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沈斯南在接收到她埋怨的小目光的時候,很是體貼地說了一聲:“幫你請過假了?!?/br> 辛肆月有些不樂意,“我出差這么多天,回臺里還有不少工作呢!” 沈斯南笑了聲:“所以,工作比我重要?” 辛肆月立即投懷送抱:“這個哪里有可比性?” 沈斯南哼了聲,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意。 辛肆月也不理他,吃完后上樓換了身衣服,只是半途,沈斯南推門進來,倚著門框邊好整以暇地看她換衣服,邊慢悠悠地說道:“換好衣服后,我們先去辦件事?!?/br> 辛肆月套上衣服,打理了一下頭發(fā),問了聲:“什么事?” 沈斯南很是淡定地回了句:“領(lǐng)結(jié)婚證。” 正試圖扎起頭發(fā)的辛肆月動作一頓,轉(zhuǎn)身正視著他,“你是說……去民政局領(lǐng)證?” 他無聲一笑:“領(lǐng)證不去民政局,還能去別的地方?” 辛肆月聽后,不禁揚起笑容,回道:“可是戶口本在我爸媽那?!?/br> “那就等會去和岳父岳母拿?!?/br> “哦。”辛肆月凝眸看著他,笑容還是忍不住爬上臉龐。 去了一趟辛家,再去了趟民政局,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再從民政局出來,辛肆月就變成了有夫之婦了。她看著手里的紅色小本本,晃神道:“終于變成已婚婦女了,唉?!?/br> 正在倒車的沈斯南看她一眼,冷著語氣問道:“沈太太,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很失望?” 辛肆月笑著湊到他跟前,“不過有這么帥一個美人陪著度過下半生,也算是物有所值?!?/br> 美人? 沈斯南額角抽了抽,想的是:晚上再收拾她! 為了慶祝兩人終于修成正果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兩家人晚上倒是約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吃著吃著,話題就跑得有些遠,幾位長輩討論到了兩人孩子的名字上去了,甚至連孩子的模樣都刻畫好了。見幾位長輩討論得很是熱烈,辛肆月頗有些無奈——孩子這個話題,這個時候就討論,不會太早了嗎? 婚禮前,辛肆月盡力把該完成的工作都完成了,因為結(jié)婚之后,她還需要請一個月的假期去度蜜月。 其實沈斯南提起度蜜月這個想法時,辛肆月倒是不怎么支持,主要原因還在兩人的工作上。她問他:“你那兩個公司,請一個月的假期沒問題嗎?” 他的新公司在他和毛士源的共同努力下,發(fā)展得頗具規(guī)模,在行里也算是驚人。 不過沈斯南一點也不牽掛就是了,“手底下有那么多人在呢,我離開一個月,公司如果不能照常運轉(zhuǎn),那也算是我慧眼不識人?!?/br> 辛肆月無言以對,有人這么夸自己的嗎? 沈斯南立即明白了她這話里的深意,說道:“你那邊的工作,我已經(jīng)幫你打過招呼了,到時回來了,有什么事情再說?!?/br> 辛肆月雖然不舍,不過也隨他去了。度蜜月,多么美好的回憶!不去怎么行! 婚禮前兩天,鐘勤和顧瞳約了辛肆月,三人一起狂嗨。玩得太盡興,等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三個人都喝了酒,醉的最厲害的就是鐘情,不過這人醉酒后除了總想放聲高歌之外,倒也沒有什么毛病。相反的是,顧瞳喝醉酒了,倒是哭得厲害,自然哭得內(nèi)容里都是夏橋。 辛肆月雖然還保持著清醒,但是走路的時候雙腳還是感覺輕飄飄的。 她聽到拉著她衣袖的顧瞳一句又一句地問道:“肆月,你說為什么會有這么冷的男人?我都那么主動了那么明顯示意了,他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夏橋你厲害啊……” 辛肆月見她眼睛哭得通紅,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說不定哪天他就迷途知返了。” “就算他迷途知返了,我也不要他了!還以為我沒了他不行?早知道追個男人都要追得這么痛苦,我就不干了!