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今宵有酒在線閱讀 - 際會因緣

際會因緣

    肖策在陳緋說起今宵茶樓之前,就已經(jīng)聽說過那個地方。他給方宇補(bǔ)課,偶爾碰上過方宇爸媽吵架,他們從來不避著孩子,臥室門關(guān)得再嚴(yán)實(shí),都擋不住他們的破口大罵。

    兩人能從家門口對罵到廚房,急眼了還會上手,肖策好幾次擔(dān)心他們一時激憤,抄起菜刀互砍。剛開始那幾次,他想出去拉架,反而被方宇制止。

    “讓他們打去。打死了事?!狈接钜姂T不怪,表情冷漠,對肖策說,“一個好賭,一個好嫖。我要是他們我就自行了斷,省得禍害人。”

    肖策第一次去方家就見識過方宇的早熟。所以從一個初三學(xué)生口中聽來這番評價,肖策也沒覺得突兀。只覺得他跟小時候的自己很像。

    小孩子最可怕的就是過早清醒。因?yàn)槟菚r候的清醒與生存智慧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往往伴隨著的,是厭恨和冷漠。

    肖策聽完方宇的話,潛意識里認(rèn)為是男人狂嫖,女人濫賭。可后來聽夫妻倆爭吵得多了,肖策發(fā)現(xiàn),沉迷賭局的是方父,“尋花問柳”的卻是方母。只是女方家條件較好,家里財政大權(quán)握在方母手中,男人就算嚷著要去把今宵茶樓拆了,最后也還是偃旗息鼓,低聲下氣地找她要錢。

    肖策這才知道,原來花雨巷的今宵茶樓,是做那種生意的地方??蛇@事聽就聽過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踏進(jìn)今宵茶樓的大門。

    那天肖策去取自己的衣服,早上九點(diǎn)多推開門走進(jìn)去,里頭黑燈瞎火的,沒個人影,吧臺后面倒是隱約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敲敲吧臺,揚(yáng)聲道:“你好,有人在嗎?!?/br>
    只聽“咚”的一聲,跟著傳來幾聲的痛呼,一個齜牙咧嘴抱著腦袋的男人站了起來。

    那是18歲的宋銀川,今宵茶樓的前臺兼會計。

    這個時間沒有人會來茶樓喝茶買酒,宋銀川揉著腦袋,打量了一會兒來人,沒覺得意外,問道:“你是來應(yīng)聘的嗎?”

    肖策一愣,竟然下意識跟了一句,“你們招人?”

    這話說完之后,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來這地方應(yīng)聘,他是瘋了嗎?真的缺錢缺到了那個份上?

    念頭在腦子里一滾,下一秒浮出的卻是一句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肖策,你是真的缺錢缺到這個份上了。

    他用力捏了捏拳頭,希望自己能理智一點(diǎn)。可面前的矮個子男人馬上打開廳內(nèi)大燈,推過來一張過塑了的A4紙。是手寫的招聘信息,盡管字跡潦草,肖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在乎的數(shù)字。

    不會耽誤學(xué)業(yè)的工作時間和足夠他支付學(xué)費(fèi)的薪資幾乎在他眼前跳動起來。殘存的理智在掙扎,可很快就被腦子里的另一個聲音壓了下去。

    S大對待貧困學(xué)生的仁慈很有限度,如果不能在最后的期限內(nèi)把學(xué)費(fèi)交上,你只能輟學(xué)。

    肖策,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輟學(xué)。否則這么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費(fèi)了。

    聲音在腦中盤旋,肖策的腿有千斤重,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無法拒絕這份工作。那所謂的狗屁尊嚴(yán)只會拖著他,在這骯臟又不堪的小地方,永世不得翻身。

    肖策盯著那張紙足足三分鐘,時間過得很快,可又好像過得很慢。足夠他把所有的利弊在腦子里一遍遍地過完,最后他的掌心汗津津的,喉嚨也發(fā)干發(fā)啞。

    他聽見自己開口問:“能預(yù)支工資嗎?”

