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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不為棋(女尊)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晏祁伸手,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它脖子上血流不止的痕跡,馬兒莫名的停止了一切動作,平靜了下來,還用頭親昵的蹭了蹭她的手,表示臣服了。

    “呼。”不知道誰先松了口氣,院子里緊張的氣氛終于消散了。

    “哈哈哈,宋某在這兒恭喜蔣小姐降得寶馬阿!”宋岑禹鼓著掌走上去,真心實意的笑道。

    “方才多謝二位的提醒和相助,在下在這謝過了。”得了一匹好馬的晏祁自然是心情不錯,微微頷首謝了宋氏兄妹。

    “你不需要我們的幫忙,不必謝?!遍_口的是宋岑寂,見晏祁側(cè)過頭看她,他的神色更是變得有些遲疑,更甚是羞澀:“那個…你…你能不能…教我馬術(shù)?”他長這么大,向來是樣樣出色,最自豪的便是自己的騎術(shù),從未有過敗績,更從未求過人,因此露出了難得的忸怩之態(tài),臉色微紅,話一出口,引得宋岑禹投來驚訝的目光。

    看著自己的弟弟難得的露出男人的小姿態(tài),宋岑禹嘿嘿的笑了,望著他就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那八婆的樣子,看的宋岑寂就是一哽,也懶得理會她,心里反而坦然下來,定定的看著晏祁。

    對于他突然提出的要求,晏祁也是驚訝不以,卻也沒有拒絕:“可以?!?/br>
    “爽快!”宋岑禹上去就一把勾住晏祁的脖子哈哈一笑:“既然這樣,那大家從現(xiàn)在起就是朋友了,你也別叫我什么少主了,就叫我岑禹吧!”

    對于宋岑禹突如其來這個的親密動作,晏祁也沒躲,朋友?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但她不排斥,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了:“給我些紗布和藥,它需要包扎?!?/br>
    “哈哈,好好好,阿深,我已經(jīng)讓人備下了晚飯,來來來,我們一起吃飯。”宋岑禹高興的嘿嘿直笑,對她的稱呼也直接變了,喚人拿來了藥粉和紗布,晏祁小心熟練地將傷口包好,又同幾個下人一起“扶”起了它,晏祁將它牽到一旁的草棚里,停留半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向飯廳走去。

    一席晚宴,賓主盡歡,幾人喝了點酒,宋岑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高談闊論,又洋洋灑灑將宋岑寂夸成了一朵花,直叫宋岑寂忍無可忍拿包子堵了嘴才安靜下來。

    晏祁看著活寶般的宋岑禹,雖說一餐飯下來沒說什么話,保持了一貫的少言寡語,但嘴角卻一直微揚著,這就是朋友嗎?感覺還不錯。

    吃過了飯?zhí)焐呀?jīng)很晚了,宋岑禹已經(jīng)醉成了一灘爛泥正鬧著呢。

    “夜色已經(jīng)深了,再過半個時辰京城就要宵禁了,你回城也不方便,不如就在這兒的廂房將就一夜吧?!彼吾乓娝隣狂R要走,皺眉道。

    “不必了,我回去還有些事?!标唐畹木芙^了,利潤的躍上馬背,雙腿夾緊馬腹:“告辭,駕?!闭{(diào)轉(zhuǎn)馬頭,一下就跑遠(yuǎn)了。

    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亥時了,從后門進了府,又將馬牽進了馬棚,輕輕的撫摸它黑亮柔順的皮毛:“從今天起,你就叫虹光,氣勢如虹,迅疾如光?!?/br>
    “嘶~”虹光配合的嘶鳴了一聲,抖動著鬃毛一副極為歡喜的樣子,讓晏祁微微柔和了臉色。

    回到房里,吩咐云煙備了熱水,洗漱沐浴后懶懶的倚在床頭:“我不在的時候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回主子,今兒早晨您剛出去不久,王夫便領(lǐng)著下人們?nèi)コ峭獠贿h(yuǎn)的佛寺參佛祈福了,說是要三日之后才回來。姑爺今兒早晨也領(lǐng)著大公子回去了,大公子走之前還帶著景公子來向您告別,奴才稟報了大公子說您不在,他們便走了?!?/br>
    “嗯,知道了?!?/br>
    “主子,您要的書我給您帶來了。”

    晏祁伸手接過云煙遞過來的書本,是幾本武功心經(jīng),劍譜之類,正事她早上走之前吩咐他去找的。

    “好,下去吧。”

