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很快它又躺在梁楚肚子上,一大一小都是肚皮朝天,板牙熊說:“山山水水不都這樣嘛,不過在家里悶著也沒事做,老宅著怕把您宅傻了?!?/br> 梁楚緩了一會,沒有說話。 任務值這一年增長的很快,運氣好的話,也許用不了幾個月就封頂了。 梁楚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客廳整理得很干凈,沙發(fā)上亂丟的衣服襪子都洗掉了,掛在陽臺晾干,茶幾上吃了一半的零食,也都被謝慎行蓋好了,口袋包裝的用夾子夾住封口,洗好的水果放在盤里,整整齊齊擺著,一切都井然有序。 梁楚沉重地說:“為什么謝慎行會這么勤勞,人比人氣死人?!?/br> 板牙熊安慰他說:“您放心吧,絕大部分的男人還是跟您一個樣的,不愛做家務,謝慎行這樣的是少數?!?/br> 梁楚想了想,搖搖頭,不認同地說:“我也是少數,如果我有女朋友,我也會學著做家務?!?/br> 少數的總是優(yōu)秀的。 說完以后,梁楚把板牙熊放在一邊,去臥室里找出旅行包,板牙熊坐在桌上撓撓毛,謝慎行沒有女朋友啊,人家還是會做家務。 隨便往包里塞了幾件衣服,板牙熊蹲在桌上問:“現在就走???您是擔心謝慎行會來嗎,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br> 梁楚在房間里穿來梭去,收拾東西,搖頭晃腦說:“說走咱就走呀,風風火火闖九州呀?!?/br> 板牙熊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歌呀?!?/br> 梁楚笑呵呵的:“好漢一個半?!?/br> 板牙熊很高興,跟著他一起搖頭晃腦,說:“哎呀,我也是半個好漢呀?!?/br> 梁楚經過桌子,摸了摸它的腦袋,一個人不是不孤獨,很慶幸遇到這么個小東西,它會一直陪著他。 行李包很快就收拾好了,其實只帶了貓糧和一些必需的貼身用品,夏裝單薄,輕裝上陣,他帶夠了錢,其他東西可以邊走邊補。 板牙熊站在桌沿,踮著爪尖,朝他伸出雙爪做出擁抱的姿勢:“不要忘了我啊,我最重要了?!?/br> 梁楚笑說怎么會,順手把板牙熊放在肩膀上,板牙熊抓緊了他的衣服,一人一熊出門。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回到這里的一天,梁楚握著把手,留戀的看了一眼熟悉的客廳,然后關上了門。總會有分別的一天,和人是,和物也是。 按下樓層等電梯,梁楚打開手機,打算訂一間酒店,電梯很快就到了,梁楚走了進去,電梯中間沒有停頓,到了一樓,電梯打開,梁楚看見前面有一雙黑色的皮鞋,想來是等著上電梯的居民,他繼續(xù)翻著手機,往旁邊讓了讓,從那人身邊經過,走了出去。 擦肩而過的剎那,手臂突然被人握住,那股力量很大,握著他的骨頭,梁楚感覺有點疼,脫口道:“誰啊這是?!?/br> 梁楚在小區(qū)里沒有熟人,他奇怪地回頭看去,愣了愣才說:“是你啊?!?/br> 胳膊越握越緊,男人手背浮出青筋,梁楚掙了一下,謝慎行力道松懈,慢慢收回了手。 謝慎行緩緩合上眼睛,很快又睜開,微笑問:“打算出去玩?” 梁楚端量他的神色,謝慎行含著笑意看著他,和以前如出一轍的表情,沒有什么不同,也沒有難過的模樣。 梁楚說:“嗯!” 謝慎行沒有出聲,大廳里沒有人,連個緩和氣氛的過客都沒有,明明謝慎行是笑著的,周圍仍然很壓抑,梁楚神色苦惱,謝慎行為什么不說話,有點特別尷尬。 梁楚對著板牙熊唉聲嘆氣:“唉?!?