肆月,真的是好苦……” “要是真的太委屈自己了,就放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嗚嗚嗚嗚……” 沈斯南來接人的時候看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鐘勤拿著話筒歇斯底里地吼著,而顧瞳哭地倒在了自己媳婦的懷里,媳婦正在安慰她。 雖然看起來就自己的媳婦比較正常,可是那粉紅的雙頰,到底是出賣了她。 還真敢喝酒喝成這個德行! 沈斯南將人都帶回車上的時候,醉得不清的兩人還在那里一唱一和地說道:“肆月,你太幸福了!” “對啊,沈總真是體貼!” “肆月,下次我們還要出來喝酒!” “對!下次我們換間ktv!然后再多叫幾瓶酒!” …… 還有一絲清醒的辛肆月腦仁兒微微有些發(fā)疼,她謹慎地抬眸看了眼身旁某人的臉色,果然,面無表情。 車子啟動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他低聲威脅道:“下次還敢的話,盡管試試后果?!?/br> 有些發(fā)暈的辛肆月:“……” 呵呵,不敢了。 回去后,沈斯南見她也不急著睡覺,倒是纏著自己硬要聊家常。 沈斯南邊翻著文件,邊和她扯著話題:“剛剛你朋友哭著和你說什么?” 喝醉酒的辛肆月眸光很亮,一說起這個,她就激動道:“除了夏橋,還能有誰!顧瞳你認識吧,之前a大的同學(xué),她一直都喜歡夏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追了,結(jié)果摔得挺慘的!你說,追個男人是不是都這么難,要是這么難的話,我想我也不敢追了,多心痛啊!” 沈斯南聽她說的有模有樣的,便不由問道:“所以要是你追我,我不立即答應(yīng),你也要打退堂鼓?” 辛肆月趕緊擺擺手:“怎么可能!我才不會追你呢!找罪受的人才會去主動追你,你這朵高嶺之花,就不該自己動手爬上去摘,就得等著它自己跑到懷里來。” 聽完這話的沈斯南不知自己該做什么表情好了。算了,還是哄她睡覺吧,越聊肯定自己會越內(nèi)傷,和她聊這個話題,真是不明智的選擇。 第66章 四月二十八日, 良辰吉日宜嫁娶。 盛僅市里幾十年來都未曾見過這么盛大隆重的婚禮了。隨行的接新娘婚車足足排成了一條見首不見尾的長龍。圍觀的群眾很多,跟隨的攝影機也數(shù)不勝數(shù)。 從新郎接新娘, 再到婚禮的正式舉行,處處都洋溢著喜慶與甜蜜。 出席婚禮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不過大多看到沈斯南也不敢撒開手鬧騰,唯獨莊著,灌了新郎兩三杯酒之后, 知道沈斯南寶貴辛肆月, 整場下來幾乎都替她喝了大半,于是也掂量著沒敢去逗新娘子。倒是伴娘顧瞳和鐘勤幫忙頂了不少酒, 到了下半場, 見兩人不對勁,辛肆月才讓沈斯南幫忙護著點,兩人才躲過了不少上來敬酒的人。 一整天下來,辛肆月除了感覺心頭滿滿的都是道不完的喜悅之外,還感覺到了說不盡的疲憊。 等晚上, 洞房也鬧過了,新房里終于安靜下來了,辛肆月連禮服也來不及脫,就躺在了床上,滿是倦意地說:“我終于能明白為什么人們總說結(jié)婚那么累了!” 她天還沒亮就起身化妝, 把所有的流程走完,人幾乎虛脫了大半。不過,她不得不承認, 當(dāng)他滿懷溫情,對著她說“我愿意”的時候,她還是被蘇到了。 從今天開始,她是名正言順的沈太太了。她和他,會相濡以沫,會攜手白頭。 “沈斯南……”辛肆月翻了個身,坐起身看著正在動手脫白色西服的他,忍不住笑容滿面地說了句:“你穿白色西裝真的好帥!” 沈斯南脫衣服的動作一停,也不繼續(xù),反而走向她,笑著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辛肆月想躲,躲不了,呢喃著說了一句:“我口紅還沒擦掉。” 沈斯南聞言,手指揩了下唇角,果然指尖都是紅色。不過看著她得逞低笑,他笑著又附了上去,故意重重啃咬了他一口,笑著低聲說:“我不嫌棄。” 兩人笑笑鬧鬧,最后分開時,都明顯有些氣息不穩(wěn)。 不難看出今天沈斯南心情很不錯,不少嘉賓來敬酒,他都沒推辭,連著她的份也喝了不少。 辛肆月伸手撫摸著他俊逸的臉龐,感覺手心里熱乎乎的,聞著他身上這略顯濃烈的酒味,她伸手推他的胸膛,“去洗澡?!?/br> 沈斯南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笑著凝眸看她,嘴角笑意不減,邀約道:“一起?” 