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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金沙古卷2:長生之源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雖然我們猜出來這些黑色的顆粒應(yīng)該是某種特制的茶葉,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而且對方又有著“尸鬼婆婆”這樣恐怖瘆人的綽號,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你們以為,這茶有問題?”尸鬼婆婆看出我們的猶豫,笑了幾聲,卻沒有解釋。

    秦峰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十來公分處,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來,說:“不用擔(dān)心,這可是好東西,外面就算想喝也喝不到。”

    說完立刻飲下一大口,這家伙也不怕燙著。不過有了秦峰的保證,我和敖雨澤也不在矯情,相繼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喝了一口,隨著微燙的汁水入肚,沁人心肺的香味在口腔間彌漫,令人頓感心曠神怡。

    我精神一振,不由得贊道:“好茶!”

    敖雨澤想了想,問道:“這應(yīng)該是蟲茶吧?”

    尸鬼婆婆點(diǎn)點(diǎn)頭,說:“蟲茶本身并不稀奇,湖南的城步蟲茶,貴州的赤水蟲茶和桂林蟲茶也算有些名頭,雖然價格不菲,但總歸是能買到的。但我這蟲茶有些特殊,不是一般人有機(jī)緣喝到的?!?/br>
    “不知特殊在什么地方?”敖雨澤問道。

    “你確定你們真的想知道?”尸鬼婆婆有些詭異地問。

    我一聽到“蟲茶”的名字,心中已經(jīng)打了個突,要知道我自從12歲那年受到萬蟲襲擊后,對蟲子多少都有些心理陰影,雖然說不上懼怕,可一想到眼前茶杯中的茶葉,可能是和蟲子有關(guān),頓時覺得那股清香聞起來也多了些古怪的味道。

    “其實蟲茶說起來也沒什么特殊的,一般是用野生的三葉海棠或者化香樹葉誘蛾產(chǎn)卵,專取幼蟲糞便熬茶,好的蟲茶需要三到五年密封發(fā)酵,產(chǎn)量極低。以赤水蟲茶為例,最好的蟲茶每年產(chǎn)量不到200斤,價比黃金,是論克來賣的。不過,尸鬼婆婆的這蟲茶,怕是又用了不少特殊的工藝,只怕價值更在赤水蟲茶之上了?!鼻胤逶谝慌缘卣f。

    我不由得感覺心口有些發(fā)悶,之前就聽說世上最貴的咖啡是貓屎咖啡,是用的貓吃了咖啡豆拉下的糞便中選出完好的咖啡豆發(fā)酵制成,沒想到在茶葉之中,居然也有類似的制作工藝,只是將貓換成了蟲子。

    如果尸鬼婆婆和秦峰事先不告訴我,那么我還覺得這蟲茶的確別有一番味道,可現(xiàn)在說了后,我反倒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大概這就是我平時當(dāng)loser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而是用不來高檔貨。

    我干笑兩聲說:“這個,就不用詳細(xì)說了吧,總之,茶好喝就行,多謝婆婆款待了。其實我們這次來呢,是有事相求,希望婆婆能夠出手,救救我朋友的家人……”

    “先不說我能不能救,就算我能救,為什么要幫你們?”尸鬼婆婆淡淡地說。

    我看了敖雨澤一眼,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咬牙說道:“之前我曾聽秦峰說,婆婆在尋找身上擁有神血的人?”

    “是的,不過雖然你身上的血脈有些特殊,但并不是我要找的人?!?/br>
    我一下呆住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身上特殊的血脈,很可能就是尸鬼婆婆要尋找的所謂“神血”,因此才眼巴巴地和敖雨澤以及秦峰跑到這荒郊野外的山村來,現(xiàn)在尸鬼婆婆居然如此肯定地說我身上的血脈并非她要找的“神血”,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但婆婆你也說過,我們是你一直等的貴客。”敖雨澤突然插嘴說。

    尸鬼婆婆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的,雖然你身上的血脈算不上神血,但是從你們幾個身上,我看到了找到神血的機(jī)緣?!?/br>
    “那么,婆婆要尋找‘神血’這么珍貴的東西,是為了什么呢?我們幾個又為何會讓你如此肯定,身上有找尋到神血的機(jī)緣?”我問道。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不過我需要先確定,你們在聽這個故事之前,是否已經(jīng)接觸到‘真相’?!笔砥牌乓荒樤幃惖卣f。

