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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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剛要行禮,蘭丫頭便道:“七叔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禮了,七叔快來瞧瞧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成這樣了,不是實在撐不住了,連我還蒙在鼓里呢?!闭f著冷冷瞪了眼王德順。 王德順忙低下頭,龍榻上皇上卻睜開了眼:“是朕讓德順瞞著你的?!?/br> 皇后嘆了口氣:“皇上也真是,這病能瞞的住嗎,若早讓妾身知道又怎會病成這般?!?/br> 84、第 84 章 … 太子:“母后, 還是快讓七姥爺給父皇診脈吧?!?/br> 皇后抹了抹眼角:“七叔您快瞧瞧,這前兒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的起不來了?!?/br> 謝渂近前叩拜, 皇上略撐起身子擺擺手:“皇后說的是, 都是一家子, 這些虛禮兒就免了吧。”皇上心里明白,若不是瞧著皇后的名字, 便自己是當今天子, 想請謝老七進宮也沒這么容易。 謝渂診了脈,皇后忙問:“七叔,可要緊?” 謝渂:“萬歲爺這病是由思慮而起, 想來近幾月夜里難有一夜安眠?!?/br> 幾個月?皇后了然的看向皇上, 自從大軍北征,皇上便已料理公務(wù)為名不再招寢嬪妃, 雖常去自己的坤寧殿,卻從不留宿,想是怕不能安眠的事被人知道。 皇上:“七公子不虧是神醫(yī)谷傳人,果真什么都瞞不過七公子,正是如此, 朕近幾月不知怎的竟不得安睡,吃了些安神丸也不見有效?!?/br> 謝渂搖頭:“萬歲爺這病由心而起, 安神丸如何能有效。” 皇后:“七叔,如今北疆戰(zhàn)事未定,若此時皇上臥病的消息傳出去,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sao亂, 于戰(zhàn)事不利?!?/br> 謝渂:“萬歲爺若是憂心北疆戰(zhàn)事,在下以為有些多慮了,雖在下不懂戰(zhàn)事,卻還記得當年睿王殿下大破西戎得勝而歸的雄姿,便北狄如虎狼,可咱們大晉的大將軍王卻是最好的獵手,任虎狼如何兇殘,也終逃不過獵手,在下相信,必會聽見睿王凱旋的消息,能再見識大將軍王班師回京的英姿?!?/br> 謝渂一席話說出來,皇上眉頭舒展,眼里的藏得憂慮消散了不少,眸光晶亮,整個人都仿佛精神了不少:“想是承平已久,朕倒忘了皇叔的本事,以皇叔之能此戰(zhàn)必勝?!?/br> 謝渂躬身:“萬歲爺英明?!备孓o出了寢殿,皇后忙追了出來:“七叔且留步,您還沒開方子呢?!?/br> 謝渂:“宮里的規(guī)矩多如牛毛,尤其事關(guān)皇上飲食起居,更是如此,七叔并非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便開了方子,也是麻煩,更何況,也并非什么大癥候,這心病只需心藥就好了,若非要吃藥,可用安神丸?!?/br> 王德順忙道:“可是前頭萬歲爺吃過了安神丸并不見有效?!?/br> 謝渂:“之前是無效,今兒說不準就有用了?!闭f著看向阿十:“你在宮里陪陪蘭丫頭吧,跟她說說話兒,也免得她成日胡思亂想的。” 