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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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忽聽冬兒道:“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了?還有這里,這里,怎么都是紅的?” 阿十順著她指的低頭一看,頓時滿臉通紅,這印記并不陌生,急忙攏了攏衣裳:“想來是什么蟲子咬的吧?!?/br> 冬兒:“這屋里我每天都灑掃幾遍,被褥都是熏過的,況且這帳子里四角掛的是七少爺給您配的香袋,哪會有蟲子?” 阿十咳嗽了一聲:“如今可是春天,萬物復蘇,說不定,從床底下哪兒的鉆出一個兩個來也不新鮮。” 冬兒:“床底下我也掃過了?” 阿十:“先不說這個,你叫人備水,我要沐浴。” 冬兒心道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沐浴來了,不過還是出去吩咐。 阿十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脫了衣裳,見自己胸前一撮一撮的紅痕,不由雙頰guntang,若不是這些印記,自己真以為昨兒是做夢呢。 只不過,他是什么時候走的,自己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回去驛館了嗎,想起驛館,就不由自主想起那個漂亮的達萊公主,忍不住冒起酸意,他是什么意思?白天去驛館做北狄的駙馬,夜里卻又跑到謝府來? 他昨天跟八哥說的那些自己隱約還記得,他說不會讓自己受委屈,那個北狄的達萊公主又該如何?他如今可是北狄的駙馬。 阿十越想越酸,越酸越放不下,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怎么會弄到這種境地,自己本來想好了跟他一刀兩段,往后各不相干的,可昨兒晚上一見他,那些一刀兩段的念頭怎么就沒了呢。 阿十郁悶非常,沐浴過后,去爹娘院里請安吃了早飯,宮里便來了人,說蘭丫頭想自己了,讓自己進宮去跟她說說話兒。 王氏夫人:“宮里雖不招人待見,那個御花園倒收拾的極好,你去逛逛散散心,也免得成日在家里悶著,去吧。” 第118章 阿十出來見不是周喜兒而是個臉生的太監(jiān), 微愣了愣:“周喜兒呢?” 那小太監(jiān)忙道:“回小姐話, 周總管今兒被主子指派了別的差事, 主子就遣了奴才來?!?/br> 阿十點點頭上了車,進了宮一路行來,見不是往坤寧殿的路,而是去往承極殿, 阿十忽的站住看向那個小太監(jiān):“你主子是誰?” 阿十話音剛落,就見王德順蹬蹬跑了過來:“王德順給阿十小姐請安?!?/br> 阿十:“王總管, 您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時候坤寧殿的事兒也歸你這個御前大總管的差事了?” 王德順:“那個, 小姐別惱, 是萬歲爺有事兒要跟您商議, 若以萬歲爺?shù)拿x去國公府宣召,有些不妥,便借了皇后娘娘的名頭把小姐請了來,萬歲爺正在御書房候著小姐呢, 您跟奴才來吧?!?/br> 阿十挑了桃眉, 皇上料理的都是朝政大事,找自己能商量什么事兒,況且, 之前王德順見了自己可是一口一個王妃叫著, 如今卻稱呼自己阿十小姐,是不是跟今兒皇上找自己事兒有關(guān)呢。 阿十跟著王德順進了御書房,跪下行禮,皇上正在案頭批閱奏章, 此時抬起頭來:“起來吧?!?/br> 阿十站起來:“不知皇上招阿十前來有何吩咐?” 皇上笑了:“你既是皇后的姑姑,論起來還是朕的長輩呢?!?/br> 阿十:“阿十不敢。” 皇上:“不必拘禮,朕還記得當年在太學的時候,時常跟著老八老九去謝家,那時候你才幾歲,就跟著老八練拳腳學騎射了,那時候朕就想不虧是謝家人,一個小丫頭也不輸須眉男兒?!?