    “真相?那要看婆婆口中所指的真相,是事情的真相,還是一個特殊的代號?!卑接隄裳劬σ涣粒f道。我也心中一動,知道敖雨澤是在暗示尸鬼婆婆所說的真相,很可能是指那個曾襲擊了我的神秘組織。

    “看來你們果然已經(jīng)開始接觸他們,是的,我所說的真相,是指一個特殊的組織,甚至,在許多年之前,我就接觸過這個組織。他們的宗旨是想要讓一切關(guān)于金沙文明的真相大白天下,可這個理念,也僅僅是看上去崇高而已?!?/br>
    “這么說來,婆婆是和他們有仇?”敖雨澤問。

    “仇怨倒說不上,就算有些分歧,也過了快三十年了,還提它干什么?”

    “既然我們知道‘真相’這個組織,那么婆婆你口中那個冗長的故事,我們是否可以洗耳恭聽了?”我對尸鬼婆婆說道。

    “我想一想,嗯,真要說起來,那是二十九年前,也就是1986年的事了。當(dāng)年在四川廣漢有一個震驚世界的考古大發(fā)現(xiàn),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

    “1986年,四川廣漢……應(yīng)該是廣漢三星堆考古大發(fā)現(xiàn)吧?”對于三星堆這號稱二十世紀(jì)最偉大的考庫發(fā)現(xiàn)之一,我自然不陌生,聽到這個特殊的年代和地點(diǎn),就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

    “是啊,那年在廣漢鴨子河畔,磚廠的挖掘機(jī)取土?xí)r,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兩個埋藏著眾多文物的大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大量精美絕倫的青銅器,說起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墒沁@件事的背后,卻也同時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笔砥牌藕谜韵镜卣f。

    “婆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狐疑地問。

    “因為我唯一的兒子,是當(dāng)年被派遣前去的考古隊成員之一,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因為太過重大,一時間暫時隱瞞下來,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卻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說到這里,尸鬼婆婆的語氣中有些低沉。

    “動手的是真相派?”敖雨澤突然問。

    “是的,我查了許多年,甚至不惜動用損耗壽命去查看我兒子所牽連的命運(yùn)線,最后終于確定是他們干的。只是當(dāng)時的所謂真相派,其實成立的時間并不長,畢竟那個時候,人們對于真相的渴望還不強(qiáng)烈??上?,他們?yōu)榱霜?dú)占這個秘密,不惜犧牲我兒子,這也更讓我看清他們的理念,根本就不那么單純?!?/br>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這么重要?”我不解地問,同時心中隱隱感覺到這秘密,很可能和神神秘秘的js組織也有關(guān)系,并且我們幾個人也說不定牽連其中。

    “關(guān)于‘神’的存在,以及怎樣成神的秘密。”尸鬼婆婆語出驚人。

    我們幾個同時沉默了,不管怎么說,我們之前都是接觸過不少和三星堆、金沙有關(guān)的靈異事件,甚至有些事件還是一些詭異的“神像”引起的,因此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這種東西,我們完全是無法像一個無神論者那樣去反駁的。

    何況,就算是js組織,也在一直試圖進(jìn)行著什么“神創(chuàng)計劃”,雖然最開始主持這個計劃的余叔因為自己的私信失敗了,可誰也不知道js組織是否會繼續(xù)這個計劃,那么“神”存在,在今天來說不是什么大秘密,可在二十九年前,或許真的是一個能夠顛覆人們世界觀的重大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然,就我的理解,所謂的“神”,當(dāng)然不是神話傳說中的神仙,更不是宗教意義上的上帝佛祖之類的,而應(yīng)該是曾生活在幾千年前的四川地區(qū)的一些極為強(qiáng)大的高級生命體。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這些高級生命體到底是怎么來的,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古代的四川地區(qū),不過就目前為止所取得的情報看,這個推測成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那么婆婆你所需要的神血,是指真正的‘神的血’?你認(rèn)為我們有可能獲取它?”沉默了一陣,我問道。

    “是的,我需要神血,哪怕是一滴也行。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沒有商量的余地,當(dāng)然,只要你們答應(yīng)我這個要求,那么我可以先出手救你口中的那個人,只要你們以后一旦獲得神血,那么必須分給我一滴?!笔砥牌挪懖惑@地說。

    “我不信你。”敖雨澤突然說道。

    “哦,為什么?”尸鬼婆婆淡淡一笑:“小丫頭很警惕啊,不過,我沒有強(qiáng)迫你們相信。這只是一個交易,你們當(dāng)然有權(quán)力拒絕。”