阿十也是不放心蘭丫頭點點頭,送著七叔走了方回來,剛走到殿外還沒進去,就被小粘糕一把抓住,沒等阿十開口已被這小子捂住了嘴,湊到耳邊道:“阿十先別出聲?!蓖现郎惖脚赃厡嫷畹拇跋?。 阿十不禁好笑,原來這小子是拉自己聽窗戶根兒啊,不過寢殿里這會兒就皇上跟蘭丫頭夫妻倆,有什么好聽的,難道這小子是想聽他爹娘談情說愛,雖說阿十自己都不信她那一本正經(jīng)的大侄女跟假正經(jīng)的皇上說出什么情話來,但想起睿王,先頭自己不也以為是塊冰嗎,可背地里卻能立馬變成一團火,說起rou麻的情話也是信手拈來順溜非常,睿王跟皇上是親叔侄,這侄子隨叔也并不稀奇。 想到此,頓時來了興致,貼在窗子上想聽聽皇上說什么,不想?yún)s聽見八哥的聲音:“皇上龍體違和當好生歇養(yǎng)才是,不該勞神?!?/br> 皇上:“朕召你來就是想跟你商量此事,朕有意趁此機會讓太子代朕批閱奏章料理國事,你說太子可能勝任?” 謝渲:“太子雖年紀不大,行事卻沉穩(wěn)果決,必不會辜負皇上厚望?!?/br> 皇后:“太子雖沉穩(wěn),到底還是孩子,國事何等要緊,交給徹兒是不是有些早了,萬一有什么差錯可怎么好。” 皇上:“皇后不用擔心,朕只是想趁機讓徹兒歷練歷練,有朕在呢,不會出差錯,況,如今除了北疆戰(zhàn)事,也沒什么太要緊的政務(wù)?!闭f著看向謝洵:“蒲城那邊兒這幾日可有變動?!?/br> 謝渲搖搖頭:“并無變動?!?/br> 皇上:“朕記得當年皇叔大破西戎的時候是一鼓作氣速戰(zhàn)速決,如今大軍既已到了蒲城卻不應(yīng)戰(zhàn),是為什么?” 謝渲:“狄人跟西戎不同,狄人善騎射,體力上而言,也要比咱們大晉的士兵強的多,加之就在北狄的家門口,既占了地利人和又以逸待勞,而我軍長途行軍,這會兒正疲憊不堪,若此時對戰(zhàn),必吃敗仗,睿王深諳兵法,如此簡單的道理,豈會不懂這個道理,若微臣所料不差,此時大軍正在修整。” 皇上點點頭:“以愛卿之見,若待我軍修整妥當,與狄人這一仗可有必勝的把握?” 謝渲:“若是旁人帶兵,還真難說,不過睿王殿下手上從未有敗績,微臣相信此次不會例外,只不過,跟北狄這一仗的確是場惡仗。” 聽到此處 ,太子忍不住看了阿十一眼,見她秀美緊蹙,眼里透出不容錯變的思念,整個人都有些神思不屬,不用猜也知道必是惦記皇叔了,張嘴想勸勸她,又不知該說什么。 聽見里頭謝渲告退的聲音,兩人急忙躲在一邊兒,卻聽里頭皇上的聲音傳來:“還不進來,還打算聽多久?!?/br> 阿十:“壞了,被你爹發(fā)現(xiàn)了,小粘糕你進去請罪吧,至多就是罰你抄幾遍書,反正你最喜歡念書,多抄幾遍也沒什么,我就不行了,讓我抄書我寧可騎十圈馬,所以,姑姥姥先撤了,你自求多福吧?!闭f完撂下小家伙,拔腿跑了。 阿十的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可不低,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皇上忍不住笑了:“過年的時候見這丫頭悶悶的,還當改了性子,今兒瞧著倒跟以前一樣。” 皇后笑道:“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丫頭自小就是這么個跳脫的性子,哪可能改得了,她這會兒跑了只怕是纏八叔掃聽北疆的事兒去了,怪不得都說女生外向,這人還沒嫁過去,心已經(jīng)過去了?!?/br> 皇后倒真了解阿十,阿十從承極殿出去,坐在御花園的廊子上等著八哥過來。 