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大概和孫朝陽想的一樣,以為我是被包養(yǎng)了吧?!?/br> 走進別墅,看熱鬧的大部分止步在前院,看來就算賀長東沒有親眼看著,威嚴依然擺在這里,賀家人不敢隨隨便便造次。梁楚隨著醫(yī)生和兩個挺眼熟的賀家人走進屋里,赤/裸裸的打量才算消失,上去二樓臥室,幾個醫(yī)生挨個在床邊看了看,動作輕巧,但賀長東依然醒覺了,垂著眼睛看清來人,又看向藏在最后的梁楚。 看完了病討論了一分鐘,確定只是普通的感冒,這才松了口氣,下了診斷,賀長東身體素質(zhì)一向很好,先別下猛針,撐一晚看能不能熬過去,隨后給賀長東開了一帖藥,熱水沖服。 醫(yī)生給完了藥,沒有多待,留下藥便離開了別墅,讓梁楚有事隨時和他們聯(lián)系,這座別墅賀長東明言說過并不留客,不過不打緊,有事去保安處說一聲,五分鐘就能趕到。 梁楚用力點了點頭。 正兒八經(jīng)來看病的醫(yī)生走了,來看熱鬧的兩個賀家人反而多逗留了一會。梁楚拿著藥正要去沖水,在樓梯口被截住,梁楚認得這兩人,他第一次來到賀家,有三個人來接賀長東并送來了保溫桶里的飯菜,孟冬冬的父親賀寧文今日沒來,而剩下的兩個就是眼前的兩人,用審視的目光瞧著梁楚,意味深長道:“床上功夫很好么,怎么伺候大哥的,他是不是很厲害?” “那還用說。大哥弄過的人,肯定滋味不錯,你見這么多人貼過來幾個上位的,我倒也想試試?!?/br> 那人嗤笑一聲:“那得等大哥不要了?!?/br> 到底是大家子弟,舉止還算克制有禮,但眼神毫不掩飾,幾乎快要把梁楚的衣服剝光了。 梁楚冷冷道:“滾?!?/br> 年輕的那個收起垂涎的笑容:“有種再說一遍,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一個賣屁股的,又不是女的,真以為自己能進賀家的門?” 梁楚不說話,反正現(xiàn)在在二樓,料定了這兩人不敢胡來,脫了鞋拿在手里,揚起鞋底就要打人,那兩人似是沒想到一個暖床的這么潑辣兇悍,罵罵咧咧倒退著往樓下走,梁楚沒有追,把手里的鞋扔了下去,還不解氣,又脫下另一只也甩了出去。 那兩人落荒而逃。 板牙熊愣住了:“您……太猛了,這……哎,不怕被報復(fù)啊,您是不是有點魯莽了?!?/br> 梁長東平日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出現(xiàn)過伴侶,就算是個床板,這伙人也得顧忌三分,梁楚心里有數(shù)。 鞋扔到樓下,梁楚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他們不敢的,連門都不敢進的慫貨,反正都誤會我現(xiàn)在被包養(yǎng)了,黑鍋我都背了怎么好意思不用鍋打人,以為我好欺負呢,傻缺玩意兒?!?/br> 板牙熊第一回聽到梁楚罵人,好半天沒反應(yīng)。 回到臥室,賀長東依然呼吸guntang,梁楚溫水沖了藥,給賀長東服下。賀長東睜開眼睛,眼神依舊清明,問:“外面怎么了?” 梁楚說沒怎么啊。 見他不答,賀長東不再問,疲憊的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梁楚看著賀長東,心里有點虛,剛得罪人賀家人,還是對賀長東好一點吧。在他還是梁楚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健康,大病不犯小病不斷,撫養(yǎng)人一樣很少給吃藥,生怕吃成藥罐子,失去人體自身的免疫力。梁楚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大概常生病的人多半都會愛惜身體,醫(yī)生交待的會牢牢記在心里。 發(fā)熱的時候撫養(yǎng)人日夜在床邊照看,然后給他蓋厚厚的棉被,出一身汗,往往第二天便能退燒,是鄉(xiāng)下人傳過來的土方法。暫時不說有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這個辦法對他還挺管用的。 梁楚把水杯放到桌上,起身從櫥柜里拖出來兩床被子,從頭到腳把人捂得嚴嚴實實。 今晚得守著病人,不能回樓下睡了,梁楚在地上簡單打了個地鋪,已經(jīng)臨近半夜了,躺地上開始睡覺,睡了半個多小時沒睡著,地板太硌太硬了,梁楚躺在地板上發(fā)了會呆,爬起來趴在床頭看看賀長東。 這個男人平時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生了病也是一樣,一直皺著眉毛,看賀長東一時半會醒不了,梁楚偷偷爬上床。賀長東的床非常大,孟冬冬很瘦弱,占不了多少地方,梁楚找了個角落團起來,然后扯了一個被角蓋在身上。賀長東的床也不柔軟,但比地板好多了。這回梁楚很快睡著了。 這個晚上睡的不太好,半夜睡著不暖和,但摸不到被子,醒來的時候翻身也差點翻到床底下去,睡得太靠外了。梁楚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天才蒙蒙亮,梁楚揉了揉眼睛,這具身體也是亞健康,被子沒蓋好手腳都是冰涼的。 