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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不為棋(女尊)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不可置信,憑著人力,箭要貫穿一只動物的身體都是極為困難的,更不要說穿過白鷺的身體再射死一只蒼鷺,一箭雙雕,光是這份力量,都不是尋常人可以達到的。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在高臺上神色依舊平靜的女子身上,表情各異,卻已沒有人敢出聲說什么,此時的她,好像又成了從前那個人人贊嘆的天才,憑著實力贏得了人們的尊重。

    “唰!唰!”又連射兩箭,六只水禽,如此便手到擒來,最后一箭甚至穿過兩只水鳥直直射下了第三只灰鸛的羽毛,這讓原想將一切歸咎于巧合的岑國使臣沒了言語,到了此時,勝負已經(jīng)分出,哪怕算上晏祁試射的那支箭,晏祁也射下了四只,除非陸元也能一箭雙雕,但她能嗎?答案是否定的。

    “你輸了。”晏祁的聲音依舊平靜,似乎這場勝利本就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陸元的臉色驀地漲的通紅,眼里流露出難以名狀的情緒,此時的她,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糾纏不休,只是定定的看著晏祁,半晌有些頹然,喃喃著重復她的話:“我輸了。”

    晏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手放下弓,便不再理會其他人。

    “好!好!好!”見贏得如此爭臉,晏征榮笑瞇瞇的,看著不驕不躁的晏祁,眼底閃過些許驕傲之色。

    “我大晏女兒,當生如晏祁!賞!”晏征榮手一揮,笑容滿面。

    “謝皇上?!标唐畋瓚艘痪?,面上看不出什么興奮之意,她原本對這些身外之物沒什么感覺,更甚是說她已經(jīng)習慣了晏征榮的封寵。

    晏泠同樣笑意盈盈的看著晏祁,眼中流露出難以名狀的情緒,卻極快的隱于眼底,唯剩一片清明。

    晏征毓冷肅的臉也因為晏祁的爭臉露出了些許笑意,過來拍了拍她的肩:“不錯?!标唐钇沉怂谎?,應了一聲,無動于衷,這反應讓晏征毓蹙眉,到底是沒說什么。

    原就是個小插曲,一切結束后,大典仍繼續(xù)舉行著,晏祁揮了揮手,便下樓尋楚言清,卻被一人擋住去路。

    “晏祁!”陸元咬牙喊道,見她轉頭,面色坦然:“我輸了,你要什么?”

    愿賭服輸,她陸元不是耍賴的人。

    “不需要?!标唐顡u了搖頭,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陸元,半晌無言。

    晏祁尋到楚言清的時候,楚言清正巧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眉目間難掩自豪之色,方才的比試,他也看見了,他從未懷疑過她的出色。

    不知為何,晏祁贏了之時都沒有多大感覺的心,見到他歡喜的樣子也跟著歡喜起來,楚言清在一眾男眷艷羨的目光下朝著晏祁走過去,晏祁淡笑,毫不避諱的朝他伸出手:“冷不冷?”

    眾目睽睽之下,楚言清有些害羞,卻還是將手伸給她,搖了搖頭:“妻主,你真厲害。”

    晏祁的唇畔染了清淺笑意,但笑不語,心中卻有如久逢甘霖的荒田,生出千般歡喜來。

    喜歡一個人,大抵就是這樣,他人千言萬語,抵不得他一個笑臉。

    話說著,樓上便下來一人來,赤金盔甲覆身,身高八尺,粗眉大眼,鼻如懸膽,身形挺拔如松,眉目間難掩英氣,一下樓便引得人人側目,楚言清則是第一個看見來人:“謝表姐?!?/br>
    謝常華儼然也是看到了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晏祁,笑著應了一聲:“表弟?你也來了啊?!?/br>
    “表嫂?!敝x常華頷首,晏祁年長于她,照品級也比她高,一聲嫂子,既拉近了與晏祁的距離,也省去了喚弟妹這種仿佛占便宜的尷尬,謝常華清朗一笑,進退得禮,一下子讓人心生好感。

    “這是我遠房表姐,謝常華,現(xiàn)在宮中任御前侍衛(wèi)?!背郧逡娝蛔?,心知她只是心生疑惑,便及時出聲解釋,丞相府的人雖不算多,卻也不少,能讓楚言清出言介紹的,也是一號人物。

