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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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蹊眉頭緊鎖,從這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中挑取出一些重要的信息,大概就是,顧城西遇到了車禍現(xiàn)在受傷了在醫(yī)院? “夏少爺在這有事嗎?” 夏成蹊被身后的聲音驚嚇,而這時房間內(nèi)也沒了聲音,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打開,楚然眉心緊皺望著他,“你都聽到了?” 既然被拆穿,夏成蹊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承認,與楚然對視毫無懼色,“顧城西受傷了?” “是死了。” “你放屁!”夏成蹊臉色一變,大爆粗口,“就算是車禍,他也不可能死,絕對不可能!”夏成蹊果斷往門口走,卻被幾名從外走進的保鏢攔住。 夏成蹊對著那幾個保鏢拳打腳踢,撕咬拉扯,用盡全力也沒能再多走一步,等到他聲嘶力竭,癱軟在地,楚然才上前一把將他拉起,往房間走。 夏成蹊怒視瞪著他,自知打不過楚然,只得歇氣。 “顧城西對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一遇到他的事,你就如此失控,不過都不重要了,國內(nèi)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妥了,明天,咱們就去國外。” 夏成蹊搖頭,“我不去國外,我要去找他!” 楚然望著他,想想這幾天夏成蹊逐漸被自己軟化的心,在聽到顧城西的消息后再次變得冷漠,心中一股無名的邪火往上涌。 “他死了!” “他沒死,”夏成蹊變得狠厲起來,暴躁對楚然吼道:“我知道他沒死,我要去見他!” “想都別想,就算這次顧城西沒死,我也要讓他徹徹底底成為一個死人!這樣,從此以后你是不是就不會再想著他了?” 夏成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將頭埋進被子里,一言不發(fā)。 也許是夏成蹊太過安靜,安靜到讓人心神不寧,楚然再次把保鏢安插在別墅里,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決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綠帽,顧城西的消息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沒死。] [沒死就好。]夏成蹊偏頭,望著落地窗外不遠的蒼天古樹,大半個月沒見過顧城西了,如今驟然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夏成蹊眼前全是顧城西的臉,耳邊都是顧城西低沉的寵溺聲。 咬牙,夏成蹊下定了決心要逃。 楚然辦事著實心細,整個房間內(nèi)沒有尖銳的東西,夏成蹊抬頭望著鏡子,一凳子狠狠砸在鏡子上,哐當一聲,又將凳子砸在書桌上,屋外保鏢聞聲進房,夏成蹊卻一個凳子甩過去,厲聲道:“滾出去!” 那些保鏢也不敢得罪他,楚然站在門口聽著夏成蹊的歇斯底里,“算了,讓他發(fā)泄一下,看著點,別讓他弄傷了自己?!?/br> 那些保鏢得了楚然的指令,再也沒有進房,只是在監(jiān)控視頻前看著,夏成蹊在房間內(nèi)見什么摔什么,翻箱倒柜的聲音極大。 夏成蹊:[小綠帽,你能入侵楚然的監(jiān)控視頻嗎?] 系統(tǒng):[你想做什么,楚然的真心值還沒完全攻略。] 夏成蹊:[我等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出去,顧城西受傷了,我要見他。你不幫我,就是想讓我死!] 系統(tǒng):[……別絕望宿主,有話好好說,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一定幫你。] 當機立斷,夏成蹊把門鎖了,又費力的將大衣柜堵上門,茶幾書桌依次堵在衣柜后,然后抄起凳子,狠狠砸向了落地窗。 屋外的保鏢緊盯著監(jiān)控視頻里摔摔打打一個多小時的夏成蹊,暗自稱奇,這人的火氣怎么就這么大呢?摔摔打打都一個小時了也不帶歇氣的。 等到楚然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詢問了保鏢幾句后便往臥室走去,手握上門把,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保鏢拿來備用鑰匙開門,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楚然意識到不對,幾名保鏢合力將門撞開。 