從床上爬起來,去大床的另一端看病人,梁楚半跪在床上,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的手很冰,自己摸自己額頭也是溫?zé)?。然后去摸賀長東的,對比了一下溫度,感覺兩人熱度好像差不多,應(yīng)該是退燒了。 人體溫度感受地不太確定,梁楚不敢下結(jié)論,正想去翻體溫計,想要縮回的手忽然被人握住,猛地往下一拽,梁楚下意識地哎呀一聲,身體向前俯沖而去,撲倒在賀長東的胸膛上。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_(:3ゝ∠)_ 第34章 大灰狼的小紅帽 梁楚直覺以為賀長東醒來了,一只手被鉗制, 梁楚單手撐起身體看他的臉, 才發(fā)現(xiàn)賀長東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昨天晚上他給賀長東蓋了很厚的被子, 許是夜里睡著太熱, 賀長東半夜拿開一床, 身上只留下一床薄被。兩人一上一下, 梁楚只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動, 還得撐著自己, 挪開了手他整個人都要趴在男人身上。梁楚甩了甩被抓著的左手, 想要掙脫出來,睡夢中的男人順勢放他自由, 手掌沿著他的身體往下,鐵箍似的扣住了腰,按進懷里。 梁楚雙手撐床,身體又陷囹圄, 腰部被人固定, 梁楚疑惑地從上往下看賀長東的臉, 他真的沒有醒來嗎? 賀長東的眼睛依然是闔起的,被別人這么盯著連睫毛都沒有心虛的眨動, 梁楚湊近一點看,手肘撐住床,輕輕喊:“賀長東,你醒了嗎?!?/br> “我要捏你鼻子了?!?/br> “天亮了,你不去上班嗎, 大忙人。” 沒有收到回應(yīng),梁楚依然不信服,想了想,說出埋在心底許久的那句話,聲音低微,像是想讓人聽見,又怕別人聽清楚:“賀長東你是一個二十八歲的老處男?!?/br> 男人神色依然平靜,梁楚松了口氣,說到這個份上還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有醒來了,不是在裝睡。 賀長東的身體很熱,不知是還沒有退燒的緣故,還是因為棉被蓋的太多太厚了,他的身體熱的像是一團火。而梁楚自己涼了一夜,屋里就算有暖氣,也因為被子沒有蓋夠而手腳冰涼。賀長東大概是太熱了在找降溫的東西,碰觸到孟冬冬冰涼的手,下意識把人抱住了。 不再管他有沒有醒來,梁楚腰被箍著難受,還想爬起來離開,才成功分開了兩厘米,就見賀長東好像是不滿意只感受到一部分的清涼,就勢翻身把人壓到身下,梁楚腰腹微微彈起,身底還墊著賀長東的手臂。賀長東大手一揮,抽掉隔在中間的薄被,涼人均都穿著睡衣,嚴絲合縫貼到了一起,揚起的薄被重又落下,蓋在身上。 “哎……” 梁楚叫了一聲,心里不確定,抬眼去看賀長東,他到底是醒了還是沒有醒啊,怎么睡著了動作還這么連貫的。要是醒了的話聽別人說老處男又怎么可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賀長東長長舒了一口氣,瞇著眼睛看他一眼,神色茫然,似乎不太清醒的模樣,很快又閉上眼睛,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讓我抱會兒,熱?!辟R長東簡單的解釋。 梁楚反手去掰賀長東勒在腰上的手指,低聲提醒:“你放開我,我也是熱的,你等會,我給你找冷毛巾去……” 床邊沒有可利用的東西,梁楚伸手去夠床頭喝藥的水杯救急,水杯是涼的。 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老實和不配合,胡亂扭動的身體被兩條大長腿粗暴的夾在中間,重重壓著,立刻分毫難動了。梁楚眨了眨眼睛,他可直可彎,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姿勢有多危險和曖昧,賀長東熱糊涂了嗎,當即推著對方的胸膛想把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剝離開來,努力了沒兩下,梁楚身體微微僵住,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鼓漲起來,隔著衣料頂著他的身體,可以感受到灼人的溫度和巨大的尺寸,梁楚呆了呆,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不敢再亂動。 賀長東卻不罷休,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退燒,腦子不好用,作為一個人基本的自制力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他閉著眼睛皺著眉毛,似乎覺著很難受,卻又不知道怎么辦,憑著本能難耐地摩擦兩人的身體。梁楚大腦混混沌沌:“賀長東,你……” 反抗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抵在身上的東西突然激動地跳了跳,緊接著兩人挨著的衣服變得濕漉漉的,貼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