    “嗯,幸會?!标唐铧c點頭,應了她一聲表嫂,幾人也僅限于打了個招呼,便各忙各事兒了。

    行在回住處的道兒上,楚言清已經(jīng)掩不住滿腔乏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直讓晏祁失笑,也不顧他羞的通紅的臉,就將楚言清背在背上,沿途各異的目光,晏祁一律無視,楚言清最后也抵不過滿腦的睡意,抵著晏祁的肩就昏昏睡去。

    晏祁將他的披風裹緊了些,腳步更快了些,走了兩步卻驀地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循著方向看過去卻只看到一抹嫩黃的衣角從齊人高的草叢里一閃而過。

    晏祁蹙眉,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感,楚言清卻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囈語了一聲,晏祁也不管其他了,怕他著涼,便帶些楚言清回去了。

    草叢中慢慢走出個嫩黃杉的人來,直直的看著晏祁的背影,眸色愈深。

    第56章 菩隱寺

    因著各國來了使臣,原本三日的水圍硬是延長到了七日,晏祁自然當仁不讓,需跟在后頭,陸元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一改之前對晏祁的態(tài)度,前前后后跟著晏祁念念叨叨,驚呆了一眾人,晏祁一開始還有些煩,久了也就任憑她念叨,只當沒聽見。

    鯉河旁搭了個擂臺,此時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正有人在上頭比試,眾人又起了興致,圍上去看,晏祁卻興趣索然,跟晏征毓說了一聲,便早早回了房。

    本想著給楚言清一個驚喜,便沒讓人通報,進門時正見著他拈著個巴掌大的紅錦香囊一針一線的繡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慢慢漾出如水的溫柔來。

    正看著,那廂楚言清手上的繡活已經(jīng)到了尾聲,蔥白指頭一轉,在針身上靈活打了個結,檀白玉齒將棉線咬斷,便沒了動作,只呆呆的坐著。

    臘月的天兒已經(jīng)寒了,屋里也有些清冷,他單薄的身子坐在雕花木窗前,印著屋外蕭索枯樹敗草,莫名有些孤獨冷清之意。

    晏祁的腳步慢慢頓住,看著神色茫然的楚言清,心中驀地一痛,在大晏,男子處處受拘束,可做的事兒本來就少,出了閣以后更是只需相妻教子,一日一日都在一方地方度過,受寵的還好,有妻主的陪伴,不受寵的就凄慘了,甚至還有男子嫁出去后一輩子都未出過門,孤獨一生。

    晏祁這幾日忙的昏頭昏腦的,從來都是早出晚歸,壓根沒時間陪他,而楚言清從來沒多說什么,直到此刻晏祁才驀地意識到,盡管她不是有意,但她一直冷落了他。

    不知是不是晏祁的視線太過明顯,引得楚言清轉過頭,見了她,一時愣了愣,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一下子漾出nongnong的歡喜之意來:“妻主!”

    說著又看到了手上的香囊,便像獻寶一般捧到晏祁眼前,或許是覺得這模樣太過急切,他的臉驀地泛起了些許羞意,有些不好意思:“妻主,我…我繡了個香囊給你,你看?!?/br>
    嬌俏的人兒,眼巴巴的看著她,晏祁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囊,仔細打量,紅錦黑線,繡著鴛鴦戲水的樣子,活靈活現(xiàn),摸上去也極為平整,顯然是有著極好的繡活功底。

    再抬眼看他的時候,晏祁眼底已是nongnong的暖意:“好看?!彼淞艘痪?,小人兒就已掩飾不住滿臉的喜意,又漾出幾分得意之色,一抬下巴:“當然了?!毙∥舶投伎炻N到天上去了。

    晏祁看著一幅“你也不看是誰繡的”表情的楚言清,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今兒天氣不錯,為了謝謝我的夫郎給我繡了個香囊,我?guī)鋈ト绾???/br>
    “真的?”楚言清聞言,眼里升起nongnong的驚喜之意,本就清俊的容貌硬生生又明艷了幾分,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晏祁含笑點頭,心頭卻是嘆息,她果然是冷落了他,便暗暗下定決心要多帶他出門。

