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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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算命的旗桿往地上磕了兩下,指著那算命二字,氣勢十足,“先生看我這模樣,難道還會騙人不成?我可是繼承自岐山一脈?!?/br> 岐山是哪座山,恐怕夏成蹊自己也不知道,滿口胡謅而已。 誠然,夏成蹊這幅模樣十足的江湖騙子,但若是強行說是隱居世外高人,也勉強說的上去。 那人低頭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跟我走?!?/br> “等等,”夏成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價錢方面,不知……” “怎么算?” 夏成蹊自降身價,“好說,一百包日,一千包月?!?/br> “上車?!?/br> 夏成蹊笑容滿面上了車,一路上車內(nèi)氣氛沉悶,誰都不曾說上一句話。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顧?!?/br> 夏成蹊試著和他套近乎,“顧先生,不知顧先生家里有何異樣?” 顧文廷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離得近了這才看見他眼底兩團烏青,看來昨晚并沒睡好。 “一到晚上,便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什么意思?” “一到晚上,房子里就莫名有一些腳步聲,房間無論怎么整理永遠(yuǎn)都是雜亂無章,我收好的文件總是被翻得亂七八糟?!?/br> 夏成蹊倒吸了口涼氣,“顧先生家里可是有調(diào)皮的小孩?” “只有幾名保鏢,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過,但那一時段的監(jiān)控都莫名被模糊,根本看不清?!?/br> 夏成蹊惶惶看向窗外,不停用衣袖擦拭額上的冷汗。 歪打正著,還真遇到鬼了? “大師如何稱呼?” 夏成蹊訕笑,“姓……夏,夏成蹊?!?/br> “夏大師。” “不敢當(dāng)?!?/br> 夏成蹊于車內(nèi)坐立難安。 “大師怎么了?” 夏成蹊干笑,“痔瘡?!?/br> 沒人再說話。 很快,車停在一輛別墅前。 夏成蹊下車,仰頭看著這四層樓高的別墅,霎時間,烏云遮日,狂風(fēng)呼嘯,路邊的大樹枝丫搖曳擺動。三樓臥房落地窗打開,白色窗簾被風(fēng)刮出,獵獵作響,恍惚間,夏成蹊似乎看到那窗簾后似乎有個人面無表情看著他。 “大師?” 肩膀被人一拍,夏成蹊唬了一大跳,下意識拔腿就想跑,生生克制住了。 顧文廷抬眼看了眼三樓,“怎么了?” 再望過去,那個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 夏成蹊安慰自己眼花,“沒什么?!?/br> 幾人走進(jìn),寬敞的別墅客廳幾名傭人在打掃,見人進(jìn)門,朝顧文廷道:“少爺,這……” 顧文廷揮手,“都退下?!?/br> “好的?!?/br> 顧文廷轉(zhuǎn)身對夏成蹊道:“大師,能看出一二來嗎?” 夏成蹊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打量了四周一圈,最終將眼光放到三樓,顧文廷順著他眼光望去,并無不對之處。 “大師覺得三樓有蹊蹺?” “敢問顧先生您的房間在?” “二樓?!?/br> 夏成蹊點點頭,“顧先生不要慌,有本大師在,包你無事。” “如此,那便麻煩大師了?!币娤某甚璨粍?,顧文廷又道:“大師不做法嗎?” 夏成蹊咳嗽兩聲,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本大師怎么能和其他大師一樣,做法如此庸俗的事情,本大師怎么會做。” 說完,還苦口婆心道:“都是騙錢的?!?/br> “那大師可是覺得這屋內(nèi)是不是有不干凈的東西。” 夏成蹊嘆了口氣,“有是有。” 顧文廷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他。 夏成蹊接過,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零,一時間沒數(shù)過來。 “大師若是能將這屋內(nèi)不干凈的東西趕走,之后另有重謝?!?