謝渲到了近前,點了點她的額頭:“有什么事兒家去不能說,還非在這兒堵著我不成?!?/br> 阿十:“八哥這幾日忙的都不著家,八嫂都快成怨婦了,好容易回家一趟,自然該跟八嫂在一處,我去豈不討嫌?!?/br> 謝渲挑了挑眉:“別說,你這丫頭自打訂了婚事之后,倒懂事了不少,我記得以前你可沒少討嫌,可見是明白了既不所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放心,等妹夫回來,八哥也不去攪合你們?!?/br> 阿十小臉一紅:“八哥胡說什么呢。” 謝渲:“這可不是胡說,得了,不逗你了,有什么話就問吧?!?/br> 謝渲這么一說,阿十倒有些無從開口了,剛明明心里有許多事要問的事情,這會兒卻一個也問不出來,只能愣愣看著她八哥。 謝渲嘆了口氣:“八哥知道你想問什么,把你的心踏實的放回肚子里吧,他很好,沒病沒災(zāi)的,只是聽說瘦了一些,不過這么大老遠行軍,瘦些也不新鮮對不對,所以,別擔心了,等打完了仗他就回來了?!?/br> 阿十:“可是,這一仗會很容易嗎,剛才八哥不還跟皇上說是一場惡戰(zhàn)嗎?” 謝渲:“的確是惡戰(zhàn),可你自己的夫婿有多大能耐,你還不知道嗎,放心吧,若是連狄人都對付不了,他就不是我大晉的大將軍王了,我猜著,他如今按兵不動,顧慮的正是怎么降低傷亡?!?/br> 阿十:“其實我也知道這些,可最近我這心里總有些慌慌的,仿佛要出什么事兒似的?!?/br> 謝渲:“你呀就是關(guān)己則亂,成日胡思亂想的,把自己嚇著了,一會兒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兒?!?/br> 好說歹說的把小丫頭勸走了,謝洵才出宮,到了宮外這心里也有些忐忑,這相愛的人之間心是互通的,即便遠隔千里,對方歡喜的時候你也能感覺到歡喜,對方難過的時候你也會覺得難過,而若對方真有意外的話,也會感受到。 小丫頭自打過了年就滿腹心事悶悶不樂的,莫非蒲城那邊兒有什么變故。 一場大雪下了兩日夜,整個蒲城像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白的氈毯,站在城樓上望過去,雪白仿佛能一直延伸到天邊,就連對面的狄兵的營帳都融進了這片雪白的里,若不仔細瞧還真有些不好分辨。 謝洵拿起手里的酒囊灌了一口酒,遞了過去:“如此好的雪景怎么能少了酒?!?/br> 睿王接過喝了一口:“ 城里如何?” 謝洵:“這蒲城地處邊塞,龍蛇混雜,外頭來的倒是比本地的百姓還要多,不過,你放心,這些人大都是商人,精明非常,又極怕死,哪家里都挖了深深的地窖,一旦起火,頭一個兒就會躲起來,不會有上趕著找死的,如今唯一的就是怎么把姜興給誘進來,擒賊先擒王,這姜興就是北狄作亂的禍首,只要把他收拾了,北狄必降。” 85、第 85 章 … 睿王:“之前在外游歷聽過北狄的一些事, 這姜興的生母是個粗使的奴婢,是北狄先大王醉酒之后行了荒唐之事, 不想那奴婢卻身懷有孕, 足月后生下了姜興, 卻因其母地位卑下而被眾人輕賤,是北狄王庭之中最不得寵的王子, 卻極有心機手段, 知道他父王好色便在各國買了不少美人進獻,聽說其中有一個驪姬,姿色傾城, 極受寵愛, 得這個驪姬相助,方有了自己的部落, 招兵買馬成了氣候?!?/br> 謝洵:“我倒是也聽說過一些,姜興為了登上北狄的王位,不禁殺了他親爹,連他那些兄弟也都屠殺殆盡,這家伙簡直比狼崽子都狠, 估摸他爹到了黃泉路上還在后悔呢,當初就該這小子一落生就直接掐死, 也免得最后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弄死?!?