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像他。

    她嘆了一口氣，與其知道陸辰良對她有一點好感，然后天天去計算這種好感有多少，甚至滋生希望得到更多喜歡的妄想，還真還不如不知道來得痛快呢。

    舒盼決定暫時妥協(xié)，“那你幫我上藥吧?！?/br>
    陸辰良對她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他沒有繼續(xù)進攻的意思，只是半蹲下來，伸手向著舒盼的右腳，“抬高?！?/br>
    舒盼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乖乖任由陸辰良將她的腳腕抬起，倚在他的手上，陸辰良轉(zhuǎn)過傷口，粗略看來，他面前白皙勻稱的右腳背上有幾道三四厘米左右的傷痕，道道滲著血絲，交錯紅腫，看起來觸目驚心。

    “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傷口的疼痛，舒盼似乎更怕繼續(xù)遭到陸辰良的精神攻擊，她舔了舔干癟的嘴唇，終于開始講述剛才宣傳會的遭遇。

    第39章 因果循環(huán)

    半個小時前，舒盼和一眾《明凝傳》的主創(chuàng)現(xiàn)身a市某會場。導(dǎo)演徐喻銘控場, 整個宣傳會氣氛熱烈, 不少喜歡主演的粉絲到場應(yīng)援。只可惜主演卻未為到齊, 包括云芳菲這個女主演在內(nèi), 只來了三個主演角色, 連一向活躍在宣傳第一線的余施洛都沒有到場。

    余施洛不用說肯定是為了躲她, 自從上次爆料未果，反被杜攸將了一軍之后，她就一直致力于撇清和云芳菲的關(guān)系。至于其他的演員，大部分都在趕新通告, 有心的沒空，有空的又和徐喻銘氣場不和，所以根本沒來。像這種有陸辰良熟人卻又不算太大的場面, 正適合舒盼小試牛刀, 在這里主動作為云芳菲發(fā)言。

    話筒輪到徐喻銘的手邊, 舒盼正坐在他邊上，按照以往云芳菲的個性基本不會單獨在現(xiàn)場和粉絲記者互動, 但破天荒一般，這一次，她卻穩(wěn)穩(wěn)地接過了徐喻銘遞過來的話筒。徐喻銘有些意外，但心里更多的期待的，卻是戲外看戲的樂趣。

    雖然易南此前和他交待過一二，但要這位冷美人親自對公眾承認(rèn)在臉上動刀子這件事情，估計場面會有點意思。

    舒盼回看了一眼徐喻銘, 這人和陸辰良絕對是好基友無誤。

    那種喜怒不行于色，但眼睛里滿滿都是玩笑的意味，他簡直和陸辰良是一對黑心搭檔。舒盼清了清嗓子，笑對滿場的記者道，“我是云芳菲，很高興和見面。我在這次《明凝傳》中飾演南宮凝，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個人比較滿意的一個角色……”

    她想要集中在電視劇宣傳上的努力很快就被記者攪亂了，一進入提問環(huán)節(jié)，前排的一位男記者便問出了那個快被問爛了的話題。

    “云小姐，請問你對外界盛傳這三個月為情傷前往國外整容的事情，是怎么看的呢？”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這個開場還真是中規(guī)中矩。徐喻銘面帶微笑，抿了一口礦泉水，繼續(xù)看戲。

    舒盼的握緊了話筒，只覺得手上好像摸著個定時的手榴彈，巴不得立刻扔出去砸中所有對這個話題糾纏不休的人。怎么看，她還能怎么看，總不能就告訴你們：云芳菲有沒有情傷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沒空整容，因為她還被不法份子挾持著，等待警方救援呢。

    索性這個問題，舒盼之前已經(jīng)和陸辰良排演過無數(shù)次，所以她輕車熟路。看著不遠處正緊張等待著自己答案的易南，舒盼張口就道，“感謝大家對我的關(guān)心。最近，在我身上的確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而這個變化，我相信大家已經(jīng)都看出來了?！?/br>
    承認(rèn)了，云芳菲這是直接承認(rèn)整容了呀！