    就著燭光,晏祁慢慢的翻看著這些對一直信奉科學(xué)的她來說十分陌生荒誕的東西,一邊實驗著,晏祁慢慢的進去了一個忘我的奇異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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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么?她失憶了?放肆!”一個陰暗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個陰狠的女聲,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當(dāng)初屬下按主子的意思買通鴻影樓的殺手重傷了她,卻不知為何,她…她醒了以后卻失憶了!屬下冤枉?。 ?/br>
    “失憶…她怎么能失憶…白費了!”她咬牙恨恨道,雙拳死死的握著,一把將桌上的杯盞掃落在地,隔空打出一掌。

    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也照不進濃重的黑暗。

    再回頭,早不見了什么黑衣女人,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句死不瞑目的可怖尸體。

    第11章 一聲娘親

    隔日她又起了個大早,從兵器庫找了一把尖刀在院子里揮舞起來,練完基礎(chǔ)的近身搏斗招式后,晏祁想起了昨晚看的一本內(nèi)功心法,按書上畫的姿勢盤腿坐下。

    平心靜氣,照著昨日記下的幾個xue位,晏祁奇異的看到自己經(jīng)脈里充斥著一股強大的熱流,都朝著丹田瘋了一般的匯聚著,灼燒的全身發(fā)燙,她猛然睜眼,凌厲萬分:“哈!”晏祁猛里朝前揮出,她清晰的看到一道半月型的劍氣隨著她的動作飛出。

    “轟”應(yīng)勢而倒的是一個兩人合抱的大樹,晏祁眼里閃過一抹熱切,這就是所謂的內(nèi)力嗎?

    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容煙心中駭然,主子比起從前,好像更厲害了。

    晏祁又陷入了無休止的練習(xí),直至能將那力量完全掌控并耗盡,這種力量充盈的感覺十分暢快,讓人忍不住大喝出聲。

    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了,快進屋時,她停了下來,身后突然響起的爭吵對質(zhì)聲太明顯了,那是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子的聲音,叫她“妻主”,他聲音清泠動聽卻微微有些嘶啞,泛著明顯的焦急和哀求,聽著有些凄楚,她腳步一頓。

    在大晏國,妾室哪怕再受寵都是不允許叫妻子為妻主的,所以這必是她前幾日見過的那位不受寵的正夫楚言清了。

    “何事?”或許是未曾料到她會轉(zhuǎn)身詢問,院門口的一干奴才嚇了一跳,都僵住了,容煙也是驚訝不已,主子從前從來不理會楚言清,不,正夫的,上一次雖未搭理正君和小公子,但卻破天荒的懲處了眉主,破天荒的吃飯讓人給他搬凳子,如今已經(jīng)開始過問正夫的事兒了。

    他比前幾日見到的時候更瘦了幾分,神色憔悴,大概是急忙跑過來的他,渾身透著一股子狼狽,眼下一片青烏顯然是幾日未曾睡好,臉色慘白的有些嚇人,依舊只著一件粗陋的白色單衣,在這寒風(fēng)細(xì)雨的籠罩下瑟瑟發(fā)抖。

    “妻主,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求求你…求你了……?!?/br>
    晏祁看著這個跪在她腳下,狼狽又柔弱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楚言清伏著身子,連日的疲憊讓他本就虛弱的身子有著不堪重負(fù),眼前一陣發(fā)黑,眼中浮現(xiàn)的是兒子那張蒼白虛弱的小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他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妻主會幫他的吧,妻主她說以后都不會打他了,還給兒子備藥呢…

    眼前的男人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角,臉色慘白,姿勢雖然卑微,眼里倔強的父愛卻讓她心頭一震,有些怔愣,半晌心里有些復(fù)雜。

    “妻…妻主…求…”楚言清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晏祁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俯下身抱起那個憔悴的男人,那輕飄飄的重量讓她心中驚訝不以,驀地莫名有些氣憤

    他冰冷單薄的身子緊貼著她,溫?zé)岬暮粑鼮⒃谒念i邊,讓從未與人如此接近過的她皺緊了眉,但還是腳步平穩(wěn)抱著他走進了屋里,留下掩飾不住驚訝的一干眾人。

    晏祁將懷中的男人放在床上,看著他昏過去卻還緊皺的眉頭若有所思。

    “容煙,去請大夫來?!?/br>
    “云煙,去把…小公子帶來。”

    晏祁低聲吩咐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云煙等人驚訝不已,靜了半晌,都?xì)g喜的應(yīng)了。

    屋子里的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起來,晏祁想了想還是起身叫住了云煙,自己也跟著同去,看看那個懂事小人兒。

    穿過朱漆長廊,水榭樓閣,又是七拐八拐走了一陣,當(dāng)晏祁停在一處偏僻又簡陋的小院時,眼前的蕭瑟景象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們就住這兒?