房間里狼藉一片,然而最令楚然心驚的,是床邊的落地窗,被砸了個大窟窿,床單被連接成條從窗外放下。 楚然站在窗邊,望著nongnong夜色,撫著破碎玻璃的邊緣,嘴角竟然浮現(xiàn)一抹怪異的笑容。 “小蹊,就那么喜歡他?就真的看不到我為你做的這一切?知道跑不掉為什么還要跑呢?” 寒風(fēng)涌進,是刺骨的寒意。 別墅地處與世隔絕的山里,只一條盤山公路蜿蜒而上,山里夜晚漆黑,只有公路邊的幾盞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燈光。 半夜的馬路上一輛過往的車輛都沒有,夏成蹊躬身在公路旁的草叢里,沿著公路往山下走,這是下山的唯一的路,他只能趁著楚然還沒發(fā)現(xiàn)的這段時間里逃出去,越遠越好。 山風(fēng)吹來,夏成蹊整個人凍得渾身發(fā)抖。 [宿主,你發(fā)燒了。] 夏成蹊手背貼著額頭,[我知道。] 頭似乎越來越沉,夏成蹊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深一淺向前踩,過往的景色置若罔聞,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一旦被楚然抓到,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時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山腳巨大的廣告牌出現(xiàn)在眼前,夏成蹊喜出望外,加快腳步,汽車鳴笛的聲音卻在半山腰響起。 夏成蹊一驚,當機立斷躲進一側(cè)的草叢里。 不多時,四輛黑色高檔轎車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靠邊停下,夏成蹊藏在草叢里一動不敢動,但那些保鏢似乎有所感應(yīng)似得,朝著夏成蹊所藏匿的草叢,一步步逼近。 怎么辦! 十米之外,保鏢走進草叢,細細查看。 不行,絕對不能被抓回去! 五米之外,有保鏢拿出了探燈。 被抓回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逃了! 三米之外,似乎能看到楚然臉上難忍的憤怒。 夏成蹊咬牙,手心抓著一捧泥,朝著快到自己眼前的保鏢揮去,然后猛得起身,朝著山腳狂奔,冷風(fēng)順著口腔涌入,如同利刃般,胸腔內(nèi)被刮得生疼。 夏成蹊這奔跑的速度實在是一言難盡,不過百米,就被猛地撲倒在地。 夏成蹊拳打腳踢卻在瞬間被抵住了雙腿抓住了雙手。 “噓,小蹊,是我,安靜一點?!?/br> 夏成蹊仰頭氣喘吁吁,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淚水,保鏢站在楚然身后威風(fēng)凜凜,夏成蹊自知逃不過,只得祈求的眼神望著他,嗓子有些癢,說出的話有些啞,“楚哥哥,放我走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看一眼顧城西我就回來,真的,我會回來的?!?/br> 淚眼朦朧的祈求讓楚然心蕩神馳,但依舊毫不留情的搖頭,身邊的保鏢遞過手銬,夏成蹊慌張后退藏起雙手。 “楚然,你別這么對我行嗎,求你了,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么還要傷害我。” 楚然沒有說話,強硬的將夏成蹊雙手扯出,一把扣在身后,咔噠一聲,銬上。 “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逃了,只要你能讓我去看顧城西一眼就好,楚然你說過什么都會答應(yīng)我的,你說過的,你又要不守信用了嗎?” “等明天到了國外,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但是今天,我絕不可能讓你逃出去!” 夏成蹊苦求無果,被帶回了山上別墅,而這次,楚然換了一間四面都是墻的房間,將夏成蹊的手銬在床頭,嫉妒的怒火快幾乎將他吞噬,腦海一片空白,如今他唯一想的,就是將眼前這個讓他心心念念十五年的人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夏成蹊昏昏沉沉,看著楚然一臉戾色,粗暴的脫掉自己的衣服,一晚上的逃往花費了他太多的精力,發(fā)燒幾乎奪去了他全部的力氣,被銬在床頭的手掙扎著,小腿無力亂踢。 “楚然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好啊,殺了我,那就殺了我,我們一起死怎么樣?” 撕拉—— 夏成蹊渾身赤裸。 屋外有人敲門,楚然眼疾手快扯過被子遮住夏成蹊身體,有保鏢在外,面容嚴峻,急促道:“二少,情況有變,咱們恐怕得現(xiàn)在就走。” “怎么了?” “顧城西帶人來了。” 夏成蹊笑,“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楚然二話不說,將手銬解開,為他套上幾件衣服,抱起虛弱無力的夏成蹊就往外走。 