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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今宵有酒在線閱讀 - 舊雨重逢

舊雨重逢

    他們順利入主大包間。宋銀川和萌萌沒過一會兒也歸了隊。

    宋銀川和大喵左右護法似的傍在陳緋兩側(cè),萌萌挨著大喵坐。陳緋把菜單遞給李瀟,讓他看著點,自己低頭翻韓越的朋友圈。

    這會子氣氛不像在外頭那么僵,大伙很快就各自聊起來。

    大喵小聲問身邊的萌萌:“你們剛剛?cè)ツ睦锪耍俊?/br>
    萌萌說:“去商場服務(wù)臺總機投訴?,F(xiàn)在商場客服人員來了,在外面跟店長交涉?!贝筮骶従忺c頭,一臉的敬服,覺得自己一會兒要跟緋姐多喝幾杯討教討教經(jīng)驗才行。

    韓越的朋友圈全部對外開放,一年三四條的頻率,從頭劃到尾,于陳緋而言,只透露著“無趣”二字。幾乎全都是轉(zhuǎn)發(fā),偶爾加一句點評,陳緋粗略看過標(biāo)題,大多是最新的科學(xué)研究成果。

    只有一條配了幾張照片,看人物造型和背景,應(yīng)該是韓越畢業(yè)的時候,在學(xué)校里拍的。陳緋戳開來,但凡是鏡頭掃到的人臉都放大了細看,最后一無所獲。她索然地鎖屏,后背抵在剛才肖策靠過的椅背上,這才想起來,韓越管他叫學(xué)弟。

    學(xué)弟當(dāng)然不會跟學(xué)長同一年畢業(yè)。

    宋銀川最先意識到陳緋的低氣壓。這很不像她,明明才打了一場勝仗,贏得既體面又漂亮,按理說這會兒她應(yīng)該急吼吼地讓服務(wù)員上酒了。

    他偏頭問陳緋:“怎么了?”

    陳緋沒什么好隱瞞宋銀川的,她也不喜歡把事情全都自己揣著。于是對他說:“我剛剛,終于見到肖策了?!?/br>
    她說終于,只有宋銀川明白其中深意。他比陳緋更手足無措,一會揚起上身在根本沒有外人的包間里張望,一會又半彎了腰打量陳緋的表情,圓咕嚕的一雙眼里藏著急切和激動,最后卻只囁嚅道:“那……那你就這反應(yīng)?”

    陳緋和他對視,宋銀川從她眼里看到星星之火,幾乎在一瞬間,就燎作志在必得的熊熊烈焰,他聽見陳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我自有分寸?!?/br>
    宋銀川吞了口口水。積怨五年,陳緋可能做夢都想著要怎么折騰他呢吧。

    肖策這下有得受了。

    那廂,李瀟已經(jīng)點完菜,抬頭問陳緋:“老板,要酒嗎?”

    陳緋五指張開,“先上五打雪花。誰如果想喝白的,自己去開。”

    塵囂的正式員工福利待遇比同行業(yè)其他工作室要高二十個百分點,但是正式員工人數(shù)不多,很多舞蹈老師都是兼職。一半是他們有自己的時間安排,一半是無法通過正式員工考核。

    所有的塵囂員工都知道,他們的老板,兩個特點。

    一是暴躁;二是嗜酒。

    所以她在工作室成立之初,就定下規(guī)矩,要想成為塵囂的正式員工,除了作為敲門磚的舞技以外,必須酒量過關(guān)。紅的白的黃的隨便,只要能陪她喝過三巡,還不影響第二天上班,就算達標(biāo)。

    陳緋定下這種堪稱變態(tài)的鐵則,反倒吸引了不少自信滿滿的應(yīng)聘者,其中不乏抱著試她酒量的心思的。結(jié)果來來去去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陳緋酒浪淘沙,就留下來如今場上這么幾個。

    沒人知道陳緋酒量如何,所以都傳她深不可測、千杯不倒。只有跟了她多年的宋銀川才知道,陳緋是太曉得什么時候收手,她看上去張狂,可很少真正失態(tài)。

    大喵今晚一心想要表現(xiàn),酒剛上來,把工作服一脫,一副“扯開膀子就是干”的架勢。她張羅著給大家滿上,一會兒感恩緋姐栽培,一會兒感謝各位同事照顧,一會兒表忠心說要去分部好好干,變著法地敬酒。