/br> 板牙熊說:“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唉?!?/br> 梁楚說:“唉唉唉?!?/br> 梁楚往上托了托包,決定什么也不說了,說什么呢,說多錯多,說什么都是難堪,梁楚跟謝慎行擺手道別:“我先走了,再見?!?/br> 梁楚往門口走去,謝慎行看著他的背影。 他在躲著他? 如果之前還有猶疑,這一刻無疑是落實了他的決定,想甩了他?沒這個可能。 謝慎行心情平靜,漫步追了上去,和梁楚并肩而行,梁楚看了他一眼,謝慎行說:“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br> 外面停著數輛黑色賓利,梁楚以前沒有見過。 直覺告訴他不太妙,所以他停住腳步,不直著走了,大螃蟹一樣往車的反方向橫著走,說:“不用你,我有的是錢?!?/br> 謝慎行笑了笑,跟著他調轉了方向,兩人都遠離了那些陌生的轎車,梁楚有些疑惑,是他多想了嗎,還以為謝慎行惱羞成怒、小肚雞腸,是來綁架撕票的呢。 街道不寬,十多步的距離,他集中注意力,提防著謝慎行,卻沒顧及自己這只大螃蟹行走的方向,沒留神撞到一輛緩緩駛來的車,所幸那車開的不快,猶如蝸牛在爬。梁楚嚇了一跳,正想道歉,謝慎行已然欺身向前,把他困在身體和車身之間,梁楚反應已經算是很快,愣了一下想跑,卻不知謝慎行比他更快,迅速打開車門,把人塞了進去。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前后不過幾秒鐘,梁楚還沒反應過來,又是持續(xù)的開門關門聲,司機沒有絲毫遲疑的下車離開,謝慎行擠了進來,中控落鎖。 梁楚有點害怕,吞了吞口水,往旁邊的座位挪,明知是無用功,還是試著開車門。 謝慎行靠在后座,慢慢伸手,松開了領帶:“你這是往我懷里跑呢?!?/br> 梁楚后背靠著車門看著謝慎行,亂七八糟地想這個姿勢不夠霸氣,太慫了,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像一個被惡霸欺負的黃花大閨女。 梁楚手里握著板牙熊的蛋,謝慎行沒有看他,垂著眼睛,神色非常冷漠,謝慎行沉聲道:“我還沒有正經親過你?!币郧岸际菧\嘗輒止,嘴唇碰一碰。 梁楚正直的說:“小區(qū)有監(jiān)控,你這樣要被抓的。” 謝慎行似是沒有聽到他說什么,剝開一顆糖果,呼氣道:“很舒服的,不要怕。” 男人傾身壓了過來,車內空間再寬敞也是窄小的,根本無處可逃,梁楚連象征性的反抗都沒能來得及做,手上一松,蛋蛋骨碌碌掉進下面,這時謝慎行已經把他擁進懷里,他的動作粗暴,也很生澀,但親吻的方式卻是天生不需要教習的,帶著他的原始本色,大張大合、強勢霸道,直接含住了梁楚的兩邊嘴唇,梁楚想扛包砸他,但雙手被謝慎行抓在手里,用盡全力也掙扎不出。梁楚睜大眼睛,嘴巴被吮吸到麻木,謝慎行撬開他的嘴唇,推進來一顆帶著奶味的糖果,是他喜歡的味道,那顆糖在他嘴里滾來滾去,很快融化了。兩人身體挨得極緊,梁楚能感受到那怒漲可怕的東西頂著他,突然謝慎行怔住,離開他的嘴巴,指出事實:“可可,你有反應了。” 梁楚想摸自己的嘴,但手還被別人控制著,不知道為什么腦子十分混沌,他糊里糊涂、帶著幾分委屈和不好意思說:“我不是故意的?!?/br> 說的像個犯錯的孩子,睡意漸漸涌來,很快失去了意識。 謝慎行沉默地看著他,眼里情緒翻滾,如果有些事情一定會發(fā)生,我也只希望你感受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