    外圍的粉絲因為舒盼的這句確認(rèn)而情緒激動起來，易南卻深以為意地點點頭，這丫頭不愧是陸辰良親自帶的，那些上鏡時候的壞習(xí)慣這才幾天就全部改掉了，官話也說得漂亮。

    繼男記者之后，又一位記者撲上來點火，“我記得您一向?qū)ψ约旱奈骞俸茏孕牛鞘裁创偈鼓龀鲞@么大的改變？”

    徐喻銘腦子緩了幾秒，他國語水平十分普通，但也聽得出來這又是一道送分題。說穿了，還是打著彎，在追查云芳菲是不是為了陸辰良整容。

    舒盼非常誠懇地道，“我一直覺得改變并不是一件壞事。至于最大的原因，應(yīng)該是希望自己接下來能以更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像《明凝傳》這樣優(yōu)秀的作品當(dāng)中。同時我也期待和徐導(dǎo)的下一次合作能夠有更大的突破?！?/br>
    她現(xiàn)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繞回主題的機會。這幾天陸辰良教出來最大的成果，就是讓舒盼學(xué)會了要在公眾場合時不時夸獎一下參演作品以及合作導(dǎo)演，這是他個人身為導(dǎo)演的經(jīng)驗之談——為作品所用的緋聞熱度，才是出品和導(dǎo)演樂于看到的宣傳效果。

    徐喻銘這次聽出了點門道，怎么這次云芳菲講得話聽起來都這么順耳，這套路好像不太對啊。

    在他的印象里，以往云芳菲雖然也慣會講話，但基本套路都是先我行我素地和秀一波自己和陸辰良的恩愛，然后才對切入正題?，F(xiàn)在一點都不說陸辰良了，反而讓他感覺很異常。徐喻銘略帶疑惑地仔細看了看云芳菲的臉，她的相貌在同類女星當(dāng)中本就頗具競爭力，這次改動之后，不僅沒有失去特點反而更增添了一種清純質(zhì)樸的親和力。難道這是真要為了陸辰良轉(zhuǎn)型？

    舒盼笑著放下話筒，她被徐喻銘探求八卦的目光盯著，一絲一毫不敢松懈，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端倪。

    但陸辰良卻猜對了一點，那就是表揚作品的話總是對徐喻銘無比受用，他倒也懶得去細想眼前這位‘云芳菲’的變化到底是為了什么，立刻就挺身來為她救場，順著這句話便又牢牢抓回了宣傳主題，還順便提了提自己要回香港的事情，坐在他右手邊的女二號于瀟瀟十分配合地用帶著口音的國語搭腔。

    雖然在場不少人仍對云芳菲集中火力，但眼看人家云芳菲一點都沒有要提陸辰良的意思，也都紛紛覺得興趣索然。這倒讓在場不少的粉絲也感覺十分古怪，因為按照云芳菲之前說話的慣性，不可能每一個話題都撇開陸辰良，可偏偏就在被拍到同居照片的后幾天，卻徹底不提他了。這到底是兩人情感的大起，還是大落？

    這種不安的猜測一直到了主演和粉絲互動的環(huán)節(jié)才徹底爆發(fā)出來，他們高喊著云芳菲名字，而手上舉著的滿是著云芳菲和陸辰良cp的應(yīng)援熒光牌。而最神奇的是，其中居然還混雜了不少應(yīng)援陸辰良的牌子。舒盼暗暗在心中想著，原來陸辰良在圈子里受歡迎的程度不比一般的小生差呀，要是再早個幾年投入一部自導(dǎo)自演自產(chǎn)的片子，現(xiàn)在不知道該是火成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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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狹小黑暗的房間內(nèi)，一個長發(fā)女人正愣愣地看向屏幕，她身形單薄，只穿著一間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在模糊的光線照應(yīng)下，仍能看清她那張和舒盼相似的面容上已垂著兩行清淚，纖細的雙手隨著十指篡緊而愈發(fā)慘白。