    陳緋來者不拒,純喝酒,喝得渾身發(fā)汗,外套一脫,丟還給李瀟了。就連rou菜上來,宋銀川給她涮好夾進蘸料里,送到跟前了也沒挨幾筷子。

    連李瀟都看出來陳緋今晚有心事——她這么個喝法,實在過于生猛了。他有點擔(dān)心,找機會悄悄跟宋銀川說:“你勸著點,這么喝對胃不好?!?/br>
    宋銀川有個公認的外號——陳緋的生活管家。他從來都是以陳緋的健康為第一位的,可今天一反常態(tài),說:“讓她喝吧。”

    宋銀川覺得陳緋能忍到今天,也挺不容易。

    當(dāng)初她在老家變賣房產(chǎn),除了他和銀行卡,基本上什么都沒帶走?;疖嚻辟I的S城直達H市,臥鋪票賣完了,只剩硬座。綠皮車里坐了十來個小時,下了車以后,一腦袋的泡面味。

    兩人鉆進火車站邊上的米線店,一人點了一碗超大份的牛rou米線,吃飽后宋銀川才敢問陳緋:“緋姐,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獊鞨市???”

    陳緋一拍筷子,端起盛米線的小鍋,把剩下那點湯都喝了,然后才說:“你不明知故問么?!?/br>
    宋銀川有點不好意思,他確實是明知故問。他們活這么大,接觸到的人說少不少,但圈子小得可憐,像H市這種大城市,唯一能稱得上有關(guān)系的也就一個肖策了。

    宋銀川又說:“可你們都斷聯(lián)系了,手機號也沒,怎么找???”

    陳緋說:“我知道他學(xué)校在哪?!鳖D了頓,又說,“誰告訴你我要找他?他算個屁?!?/br>
    宋銀川不說話了,他其實也覺得依著陳緋的性子,必然是做不出來千里尋夫,巴巴苦盼前男友回頭這種戲碼的。但肖策肯定是決定性因素,不然為什么陳緋要把工作室開在Z大附近,為什么要起那么個娘們唧唧的名字——塵囂塵囂,還真當(dāng)他不知道是陳和肖的諧音啊。

    而后,宋銀川也慢慢品出些滋味來,他覺得陳緋確實不想找肖策。不然區(qū)區(qū)一個大學(xué)校園,陳緋什么人找不到?她就在等,等兩個人好死不死地碰上。這證明老天也在推波助瀾,她才好借著這個由頭往下走。

    開始那兩年,宋銀川每每想起,都起雞皮疙瘩——多可怕啊,陳緋就像個狡猾的獵人,一動不動地端著槍等著。什么時候等到了,她還能振振有詞地說,不是我要開槍的,是你自己撞到我的槍口上了。

    后來時間久了,宋銀川又覺得陳緋太倔,人海茫茫,要碰個想碰的人,那概率比在任天堂的《精靈寶可夢》里面碰上一只極品6V閃光快龍還小。

    第三年,宋銀川趁著陳緋喝酒喝高興了,試探地勸過她,大意是他上網(wǎng)查過,一般研究生就讀三年,如果肖策畢業(yè)以后找工作去了,就不可能再等到了。

    陳緋還笑盈盈的,說那就拉倒,緣分強求不來。

    近來有個網(wǎng)絡(luò)流行語叫“佛系”,宋銀川看陳緋,就覺得她一定是等得佛系了。也許哪天她找到個全方位碾壓肖策的對象,這段感情就能順利坐化。

    可今晚,看陳緋這眼神,宋銀川突然領(lǐng)悟到,什么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

    晚上散攤子的時候,宋銀川扶陳緋起來,低聲說:“我去看了,隔壁還沒結(jié)束?!?/br>
    陳緋點點頭,說:“結(jié)完賬你跟大伙都走吧?!?/br>
    宋銀川問她:“你喝了幾分醉?”