/br> 睿王:“此人心機陰沉,手段狠辣,從他寧可在蒲城外扎營候著也絕不往前一步,就可看出, 此人性子極為謹慎,且疑心病重,若想誘他進城不能有絲毫破綻,除此之外還需一個合適的人選做誘餌?!?/br> 謝洵忽有不好的預(yù)感:“你不是想親自出馬做誘餌吧。” 睿王:“若我不出馬,只怕姜興不會中計,若此一計不成,兩軍對峙僵持下去,這一仗不知要拖多久了,以我大晉如今的國力,若不能速戰(zhàn)速決,早晚得拖垮了,到時國力衰敗不戰(zhàn)自潰?!?/br> 這是明擺著道理,謝洵自是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若事不關(guān)己什么道理都行得通,這事兒一旦跟自家人有個干系就不一樣了,有句話叫關(guān)己則亂,這一攤上自家人就難免瞻前顧后的。 尤其睿王可是他們的妹夫,謝府的東床快婿,是阿爹阿娘千挑萬選才給阿十挑了個如意的女婿,這要是有什么閃失,自己回去怎么交代啊,而且,阿十這丫頭是個死心眼的,之前沒瞧上怎么都好說,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再找一個更好的就是了,反正也沒成親呢怎么都好說,就憑他家阿十的容貌性情,不信找不著個更好的。 可如今不成,人早就擱那丫頭心尖尖兒上了,小阿十可是最厭煩做針線 ,如今連鞋都會做了,別管做的好不好,只要做了,就足以讓人震驚,更何況,瞧著那鞋子還頗像樣。 那鞋子自打從來睿王就當成寶貝一樣藏著,連自己這個嫡親的大舅哥都甭想看一眼,自己之所以能瞄見,還是因為睿王時常沒人的時候拿出來擺弄,讓自己撞見過兩回,即便撞見了,也還是有些不信,這才幾個月小阿十竟變得如此賢惠。 當然,心里還是有些酸溜溜的不爽,自己可是她親哥,從那丫頭呱呱落地一直到長成了能嫁人的大姑娘,整整十六年里,自己寵她疼她護著她,當寶貝一樣,什么好吃好玩的頭一個想到的都是這丫頭,這丫頭給自己做過什么,連個線頭都沒見啊,如今,竟然給別的男人做了鞋子,還不止一雙,就沒說給自己這個親哥也做一雙穿穿,小白眼狼,白疼了。 以至于,如今只要一穿鞋就會想起小白眼狼,連帶看睿王也越發(fā)不順眼,可不順眼也是小阿十的女婿,不能眼看他置于如此兇險之地。 想到此,開口道:“我去吧,我是謝家的人,只要把謝字旗掛上就是金字招牌,便不是主帥,想必姜興也會追過來?!?/br> 睿王搖頭:“你雖可隨軍出征卻并無軍職在身,不可出戰(zhàn),更何況,姜興算得上當世梟雄,我也想會一會他。” 謝洵:“你不是還惦記跟他惺惺相惜吧?!?/br> 睿王挑眉:“再有,我身為主帥當身先士卒,沒有退后的道理?!?/br> 謝洵心道,怕的就是這個好不好:“你可別忘了,小阿十還在京里等著你回去娶她過門呢?!?/br> 提起阿十,睿王目光溫軟起來:“你放心,我舍不得丟下她,這輩子都舍不下?!?/br> 謝洵點點頭:“你知道就好,我這丑話可得說在前頭,你若是少條胳膊缺條腿的還好說,要是連命都沒了,那就對不住了,我家阿十可不能當一輩子望門寡?!?/br> 睿王皺了皺眉,卻點了點頭:“若真有閃失,如此也好?!?/br> 謝洵揮揮手:“行了,這時候就別說這些不吉利的了,話雖如此,你也知道那丫頭是什么性子,你還是好好保重吧,莫忘了你可不僅是我家阿十的夫婿還是我大晉的大將軍王?!闭f著看向城外,雪停了,觸目所及的天地如此干凈,可惜很快這里就會變成橫尸遍野的修羅場。 正想著,忽聽下頭王順的聲音傳來:“葛大人怎么上這兒來了。” 