    “妻主,你等我!扶枝,宿宣,鄧阿爹!”楚言清揚聲便喊,掩飾不住滿心的興奮之色,三下兩下就開始整理自己,扶枝幾人本以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沖進來,卻見楚言清好好的,一時有些懵,聽了事情原委,才忙不迭幫著楚言清梳妝換衣。

    “少君,再上些胭脂吧?”鄧阿爹是晏六新給楚言清安排伺候的老人,精明能干,兒子也是王府看門的,照晏祁的意思,楚言清身邊有個經(jīng)歷多的老人,很多事兒都能幫著提點一下。

    “不用。”晏祁即使阻止了這位老爹的行為,楚言清即便不裝扮也是極美的,妝粉胭脂這些,她實在是受不了。

    “世女…這……”這位老爹顯然是個重口味,還想爭辯幾句卻被晏祁毫無情緒的目光堵了回去,一時便也放棄了,只覺得晏祁是個奇葩,哪有女子不愛紅妝。

    不多時楚言清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出來了,素色滾邊團花紋樣交頸袍子,掩飾不住的光彩照人,站在晏祁身邊,也掩不住一身清和氣質,端的是金童玉女,模樣十分登對。

    “清兒可有什么像去的地方?”

    “沒有誒?!背郧遄屑毾肓讼耄皇菗u頭,鯉河本就是個陌生地方,他從未來過,更不知哪兒有意思。

    “東邊不遠有個集市,前邊不遠山上也有座寺廟,不過路途遠些,清兒看看?”這些都是她陪同那些使臣游玩時聽著晏征毓介紹說的,聽著便暗暗記在心里,皇家獵場,占地廣闊,因而這附近幾十里都比較荒涼,值得看看的也只有這兩處了。

    “寺廟?可是那菩隱寺?”楚言清聞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急急拉著她求證。

    “嗯,你知道?”晏祁見他知道,有些驚訝,楚言清眼里意味不明,扯著晏祁的袖子撒嬌道:“妻主,我們就去菩隱寺好不好?”

    “嗯?!币娝麤]選熱鬧的地方反而選了寺廟,晏祁有些意外,但答應卻的爽快,既然決定了,她便讓鳴乘找了輛馬車來,剛想讓楚言清上車,卻聽他軟軟道:“妻主,我…我能不能騎馬?”他的聲音有些小,卻帶著隱隱的期待。

    “你會騎馬?”看著身形柔弱的楚言清,晏祁平靜的眼里閃過一抹驚訝,這廂楚言清已經(jīng)應了:“嗯,我小時候,爹爹教過。”

    聽他這般說,晏祁腦海里又閃過在他爹爹墓碑上看到的奇怪圖案,目光一頓,據(jù)她所知,一般男子是不會馬術的,且不說騎馬動作太大,就是要暴露在眾人眼前這一點都是與男誡相悖的,因此她也從來沒想過,楚言清會騎馬,如今知曉,免不了滿心驚訝,但更多的卻是驚喜,她的男人,從來不是一般人家的柔弱男子。

    “妻主,不行的話…”楚言清見她不說話,一下子又想起男誡來,剛開口卻被晏祁打斷了:“可以。”

    楚言清一喜,摟緊了晏祁的手嘻嘻一笑:“就知道妻主最好了!”嘴甜的模樣,讓晏祁半點辦法也沒有。

    他許久未騎,到底是生疏了,晏祁怕他摔著,便牽著馬先領著他轉了一圈,直到楚言清熟練之后才翻身上馬,放慢了速度,跟在他后兩步,生怕他摔了,楚言清顯然也看出了她如此做的意圖,心頭像抹了蜜一般,甜絲絲一片。

    即便是放慢了速度,晏祁兩人仍然只花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山腳,面對著山石遍布的小道,晏祁同楚言清下了馬,沿著小道走了半盞茶的空當,轉到綿延的石梯。

    出乎意料的是,這兒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坐在石梯各處,晏祁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大多為一男一女,還有不少男子,老少都有,這一看心頭隱隱有了個念頭,楚言清的額上已見了汗,晏祁便停下身子,也在一旁尋了塊干凈地方,又用袖子拂了拂灰塵,讓楚言過來坐下。

