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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阿十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想是因這個,冰塊男才把自己認成是東宮的太監(jiān),如此倒省事了,自己索性將錯就錯,他既然把自己當啞巴,自己就裝啞巴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這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也算輕車熟路了。

    阿十覺著自己大約八字跟這冰塊臉相沖,不然,怎么每次見了都得裝啞巴呢,不過冰塊臉這么盯著自己做什么,莫不是瞧出了什么破綻。

    阿十剛放下一丟丟的心陡然又竄到了嗓子眼,下意識低下頭,聽見冰塊男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身上是什么味兒?像是茉莉花香?你們太監(jiān)還熏衣裳,或是帶了什么香袋荷包?總低著頭做什么,抬起頭來讓本王瞧瞧?”

    阿十冷汗都下來了,這冰塊男不是認出自己來了吧。

    阿十如今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偏喜歡茉莉花香,以至于自己平常帶在身上的香袋,屋里燃的也都是七哥特意用茉莉花當原料調(diào)配的香餅子,久而久之自己身上便總有股子茉莉花香,況且七哥給自己配的驅(qū)蟲荷包,就是在南越的時候落在了大王子府。

    雖說阿十不覺憑香味就能認出自己,卻仍忍不住忐忑,這件烏龍事她阿爹阿娘跟哥哥們可都不知道,若是冰塊男認出自己進而戳破,不用想也知道勢必在謝家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正想著該怎么蒙混過去,顯然睿王殿下有些不耐,竟伸手過來,想是要強迫她抬頭給他瞧。

    阿十下意識往后縮了縮,避開了他的手,她能感覺到睿王身子有些僵了僵,進而彎下腰來,又來板她的臉。

    這一回阿十卻避無可避,琢磨他若真認出自己,自己便來個打死不承認,反正他也沒有證據(jù),自己堂堂的國公府千金,沒事兒跑南越去做什么,這個理應該很站得住。

    正打算來個死不認賬,卻忽聽小粘糕的聲音響起:“阿徹給叔爺請安?!?/br>
    阿十余光掃見冰塊站直了身子:“太子怎么來了酒窖。”

    小粘糕略瞄了阿十一眼:“母后留了姑姥姥在宮里,把她安置在了我的東宮,說晚上要擺個簡單的家宴,便吩咐人來玉釀閣取一壇子酒回去,又想姑姥姥的喜歡什么酒,旁人不一定清楚,阿徹便親自過來了。”說著看了跪在地上的阿十一眼,沉聲道:“叫你取個酒罷了,怎么沖撞了皇叔,還不退下?!?/br>
    阿十自然知道這是小粘糕給自己送臺階來了,哪有不就坡下驢的,忙磕個頭站起來退了出去,雖低著頭卻仍感覺到睿王那道冷厲疑惑的目光,始終追著自己,從玉釀閣出來,一溜煙跑回了東宮。

    冬兒見小姐興致沖沖的去,卻一臉頹喪的回來,那樣子跟打了敗仗的殘兵一般,不禁道:“小姐這是怎么了,莫不是偷酒讓人逮住了?!?/br>
    阿十白了她一眼:“烏鴉嘴,本小姐什么時候偷酒讓人逮著過?!?/br>
    冬兒:“那您這是怎么了?”

    阿十卻想答她,而是道:“冬兒,你還記得上回跟阿娘去郊外的普惠寺燒香是什么時候,是不是又該去了?!?/br>
    冬兒愣了愣:“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問起這個了,小姐不是最不喜歡去廟里燒香嗎,便是去普惠寺也是因為饞普惠寺后山結(jié)的桃子才去的?!?/br>
    阿十咳嗽了一聲不滿的道:“讓你這丫頭說的,你家小姐我就是一吃貨。”

    冬兒異常正經(jīng)的搖搖頭:“小姐不是吃貨,小姐是酒鬼?!?/br>
    阿十抄起炕上的軟枕丟了過去,卻沒丟到冬兒,而是被正好進來的小粘糕抄在手里。阿十一見他立馬坐了起來:“怎么樣,沒露餡兒吧?!?/br>
    太子坐在炕上:“阿十今日之前你可見過我?;适澹俊?/br>
    這個打死不能說,阿十做出個大驚小怪的樣子:“你是說剛酒窖里那人是你睿王殿下?”