山頂?shù)闹鄙龣C已經(jīng)準備妥當,巨大的轟鳴聲傳來,正準備上飛機的楚然倏然抬頭,只見漆黑的天空中,有五六輛直升機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聲勢浩大,無數(shù)身形矯健的男人從直升機上順著繩索一躍而下,將人團團包圍。 夏成蹊在楚然懷里睜開眼,眷戀的看著眼前這個朝自己走近的男人。 顧城西走來,步履從容,漫不經(jīng)心,低調(diào)的姿態(tài)并非刻意,但骨子里又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無由的讓人心生恐懼。 最終,站定了腳跟,他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森然的氣勢,不知為何,夏成蹊心底深深彌漫著如履薄冰的畏懼與顫栗,手腳冰涼,而顧城西那眸光清濯的眼神,高高在上,看著楚然,如草芥般的冷漠。 然而,在另外一輛直升機上,有一個瘦弱的少年,怯懦的看著四周,跌跌撞撞走到顧城西身邊,緊抓著他的手臂,甚是依賴。 第13章 恃寵而驕(十三) 夏成鈺慌亂的望著四周,如同受驚的小獸直往顧城西懷里貼,漆黑的眼眸籠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長密的眼睫不安的顫抖,雙唇緊抿,身形有種病態(tài)的單薄,衣服仿佛在身上晃,一瞧便讓人從心底想去憐惜他,好好保護他。 夏成蹊不可置信地眼望著那個和自己長得幾乎無二的人,臉色煞白。 楚然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說你還在眷戀什么,顧城西如果真的愛你,怎么會任由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冒牌貨貼這么近。” 說完,把所有的戒備都藏在戲謔之下的楚然對顧城西笑道:“不知道顧先生這么晚了,來盤山市,有何貴干?” 顧城西將被夏成鈺緊緊攀著的手抽出,將他提到跟前,神色冷漠,不多說一句,“換人。” 這兩個字穿過四周稀薄緊滯的空氣傳到夏成蹊的耳畔,原本失望透頂?shù)男拿偷貏×姨鴦悠饋?,偏頭目光炯炯的望著顧城西,笑得和傻子一樣。 夏成鈺措手不及,扭過頭看著顧城西,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喃喃自語,“先生……” 楚然臉色一滯,卻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換人?換什么人?” 夏成蹊小聲道:“楚然,放我下來?!?/br> 楚然沒有理會,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 雖然不知道顧城西是怎么找到這來的,但是就今天這個架勢來看,能不能逃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但讓他就此放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城西眼底一片風(fēng)平浪靜,“換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用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裝失憶來騙我?用一個冒牌貨來蒙蔽我,楚然,你未免覺得我太過愚蠢了?!?/br>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顧城西盯著楚然懷里的人,氣定神閑,泰然自若,平靜的語氣里卻蘊含著瘆人的氣勢,壓人一籌,深邃眼眸淡淡掃過黑夜。 “你以為你把他送到我身邊我不知道他是個冒牌貨?楚然,你很好,聲東擊西讓我?guī)捉?jīng)周折,花費了不少時間,你想帶人去國外,但是你知不知道如今的楚家,已經(jīng)被你哥哥楚州牢牢攥在了手里?” 楚然沉眉,臉色難看至極,“你什么意思?” 顧城西笑容低沉,夾著山頂凜冽的寒風(fēng),直教人不寒而栗。 “意思是說,楚家在這十幾天的時間里,已經(jīng)易主了,你以為去了國外,還能活?” 楚然不動聲色的望著四周戒備森嚴的保鏢,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在這盤山市,他并沒有帶多少人,一則是為了掩人耳目,二則也是為了迷惑顧城西,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顧城西能在關(guān)鍵時刻識破他,并給他致命的一擊。 “十五年前我錯過了兩次,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手,就算和你魚死網(wǎng)破,我也不會將他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