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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阿十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老板娘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是了, 剛那姑娘就是謝府唯一的一位千金小姐,排行第十, 取名謝阿十,嫁的是咱們大晉的大將軍王睿王殿下,圣上賜婚, 太太上皇宣旨, 宣平候做的大媒,老國公爺才勉強(qiáng)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 聽說他們彼此情投意合,是百年難遇的一對佳偶, 可惜老天不開眼,蒲城一戰(zhàn),睿王殿下戰(zhàn)死沙場,阿十小姐捧著靈牌大婚, 如今一個(gè)人守著偌大的王府,這么年輕也不知什么年月熬到頭呢?!?/br>
    胡寡婦聽了這番話真恍如晴空霹靂一般,魂兒都沒了一半,忙匆匆尋個(gè)借口走了,回了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丑驢,這回可出大事了?!?/br>
    丑驢見她臉色煞白,忙把茶遞在她手里,胡擼胡擼她的胸口:“別怕,別怕,天塌下來,還有你男人頂著呢?!?/br>
    胡寡婦推開他的手:“這次你可頂不住,你可知?jiǎng)偰枪媚锸钦l,她就是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大將軍王的王妃。”

    丑驢:“原來她這么有來頭啊,就算再有來頭,跟咱們也沒干系啊,你怕什么?”

    胡寡婦:“你可知她叫什么,她叫謝阿十?!?/br>
    丑驢愣了愣:“這個(gè)名怎么跟咱家阿十大兄弟一樣呢。”

    胡寡婦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傻了,忘了阿十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怎會記得自己的名兒,先頭我還覺得奇怪,如今想想,必是心里愛極了才會連自己的名兒都不記得,卻記得別人的名兒。”

    丑驢這會兒明白了過來:“剛那姑娘是謝府小姐,大將軍王的王妃,這么說,咱家阿十大兄弟,莫非就是大將軍王?怎么可能?大將軍王不戰(zhàn)死在蒲城了嗎,這件事兒大晉誰不知道,大喪都過去半年了?!?/br>
    胡寡婦:“你想想,當(dāng)初你是在蒲城把人撿回來的,日子可正對的上?!?/br>
    丑驢:“對了,你還記得不,阿十大兄弟懷里藏著那副美人畫,我剛還說怎么瞧著那姑娘有些眼熟呢,這會兒想想,可不就是那畫上的美人嗎?!?/br>
    胡寡婦:“是啊,我也瞧著那姑娘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這一提倒想起來了,還真是那副畫?!?/br>
    丑驢:“這么說,阿十大兄弟真是咱們大晉的大將軍王了,咱們兩口子竟然救了大將軍王,這往后還不吃香喝辣的過一輩子啊哈哈哈?!?/br>
    沒笑夠呢就被胡寡婦踢了一腳:“還笑呢,你也不想想,咱們大晉的大將軍王可就快成北狄的駙馬爺了,你可別忘了,咱們這一包袱的金銀可是那北狄的達(dá)萊公主賞賜的?!?/br>
    丑驢:“要不,咱還是把這些金銀還回去吧,阿十大兄弟若真是咱們大晉的大將軍王可不能做北狄的駙馬爺?!?/br>
    胡寡婦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這么想,只是,這金銀達(dá)萊公主既然賞下了,咱們怎么換回去啊?!?/br>
    丑驢:“這么著,明兒北狄新王不就進(jìn)京了嗎,進(jìn)了京必會住在驛館之中,到時(shí)咱們直接去驛館見阿十大兄弟,把這事兒說明白了,再把銀子還給達(dá)萊公主不就得了。”

    胡寡婦:“說的簡單,你也不想想,阿十那個(gè)性子,是咱們說就能信的嗎,不瞞你說,我如今想想他那張冷臉都發(fā)憷,他可什么都不記得了,如今平白多出來個(gè)媳婦兒,他能認(rèn)嗎?”

    丑驢:“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咱們兩口子可管不了?!?/br>
    胡寡婦一想也是,說到底,他們兩口子都是救命恩人,就算一時(shí)貪財(cái)拿了達(dá)萊公主賞賜的金銀,不也換回去了嗎,將來就算大冰塊記起來,也不應(yīng)為難他們,至于那個(gè)美人他想不想的起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跟自己和丑驢沒干系。

    想通了也就放心了,兩口子去對面吃了兩碗面,又去逛了逛街景,入夜方回客棧睡下不提,且說阿十,拿著荷包回了王府, 想起之前跟冰塊男的種種兒,心中難過非常,提了一壺酒,去了馬廄。

    大黑看見她興奮的打了個(gè)響鼻兒,阿十摸了摸大黑的腦袋,仰脖喝了一口酒:“大黑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這真是我的奢望嗎,他真的丟開我走了,他明明答應(yīng)過回來娶我的,他說舍不得我,難道這些都是他騙我的話嗎,這個(gè)荷包是他從不離身的,為什么會在別人手里?”