    陳緋笑起來,抬眼覷他,淺赭石色的眼影在燈下閃動光澤,“八分?!?/br>
    八分醉,剛剛好。適合嬉鬧,適合沉默。進可攻,退可守。不耽誤宣泄情緒,也不妨礙及時止損。

    李瀟把幾個女同事送上出租車,回頭來找陳緋,迎面碰上一個人往外走的宋銀川,不由訝異道:“老板沒出來?”

    宋銀川擺擺手,“她住得近,一會兒走著就回去了?!?/br>
    李瀟作勢要脫外套,“那我把衣服留給她?!?/br>
    宋銀川攔住他,“不用了?!?/br>
    李瀟眼里滿是疑惑,目光越過宋銀川往里鉆,后者輕咳一聲,說:“我知道緋姐對你不錯,但是聽我一句勸,沒到那份上?!?/br>
    李瀟動作一頓,有點尷尬地扯扯嘴角,“我也沒想那么多……”

    宋銀川往外走,不接茬了,只說:“一起嗎,我打車剛好順你一程?!?/br>
    李瀟只好順著臺階下,“嗯,好?!?/br>
    韓越這個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任何場子變成自己的主場。也因為這個,他很早就跟著博導(dǎo)曹林四處跑項目,不像那些天天窩在實驗室里的,除了代碼,沒一點生活。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沒一點生活”的學(xué)弟,不懂應(yīng)酬不會來事,滿腦子都是實驗室那堆破機器,就因為跟的是徐教授,竟然在他之前評上了高級工程師。而他虛長一歲,卻還只是個副高工。

    怪就怪曹林自己不求上進,到現(xiàn)在只是個副教授。而且徐教授是個老女人,肖策這粉皮白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投其所好了。

    反正撞狗屎運的不是自己,韓越一想到就覺得意難平。他曉得肖策不喜歡喝酒,就偏借著給他慶祝,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慫恿其他幾個實驗室里的同僚,一起灌他酒。

    幾輪下來,韓越自己腿先軟了,肖策眼睛倒越來越亮。韓越趁他去廁所,偷偷摸他座位下面的桌布,干的;再聞他手邊的濕毛巾,沒酒味——那些酒他實打?qū)嵑攘诉M去,沒偷jian?;?。

    韓越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一直小看了他,會咬人的狗不叫,肖策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純善。

    最后走不動道的只有韓越,他被幾個人半摻半扶送上出租車,只能眼看著全組最漂亮的小師妹夏洋洋站在肖策身邊,目送自己遠去。

    費心攢個局,結(jié)果賠了夫人又折兵,韓越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夏洋洋是第一次和肖策組飯局。她研究生在讀,大數(shù)據(jù)分析方向,比肖策低三屆。這專業(yè)女生少得可憐,江湖傳言一對情侶三對基不是沒有現(xiàn)實依據(jù)。而夏洋洋模樣清秀,勝在眼睛大,最招師兄喜歡,就連導(dǎo)師曹林也喜歡帶她出項目。

    可她還是不能免俗地看上隔壁徐教授手下的“寒門貴子”肖策。沒辦法,矮子里面拔將軍,若一個程序員身高腿長,發(fā)量驚人,就已經(jīng)贏了。何況肖策遠不止這些,唯一的短板可能是他家境貧寒,是個名符其實的“鳳凰男”。

    但沒關(guān)系,夏洋洋對他充滿信心。同時,夏洋洋也非常有危機感,因為對肖策充滿信心的不止她一個,前些天她還看到樓下實驗室的秦黎在樓道偷拍肖策。

    十點多了,夏洋洋要回宿舍,雖說研究生門禁比本科時候要松泛,晚歸也要跟宿管阿姨打招呼的,不能由著性子胡來。而肖策這樣的博士后,不在學(xué)校宿舍住,夏洋洋知道肖策一年多以前就已經(jīng)搬去了學(xué)校對街的金安小區(qū)。

    兩人其實是可以順路的,只不過這么走肖策要多過兩趟馬路,而且還有其他學(xué)長在,夏洋洋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她正琢磨著暗示肖策的話,就聽見他說:“政哥,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吧?!?/br>
    被喚作“政哥”的是肖策學(xué)長周政,立刻給肖策遞了個感恩的眼神,說:“慢點??!”