    太子卻仿佛有些不信,又問了一句:“阿十,你當真不認識睿皇叔?”

    阿十搖搖頭:“聽人說這位睿王殿下好幾年都不回京,我上哪兒認識去?。?/br>
    大約也覺得自己疑心的過了,太子點點頭:“?;适迨菐啄瓴换鼐┝?,這次回京是為了父皇的萬壽節(jié),昨兒剛進京,不想今兒就給你撞上了,阿十你還真是好運氣?!?/br>
    阿十在心里翻個白眼,什么好運氣,霉運才對。

    太子看了她一眼:“我記得以前有陣子阿十對我這位叔爺?shù)氖聝侯H有興致,今日見了本尊,有何感覺?我叔爺可是咱們大晉有名的美男子,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春閨夢里人呢?!?/br>
    阿十伸手過去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端詳方開口道:“小粘糕兒,你不是思春了吧?!?/br>
    太子忙拉開她的手:“胡,胡說,誰,誰思春了?”

    阿十噗嗤笑了起來:“按正常來說你才十二,十二思春是有點兒小,不過你們皇族在這方面都是天賦異稟,聽八哥說你父皇十二的時候,便知道思慕佳人,給他宮里的一個添香的宮女寫了兩句情詩,然后就成事了,就是如今后宮那位蓮貴人,您見過的吧,從這件事兒看,你父皇雖時不常就給你添個庶母,倒也是個念舊之人,你是你父皇的兒子,這方面隨了親爹也不新鮮。”

    太子如何不知道阿十的性子,這是變著法兒的諷刺他父皇呢,正要說什么,卻聽外頭劉進福道:“稟太子殿下,睿王殿下來尋主子下棋,現(xiàn)在前頭書房中候著主子呢?!?/br>
    阿十臉色微變:“你們不是剛在酒窖見過嗎,他怎么又來了?”

    太子:“剛在玉釀閣叔爺說得空來尋我下棋,我便應了,倒是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阿十,那邊兒架子上有基本劉進福在宮外尋的話本子,你瞧瞧好歹消磨些時間,等我回來也該傳晚膳了?!闭f著站起來跟冰塊下棋去了。

    便是再狗血的話本子,阿十這會兒也瞧不進去,總?cè)滩蛔∽聊ミ@冰塊一般的睿王殿下,跑來東宮是為什么,真是找小粘糕下棋的嗎,還是說仍有懷疑。

    算了,疑就疑吧,反正不管他怎么疑,自己就是打死不承認去過南越,他能怎么樣,再說自己也不過在宮里住個一兩日,等家去,他疑心也沒用。

    這么一想倒放了心,一放心就想起小粘糕剛說的話本子,叫冬兒拿了一本過來,歪在窗下的迎枕上,有一搭無一搭的瞧。瞧著瞧著眼皮便重了起來,一本書沒翻幾頁便睡了過去。

    ☆、怎么跑到皇叔腰上去了

    十六章:

    太子慕容徹一過了腰子門就瞧見叔爺站在那邊兒的花圃邊上,長身玉立,風姿秀雅,若不知底細,絕不會想到他就是十六便大破西戎被父皇封為大將軍王的睿皇叔。

    從慕容徹記事起到如今,跟自己這個叔爺見面的機會都屈指可數(shù),畢竟睿王這些年在外游歷,也不大回京,不過隔三差五的也會叫人給子捎些玩意兒回來,所以即便不大見面,也不算太生疏。