    她恨恨地低喃道，“陸辰良，你下得這一步好棋。連這最后的退路都不留給我，真是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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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南看互動的時間差不多了，他從背后繞上來想提醒舒盼。他倒是想緊緊貼著這丫頭，就怕緊張得太過容易影響舒盼本來還順當(dāng)?shù)陌l(fā)揮。站在后面的徐喻銘拉了一下易南，他已經(jīng)是結(jié)束工作的狀態(tài)了，現(xiàn)在是藝人的秀場，終于可以放心八卦了，他毫不忌諱地問道，“你們瞞得挺厲害啊?！?/br>
    易南心中警鈴大作，“徐導(dǎo)，這是什么話?！?/br>
    徐喻銘笑得別有深意，“你和我說實話，阿良不會真被云芳菲搞定了吧？”他太了解陸辰良了，假的傳聞無論多少遍陸辰良都不在乎，但一旦真起來，卻寧愿別人一句都不提了。

    易南松了口氣，這才知道徐喻銘說得并不是舒盼哪里露陷，他故意調(diào)侃道，“難說?！彼麄儍扇硕荚谙愀墼菜憔壏址藴\。工作之余聊起來也氣氛輕松，哪知道就在兩人談話的這個當(dāng)口，前面的舒盼卻出了岔子。

    舒盼正低頭投入地模仿著云芳菲簽字。她這幾天在陸辰良的指導(dǎo)下苦練字跡，這會兒終于有了個能施展的地方，當(dāng)然不能輕易放過。因此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上一名男粉絲明顯情緒不太對，這人在向于瀟瀟要過簽名之后，居然也沒伸手拿回來，只站在原地緊緊地盯著舒盼。

    舒盼偶然抬頭，看見男粉絲正鎖定了自己，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反而傻傻地開口，“你也要一張我的嗎？”

    易南見情況不對，趕緊沖上前去，可仍是慢了一步。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名行動詭異的男粉絲已經(jīng)飛身越過了簽名桌，將迎面親切詢問他的舒盼給撲倒在地。

    舒盼手上的簽字筆嚇得都掉了，她對男粉絲這突如其來的撞擊簡直毫無防備，直被撞到簽字桌后半米多遠，右腳一側(cè)在地上猛地刮擦了幾下，她還來不及去感覺痛，就發(fā)現(xiàn)了更可怕的情況——她從腰部以下，都已經(jīng)被那人用一只手緊緊地抱住了，而那一只手還在撲騰著向她的上身襲來。

    現(xiàn)場一陣混亂嘈雜，可舒盼還隱約聽得清那個男人從牙縫間斷斷續(xù)續(xù)擠出的質(zhì)問：“你、你怎么能為了別人整容？我不信，我不信，我要看你的臉……”

    真是天道好輪回，剛剛用完云芳菲的名字闖禍，現(xiàn)在云芳菲的粉絲就要替她討回來了！

    舒盼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她費力地抽出左手，死死地架開了那支朝自己臉蛋伸過來的賊手，那人仗著一股狠勁兒依舊死命掙扎著，松了鎖住舒盼下半身的一只手，直拼著就要爬上來摸她的臉。舒盼順勢脫身，她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朝他的脈門上狠掐了一下，緊接著又抬起左腳，重重朝這人胸上踹了下去。

    這一腳用的力道可不小，直踹得舒盼腳上的那雙金閃閃的高跟鞋都飛了出去。

    這十幾秒的功夫，易南先沖到了舒盼的面前，伸手拉開了鬧事的男粉絲。隨后保安和各路員工都趕到，直接就將那人給扣了下來。舒盼已經(jīng)完全傻了，她瞪著眼，表情痛苦而憤怒，身體卻還保持著與人搏斗的姿勢，易南搖了搖她的肩膀，可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芳菲，你還能走嗎？”

    徐喻銘也蹲在舒盼的邊上，見她如此狼狽，趕緊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云小姐，你還好嗎？”

    舒盼聽得兩人重疊起來喚的這一聲，腦子才慢慢有了點反應(yīng)，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鞋、鞋……”

