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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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行事,須得萬事小心為上?!?/br> “我明白,夫人你們先走?!?/br> 那婦人再依依不舍也知如今情形危機,三步一回頭終是上了馬車,悄然而去。 陳震身側(cè)的神醫(yī)一直靜默不語,望著這烏泱泱的人群,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與我之前吩咐的一致,如今尚書府有大劫將至,你們留在府中只怕有殺身之禍,不宜久留,記住,千萬不得再回尚書府?!?/br> “小人聽從老爺之名?!?/br> 陳震點頭,看著一側(cè)的神醫(yī),道:“走吧?!?/br> 神醫(yī)點頭,上了另外一輛馬車,陳震親自架著馬車,絕塵而去。 到那城門前,守城的將領(lǐng)一把將馬車攔下,見是陳震,拱手行禮,“見過尚書大人?!?/br> 陳震望著城門嚴守的這些將士,凝眉道:“瑾親王有命,讓我送神醫(yī)出城?!?/br> 那將士拱手也不抬頭,“還請大人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查實此事?!?/br> 陳震手持韁繩,靠在馬車邊上等著。 不多時,那將士回來,大手一揮,道:“開城門!”轉(zhuǎn)而又對陳震道:“大人慢走?!?/br> 陳震微微頷首點頭,馬鞭一甩,馬兒吃痛,朝城外奔去。 見馬車出城,那將士才揮手,沉重古老的城門才再次被關(guān)上。 而就在陳震出城門之際,遠在皇宮的瑾申尚在乾清殿聽著下屬的匯報,尚在西北的顧王似乎已經(jīng)攻破了鳳鳴城,生擒了端王,只是如今顧王生死不明,尚未拔營回京。 瑾申望著那份奏報,涼薄的笑了笑,眉眼間絲毫不擔憂顧王拔營回京之事,甚至還心情頗好的朝內(nèi)殿走去。 瑾玉雖然已經(jīng)蘇醒,不過身子虛弱,又睡了過去,瑾申戳著他小臉,笑了笑,“還不快起來,都已經(jīng)晚上了?!?/br> 夏成蹊雙眸緊閉,沒有動靜。 瑾申湊到他耳邊輕聲吹氣,“顧王如今重傷,你莫非一點不擔心他?” 瑾申瞧見他眉睫輕顫,嘴角的弧度愈發(fā)明顯。 “可惜啊,堂堂一代顧王,如今也只能葬身西北了?!?/br> 他絲毫不擔憂顧王還能活著回京,畢竟顧王的死才是他費盡心機籌謀的重心。 “你若是乖一點,皇位也可以繼續(xù)坐,我也可以像顧王一樣,往后好好寵著你護著你,只要你乖乖聽話,如何?” 見人沒有回應,瑾申伸手便想去拉他,倏然,殿外傳來一個聲音,有侍衛(wèi)走進。 “啟稟王爺,陳大人帶著那名神醫(yī)出城了?!?/br> 此事瑾申并不放在心上,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讓那侍衛(wèi)退下。 可那侍衛(wèi)尚走到殿門口,便被瑾申喊了回來,“你剛才說,陳大人帶著那名神醫(yī)出城了?” “是?!?/br> “陳震?” 那侍衛(wèi)拱手道:“回王爺話,確實是陳震陳大人?!?/br> 瑾申凝眉,繼續(xù)問道:“有幾人?” “只有陳大人駕馬?!?/br> “陳震駕馬?”瑾申猛地起身,“你可看清楚了?” 那侍衛(wèi)回應道:“千真萬確,只有陳大人一人駕馬?!?/br> 瑾申從這其中嗅到些蹊蹺,以陳震如今的身份,怎么看也不是那種為他人駕馬之人,雖然是一介神醫(yī),但是…… 思及此,瑾申將目光望向了床榻上的夏成蹊,猛地一掀被衾,臉色劇變,一把抽過劍架上的寒劍,刺入了床榻之人。 鮮血四濺,殿中跪著的侍衛(wèi)猛然失色,“王爺!” 瑾申惡狠狠盯著床上之人,“還不醒嗎?神醫(yī)?” 床上之人睜開雙眼,淡漠看向瑾申,對于肩胛上的劍傷毫不在意。 “王爺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定會付出代價。” “代價?”瑾申狠厲神色驀然浮現(xiàn),再一劍刺在他另一肩胛處,那人悶哼一聲,瑾申上前將他臉上的面具撕下,哪里還是夏成蹊的模樣,分明就是三日前那神醫(yī)的面容。 “拖下去,嚴刑拷打!” 殿外進來幾名侍衛(wèi),連忙將人拖了下去,瑾申大步朝外走,手中提著寒劍,邊走邊吩咐道:“來人,隨本王出城!” 瑾申領(lǐng)兵在前,手中韁繩緊握,手中馬鞭甩得啪啪作響,一行人風馳電掣朝城外趕去。 而此時,已出城門已久的陳震將馬車停在一處密林之中,對著馬車內(nèi)的人躬身道:“皇上?!?/br> 馬車簾被掀開,夏成蹊撕去了臉上的面具,下了馬車。 前方樹上拴著兩匹良駒,不住的嘶鳴著。 其實早在陳震圍困乾清殿時他便已經(jīng)知道,陳震是顧王的人,畢竟當時陳震手中握著的那柄寒劍,他曾在顧王的寢房中見過不止一次。 當時他并未戳穿,默契地與陳震演戲給瑾申看,直到前些日子,陳震將一顆藥丸假借顧王重傷的名義激怒自己,從而將那藥丸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了自己手里。 而那藥丸,便是夏成蹊體內(nèi)所中之毒的解藥。 