接著就聽一個有些油滑的聲音:“我是聽人說這北疆的風光,得登高望才能領(lǐng)略其中真味,今兒正好雪后初晴,便想到城樓子上來賞一賞雪景,瞧見王爺?shù)挠H兵在此,想來殿下如今正在城樓上,若是上去見禮怕攪了殿下的的興致,若不上去又怕失禮,一時猶豫大管家就來了。” 王順:“我家主子交代下,不許人打擾,葛大人還是請回吧?!?/br> 那個油滑的聲音忙道:“在下告退?!?/br> 不一會兒王順上來,謝洵道:“剛你跟誰說話呢?” 王順:“他叫葛里,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這次萬歲爺下旨讓太醫(yī)院派出幾個太醫(yī)隨軍,這個葛大人就是其中一位?!?/br> 葛里?謝洵:“說起這名兒,我還真有點兒印象,記得年紀不大,卻極圓滑,跟別的軍醫(yī)不同,常四處走動,跟誰都能攀談幾句,只不過,既瞧見了殿下的親兵還跑過來就有些可疑了。” 睿王目光沉了沉:“去查查這個葛太醫(yī)的底細?!蓖蹴槕?yīng)著去了。 天黑的時候,謝洵提了食盒子進來,他也不想這么折騰,可這冰天雪地的一個人孤單單的吃飯實在吃不下去,而且,大戰(zhàn)在即,他這心里也有些焦躁,想著跟睿王說說話或許好些,便提了食盒子過來,順道吃些酒,天冷,吃些酒夜里睡覺暖和。 謝洵剛在門外正碰上睿王的親衛(wèi)頭兒,估摸葛里的底細查清楚了,便問道:“如何?” 睿王搖搖頭:“這葛里資歷尚淺,大軍出征前,剛進的太醫(yī)院,他有個表妹在公主府當差,托了公主府的關(guān)系才進的太醫(yī)院。” 謝洵:“哪個公主府?大公主府?” 睿王:“是端和?!?/br> 謝洵知道雖說蘇盛蘭不招待見,到底地位在哪兒擺著,她府里的人,給表哥謀個太醫(yī)院的職位倒不難,只是謝洵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頭,蘇盛蘭跟著夜郎王早就回夜郎國去了,舉凡她府里當差的,跟前兒得用的都跟去夜郎了,其他的那些留下看著公主府的空屋子罷了,有本事給自己表哥謀進太醫(yī)院的,必是蘇盛蘭身邊兒得意的,即便大軍出征之時,蘇盛蘭還未去夜郎,也差不了幾日,這當口把自己的表哥謀進太醫(yī)院,還隨軍成了軍醫(yī),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想到此,開口問道:“他妹子又是何人?” 王順道:“葛里的妹子是端和公主跟前的大丫頭珍珠。” 謝洵一愣:“珍珠,蘇盛蘭跟前兒那個牙尖嘴利的丫頭?!?/br> 王順點點頭:“就是她?!?/br> 蘇盛蘭小時候常跟著蘭丫頭跑謝府來尋阿十,故此自己見過幾次,眉眼不大記得了,就記得說話有些刻薄,原來她就是葛里的表妹。 蘇盛蘭跟她娘雖生性輕浮浪蕩,卻不至于干出叛國投敵的事情來,這個葛里也并非異族,應(yīng)該不是細作,大概因為大戰(zhàn)在即,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過謝洵這心還沒放踏實,夜里就出事兒了,竟抓住了個北狄的細作,從身上搜出了蒲城的布兵防衛(wèi)圖,繪制的想當詳盡。 而繪制這個布兵防衛(wèi)圖的正是葛里,謝洵看了看那防衛(wèi)圖:“還真給他葛家的祖宗長臉,身為大晉的人竟干出背過投敵之事,人呢?” 睿王:“我并未驚動他?!?/br> 謝洵挑了挑眉:“你是想將計就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