    “累不累?”晏祁接過宿宣遞過來的水囊給他,柔聲問了一句。

    “不累?!币娝P心自己,楚言清笑著搖頭,精神極好,但微顫的身子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狀態(tài),依著他的身子,雖說在宿宣的調(diào)養(yǎng)下好了不少,但也極少有過這樣爬山涉水的時候,自然是疲憊的,只是他心情好,所以不覺得。

    晏祁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也沒戳破,伸手將他攬在懷里,讓他靠著,嘴上卻說著:“讓我靠下?!背郧蹇粗娙瞬患s而同投來的各種眼神,小臉羞的通紅,聰慧如她,自然知曉晏祁的意思,心中難掩甜蜜,卻更是羞怯,想推開她又舍不得,最終干脆厚著臉皮靠在晏祁懷里。

    休憩了片刻,楚言清又來了精神,忙催著晏祁走,其實也不是他著急,只是他實在承受不住了同在此地休息的眾人露骨的目光,因而像逃一般,“噔,噔,噔”三步并做兩步朝上跑。

    晏祁看著臉皮薄的夫郎,眼里難掩笑意,忙跟上兩步護著,兩人一離開,身后便傳來陣陣議論,有說兩人有傷風化的,更多的卻是羨慕的,晏祁都聽了個真切,卻也只是聽聽,沒什么想法。

    好容易到了山頂,便見一座古樸的寺院來,院子隱在綠樹叢中,遙遙可見杏黃色的院墻,青灰色的殿脊,雖不說宏偉大氣,卻也幽靜威嚴,院落上是裊裊青煙,昭示著香火的鼎盛。

    晏祁攜著楚言清跨過寺門,便見人群分了兩波,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聚集,還未說話,便見一小尼姑迎面而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是來求子還是來看姻緣樹的?”

    求子?姻緣樹?晏祁挑眉,看著被這一問有些窘迫的楚言清,腦海中響起晏征毓的介紹聲,神色變得似笑非笑起來,她算是明白了自家夫郎的意思了。

    菩隱寺位于朗城鯉河周邊,卻在京都也家喻戶曉,只是因為這兒長了棵百年的合歡樹,因著它象征愛情,因而被稱為“姻緣樹”寺廟中人在上面掛上了紅綢,說是由女方親摘下來,寫下女方和男方的名字,就能保佑兩人百年好合,沖著這一好兆頭,許多年輕男女不遠萬里都慕名而來,也算是一樁美事。

    除此之外,菩隱寺的求子娘娘也很靈驗,據(jù)說許多多年無子的夫妻來了一趟紛紛有了子嗣,菩隱寺之名,因此更響了。

    晏祁看著滿含羞意又帶著期許的臉色,淡淡的笑了,靈驗與否都無關,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意,他想跟自己過一輩子的心意。

    第57章 雨中

    晏祁摸不清楚言清的意思,卻驀地想起那日男人拉著她問“妻主,你晚上過來嗎?”的時候,那時她難掩毒發(fā),倉皇拒絕,如今細想,可知他心意,一時泛起懊悔,不該忽略他的感受,由著這機會,便拉住身旁這個不好意思說話的男人,在小尼姑疑惑的目光下笑了笑:“兩處一并去?!?/br>
    小男人驚的抬頭看她,眼里放出異樣的光彩來,她對上他的眼,心知自己做對了件事,心中低嘆他傻,面上卻有意逗他,難掩戲謔:“清兒看可好?”

    他聽她問,反應過來,心知是故意的,“啊”的一聲,羞憤的轉過頭去,垂眸含羞,只顧得著擺弄自個兒的衣角,面上漫開誘人的紅暈,一直到了耳根,口中卻還是吶吶應了:“好?!甭暼缥脜龋筒豢陕?,心如繁花艷照,難掩歡喜,孩子嗎?妻主愿意再給他個孩子了,她喜歡他的孩子了…

    晏祁的眸子慢慢柔和下來,“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便見那小尼姑雙手合十:“如此,請兩位施主同貧尼來?!闭f著便邁開了步子,晏祁便牽著楚言清跟上。