/br> 阿十:“皇上謬贊了。” 皇上:“你不用謙虛,你謝家對我大晉的功勛,人盡皆知,謝家上下皆是忠君愛國的忠臣良將,憂國憂民之心,與朕一般無二。” 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大晉與北狄在蒲城一戰(zhàn),想必阿十很是清楚,幾乎耗盡了我大晉國庫,我大晉如今需要的是天下太平,才能休養(yǎng)生息,尤其北疆的老百姓,如今好容易平息,過上安穩(wěn)日子,若再起戰(zhàn)禍,又不知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故此,我大晉與北狄之間的關(guān)系便尤為要緊,你可明白?!?/br> 阿十:“皇上有話只管明言?!?/br> 皇上:“那好朕就直說了,北狄的達萊公主愿意和親嫁入我大晉,達萊公主乃北狄先王最寵愛的大公主,如今北狄新王的長姐,身份尤為尊貴,若能和親結(jié)秦晉之好,我大晉北狄的百姓便可化解仇怨,冰釋前嫌,于我兩國百姓都是一樁幸事,也是一段佳話。” 阿十:“皇上若想尋人商議此等國家大事,還是宣召大臣來妥當些,阿十不過一個小女子,不懂這些?!?/br> 皇上:“此雖是國家大事,卻與阿十你息息相關(guān),想必你也知道,皇叔并未戰(zhàn)死,如今回了京城,朕歡喜萬分,卻你二人的婚事讓朕破費思量,你二人定親在先,若當日,皇叔并未在蒲城戰(zhàn)死,你謝阿十自然是皇叔名正言順的王妃,卻偏偏出了岔子,如今皇叔歸來,卻已是北狄駙馬,今日朕宣召你來,就是想問問阿十有何打算?” 阿十:“皇上剛那般大肆夸了我謝家一番,又把兩國百姓的安危擺在了前頭,若我謝阿十不知進退,豈非成了大晉的罪人,皇上盡管放心,阿十斷不會阻了睿王殿下與達萊公主的良緣,我與他的婚事就此作罷?!?/br> 皇上:“果然不愧是謝家阿十,深明大義,不過你與皇叔的婚事也不用作罷,畢竟你二人兩情相悅,雖如今皇叔不記得了,總歸情份在,也不能辜負,雖達萊公主身份尊貴,阿十的身份也不遜她北狄公主,不如朕做主,你與達萊公主同為王妃平起平坐,豈不兩全?!?/br> 阿十:“阿十恐要辜負皇上美意了?!?/br> 皇上有些意外:“你不愿。” 阿十:“不愿?!?/br> 皇上:“需知君無戲言,若朕下旨退了二人的婚事,便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br> 阿十跪在地上:“阿十請皇上下旨?!?/br> 皇上臉色沉了沉:“來人,擬旨。” 話音剛落就見王德順跑了進來:“回萬歲爺,睿王殿下請見。” 皇上看了阿十一眼:“請皇叔進來。” 不一會兒睿王走了進來,顯然來的匆忙,臉上有明顯的急切,進來看見阿十,方緩了緩:“皇上,阿十是臣的王妃,若有不敬之言,還望皇上看在臣的面子上,不予計較?!?/br> 皇上愣了愣:“你,你想起來了?” 睿王:“只是記起了些影子,知道阿十是臣的王妃,其余尚不記得?!?/br> 皇上心說,自己這個皇叔還真是重色,竟然什么都不記得,只想起了這丫頭來,不對,這境況可不妙,皇上是知道皇叔多稀罕這丫頭,如今記起了這丫頭來,跟北狄達萊公主的婚事,只恐有變。 也不一定,皇叔如今已是北狄駙馬,木已成舟,難道還能不認賬嗎,更何況,跟阿十并未真正成禮,若計較起來,誰先誰后不言而喻了。 只不過,有些事當著阿十說不大妥當,需私下里跟皇叔問明白才是,想到此,開口道:“朕與皇叔有要是商議,王德順送阿十去坤寧殿吧?!?/br> 王德順:“阿十小姐,請隨老奴出去吧?!?/br> 阿十卻未動,而是抬頭看著皇上,仍是那句話:“請皇上下旨?!?/br> 王德順嚇了一跳忙道:“阿十小姐您還是跟老奴出去吧?!?/br> 阿十冷笑了一聲:“出去做什么,如今睿王跟我兩個正主都在,不是正好嗎,我謝阿十一介小女子,擔不起兩國百姓的安危,我情愿退出,婚事作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皇上臉色變了幾變:“好,你謝家的人硬氣,朕在你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你既執(zhí)意退婚,朕就成全你?!?