    這話說得可笑,哪有人在還沒被通知錄用前就問可不可以預(yù)支薪水的。但是宋銀川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他見多了這樣的人——能來到今宵茶樓的,十個有九個半都急等著用錢。

    他公事公辦,對肖策說:“如果你是社會人士,就不能?!闭f完之后沖他眨眨眼,道,“可如果你有學(xué)生證的話,那就好辦很多。我們老板娘對大學(xué)生有特殊照顧政策?!?/br>
    “……”

    這么滑稽荒唐的對話,肖策竟然不覺得好笑,甚至從中品出一絲感恩戴德的苦澀。

    那天陳緋快十一點(diǎn)才走進(jìn)今宵茶樓,一打眼看見宋銀川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吧臺后面,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連她進(jìn)去都沒注意到。她往臺前一站,手掌用力拍了拍臺面,震得兩人齊齊轉(zhuǎn)頭來看自己。

    “喲,你不是……”陳緋認(rèn)出肖策的臉,卻忘了他的名字,食指點(diǎn)了半晌,蹦出后半句來,“你不是那天的白襪子么?!?/br>
    宋銀川給肖策介紹陳緋。

    “這就是我剛剛給你說的,咱們茶樓的老板,你跟我們一樣叫她緋姐就行?!?/br>
    今宵茶樓的人都管陳秋娥叫老板娘,她死了以后,大家伙一時半會改不了口,所以宋銀川帶頭,管陳緋叫緋姐。盡管除他以外,樓里的人幾乎都比陳緋年紀(jì)大,但這也比對著她喊老板娘更讓人容易接受。

    肖策不免驚愕。在來之前他就猜測過那天女孩的身份:這女孩的身量體態(tài)看上去像是未成年,說話口氣和行事風(fēng)格倒是不見青澀,可以想見她在花雨巷混了不少時日。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她就是今宵茶樓的老板。

    雖然宋銀川才給他介紹過,說老板娘前段時間剛過世,這茶樓是她女兒陳緋繼承得來的。但一個小姑娘,年紀(jì)閱歷擺在那里,扛這種店,未免讓人覺得詭異。尤其是,當(dāng)陳緋聽到宋銀川說自己有應(yīng)聘意向的時候,她看過來的眼神,總透著讓人不舒適的玩味。

    “恩人嘛,面試就免了。把體檢報告帶來,隨時上班?!标惥p說出恩人倆字的時候,語氣輕佻,肖策覺得她在諷刺自己。

    他一時沒有開口,陳緋挑眉看回去,“怎么?有病啊?咱這雖然是小地方,沒有大城市會所里那些男模少爺講究多,但最基本的健康保障得有吧,對客人負(fù)責(zé)嘛,你說是不是?”

    肖策被她這么一噎,忍不住說:“我身體很好?!?/br>
    陳緋一笑,誤解了肖策的話:“別這么激動,沒病就行。身體好不好的,沒那么重要?!庇洲D(zhuǎn)頭對宋銀川道,“啥也不懂,你帶帶他。”

    宋銀川比了個OK的手勢。

    陳緋不再管肖策了,似乎也全然忘記了他的衣服和一百塊。她在大廳轉(zhuǎn)了一圈,對宋銀川說:“讓大壯下午早點(diǎn)過來,晚上有個局。”

    宋銀川面露難色,“他今早請假回老家了,說是他媽昨晚病情加重送去鎮(zhèn)上醫(yī)院,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他趕著要回去。什么時候能回來還不好說?!?/br>
    說完翻了翻手機(jī)通訊錄,問陳緋:“什么局?輝哥、小紹都有空,或者讓軒軒來?不過軒軒最近忙得很,要跟他買酒的都排到下個月了?!?/br>
    他們說得很隨意,話到了肖策這里卻刺耳。他聽得懂宋銀川所謂的買酒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日后自己也就是他嘴里的一個隨時調(diào)派的名字,真恨不能拔腿就走。

    可是離開了這里,到哪去找剛?cè)肼毦湍茴A(yù)支五千塊錢的工作?