    大黑馬腦袋在阿十手上蹭了蹭,阿十嘆了口氣,把酒壺里的酒倒了些拌在草料里,大黑高興的叫了一聲,低著腦袋去吃馬槽里拌了石榴酒的草料,不一會兒吃完了,伸著馬腦袋來夠阿十手里的酒壺。

    阿十拍開它的腦袋:“這是他臨出征前特意釀的石榴酒,他釀酒的手藝八哥都服氣了,只可惜時(shí)間匆忙,釀的不多,我有貪酒,如今沒剩多少了,吃光了可就沒了,你還是省著點(diǎn)兒吧,吃點(diǎn)兒解解饞就得了。”

    大黑哪里肯,仍伸著馬腦袋過來,舔阿十手里的酒壺,阿十沒轍只得又倒了一些在馬槽子里,大黑才滿意足的吃去了。

    阿十搖搖頭:“你還真霸道,跟你主子一樣?!闭f著靠著馬廄的柱子坐了下來,喝了口酒,抬頭看了看,春夜寂寂,朗月繁星,這樣的夜,若是有冰塊男在該多好,他會給自己講他小時(shí)的事,學(xué)藝的事兒,在外游歷的事,外人都說他不善言辭,可在自己跟前兒,他卻有說不完的話。

    他偶爾會埋怨自己生的太晚,以至于他們認(rèn)識的有些晚,蹉跎了許多年大好光陰,所以,以后得加倍補(bǔ)回來,這些話言猶在耳,可他的人卻杳然無蹤。

    或許,自己可以去夢里質(zhì)問他為何食言?想著閉上眼靠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王順找遍了整個(gè)王府都未找到阿十,末了想起大黑,跑來馬廄,果然在這兒,大黑看見王順叫了一聲,大舌頭去舔阿十的臉。

    就算阿十是睡神轉(zhuǎn)世這會兒也醒了,睜開眼推開大黑的長馬臉,看見王順一臉著急,不禁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王順:“王妃主子,可不好了,趙勇幾個(gè)昨兒還好好的,我還說不會生事兒了,不想今兒一早就不見影兒了,今兒可是北狄新王進(jìn)京的日子,奴才琢磨著趙勇幾個(gè)是去找北狄新王的麻煩了,北狄新王進(jìn)京朝拜是國家大事,若是讓趙勇幾個(gè)給攪合了,就算是咱們睿王府的人,只怕也不成?!?/br>
    阿十蹭的站了起來:“我去瞧瞧?!迸牧伺拇蠛?,翻身上馬出了王府城外而去。她知道小粘糕兒會在城外十里亭迎接北狄新王的王駕,以彰顯大晉泱泱大國的氣度,只不過蒲城一戰(zhàn),兩國兵將均死傷無數(shù),這份血仇沉在骨子里,并非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所以皇上讓小粘糕出迎,也是想緩和一下兩國兵將緊張的氛圍,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但是趙勇幾個(gè)可不管這些,九哥說過,在蒲城的時(shí)候若不是九哥死命攔著,這幾個(gè)人非得跑去北狄給睿王報(bào)仇雪恨不可。

    如今北狄新王進(jìn)京,這幾人如何能咽下這口氣,阿十不反對他們找北狄的麻煩,但得分場合,說白了,得師出有名,以過往的經(jīng)驗(yàn),舉凡這種番邦國主來朝,必會有比試 ,到時(shí)候盡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他們,既不會影響兩國邦交又出了一口惡氣,也不會牽連趙勇幾個(gè)。

    阿十緊趕慢趕終在北狄新王的車隊(duì)尚未到十里亭把趙勇幾個(gè)攔下了,趙勇幾個(gè)能不理會王順,對阿十卻是言聽計(jì)從。

    只得歇了心思,懷玉不滿的道:“趙老大,你昨兒不是說今兒要給北狄人一個(gè)下馬威嗎,讓他們知道咱們大晉不是好惹的,怎么人還沒來,你就蔫兒了?!?/br>
    阿十皺了皺眉,一伸手扭了他的耳朵:“你小子是嫌天下不亂啊?!?/br>
    “哎呦,疼,疼……”

    阿十放開他,這小子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嘟囔:“這是趙老大說的,也不是我說的,干嘛擰我的耳朵啊?!?/br>
    阿十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沒事兒找事兒?!?/br>
    正說著,懷玉指了指后邊:“嚯,那是誰啊,這么威風(fēng)。”