辛肆月琢磨了一下,果斷拒絕:“還是不要了……” 兩個人一起洗,等會不在浴室里鬧上一回,他肯定不會輕易出浴室。 不過,顯然喝多了酒的沈斯南興致很好,他伸手撈起了她的腰肢,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不容抗議道:“一起洗?!?/br> “喂,沈斯南!我禮服還沒脫呢!”辛肆月拍他肩膀提醒他,她身上的禮服是紅色的旗袍,衣服上的栩栩如生的龍鳳刺繡很是精致,她當(dāng)初選禮服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所以她怕等會進了浴室,這衣服就會在他的手下化成碎塊。 畢竟,這人的前科還不少。 沈斯南聞言,倒是停下了腳步,低頭打量了一下她緊扣的盤扣,隨后目光在她那露出的小巧雙腳頓了下,忽而就轉(zhuǎn)了個方向,邊往前走邊說:“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之前你躲到了a市,我去參加a大那什么典禮的時候你就穿著一身旗袍?!?/br> 不過當(dāng)時那旗袍的裙擺更短些,開的叉口更高些。 他印象深刻的是當(dāng)時看到她那身衣服時,他就特別有沖動壓著她,撕裂她的衣服,讓她那細白的大長腿環(huán)上自己。 雖然這個想法后來也實現(xiàn)了好多次,不過今天日子特殊,沈斯南的想法是:他今晚絕對不會讓她早早休息的。 于是,被莫名其妙壓在墻上的辛肆月艱難地仰著頭,感受著他埋頭用牙齒咬開自己旗袍上一個又一個扣子的時候,她總算有些明白了,難怪沈斯南每次解自己衣服扣子的動作都那么神速,因為連著他用牙齒解扣的速度都是令人驚訝的。 辛肆月伸手撫摸過他今天特意打理過的短發(fā),察覺到他故意在自己白嫩的胸前啃了一口,她也故意使壞,將他打理得很是帥氣的發(fā)型揉亂。 沈斯南自然知道她這個小動作,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辛肆月被他這充滿欲望的赤裸眼神看得內(nèi)心一驚,身體一顫,立即引來了他嘴角的微揚,“怎么?知道自己闖禍了?” 辛肆月昂起下巴,“我才沒有!” “是嗎?”沈斯南說著,故意意味深長一笑,手便順著她開叉的裙擺伸了進去。 辛肆月難受地嚶嚀了一聲,不過不忘追究道:“沈斯南,你說,你是不是瞞著我之前還有過其他的女人?” 沈斯南聽到這話,故意舔了舔她的耳垂,用磁性的聲音慢悠悠地回道:“你不是說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嗎?誰是我第一個女人,你會不知道?” “嗯……”辛肆月感受著他作亂的手指,雙手無力往下滑,扣著他的胳膊,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等會、等會……嗯……” “等不了……” 衣服被撕裂的時候,辛肆月只是來得及同情地看它一眼,不過很快,她就發(fā)覺自己的下場比起那衣服,貌似也沒有多幸運。 整整一個晚上,被換著姿勢折騰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然后她還拖著四肢無力又腰酸背痛的身體回辛家老宅見長輩,敬完茶,又收了不少幾位長輩給的新媳婦見面禮后,她還是撐不住了,回沈斯南的房間睡了個昏天暗地。 她記得她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她下樓的時候經(jīng)過了廚房,聽到了里面的翁吟琳在和沈斯南說道:“你年輕氣盛,到底是愛胡來,不過肆月也剛適應(yīng)而已,你這樣子不知收斂地胡鬧,也不知悠著點?!?/br> 不小心聽了墻角的辛肆月臉一時漲紅。 她進門的時候幾乎都是沈斯南擁抱著走進來的,還有她這么放肆地一覺睡了這么久,長輩們心里都跟明鏡里似的。 可是,到底還是很羞人啊!嗯,都怪沈斯南! 不過里面的沈斯南卻是慢條斯理地邊切著土豆,邊回道:“你和爺爺和爸不是老說要抱孫子嗎?我這不過是讓你們提前有機會抱上孫子而已?!?/br> 翁吟琳還真不知自己的兒子原來這么厚臉皮,“你啊你!” 辛肆月臉更紅了,她清了清嗓子,叫了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