    一干人等浩浩蕩蕩進了院門,她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身后幾個奴仆的眼里都出現(xiàn)了明顯了嫌棄,她冷冷的掃了一圈,帶頭推門進了屋。

    入眼是極為簡陋的土墻,四周布置簡陋卻整潔,房中一片清冷,四面窗子緊閉,盡管外頭已是青天白日,房里卻還是陰暗不以,只有微弱的光透過泛黃的窗紙照進屋里。

    就著這微弱的光線,她走近屋中唯一一張粗陋狹窄的小床,上邊依稀躺了一個人影,她湊近一看,眼中冷意更甚,前幾日將點心藏起來說要帶回來給爹爹吃的乖巧小人兒如今卻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裹著一床洗的發(fā)白又極薄的被單瑟瑟發(fā)抖,氣息微弱,雙頰透著不自然的紅暈,探手一摸,手上灼熱的溫度讓她蹙緊了眉,二話不說脫下外衣裹著那個小人兒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出了院門,外頭明亮的光線照在她身上,近看這與她極為相似的精致小臉?biāo)睦锓浩鸬钠婀值母杏X更明顯了些,小人兒難受的在她懷里扭動,又迷迷糊糊感覺到落入了一個陌生卻溫暖的懷抱,惶恐不安的睜眼,見是她,身子一抖,卻驀然紅了眼眶,怯生生地喚了一聲“娘親”,晏祁心頭一震,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懷里虛弱的小人兒,良久,輕輕的應(yīng)了他,腳步更快了幾分,小人兒開心的笑了,又迷糊的睡了過去。

    晏祁的心卻因為這一聲“娘親”久久不能平復(fù),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變得不太一樣了。

    加快了腳步順著原路急步走回自己的院子,早已找來大夫的容煙忙迎了上來,此時的晏祁還似從前一般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卻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不虞。

    “準(zhǔn)備布巾了涼水?!痹捔T,早已越過眾人進了屋。

    屋子里的眾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起來,那大夫是她受傷時從宮中派來的御醫(yī),姓劉,醫(yī)術(shù)倒是極為高明,但怕是聽說了她的聲名,極為懼她,在她的冷目下顫著身子輪流給床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把脈。

    聞望問切,又是換衣又是冷敷,一番折騰,那大夫唯唯諾諾的說道。

    “這位…公子在生產(chǎn)時便落下了病根,氣血虧損,又常年…勞累,后天營養(yǎng)不良,所以身子極為虛弱,以后不能…不能…?!?/br>
    那大夫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顫成了一團,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愈發(fā)不耐,目色更冷,追問道。

    “不能什么?”

    見她面露不耐,大夫心一橫應(yīng)道。

    “暫時不能……行……行房事……也不能太……太過暴虐……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然以后很難再有子嗣了……”

    話一說完,聽的晏祁良久無語,側(cè)頭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難怪她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病弱樣子,她大概明白了云煙口中所說的,原來的晏泠對他不好是怎樣的不好,看這情況,大概從前他常常遭受她的刁難和毒打,甚至是狠行房事…心里有些復(fù)雜,莫名的感覺她一向是忽視的,又指了指那小人兒:“他呢?”

    “這小公子只是偶感風(fēng)寒,但拖的太久,所以高熱不退,待臣開幾副方子退了熱便好了?!边@回倒是應(yīng)答如流,晏泠揮了揮手讓她去寫了方子,又吩咐了人卻抓藥熬制,這一折騰,也到了晌午,身邊的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差事,便散了,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晏祁三人。

    晏祁換下早晨運動后未換下的衣袍,看著床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從前她從未想到自己能有一天有父母,甚至家庭,這些對于她,極盡陌生,她原以為自己不需要親情,如今卻還是接受了,甚至舍不得放下,冷漠的對待這新的一切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她已經(jīng)占了這副身子,便有責(zé)任承擔(dān)起這一切吧。

    這樣想著,晏祁懶懶的躺在屋子中央的軟塌上,輕按著太陽xue,只覺得頭疼,半晌,拿起未看完的“秘籍”又繼續(xù)讀了起來。

    楚言清醒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迷迷糊糊睜眼,見到的卻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紅色錦簾,身子一顫,一剎那便清醒了過來,當(dāng)他仔細(xì)打量著四周時心下更是驚恐不已,他知道,這是晏祁的房間,五年前的新婚那夜,他就是在這兒度過的,那夜,他被折磨的凄慘至極,生不如死,而之后的慘痛記憶,也無不跟這間房有關(guān),可以說,這間房代表著噩夢的開始,他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起來,清澈的眼里也盛滿了驚恐,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墻角移動,縮成了一團。

