> 說完話也不等蕭綏同意,撅著嘴巴就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