    即便不生疏,剛回京就特意來東宮找自己下棋,也有些不合常理,慕容徹腦子里劃過剛在玉釀閣的情景,總覺著叔爺看阿十的目光很有些怪異。

    慕容徹躬身見禮叫了聲叔爺。

    睿王爺轉(zhuǎn)身:“這幾年不見,太子這份老成持重更像皇兄了。”說著又看向花圃:“這些年不回來,倒不知太子殿下這東宮何時多了這么些茉莉花?!?/br>
    慕容徹:“是母后說我這東宮花木太少,有些光禿禿的不好看,我又不喜歡那些牡丹芍藥,便隨意栽了些茉莉花,皇叔請?!弊屵M了書齋里,小太監(jiān)捧了茶來,便在棋桌上邊對弈邊閑聊。

    慕容徹落了一子道:“聽父皇這大半年叔爺一直在南疆一帶游歷,那南疆與南越接壤,前些日子聽說南越鬧了場大亂子,叔爺可知道?”

    睿王點了點頭:“我當時正在南越的番禹城,自是知道的?!闭f著不由想起番禹城的那一晚,那個軟玉溫香的女子,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功虧一簣,讓他竟不顧她初初破瓜,一再抱她,那擁她入懷的感覺實在太好,以至于如今都不能忘卻,哪怕現(xiàn)在鼻端都還仿佛縈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花香。

    若不是那晚上正好南越的二王子逼宮篡位,自己也不會那般匆忙離開,竟連她的容貌,姓名,家住何方都不知道。

    睿王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蹊蹺之事,若不是榻上落下的荷包,真實的捏在手里,他都差點兒以為那晚酣暢淋漓的快活是一場春夢了無痕了。

    想著,下意識摸了摸腰上的荷包,這荷包是她留下的,那晚他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自己回去的時候她會不再,畢竟她已答應了跟自己回大晉成親,當然她不能說話,未搖頭自己就當她是答應了,更何況本就是特意給自己安排的,又能跑去哪兒,偏偏就不見了。

    任他翻遍了番禹城也未找到人,大王子府的管家磕磕巴巴的說是看他對府里的歌姬不敢興趣,才從街上尋了一個來,即便如此,只她在番禹城,也不該沒有半點線索,莫非她已離了番禹城,她本是南越女子,卻又不能說話,能去何處?

    慕容徹見皇叔執(zhí)子半天不落,略有些訝異,抬頭卻見他正撫弄腰間的荷包,愣了愣,這荷包自己太過熟悉,阿十不擅針線,這些荷包帕子一類的隨身東西都是出自冬兒之手,阿十喜歡茉莉花,冬兒便在阿十的東西上都繡了一朵茉莉花,極好辨認。

    荷包是貼身的物件兒怎會在叔爺身上,想到此,狀似無意的道:“叔爺這荷包瞧著很是別致,宮里倒不曾見過?!?/br>
    睿王看了他一眼:“南越蚊蟲多些,便系了驅(qū)蟲的荷包?!闭Z氣淡淡的,顯見是不想多談。卻開口道:“剛酒窖里取酒的那個奴才,頗合我的眼緣,正巧我身邊缺人,不知太子可否割愛?!?/br>
    雖覺叔爺剛看阿十的目光有些奇怪,卻也未想到皇叔會當面要人,按說叔爺跟自己要個奴才,實算不得什么大事,自己也沒有理由推脫,可那是阿十并非什么奴才,如何送給叔爺,這既不能說破,又不能推脫,實在有些麻煩。

    睿王見他半天不應,挑了挑眉:“太子殿下莫非舍不得。”

    慕容徹心里著急,這一急倒想出個主意來,便道:“叔爺能瞧上阿徹宮里的奴才,阿徹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幾年沒少得皇叔的好東西,阿徹還想著怎么孝敬您呢,一個奴才算得什么,阿徹宮里的奴才,叔爺隨便挑揀,能伺候好叔爺,也是阿徹的一番孝心,只不過剛那個不成?!?/br>
    睿王微皺了皺眉:“為何?”