    “就算是最高明的醫(yī)生,在見到病人之前,也不可能說就敢打包票能百分百的治愈病人。我們根本沒說那個需要你出手救治的人是什么情況,你這么有把握救治他?最重要的是,張鐵柱的事,如果他被你解救了還好說,可最終的結(jié)果是,你把他變成了尸傀。所以,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至于我們能否為你取得神血,并不重要?!卑接隄奢p輕地敲擊著手指說。

    不過我回過頭來仔細(xì)想了想,也似乎是這個道理,如果這兩件事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那么尸鬼婆婆的確不值得完全信任。

    “不就是尸降么?從張鐵柱回到村子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他們要動手了?!笔砥牌艠O有信心地說,似乎這一切早在她意料之中。不過連旺達(dá)釋比也說過,尸鬼婆婆是世上少有的能看到命運(yùn)線的人,那么她能提前預(yù)見到這件事,似乎也說得過去。

    “是尸降,我們也多少能夠確認(rèn)你能夠完全解除它,不過,如果你沒法解釋張鐵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們的確不敢輕易相信你?!卑接隄蓤猿终f道。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為什么你們一進(jìn)門,我就要你們喝下這難得的蟲茶?”尸鬼婆婆詭秘地一笑,突然問道。

    我臉色微變,而敖雨澤卻沉住了氣,說道:“我悄悄試過了,這蟲茶沒有毒或者迷藥,甚至,也沒有任何邪異的蠱蟲或者陰氣之類的?!?/br>
    “是啊,單獨(dú)是蟲茶,的確沒有毒,不過可惜,我們在坐的幾個人當(dāng)中,有一個人的血脈十分特殊,他的血,對蟲子的吸引力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樣的人喝下蟲茶,會有什么問題么?而我之所以和你們廢話了這半天,難道僅僅是為了說出1986年我兒子的死因?這對我有什么好處?”尸鬼婆婆悠然道。

    “你是故意在拖時間,等待蟲茶的某種功效在杜小康的體內(nèi)發(fā)作?”敖雨澤的臉色終于變了,接著變戲法一般摸出了手槍,打開保險對準(zhǔn)了盡在咫尺的尸鬼婆婆。

    “我已經(jīng)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覺得我會怕死?”尸鬼婆婆饒有興趣地盯著離她額頭不到二十公分的槍口,淡淡地笑著說。

    “你故意將我們引來,故意讓杜小康飲下你加了料的蟲茶,如果現(xiàn)在死了,不是一切都白廢了么?”敖雨澤冷冷地說。

    我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不妙了,聽尸鬼婆婆的口氣,這蟲茶對敖雨澤和秦峰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可是我的血脈特殊,說不定蟲茶里面真的加了什么古怪的東西,只會對我起到極大的負(fù)作用。

    正當(dāng)這個念頭從心底閃過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體溫竟然在緩慢地升高。這里明明是清靜怡人的小木屋內(nèi),又建在深山,按理說這個時間點(diǎn)不會覺得熱,可我卻開始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燥熱難當(dāng),而這熱量,卻不是外界環(huán)境帶來的,反而像是發(fā)自自己五臟六腑和血液之中。

    漸漸地,這些熱量讓我全身的皮膚都變得通紅起來,我覺得思維也開始變得遲緩起來,想要再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接著,皮膚下方開始出現(xiàn)綠豆大小的細(xì)微凸起,只是數(shù)量密密麻麻的多得可怕,就像每一寸皮膚下,都隱藏著什么細(xì)小的生命要破殼而出,而這所謂的“殼”,就是我自己的皮膚。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頓時驚慌起來,可視線也已經(jīng)開始模糊,在我最終暈過去的瞬間,我只能看到敖雨澤一下躍起,接著她原本坐著的地方突然炸裂開來,一個面目僵硬,身上部分血rou已經(jīng)腐爛發(fā)黑的身形突兀地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連木質(zhì)的榻榻米也出現(xiàn)一個大窟窿。

    緊接著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徹底暈了過去。

    第四章 噬魂燈

    當(dāng)我再度醒過來到時候,體內(nèi)的那股燥熱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而且在身上摸索了一番,似乎皮膚也完好無損,并沒有什么東西沖破皮膚鉆了出去,這多少讓我稍稍放心,這才有空打量所處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十分陰濕的所在,隨著我早身上摸索的動作,周圍有清脆的鐵鏈響動的聲音發(fā)出來,我也能感覺到自己是手上戴著某種類似刑具的鐵鏈。