    阿十回頭看過去,趙勇幾個(gè)忙拖著懷玉跪下磕頭:“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下了車駕走了過來,驚喜的道:“阿十,真的是你,剛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我還當(dāng)瞧差了呢,我這些日子忙也沒得空去找你,你怎么也不進(jìn)宮來看我?!?/br>
    阿十掃了眼后頭的官員:“這里可不是說這些的地兒?!?/br>
    太子拉了阿十的手:“既來了,就陪我在這兒說會兒話吧?!?/br>
    阿十剛要說不妥當(dāng),那邊兒北狄的車隊(duì)已經(jīng)過來了,自己這會兒再走,更不妥當(dāng),便站在阿徹身后,想先把這會兒混過去再說。

    眼瞅這北狄新王的王駕到了近前,卻不想變故陡生,大黑不知怎么了,忽然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沖北狄的車隊(duì)沖了過去……

    第113章

    大黑雖并不溫馴, 卻從不曾出現(xiàn)過失控的境況, 尤其阿十還在跟前兒, 更不可能,必然是有什么東西刺激到了它,不管如何,也不能沖撞北狄的車隊(duì), 兩國剛剛和談,不宜再生事端。

    阿十急忙發(fā)出長長的哨聲,召喚大黑回來, 不想以往極靈驗(yàn)的哨聲, 竟不管用了,大黑恍如未聞一般, 直沖了過去,北狄的士兵一時(shí)慌亂,拿起弓箭對準(zhǔn)大黑。

    阿十一急, 再也顧不得, 從旁邊搶過一匹馬,翻身上馬, 沖了過去,她一過去, 趙勇幾個(gè)那還會看著,紛紛上馬跟了過去,護(hù)著阿十不被北狄兵士所傷。

    驗(yàn)看就亂了套,忽一人從北狄車隊(duì)中縱身躍起, 穩(wěn)穩(wěn)落在大黑背上,大黑兩個(gè)前蹄騰空一聲響亮的嘶鳴,停在原地,方平息了一場大亂。

    北狄使者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你,你們是何人?膽敢沖撞我北狄大王的車駕?”

    阿十根本無暇搭理他,直勾勾看著大黑背上的男人,眼里盈滿淚光:“你果真回來了。”

    那男人疑惑的看著她:“這是你的馬?還真是匹寶馬?!?/br>
    阿十愣了愣:“我的馬?你說大黑是我的馬?”

    那男人:“難道不是你的馬嗎?”

    趙勇幾個(gè)激動(dòng)的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屬下等終于把主子盼回來。”

    那個(gè)北狄的使者指著他們:“你們胡說什么,阿十將軍是我北狄的駙馬爺,此次是隨大公主護(hù)衛(wèi)新王來大晉朝拜天子的?!?/br>
    駙馬爺?趙勇幾個(gè)愕然看著那使者:“你胡說什么,他明明是我們的主子,大晉大將軍王,而且,這才是我們王妃,哪會要你什么北狄的大公主。”

    那使者臉色一變,對后頭的太子道:“太子殿下,即便蒲城一戰(zhàn)你們晉國勝了,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北狄,阿十將軍是我北狄駙馬,大王新封的攝政王,豈容他人冒犯?!?/br>
    阿十將軍?阿徹看向騎在大黑背上的男人,不禁愣了愣:“皇叔。”

    男人從馬上下來,走了過來:“阿十見過太子殿下。”

    阿徹抓住阿十的手,定定望著他:“攝政王瞧著還真是面熟,乍一瞧跟我大晉的?;适逵袔追窒嘞?,正因如此,睿王妃才會錯(cuò)認(rèn)閣下,以至于沖撞北狄王車駕,還望攝政王念在王妃思念皇叔其情可憫,不與計(jì)較?!?/br>
    男人:“太子殿下說的可是蒲城戰(zhàn)死的大將軍王嗎?”

    阿徹:“正是?!?/br>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大將軍王威名赫赫,可惜英年早逝,不然阿十倒想跟大將軍王討教討教?!?/br>
    阿十:“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看向阿十:“從不曾見過王妃,何來記得之說。”

    阿十咬著唇:“我再問你一遍,當(dāng)真不記得了嗎?”

    男人略遲疑了一下卻仍道:“不知王妃此言何意?”