    慕容徹:“不瞞叔爺,那個奴才不在我東宮當差,而是國公府的下人。”

    睿王:“他不是個太監(jiān)嗎,怎么會在國公府當差?!?/br>
    慕容徹:“是太監(jiān),卻真是國公府的人,阿徹那位小姑姥姥最是心軟,時常收容些乞丐什么的,剛那奴才本是犯了錯宮里攆出去的,被我那小姑姥姥瞧著可憐留在身邊,收拾院中的花草,今日趕上端午,他跟我小姑姥姥進宮送粽子來了,因他素知小姑姥姥的喜好,便遣了他去玉釀閣取酒,倒不想沖撞了叔爺?!?/br>
    睿王雖不?;鼐?,對于謝家那位阿十小姐還是知道的,自打出生一直藏于深閨不大出來,即便如此畢竟是謝家掌珠,又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自己多少也有耳聞,尤其謝府的那位老爺子當年可是跟著太太上皇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便如今邊疆之地仍有威名,便如今年事已高也依然讓人敬佩。

    那小太監(jiān)若是東宮的,自己要也就要了,若是謝府的人,卻不妥當,算了,也不過一時興起,并不是非要個奴才不可便道:“既是國公府的人就罷了?!?/br>
    慕容徹暗暗松了口氣,想起阿十死咬牙硬的說不曾見過叔爺,根本就是騙自己的,想想自小受了她多少哄騙,恐怕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了,卻怎么又上當了,只是阿十跟叔爺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會認識,而且看叔爺對那荷包珍視的程度,只怕兩人還不止認識這樣簡單。

    阿十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擦黑方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小粘糕那張放大的臉,阿十眨著眼,伸手捏了那嫩呢的小臉蛋一把,雖說這小子成日沉著一張臉,沒個笑模樣兒,阿十也得承認,小粘糕這張臉生的實在俊俏,這么瞧著眉眼兒跟那個冰塊有些像,這皇族的人雖說都是花蝴蝶一樣的性子,倒是都生了個好皮相,想也是,后宮的美人一茬一茬的選,優(yōu)勝劣態(tài),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茬比一茬兒強,這就跟八哥府上那些配種的馬一般,得講究個血統(tǒng)。

    這小粘糕如今才十二就這么俊,等將來大了還不知得引的多少美人傷心呢,一想到小粘糕跟他那個花蝴蝶的爹一樣,到處沾花惹草,便有些生氣,使勁兒揉了揉他的臉,跟揉個軟面團差不多。

    不想今日小粘糕頗小氣,沒揉過癮呢就拉開了她的手:“阿十,剛我跟我叔爺下棋的時候,你猜瞧見了什么?”

    阿十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小粘糕嘴里的叔爺就是冰塊男,到底有些心虛,不敢跟小粘糕對視,微微垂下眼瞼:“我哪兒知道?。俊?/br>
    誰知小粘糕兒這次卻不容她閃避,捧著她的臉抬了起來:“我叔爺腰間系著的荷包,我瞧著有些眼熟?!闭f著把她腰上的荷包拿在手中:“跟阿十這個甚是相像?!?/br>
    阿十心道真不知那冰塊怎么想的,好端端把自己荷包系在腰上做什么,又偏偏讓小粘糕兒看在眼里,這小粘糕兒人不大,心思卻細致,平日里這些使的東西,他比自己還清楚,如今給他瞧見,只怕不好混過去。

    卻也知道在南越的那檔子事兒萬萬不能說的,一把推開他:“荷包這個東西,橫豎不過那幾個樣子罷了,相像有什么奇怪,把他手里的荷包搶回來,塞到袖子里,拉了他的手:“外頭天都暗了,我肚子餓的緊,是不是到了傳晚膳的時辰了?!?/br>
    不想小粘糕如今大了,遠不如小時候好糊弄,小臉一板:“阿十,你若不說實話,我就只能把此事稟告母后去了,到時候再讓母后好好問你,你貼身使的荷包怎會跑到我叔爺腰上去。”說著作勢起身往外走。

    阿十嚇壞了,她那個大侄女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兒,若是知道自己在南越那檔子烏龍事,真能逼著自己嫁了那冰塊男。