    “你說什么？”

    “幫我、幫我把贊助的鞋子，給、給撿回來?！?/br>
    第40章 機場送別

    陸辰良將舒盼的腳輕輕地放在座位上，“說完了？”

    舒盼老實地點點頭, “嗯。我的右腳是蹭到地上的弄得。不過飛出去的鞋子沒壞, 徐導(dǎo)幫我撿回來了?！?/br>
    “你還顧得上鞋子？”

    “我……”舒盼看著地上那對閃閃發(fā)亮的高跟鞋, 泄氣地道, “你不是提醒我所有的贊助品都要保存完整還回去嗎, 不然就要自己掏錢買下來, 我哪里有錢買啊?！?/br>
    陸辰良搖搖頭，忽然帶著笑意反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難怪剛才徐喻銘一直用很同情的眼神看著他。他八成是以為自己的公司情況很不樂觀，以至于連藝人的一雙鞋子都這么斤斤計較。

    舒盼很不理解, “有什么好笑的？”

    陸辰良卻越發(fā)止不住笑意，“不好笑。”

    舒盼越是攔著，對面這個平素里清冷到不行的男人就越是笑得開心, 她帶著也有些莫名地想笑, 結(jié)果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笑了起來, 越笑越覺得好笑。她也真是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就一時腦抽，這么死心眼地要把鞋子撿回來, 結(jié)果一路上被徐喻銘用看怪胎的眼神目送。

    陸辰良笑了一陣子，他掃了一眼舒盼腳上的傷口，漸漸又收斂了笑意，“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舒盼也不笑了，“那個人會被送去警局，不過易南也說了這種情況估計關(guān)幾天，也就出來了?！?/br>
    陸辰良語氣不善, “你倒大方?！?/br>
    舒盼昂起下巴，故作驕傲地道，“我演得可是云芳菲，太刻意處理這種事情反而不像她了。不過我覺得那個人出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云芳菲在被私生飯撲倒這件事情上，簡直是任重而道遠。她出道初期便十分受男粉歡迎，因此被追蹤、寄信、當(dāng)場求愛這種事情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她本人根本就懶得再費精力去訴訟。網(wǎng)絡(luò)時代的個人隱私本就是岌岌可危的，也許那鬧事的人不會在警局里待得太久，但是出來以后，他被云芳菲的粉絲人rou搜索的可能性卻是極大的，這種在現(xiàn)實生活當(dāng)中的制裁，估計遠比關(guān)上他幾年的代價要來得重。

    縱然舒盼的想法是合理的，但陸辰良心里卻完全沒有要放過鬧事者的念頭，他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你送給徐喻銘的臨別禮物還真是獨特，我想他很久都不會忘記你了?！?/br>
    舒盼忽然驚叫起來，“對了！徐導(dǎo)的那頓飯……”陸辰良伸手壓住她，淡淡地道，“別去了，早都結(jié)束了?！?/br>
    “陸先生，雖然飯是沒得吃了，可我、我還是想再親自送送徐導(dǎo)?！?/br>
    她不知道如果云芳菲在場的話會怎么行事，但是作為文替的舒盼的確很感謝徐喻銘在片場的種種指導(dǎo)和幫助。作為導(dǎo)演，徐喻銘雖然嚴(yán)格但從不曾對哪一個替身惡語相對。就這一點，已經(jīng)比她遇到過的很多人強出不少了。

    陸辰良看她說得誠懇，“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去，那我們就一起機場送他吧?！?/br>
    他說得這么輕松，反而讓舒盼有些慌亂了，“我想去就能去嗎？可他不也是你朋友嗎，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不然忽然一起出現(xiàn)機場。是不是不太好？”