后來他昏迷不醒,全是那解藥的原因,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自然查不出緣由,陳震適時將府中神醫(yī)帶入宮中,李代桃僵,將人換出了宮門。 夏成蹊勾唇冷笑,李代桃僵,又是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不知在宮中的瑾申知曉了真相,會不會氣的嘔血。 遠遠遙望京城方向,夏成蹊毫無留戀,翻身上馬,執(zhí)鞭,沉聲道:“瑾申不久之后便會知曉真相,時間不多,咱們快走?!?/br> “是?!?/br> 馬蹄聲一時間響徹密林,順著一條小路,兩匹良駒一前一后不要命的朝前方奔去。 到一個據(jù)點兩人便換一匹馬,而那良駒,顯然是早已準備好了的。 離得京城越遠,夏成蹊一顆心便越發(fā)興奮。 只是那興奮的心還不過半日,便被身后隱約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澆得透心涼。 陳震下馬,耳貼地面,一會兒起身,面容嚴峻道:“皇上,看來是追兵?!?/br> “有多少人?!?/br> “大概幾十到百余人。” 夏成蹊環(huán)顧四周,出了這片密林便再無遮掩之處,遠處炊煙縷縷,似有村莊,一片莊稼地里麥草枯黃。 夏成蹊當機立斷,“將馬放了,咱們進村。” 夏成蹊狠狠甩鞭,馬兒發(fā)了瘋似得往前跑,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夏成蹊臉色難看,“快走!” 兩人疾步朝那村莊跑去,正巧碰到農(nóng)作回家的百姓。 夏成蹊與陳震穿著不差,一瞧便知是外地人,夏成蹊與陳震自知若是被看見了,那群追兵一問,無處可逃,便四處躲著那些百姓。 可身后追兵已經(jīng)遠遠可看見人影了,夏成蹊與陳震相視一眼,齊齊躲進了其中一間房子里。 院中無人,聽到關(guān)門聲有人從屋內(nèi)走出,是個小姑娘。 似乎這已經(jīng)很久沒來陌生人了,那小姑娘還有些驚訝,“你們是誰?” 夏成蹊看著那小姑娘笑笑,“你不要怕,我們不是什么壞人,只是迫于無奈,這才來你家避一避?!?/br> “避一避?”那小姑娘聽了,朝屋內(nèi)喊道:“爹爹,有人來了?!?/br> 不多時,從屋內(nèi)走出一名壯漢,看著夏成蹊與陳震二人,也略微有些驚訝,“二位是?” 夏成蹊長話短說,“這位大哥,我與我兄長家住京城,前些日子在京中看不慣一名為富不仁的狗官強搶民女,告發(fā)得罪了他,沒想到那狗官竟然公報私仇,要擒拿我與兄長歸案,如今已經(jīng)追來了,還望大哥行行好,讓我與我兄長躲上一躲。” 那壯漢也是老實人,見夏成蹊面色焦急也被其所感,連忙道:“竟還有這種事!快進來快進來,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們平安。” 夏成蹊道了聲謝,連忙與陳震躲進了廚房內(nèi),廚房有一大水缸,水缸后是個挖出來的大洞,平日是儲藏食物的,夏成蹊與陳震躲進去剛剛好,才進房,便聽見屋外的敲門聲。 夏成蹊心懸到了嗓子眼。 院中傳來幾聲詢問之聲,隨后便是進屋搜查的聲音。 一名侍衛(wèi)進了廚房,在那水缸前走動片刻,四處瞧了瞧,未曾發(fā)現(xiàn)夏成蹊兩人,遂退出了廚房。 一時間,院中風平浪靜。 那壯漢悄悄進來,挪開水缸,看著夏成蹊,眼中似有戒備之色,“他們已經(jīng)走了,你們究竟是何人,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狗官的人啊。” 夏成蹊在門口悄悄朝外打探著,“大哥,你別看他們?nèi)四H藰拥模銎饓氖聛砗敛皇周?,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害了多少條人命?!?/br> “這樣啊,”那壯漢皺眉,對于夏成蹊的話深信不疑,“那我再幫你們?nèi)タ纯慈ァ!?/br> 那壯漢往外走,夏成蹊與陳震便留在廚房內(nèi)等著,沒過多久,那壯漢便回來了,朝夏成蹊這走,將廚房門打開,笑道:“出來吧,走了走了,都走了。” 夏成蹊松了口氣。 砰—— 院門被人一腳踹開,觸及到門口之人的身影時,夏成蹊臉色唰的變的毫無血色。 那門口不是別人,正是聞聲一路追來的瑾申,如今正站在那,看著夏成蹊,眼中殺氣盎然。 第93章 君臨天下(二十一) 夏成蹊看著瑾申一步步朝內(nèi)走進,他身后緊跟著的侍衛(wèi)涌進小院, 團團包圍。 這架勢, 即使夏成蹊插翅, 也難飛了。 不用去看瑾申的臉色, 也知道不好看, 夏成蹊被陳震護在身后,手執(zhí)寒劍,戒備著。 夏成蹊拍拍他的肩膀, “陳大人, 不用白費周章, 咱們都逃不出去了。” 不怪夏成蹊泄氣, 而是瑾申幾日帶來的人個個都是動武的好手, 動起手來,不說能不能逃出去, 就是陳震,只怕也是難保。 瑾申見他如此識時務, 冷笑道:“既然知道后果, 還敢逃?” “瑾申,你將我囚禁在乾清殿, 莫非就不許我逃?不過是各憑本事而已?!?/br> 瑾申大笑, “好一個各憑本事,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在此殺了陳震也是憑著我自己的本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