    晏祁早從他醒來那一刻便知道了,但她卻沒有動,她早就知道他會怕她,像上一次見面一般,輕輕一瞥,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情況更嚴(yán)重了幾分,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噩夢里,甚至連身旁的孩子都未曾看到。

    她看著這男人驚恐的樣子,蹙了眉,心里莫名的升起幾分煩躁,他就這么怕她?又驀地想起方才那大夫說的話,嘗試著放柔了聲音:“醒了?”

    晏祁放下手中的雜記,起身伸展了下躺久了有些酸麻的腰身,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一聲,楚言清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的驚恐更甚,雙手下意識護住了頭,抖成一團。

    “不要打我……不要……”

    “別怕…別怕,我不會打你了…”

    她仿佛還是當(dāng)初的警官,盡管不習(xí)慣,她還是盡量柔著聲音安慰他,這也是她極大的耐心了。

    然而這番安慰卻沒起什么作用,楚言清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驚恐的縮在墻角。

    晏祁心中也明白,這樣程度的畏懼,不是一兩日形成的,自然也不是一兩句安慰的話就能解決的,也沒有再強求,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吧”又折了回去翻動著書本,屋子里又安靜下來。

    “主子,藥煎好了。”云煙叩門低聲道。

    第12章 取名題字

    話說云煙端了藥進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十分的驚訝,看樣子正夫的情況不太好,本以為主子和正夫已經(jīng)和好了,看這情形好像不是這樣,云煙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正夫,但他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小侍,識趣兒的未曾多嘴。

    “…正君大人,您和小公子的藥已經(jīng)熬好了,奴服侍您喝了吧?!痹茻熞婈蹄鰧λ姆Q呼只是抬了抬眼皮沒有別的動作,心頭一松,手上的動作愈發(fā)利落起來。

    提到孩子,楚言清終于恢復(fù)了些許意識,這才發(fā)現(xiàn)了身旁的孩子,忙不迭地的查看了小人兒的情況,見他比之前情況好了許多,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晏祁,或許真的感受到到了晏祁的溫和,他慢慢平靜下來,半扶起還在昏睡的小人兒,接過烏漆漆的藥汁柔聲哄著。

    “寶寶,起來了喝藥了”

    早已因為忍受不了藥味兒走到門口通風(fēng)的晏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男人,只有在對著自己的兒子才讓人看得順眼些。

    小人兒在他柔聲呼喚中醒了過來,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有些不安,一昧的向楚言清懷里縮。

    楚言清看著兒子不安的樣子,心疼不以,抱著小人兒柔聲哄著,或許是從小明白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小人兒極其乖巧,小臉兒被藥苦成了一團,卻還是聽話的將藥喝光,懂事的樣子,哪里像個四歲的小孩子。

    明明是父慈子孝的一幕,晏祁看的有些恍惚,她從他身上,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她小時候也是這樣,因為沒有親人又不討人喜歡,所以沒有撒嬌?;臋?quán)力,很多時候,她想哭,卻忍住了,想發(fā)脾氣,也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哭了也沒有用處就算發(fā)脾氣了,也沒有人會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罷了,其實很多時候,別人眼里的懂事,只是因為沒人寵而已。

    “云煙,拿些蜜餞來?!彼尺^身子,下意識的讓自己忽略心中奇怪的感覺,只是淡淡的開口吩咐了一句。

    云煙動作很快,不過幾句話功夫便送來了蜜餞,晏祁起身去拿,云煙也就識趣兒的退下了。

    “吃點蜜餞吧。”將盤子遞到小人兒面前,她的聲音有些冷硬,事實上她不喜麻煩,又什么時候哄過孩子?

    楚言清當(dāng)然聽到了她叫云煙備下蜜餞的話,心里有些明白卻更不相信這會是為兒子準(zhǔn)備的,只當(dāng)是她突然想吃罷了,如今卻被遞過來,一時有些怔愣,心頭突然涌起了一抹酸澀。

    小人兒還是瑟縮在楚言清的身后不敢出來,半晌見母親不似從前般狠厲,忍不住怯生生的抬了頭,看著玉碟中暗紅誘人的蜜餞,眼里卻滿是茫然,他生下來便被丟棄在一旁,衣食住行更是被人作踐,更是從未見過蜜餞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