    走進寺門,跨過門檻,在前面有一尊兩人高的人的華衣男子石像,環(huán)抱襁褓,神色溫柔,身旁圍了六個狀態(tài)各異的嬰兒,雕琢的栩栩如生。

    石像擺在供臺上,擺了各種貢品,香火厚重,臺下放了六個等樣舊蒲團,各有男子虔誠參拜。

    晏祁護著楚言清在后頭站著等候,因著兩人出色的樣貌,時時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燒香拜佛,一般只有男子會來,極少有妻主陪同的,殿內(nèi)女子更是只有兩三人,出眾者更是只有晏祁一人而已,因著楚言清收到不少羨慕的目光。

    晏祁渾然不覺只護著楚言清在擁擠的殿內(nèi),終輪到他,便見楚言清慢慢跪在薄團上,閉上眼,他的面色很平靜,清絕的面容上慢慢暈開虔誠和溫柔的模樣,讓晏祁片刻失神,小尼姑燃了三束香遞給他,躬下身子,楚言清少有如此一心的時候,恨不得用一切來換這位送子公子的庇護,他想要同妻主一起,可以過一輩子,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就好啦。

    晏祁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眼底一貫的漠然慢慢被溫柔替代,直到楚言清叩首完,對上她的目光,兩人都是一怔,半晌晏祁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笑開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片刻,兩人在那小尼姑的帶領下找到了那棵名聲在外的合歡樹,深棕色的枝干,因著歲月久遠,長成了四人合抱之粗,茂密蔥籠,隱天蔽日,系滿了紅綢,依稀可見上頭黑字。絨花烈烈,在輕風中團簇紛落,慢慢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眼前之景,別有一番縹緲唯美之感,讓人嘆為觀止。

    “誒,你…你小心些……”微風帶來陣陣驚呼細語,遙遙看去,只見合歡樹上爬了幾個壯碩女子,幾人呈相對之勢,好似在相互攀比攀登的高度一般,不時有幾個脫力的手抖,幾欲跌落,便引得一片驚呼,與之相對,樹下男子成群,也無不緊張的望著自己的良人,臉上露出緊張又期待的神色來。

    晏祁淡然打量著這樹高度,左不過十幾米,于她來說,輕而易舉,這廂楚言清已經(jīng)看呆了,被晏祁好笑一喚才醒過神來:“清兒想要哪個?”

    “妻主摘的,都好?!背郧鍒笾鹛鹨恍?,目光又落單那遍布青苔的枝干上,眼里閃過一抹擔憂,遙指了個容易摘的:“想要那個?!?/br>
    “傻瓜,不是說越高的越好嗎?”晏祁輕笑,哪里看不出他的擔心,只覺得心頭一暖,卻沒有半分退縮念頭,伸手替他攏了攏起風:“那邊人多,你在這兒等我。”

    “好。”楚言清乖乖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憂心一句:“妻主,不用太高的。”

    晏祁看著他一副“你千萬別摘太高的給我”的可愛模樣,只覺著有些好笑,別人家的都是想著越高越好,他倒是不一般,當真是憂心則亂,自己也不是這樣弱的一個人好吧,想是這樣想,心頭卻知道領了他的心意。

    晏祁沒答他,轉身就投入了競爭的大軍中,她走到樹前先抬首觀望了片刻,順著曲折的樹干確定了攀爬的路線。

    片刻腳尖猛力一蹬,右掌同時發(fā)力,一擊樹干,就提氣而起,縱身躍上了一根粗壯的枝干上,與此同時,小腿不斷發(fā)力,向上的趨勢不停,在枝干中靈活的轉動身子,不時拂落幾朵合歡,模樣卻極為氣定神閑,難掩卓越風姿。

    樹下眾人只見蹁躚身影,眨眼間便超越所有人到了樹頂,探手,解結,抽帶,動作干凈利落,剎那就已經(jīng)完成,在轉眼,晏祁已落到楚言清跟前,看著他一副還未反應過來的呆愣模樣,輕輕笑出聲來,伸手一點他鼻尖:“清兒,為妻回來了?!?/br>
    “妻主…”他下意識的跟著喃喃低語,接過她遞來的紅綢,垂眸仔細看著,眼里放出異樣的光彩來,愈發(fā)明亮:“謝謝妻主!”他歡喜的像個孩子,熾熱的目光,竟看的晏祁生出幾分不自在來,偏過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