/br> 夏成蹊將支票折好收進(jìn)口袋里,“好說?!?/br> “不知大師需要幾日?!?/br> 夏成蹊想了片刻,“大概……七天吧?!?/br> “七天?” 夏成蹊有些為難,“年輕人,你以為這種東西這么容易?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啊,這些臟東西說趕就趕?都是需要時間的,腳踏實地一次性徹底根除不好嗎?慢慢來?!?/br> “那這幾日我派人去接大師。” 夏成蹊搖頭,臉色凝重道:“恐怕不行,這七日我必須得待在這別墅內(nèi),間斷一日,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那正好,這七天,別墅就麻煩大師了?!?/br> 夏成蹊一臉懵逼看著他。 顧文廷含笑道:“這幾天我要出差國外,剛好七天,就麻煩大師在這別墅內(nèi)住上七天?!?/br> “就我一個人?” 夏成蹊原本就是為了與他打好關(guān)系才提出七天住別墅內(nèi)的,現(xiàn)在告訴他,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天有傭人來打掃衛(wèi)生,晚上就你一個人?!?/br> 夏成蹊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笑,唇紅齒白的,“好的。” 顧文廷趕時間,理了理西裝便往外走,“麻煩大師了,等我回來,定有重謝?!?/br> 夏成蹊一臉苦色,就差抱人大腿了,戀戀不舍道:“顧先生可要早些回來?!?/br> 別墅門關(guān)了,夕陽西下,有傭人進(jìn)來將他帶到二樓處的一個房間,給他一套睡衣,“大師,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夏成蹊看著那傭人忙不迭的離開,仿若身后有人在追她似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小綠帽,你會捉鬼嗎?] [捉鬼?不會。] 夏成蹊蔫了下去。 [不過我有口訣,需要嗎?] [要要要!]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 [……哦。] 夏成蹊看著屋外漸漸降臨的夜色,毅然決定回家! 剛踏出別墅,不遠(yuǎn)外便有西裝保鏢過來,“還請大師回別墅?!?/br> 夏成蹊伸伸懶腰,“我就出來走走,這就回去?!?/br> 垂頭喪氣回了別墅,看著旋轉(zhuǎn)直上的樓梯,三樓那似乎格外黑暗,夏成蹊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回了二樓房間。 夜色正濃,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 夏成蹊將別墅內(nèi)最后一盞燈打開,這才放心的去了浴室,放熱水泡澡。 浴室的玻璃門被熱氣蒸得模糊不清,夏成蹊白皙的肌膚泡的全身緋紅,兩頰都升騰起一股紅暈,舒服的瞇著雙眼,鎖骨凹陷處有水滴聚集,撩人心弦。 倏然,似乎有人從浴室的門前快速一閃而過,夏成蹊似乎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像,猛地一驚,“誰!” 沒人回應(yīng)。 夏成蹊咽了口口水,“我看見你了,別裝神弄鬼!” 依舊沒有聲音。 夏成蹊從浴缸內(nèi)起身,用一側(cè)的干毛巾擦干身體,裹著,走出浴室,房間內(nèi)一覽無余,并沒什么人。 只是…… “我衣服呢?”夏成蹊記得他進(jìn)浴室前將睡衣放到了床上來著。 找了許久也沒瞧見,赤裸著身體站在那,耳邊忽然吹來一陣涼風(fēng),似乎有人貼著自己朝自己耳畔吹了口氣,但又并非是那溫?zé)岬暮粑?,而是冰涼的寒氣,夏成蹊覺得,打開冰箱涌出來的那股寒氣都要比這口氣要溫暖得多。 夏成蹊雞皮疙瘩直冒,連滾帶爬滾上床,躲在被子里直哆嗦。 啪嗒—— 房間內(nèi)燈黑了。 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似乎有腳步聲響起,一聲一聲,一步一步,從門口漸漸朝床邊靠近。 夏成蹊心提到嗓子眼,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念著些什么,身體不斷往后挪,直到靠到墻邊無路可退。 床鋪輕微的聲響,凹陷進(jìn)去,有人似乎坐到了床上并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