/br> 睿王卻道:“臣不同意退婚?!?/br> 皇上指著阿十:“你聽她口口聲聲退婚,何曾顧念過你們的半點情分,她既如此無情,皇叔又何必非她不可,朕已應了賜她與達萊公主同為王妃,她仍不依,實在不懂事之極,更何況,你與達萊公主已然大成婚。” 睿王:“臣與達萊公主并未成婚,只是因欠了達萊公主一個人情,答應幫她做一件事,她不想嫁到大晉和親,便讓臣假扮她的駙馬,護送她姐弟來京,臣當日并不知自己便是大晉睿王,也不知已有妻室,便應了此事,如今既知自己身份,今日一早已跟達萊公主說清了?!?/br> 睿王這番話雖是沖著皇上說的,可明明白白是對著阿十解釋呢,目光總在尋找阿十的目光,可阿十就不是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睿王心里暗暗嘆息,這丫頭還真是惱上了,自己都說清楚了,仍是不理會自己。卻聽這丫頭開口道:“阿十告退?!蓖肆顺鋈ァ?/br> 睿王這才松了口氣,不提退婚之事了就好,知道這丫頭還氣自己,便想著一會兒去尋她好生解釋解釋。這會兒得留下來跟皇上說明白。 等阿十退了出去,皇上才道:“皇叔,北狄新王年幼,北狄等于是由這位達萊公主主持,若皇叔能娶達萊公主,我大晉北疆至少可有數(shù)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安穩(wěn),于國于民都是一樁好事,望皇叔三思,朕知皇叔與阿十的情份,便皇叔與達萊公主成婚,也并不妨礙你與阿十恩愛,達萊公主溫柔賢良,想必不會在意這些?!?/br> 睿王:“她不在意,臣在意,臣雖未想起過去的事兒,卻知阿十是臣的心愛之人,見到她的那一刻臣便知道,阿十是臣此生唯一的妻,至于北疆的安穩(wěn),皇上不必掛心,蒲城一戰(zhàn)之后,北狄兵士死傷無數(shù),百姓民不聊生,加之北狄新王年幼,二十年之內(nèi)應無兵禍之憂,不過,即便如此,北狄正與夜郎南蠻一般,是異族,異族與我大晉永不會同心,故此可和談,可通商,卻不可教化,若貿(mào)然行事,若異族大亂兵戈四起,我大晉何以安?” 皇上仿佛醍醐灌頂,是啊,自己因見北狄主弱,便想借此機會把北狄收入大晉,卻忘了北狄是異族,異族民風彪悍,腦有反骨,根本不會被教化,史書中早有記載,前朝曾想吞并西南夷族,斬殺了首領,結(jié)果本來爭斗不斷的西南夷族,竟聯(lián)合在一起舉兵,一場混戰(zhàn)歷數(shù)年之久,鼎盛的前朝因此國力衰退,后終止滅國,前朝的教訓就擺在眼前,自己若輕舉妄動,若大晉落個與前朝一樣的結(jié)果,自己如何面對太廟之中的列祖列宗。 想到此,不免出了一身冷汗,開口道:“多虧皇叔提醒,不然朕將鑄成大罪,如何對得住天下萬民?!?/br> 睿王:“皇上心懷天下,是百姓之幸?!?/br> 皇上忽道:“若并無異族之憂,皇叔可會娶那個達萊公主嗎?” 睿王搖搖頭:“弱水三千,臣只取一瓢,此生我只要阿十一人?!?/br> 皇上愣了愣:“如此,豈不可惜?!?/br> 睿王:“皇上,若心愛之人相伴相守,此生足矣?!?/br> 第119章 阿十心中氣惱, 出了承極殿, 便跟王德順說要直接出宮, 王德順愣了愣:“小姐不去坤寧宮瞧皇后主子了?” 阿十:“不去了?!比チ俗屘m丫頭跟著生氣做什么 ,從皇上今兒跟自己說的這些,阿十就知道,蘭丫頭這些年的癡心都白費了, 皇上根本不會體會。 大約皇上還覺得對蘭丫頭不錯,給她母儀天下的尊容, 隔三差五便來坤寧殿, 這些在皇上看來都是給蘭丫頭的榮寵。 卻不知, 蘭丫頭從來不在意這些, 事實上一個女人真愛一個男人的時候,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彼此真心付出, 兩心如一, 才是女人要的。 