    是那個該死的尸鬼婆婆干的?我在心底暗暗咒罵著,同時又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對方有恐怖異常的綽號,一聽就不會是什么良善之輩,可來到此地后見對方慈眉善目,于是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或許有啥苦衷也說不定,沒想到只是稍稍倏忽,最后還是著了對方的道兒。

    在我昏過去之前,看到敖雨澤似乎也受到襲擊,而襲擊她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尸傀,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具尸傀的面貌,依稀就有著當(dāng)時我們在金沙遺址下方的祭祀坑中看到過的張鐵柱的影子。

    不過,尸鬼婆婆暫時沒有殺我,那么說明活著的我一定對她更加有用,就是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只要想想這人竟然能夠cao控死尸,甚至將中了尸毒的人煉制成尸傀,我就多少有些不寒而栗,如果我最后也成了這樣不死不活的樣子,那么好不如干脆死了干凈。

    試著掙脫手上的鐵鏈,最后自然也是做了無用功,又四下摸索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十分狹窄的石室,地上和墻壁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鐵鏈直接鑲嵌在墻壁內(nèi),然后在我雙手和雙腳都上了鐐銬,就像是古代的重犯。

    這樣的情形讓我想起金庸老爺子那部《笑傲江湖》中被囚禁在西湖梅莊下面的任我行,只可惜這里沒有石床,更不可能找到一部功法然后學(xué)了后逃出去。

    周圍都黑漆漆的,只有墻角的位置,點(diǎn)了一盞油燈,燈火如豆,只勉強(qiáng)照亮了一小片,不讓石室中完全歸于黑暗,卻也說不上光明。

    借著油燈細(xì)微的光亮,我能勉強(qiáng)看清石室的輪廓,估計這間石室最多只有七八個平方大小,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盞青銅油燈,我隱隱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如果這盞燈滅了,那我的生命也可能走到了盡頭。

    我小心翼翼地朝油燈的地方移動,生怕動作幅度太大帶起的風(fēng)吹滅了油燈,但我明顯多慮了,在我離油燈還有兩三步的時候,鎖緊我的鐵鏈已經(jīng)完全崩直,我根本就無法接近油燈。

    “有人么?”我使勁喊道,但是沒有人回答,喊了幾聲,也只好暫時放棄了。

    我在石室的中間位置坐下,思考著尸鬼婆婆的真正目的,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結(jié)果,只能猜測很可能還是和我的血脈有關(guān)。

    尸鬼婆婆對我的血脈的說法,怕是不是先前所表現(xiàn)出的那么輕描淡寫,或許她真的需要一滴真正的“神血”,但我的血脈,只怕對她來說也是有著大用的。

    就是不知道她在蟲茶中到底放了什么東西,喝下這蟲茶的我,除了在當(dāng)時感覺渾身燥熱最后暈過去外,又有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一個人在石室中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后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最多的,卻還是敖雨澤的安危。當(dāng)敖雨澤絕美的容貌浮現(xiàn)在我腦中時,我不由狠狠地鄙視了一把自己,不就是被明智軒那小子開了幾句玩笑么,難道還真的以為能追上敖雨澤這樣的女神?那根本不是哥的菜好吧……

    不過出于對敖雨澤的信心,我安慰自己她應(yīng)該不會那樣輕易被尸鬼婆婆抓住,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謀劃著怎么救我了……

    這樣的想法多少讓我感覺到可恥,到了最后,還是指望著美女來救狗熊,這也真夠可悲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多少感覺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不管尸鬼婆婆有什么目的和算計,我如果只是呆在這里等人來救,那也太被動了。

    我開始朝油燈的方向挪動,細(xì)細(xì)地查看自己手上的鐵鏈,接著昏黃的燈光,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的所謂鐵鏈,其實不是鐵做的,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青銅鏈,上面還帶著斑斑銅綠。

    只是這銅鏈打造得十分粗糙,在每一節(jié)鏈條之間的接頭,也不完全規(guī)則,想來是完全手工打造的,而且當(dāng)年打造銅鏈的人,明顯也不十分盡心。

    多少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我開始一寸寸仔細(xì)檢查銅鏈的每一個接口的部位,最后終于在離手腕一米三四左右的位置,找到一節(jié)有著較大縫隙的接口。我試著在這接口兩端攥緊銅鏈,然后死命朝反方向用力,可惜這銅鏈雖然做工粗糙,但畢竟是金屬的,以我的力氣,最后那條縫隙還是紋絲不動。