    肖策背朝他們,抬手揮了揮,算是道別。

    夏洋洋一時憋悶,眼巴巴看著肖策離開,真想拔腿追上去,可又沒立場這么做——早知道晚上就多喝一點了,酒壯人膽啊。

    天色暗沉,冷風(fēng)低嘯。標(biāo)標(biāo)準準的“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精盡鳥亡三更天”。

    肖策沿著街道往小區(qū)的方向走,選的都是避風(fēng)建筑物之間的小路或是墻邊的人行道,他速度很慢,像是喝醉了走不快,也像是在等人。

    這一帶有好幾個小區(qū),臨街的自北至南依次是宿松小區(qū)、馨苑小區(qū)和金安小區(qū)。金安小區(qū)最破舊,據(jù)說明年就要全面拆遷,也離商圈最遠,與之對應(yīng)的是房價最便宜。

    肖策從小區(qū)北門拐進去,路過快遞柜和自行車棚之后沒有直走,而是右轉(zhuǎn),走進一條連路燈都沒有的黑巷子里去了。巷道狹窄,兩側(cè)樓棟挨得非常近,腳步聲聽得一清二楚,這位置極偏,別說人了,連風(fēng)都不往里鉆。

    肖策在巷中站定,抬手揉了揉眉心。十幾秒后,巷子口清晰地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聲音一響起,也落在陳緋耳中,她立刻明白過來,肖策是故意把自己往這里引的。陳緋沒往前走了,她雙臂環(huán)抱,哼了聲。在心里說,有點長進。

    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肖策沒扛過陳緋,先出聲:“你怎么來了?!?/br>
    這么久不見,他的開場白跟他這個人一樣呆板,沒什么創(chuàng)意。陳緋看不見肖策的表情,不過這男人表情一直不多,跟黑夜融為一體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

    “如果你問的是我怎么來了H市,那我告訴你,我5年前就來了?!本茪忭斏蟻?,陳緋說,“如果你是問我怎么來了這個小區(qū)……”

    她的雙眼漸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黑暗,隱約看得見肖策那長長一條輪廓,便朝他走過去。

    “我就是看到你,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沒算完的賬?!?/br>
    “什么賬?”

    陳緋不看肖策都知道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皺起眉了,可能還會在心里復(fù)盤從前的工資單,看看有沒有出入。她在距離肖策約一米之外停住,說:“當(dāng)然是你欠我的?!?/br>
    肖策不喜歡陳緋現(xiàn)在的語氣:“你說說看?!?/br>
    “我不在這種地方跟人討債?!?/br>
    “這里挺好的?!?/br>
    陳緋理直氣壯,“我冷?!?/br>
    肖策想說那件男人的外套挺厚實,可定睛一看,她身上哪還有什么衣服,腰桿露在外面,不盈一握。肖策皺眉,忍住了脫外套的沖動。

    “你想去哪?!?/br>
    “去你家坐坐?!?/br>
    肖策沉默了兩秒鐘,說:“不行?!?/br>
    陳緋睨他一眼,脫口道:“除非你家有女人?!?/br>
    “沒有。”

    “也對,沒看到剛才那個小奶油。你們還沒同居?”

    “什么小奶油。”

    陳緋勾勾唇角,沒回答他,反倒說:“好啊,那就在這里說。不過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差不多需要半個鐘頭才能說得清楚?!闭f著,索性往旁邊的墻壁上一倚,“我想想,從哪里開始說起。”

    肖策抬腳就走。

    陳緋翹起一條腿,試圖攔住肖策的去路??蛇@條巷子比她想象中寬,她的腳尖沒能夠得著對面墻壁。陳緋的腿在空中尷尬地晃了一下,最后被她強行控住,兩條腿呈現(xiàn)出標(biāo)準的九十度角。

    倒也勉強算是……帥的。

    陳緋面不改色,在心里冷哼:留下的縫隙反正不能過人,效果一樣。

    肖策被她擋住,垂頭看了好一會,才說:“走吧?!?/br>
    “去哪?!?/br>
    “我家。”

    陳緋這才放下腿,抖了抖雙肩,滿意地捶了捶發(fā)酸的腿根,跟著肖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