可皇上卻讓蘭丫頭幫她管理,如此龐大的后宮,眼睜睜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甚至生兒育女, 這對蘭丫頭來說比什么都痛苦。 已經(jīng)如此痛苦了, 自己何必找麻煩,若蘭丫頭知道今日皇上找自己來做什么,必不會隱忍,若跟皇上鬧起來, 豈不更添氣。 況且,雖然冰塊男剛解釋的還算清楚明白,可阿十心里仍是不爽快,若是自己仍在宮里,一會兒他必然來找自己,她現(xiàn)在還生著氣呢,不想見他。 因此,跟王德順說了一句,便直接出宮回謝府去了,只是卻未想到,半道被人攔下了。 阿十坐的是宮里馬車,忽然車停了,送她回來的小太監(jiān)稟道:“有人攔了車,要見阿十小姐?!?/br> 阿十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見是個穿著北狄服飾的漢子,疑惑的道:“你是何人?找我做甚?” 那漢子躬身:“奴才是達萊公主身邊兒伺候的,名喚阿奴,我們公主正在旁邊的茶樓上,想見小姐一面,請小姐莫要推辭。” 阿十抬頭往旁邊看了看,果見茶樓二樓的紗帳間,有個女子的身影,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自己若不接著,還以為自己怕了。 想到此,點點頭:“既然公主相邀,盛情難卻,阿十也不好失禮?!闭f著從車上下來,跟著那個叫阿奴的上了茶樓。 一進二樓雅室,達萊公主已站了起來:“那日在城外匆匆一見,未及說話,實乃憾事,今日正巧碰上,便擅自讓阿奴攔車,請小姐上樓一敘,還望小姐莫怪達萊唐突?!?/br> 阿十:“公主客氣了,不知公主邀阿十前來,有何吩咐?” 達萊公主小臉微紅了紅:“并無什么要事,只是想見小姐一面,小姐請用茶?!?/br> 她非不說,阿十也不問,索性坐下吃茶。 剛吃了兩口,就聽達萊公主忍不住開口:“第一次見睿王殿下的時候,是在北狄的大牢之中,他因得罪了官員,被關(guān)進了大牢,是阿奴撞見了跟我說了,我便去了,那時候我并不知他就是大將軍王,他穿著我們北狄的服飾,雖逢牢獄之災,卻仍不急不躁的跟我說了緣由,那時,我便覺得他跟我以往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他腹有詩書溫文爾雅,讓我,讓我……” 說著頓了頓,小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一副少女懷春的神態(tài)。 阿十完全能想象的出,達萊公主當初有多動心,冰塊男的桃花一貫旺的緊,尤其對于這些番邦公主,更具殺傷力。 當初的南越公主如何癡纏,自己可是親眼見過的,相比南越公主,這位達萊公主還算比較含蓄的,至少還知道害臊,那個南越公主可是半點兒羞澀之心都沒有,恨不能直接把人搶了回去就當駙馬。 阿十覺得這些番邦公主之所以會被冰塊男吸引,一個是冰塊男長得的確不錯,五官俊美,異族男子雖也有漂亮的,例如夜郎王,但大多數(shù)都是胡子拉碴的,比較魁梧粗魯?shù)念愋?,而冰塊男既有書生的斯文也不失霸氣,性子還很是冰冷。 而這種冰冷在愛慕他的女子眼里,也是最具吸引力的,這些是八哥跟自己說的,說當年他跟冰塊男雖并稱京城雙壁,可人氣上,八哥比冰塊男差了許多,所以八哥,仔細研究過,結(jié)論是八哥沒有冰塊男冷,八哥說,女人大多喜歡這種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以前阿十還有些不信,覺得八哥這純屬想多了,可從這兩次的事情來看,或許八哥說的有些道理,一個南越公主也就罷了,如今又出來個達萊公主,可見冰塊男的確招人。 不過,阿十也知道,冰塊男對這個達萊公主有些不同,她可記得當初冰塊男是怎么對南越公主的,一張冷臉,看一眼都嫌煩,如今卻答應了這個達萊公主假扮她的駙馬,就算冰塊男對這位達萊公主并無那種心思,至少也有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