    人命大過天。陳緋不好發(fā)作,但宋銀川給的備選方案都不行,“酒局!在燕盛樓,跟曹三他們。喝得可不是咱店里那假酒,這幾個頂什么用?”

    聽到曹三的名字,宋銀川吃驚道:“什么情況?怎么跟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了。”

    陳緋抖抖肩膀,“賠罪酒。我跟你說過,兩天前酒吧那事,人查出來是跟著曹三的。他特地找上來說要親自賠禮道歉,那我不得應(yīng)?”

    宋銀川擔(dān)憂道:“這個曹三原來跟老板娘一直就不對付,不會有什么問題吧?!?/br>
    “當(dāng)然有問題,不然我也不能找大壯跟我一起。”陳緋坐在廳內(nèi)卡座的桌上,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磕著沙發(fā)沿,說,“陳秋娥死的時候這孫子都沒來,肯定還記當(dāng)年的仇,現(xiàn)在爛攤子留給我,他不得找時間沖我撒火啊。”

    “不、不能那么猖狂吧?!彼毋y川發(fā)急,支招道,“一個喝不過他們,咱多帶幾個?我也去!”

    “我能那么丟份嗎!”陳緋用力一踢,音量抬高,“再說了,曹三怎么混出來的你不知道啊,就咱樓里那幾個光會耍嘴皮子哄女人的,去一個倒一個,去兩個倒一雙。完事全指望我給扛回來?”

    說完這番話,陳緋看著宋銀川哼笑了聲,“你去?曹三頭上那疤是不是你給夯出來的?你去剛好,一起算總賬,不給你灌到死我名字倒著寫?!?/br>
    宋銀川不作聲了。轉(zhuǎn)頭看見肖策,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地問了句:“你會喝酒嗎?”

    熱鬧聽到現(xiàn)在,肖策在心里捋出個大概:曹三擺的是鴻門宴,賠禮道歉是假,想灌醉陳緋看她出丑才是真。不不,他們那幫人,行跡惡劣,不見得是看她出丑這么單純。

    不過依他小時候在村里跟著大人們喝酒的經(jīng)驗(yàn)來看,酒桌上的事,難說得清。喝得不好鬧個臉紅脖子粗,能大打出手兩敗俱傷;喝好了仇人變兄弟,往后有錢一起賺,有事吱個聲也很常見。

    陳緋的目光左移,也落在他臉上了。其實(shí)是無意識的,肖策瘦瘦高高,滿臉寫著營養(yǎng)不良,她對他不抱希望。

    肖策回應(yīng)那道目光,點(diǎn)頭,“我會?!?/br>
    以宋銀川的認(rèn)知,敢在陳緋面前說會喝酒,必然要挨懟。果然,陳緋哈了聲,從桌上下來,一路走到兩人跟前,胳膊支棱在吧臺上,明顯是瞧不起地問:“白的能喝幾兩?”

    肖策:“一斤裝的榆樹大曲,兩瓶半?!?/br>
    宋銀川一個抖擻,振奮精神,“真的?”兩斤半什么概念!純拼白的,緋姐也喝不到兩斤。

    陳緋倆眼珠子跟測謊儀似的,直盯著肖策,“啤酒呢?”

    肖策答:“戰(zhàn)線拉長的話,罐啤差不多三件?!?/br>
    罐啤一件24瓶,宋銀川在腦子里做了個一百以內(nèi)乘法,看向肖策的目光頓生敬意。

    陳緋:“練過?”

    肖策:“天生的。”

    北方小村,又臨著幾個酒廠,村里大多數(shù)青壯年都在廠子里工作,整個村子全年都飄著酒香。別說逢年過節(jié),但凡哪家有個什么紅白喜事,都要大擺流水酒宴。肖策屬于天賦型選手,很小的時候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喝酒本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