    阿十正要說什么就聽后頭車?yán)飩鞒鲆粋€(gè)女孩的聲音:“阿十怎么不走了?”隨著話音從車?yán)锍鰜硪粋€(gè)少女,年紀(jì)瞧著跟阿十相若,生的極美,說話也溫溫柔柔,沒有狄人的粗糙,倒有些晉國女子的神韻,看著男人的目光中柔情萬千。

    阿十雖覺冰塊男不會死,他們早晚會重逢,卻再也想不到重逢時(shí)竟是如此境況,他成了北狄的駙馬,自己卻是睿王的遺孀,他身邊有如花美眷相伴,早已樂不思蜀,而自己卻孤燈寒窗獨(dú)坐天明,她阿十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她盼了等了,末了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讓她情何以堪。

    那公主的目光落在阿十身上,愣了愣下意識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卻并未掙開。兩人的動(dòng)作落在阿十眼里,真比萬箭攢心還難過。

    即便如此,她也絕不能丟了謝家的臉,她不禁是睿王的王妃,她還是謝家的阿十,想到此,她深吸一口氣,望向男人:“我問你三個(gè)問題,你可否如實(shí)相告?!?/br>
    男人:“請問?!?/br>
    阿十:“第一個(gè)問題,你是否忘了什么?”男人點(diǎn)頭:“之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

    阿十:“第二個(gè)問題,你為什么叫阿十?”男人:“不知道,只是腦子里只記得這個(gè)名字?!?/br>
    阿十:“第三個(gè)問題,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嗎?”男人看了她一會兒終是搖搖頭:“不記得?!?/br>
    阿十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的問題問完了?!笨聪蚰俏槐钡夜?,微微躬身:“公主殿下,今日沖撞了北狄王駕,是我的錯(cuò),若公主要問罪,只管找我,與太子殿下無干?!?/br>
    達(dá)萊公主搖了搖男人的胳膊:“阿十,這位姑娘想來也不是有意而為,不如咱們就別追究了吧好不好?”

    使者一聽忙道:“公主殿下不可,我北狄大王前來晉國京城朝拜,本是為了兩國之誼,這人縱烈馬沖撞王駕,實(shí)是對我北狄的大不敬,若不追究,只怕各國會恥笑我北狄?!?/br>
    達(dá)萊公主:“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看這匹大黑馬多乖,哪是你說的什么烈馬?”說著伸手過去想摸摸大黑,卻被大黑一個(gè)響鼻嚇得縮回了手。

    男人伸手拍了拍大黑,大黑在他手上蹭了蹭,頗通人性,公主見他喜歡這匹馬,想到一個(gè)主意,跟阿十道:“阿十很喜歡這匹馬,不如就把這匹馬送給阿十,就當(dāng)做賠罪了如何?”

    趙勇:“ 你這公主說話好生奇怪,大黑本來就是我們主子馬,何……”

    話未說完就被阿十?dāng)r?。骸叭绱艘埠?,馬送你了,我們從今往后就兩清了?!卑⑹脑捠菦_公主說的,眼睛望著的卻是那男人。

    撂下話,翻身上馬,疾馳而去,不一會兒便沒影兒了。

    趙勇幾個(gè)有些不知所措,阿徹咳嗽了一聲:“還不退下?!?/br>
    趙勇幾個(gè)看了大黑旁邊的男人一眼,知道這種情況,他們處理不來,只得先退了下去。

    太子:“請攝政王,公主殿下,北狄大王隨本宮進(jìn)城?!?/br>
    達(dá)萊公主重回了車上,攝政王與太子殿下在前并馬而行,眼看進(jìn)了城門,攝政王道:“剛那位姑娘是何人?她問我那三個(gè)問題又是何意?太子殿下可知曉?”

    太子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大晉國公府千金,也是大將軍王未過門的王妃,大將軍王戰(zhàn)死蒲城,她執(zhí)意抱著皇叔的靈牌成了大禮,本宮自小與她一處長大,深知她的性子,她如此只怕是想做個(gè)了斷了?!?/br>
    攝政王:“什么了斷?”

    太子:“攝政王既不識她,她做什么了斷也與攝政王無關(guān),只不過,本宮實(shí)在好奇,攝政王是怎么做的北狄駙馬?!?/br>
    攝政王并未應(yīng)聲,臉色卻沉了沉。

    太子把北狄王一行人安置在館驛之中,便去了睿王府,剛到王府大門就見門口停了幾輛大車,仆役正進(jìn)進(jìn)出出的搬東西呢,王順站在一邊兒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正手足無措呢,看見太子跟看見救星一般,忙過來見了禮:“殿下,您快勸勸主子吧,不知怎么了,今兒一回來就吩咐收拾東西,要回國公府去,回去也無妨,可怎么把東西也都收拾了帶走,我這心里頭慌的很,總覺著主子這一去就不回來了似的。”

    太子:“我進(jìn)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