    她可不想因為這個把自己嫁出去,算上今天酒窖這次,她跟冰塊男統(tǒng)共也不過見過三次而已,其中那晚上還沒瞧清楚,根本連認識都算不上,若成了夫妻豈不可笑。

    八哥說至親至愛的人才能成為夫妻,不然就是怨偶,她可不想成為冰塊男的怨偶,可她那大侄女滿腦子里裝的都是三從四德,若知自己貞潔已失,必是看成天大的事,到時候肯定不管自己答不答應,一紙賜婚旨扔出來,自己不嫁也得嫁。

    越想越后怕忙拉住小粘糕:“有話好好說嗎,多大了還找你母后告狀,有意思嗎?”見小粘糕兒素著一張小臉看著自己,只得道:“好了,好了,其實也什么,就是在南越的番禹城湊巧碰上了?!?/br>
    慕容徹:“那阿十的荷包是怎么跑我叔爺腰上去的?”

    阿十:“這個荷包嗎……”見小粘糕又要起身,阿十整個撲過去抱住他:“我告訴你還不成嗎,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件事萬萬不能讓母后知道?!?/br>
    ☆、這事兒可有些長……

    阿十眨眨眼:“這事兒要說可有些長啊……”見慕容徹不為多動的盯著自己,阿十便知道今兒是躲過去了,這小子雖說比自己小了四歲,卻自小就愛管著自己,當然這小子也很是孝順自己這個姑姥姥。

    看在他這么孝順自己的份上說就說吧,想到此,避重就輕的道:“其實就是在番禹城偶然碰上過一次,當時并不知他是你皇叔,那個南越的公主正纏著他,想招進宮當南越的駙馬,我跟你說小粘糕兒,那南越跟咱們大晉卻不一樣,女孩子都是直白熱情的性子,若是喜歡大街上都就能表白。”

    慕容徹:“南越多居異族,那些異族以前多是母系為尊 ,遺留下來一些習俗,不像我大晉教化萬方,禮教治國?!?/br>
    阿十歪頭看著他:“你怎知道這些的?”

    慕容徹:“書上看的,況且宮里也有南越送來的宮女,跟咱們大晉女子很是不同?!?/br>
    阿十好奇的道:“小粘糕,你父皇不會弄了個南越的妃子吧?!?/br>
    慕容徹:“臣子妄議君王是為不忠,兒子妄議父親是為不孝,阿十想讓阿徹成為不忠不孝之人嗎?而且,阿十,我記得我們剛說的是你的荷包怎么跑到叔爺哪兒去了的事兒,怎么變成我父皇后宮的事兒了,看起來阿十是不想跟阿徹說實話了,如此阿徹也不好勉強,不若這就去請母后如何?”

    阿十撅了噘嘴:“小粘糕兒,男孩子總告狀,小心以后成了娘娘腔兒。好了,說就說,就是那南越公主又唱又跳的纏著你皇叔非要拖進宮去當駙馬,然后你皇叔死活不從,冷著臉走了,那公主不知抽什么風,卻忽然瞄上了你姑姥姥我,覺得你姑姥姥我生的俊俏,若抓回去當個面首,興許能氣著你那冷冰冰的叔爺,我深以為,這南越公主腦該尋你八姥姥借幾本話本子瞧瞧,說不準下次再瞧上誰,許能使出個有用的招數(shù)?!?/br>
    慕容徹:“阿十你不是又哄我呢吧,那公主怎么會瞧上你,難道她連男女都分不清嗎?!?/br>
    阿十:“哦,我忘了跟你說,我那使穿的男人的衣裳,說起來我那身衣裳明明是個南越裝束,怎么那公主一眼就看出我是大晉人呢?!?/br>
    慕容徹:“便穿了男人的衣裳,你這張臉那南越公主能認成男人,倒真是個人才?!?/br>
    阿十不樂意了:“小粘糕兒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你姑姥姥,你可別忘了,今兒你那叔爺都沒認出我是女子呢?!?/br>
    慕容徹咳嗽了一聲:“阿十,我叔爺未認出來,是因你今日扮的是小太監(jiān),那些年紀小的太監(jiān),本來就雌雄難辨,你又裝成啞巴,叔爺沒認出來有什么奇怪,不過,聽你這話,莫非是想叔爺認出你十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