    陸辰良也不抬頭看舒盼的正臉，只輕輕地將她的腳放在地上，“有些事情，做之前，是不用問的?！?/br>
    ——————

    a市機場候機廳

    徐喻銘從上到下打量著陸辰良，目光又游移到邊上一瘸一拐的舒盼。這兩人戴著同款的情侶墨鏡，同款的帽子，甚至是同款的口罩，全幅武裝正站在自己面前。

    好一出虐狗大戲……

    徐喻銘不自在地道，“搞什么，又不是生離死別。這么隆重要弄得和上刑場一樣。要來也不說一聲，現(xiàn)在周圍都是偷拍你們的記者，我想安靜得走不成了?！?/br>
    舒盼摘下口罩和墨鏡透氣，她心里憋著笑，陸辰良這臉打得好疼。剛才聽他的說法，還以為徐喻銘真的和他心意相通對陸辰良的到場絕對不會感覺意外呢。

    陸辰良把墨鏡稍微從鼻梁上拉了下來，露出一小道視野靜靜地看著徐喻銘，“慢走，不送。下次再回來，希望別再是因為欠人情了?！?/br>
    舒盼有點驚訝，“哎，徐導(dǎo)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內(nèi)地的啊?！?/br>
    徐喻銘一臉的郁悶，臨走了還要被陸辰良再捅幾刀，他氣得猛喝一口咖啡鎮(zhèn)定，“你……你們真的是?！?/br>
    陸辰良雙手交叉在胸前，略歪了歪腦袋，“是她想來，不是我。”他兀自對著舒盼道，“人你看到了，有什么想說的快說吧，免得他嫌我們打擾他清凈?！?/br>
    “哦、哦……”，舒盼還沒真見過陸辰良和徐喻銘私底下互懟的相處模式，她緊張地走到徐喻銘面前，微微低下了頭，伸出了自己手，“徐導(dǎo)，謝謝你。真的希望以后有機會能聽你講戲?！?/br>
    她還真的存有那一點的希冀，以后能以舒盼的身份參演徐喻銘的作品。

    徐喻銘皺著眉頭，他緩緩握住了舒盼的手，“你太客氣了。阿良公司的人，我哪里有不幫的……”他這話只說了一半，剩下一半全淹沒在接觸舒盼手掌的觸感里了。

    原來如此……

    徐喻銘從剛才以來的種種疑惑終于得到解答，他雖然和云芳菲接觸并不很深，但卻對她那雙手還有些印象。大體來說，造物者對云芳菲已經(jīng)很公平了，給了她好看的臉蛋和身段，可細節(jié)之處卻不甚完美，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拍戲的時候，他頻繁要求文替出場做手腳部特寫的原因了。

    眼前這個‘云芳菲’的手，就和他三月之前看的那雙，相差極大，甚至都可以直接推斷出不是一個人所有的。而短時間內(nèi)，徐喻銘能聯(lián)想起來，擁有這樣長相，有能演出云芳菲氣質(zhì)的人，恐怕就是那個在片場被半路趕出去的小替身舒盼了。

    徐喻銘抬頭，定定地看向舒盼身后站立的男人，而陸辰良也正從容地對他回以眼色。這一眼，卻更讓徐喻銘心頭有著解不開的疑惑，這三月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能讓他想出這么荒唐的計劃，讓舒盼頂上云芳菲的位置，又精心部署實施到了現(xiàn)在？

    陸辰良輕搖了搖頭，示意徐喻銘不要在舒盼面前多問。徐喻銘心領(lǐng)神會，但他拍了拍舒盼的肩膀，繼續(xù)道，“我沒有不幫你的道理。慢慢來吧，以后總有機會再見面的?！彼f完這一句猶自不夠，惡作劇似湊到舒盼的身側(cè)又補了一句，“不過，阿良這個人真的很難搞，私底下你要是被欺負(fù)的受不了了，就用今天抓變態(tài)那招對付他。你信我，肯定管用。”

    這是什么意思？讓她私底下用擒拿手抓陸辰良玩，口味這么重?。?/br>
    舒盼不知內(nèi)情，她裝作已經(jīng)聽懂了的樣子點點頭，松開了手又對他連道了幾句謝意。陸辰良走到兩人中間，對著徐喻銘問道，“多謝?！?/br>
    徐喻銘順手擂了陸辰良一拳，“你什么時候和我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