    怎么辦?難道真的只能被動地見招拆招?這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而且只要一想到敖雨澤和秦峰目前還不一定平安無事,我也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里等待尸鬼婆婆的決斷。

    就在我皺眉苦思的時候,墻角的油燈的火苗很突兀地晃動了一下,接著火苗變得比先前大了一圈,光暈的范圍也廣了一些。我呆呆地看著油燈,腦子里嗡的一聲,閃過一個名字,噬魂燈。

    噬魂燈是流傳我家鄉(xiāng)的一個傳說,說的是有的邪惡的巫師,會利用一種做法極為繁瑣的燈具,這種燈具采用尸油作為燃料,在七陰匯聚之地點(diǎn)燃,如果這地方還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并且放入一個大活人進(jìn)去,那么這個活人的三魂,就會成為燈的燃料的一部分,被慢慢點(diǎn)燃。

    相傳噬魂燈每吞噬掉一個人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之一,燈光就會明亮一點(diǎn),連續(xù)明亮三次,就說明這個人的全部三魂都被燈具吞噬,最后就會成為一個沒有“魂”只有“魄”的空殼活死人。

    我的家鄉(xiāng)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說,是因為在八九十年前的民國時期,村子里曾來過這樣一個邪惡的巫師,當(dāng)時有好幾個村民的魂都被噬魂燈吞噬,最后是隔壁村子的一個羌族釋比出手。雖然這個羌族釋比最終打傷并趕跑了那邪惡的巫師,可付出的代價也不菲,并且失去魂的人,也沒有辦法復(fù)原,最后都成了活死人,雖然還有一口氣吊著不死,卻只能終年躺在床上無知無覺,也就是現(xiàn)在醫(yī)學(xué)上說的植物人。

    不過這件事傳到我們這一輩,大都是覺得完全是無稽之談,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隔我們村幾百公里外的黑水縣的一個偏僻村莊內(nèi),居然還能遇到疑似噬魂燈的燈具,并且作為被噬魂的對象,還是我自己。

    剛才油燈的火焰已經(jīng)亮起了一次,是不是意味這我身上的三魂已經(jīng)少了其中之一?我有些驚慌地在原地手舞足蹈了一番,卻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隆隆聲響起,接著石室的一側(cè),一道石門打開,露出了一張依稀熟悉的臉。

    是的,這個人我見過,只是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無法肯定他還是不是人了,因為從石門中面無表情走出來的,是一兩個月前我們在金沙遺址下方的祭祀坑中看到過的張鐵柱,據(jù)他表兄張順說已經(jīng)被尸鬼婆婆煉制成了尸傀!

    張鐵柱一只手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箱子,一只手舉著火把,進(jìn)來后一言不發(fā),一臉冷漠陰森的樣子,沒有半點(diǎn)活人的氣息。我看著他,他一雙沒有焦距瞳孔發(fā)散的眼睛也緊緊盯著我,盯得我渾身發(fā)毛。

    過了片刻,張鐵柱走到油燈前面,彎腰拾起了油燈,然后將火苗朝自己的嘴巴塞去。我驚訝地叫了聲,張鐵柱已經(jīng)用嘴將油燈的燈光滅掉,然后近乎貪婪到底舔舐了一下油燈中帶著腥臭的燈油,這才戀戀不舍地將熄滅的油燈放進(jìn)手上的木箱子內(nèi)。

    隨著燈光的滅掉,我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少了什么東西似的,但具體少了什么,又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心頭輕松了不少。

    接著張鐵柱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走到我面前,為我打開了手腳的鐐銬。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碰觸到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那股不屬于活人的冰冷,這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更加確信對方已經(jīng)成為尸傀的傳言。

    張鐵柱一言不發(fā)地一只手抱著箱子,一只手拿著火把轉(zhuǎn)身離開,我稍微活動了下手腳,馬上跟了出去。

    這是一條冗長的石道,石道的兩側(cè),一共有數(shù)十間石室,我偶爾湊近一間有窗戶的石室,通過窗戶的柵欄朝里面望了望,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擺放著好幾具殘缺不堪的尸體,頓時沒了繼續(xù)打量的欲望,老老實實地跟在張鐵柱的身后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