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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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皮子都有,咱們這些人,大多時候都考打獵吃飯,別的不多,皮子是盡有的,你隨便去問都能尋到?!?/br> “那好,你忙,我去尋尋,晚上還住客棧里,明兒一早就走,你準(zhǔn)備貨吧。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br> “好嘞?!?/br> 雙方說定了,老肖繼續(xù)忙乎自己的,而戴莫則往村子里去,他這逛逛什么的真不是瞎掰扯,常年在外走動的他知道,山里人和外頭的人眼光有差異,很多時候值錢的東西獵戶自己都未必知道,或許存在家里的某一小塊皮子,就是外頭買不到的好貨色,比如某些顏色鮮亮的蛇皮,他就見過山里人隨便丟棄,可山外頭城里,卻有人專門收購,想要做皮肚兜的。 即使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來這么一趟,怎么也不能白來,去多走動走動說不得還能遇上些看得順眼的,自己若是能尋到合適的,買回去送人也不錯,再有山貨什么的,在這里采買總比城里的新鮮,價低,蚊子再小也是rou,他可不能錯過了。 老肖送走了戴莫,一個轉(zhuǎn)身卻看到了精神振奮的兒子,看著兒子擠眉弄眼的,一個勁的讓自己跟他走,不知怎么,老肖的心就猛地一跳,想起這幾日兒子說的話,忙匆匆的跟著往山上走,連著遠(yuǎn)遠(yuǎn)的打招呼的老安都沒注意到,引得老安一陣的詫異。 “老肖這是怎么了?” “看,那小子是他家兒子吧,莫不是家里有啥事兒?” “就一幫子孩子在家,估計(jì)又闖什么禍了,唉,老肖也不容易。” “說起來,這老肖怎么沒想著再找一個?” “我倒是聽說很多人家都挺看好他的,只是他自己沒往這上頭用心,估計(jì)是擔(dān)心后娘虧待了孩子,畢竟那三個里頭,兩個只是表侄子,不愿意白養(yǎng)的也是有的?!?/br> “那是每見識的女人才會這么想的,孩子多多好,咱們山里人家,越是孩子多,以后日子才會越有保證?!?/br> “那是以前,如今日子好過了,只要精心些,孩子總能養(yǎng)大,不怕凍死餓死了,多幾個,那可就表示要多好多糧食,看看他家那幾個,可正是光能吃,不能干活的年級?!?/br> “老肖那本事,能養(yǎng)不活孩子?” “成了,別人家的事兒,少說幾句?!?/br> 安老爹掐下了這個話頭,再讓他們說下去,聽著好像挑撥離間一樣,那些看上老肖的人家,還不恨死他們?人老了,就不愿意和人爭嘴。 老安還是一聲不吭,只是領(lǐng)著人往雜貨鋪去,那里即使老肖不在,大家伙兒也沒人白拿白給,有人幫著收東西的,比如陸大郎,如今他都快成半個雜貨鋪伙計(jì)了,干的那個積極啊,或許這是因?yàn)檫@里八卦夠多,比較符合他的性子?還真是說不準(zhǔn)。 而就在老安進(jìn)入雜貨鋪的時間里,老肖和肖海濤已經(jīng)順利的在房間里機(jī)將天淘升級了,同一時間,當(dāng)老肖的名字被兒子寫在了頁面上的瞬間,他的胳膊上,突兀的多出了一個方形的淺紅色胎記,那是被天淘綁定的標(biāo)識,從這一刻起,手機(jī)正式退出了父子兩個的生活,天淘用自己的方式留在了這個世界。 “爹。你試試。” 帶著幾分顫抖,老肖學(xué)著肖海濤的模樣,集中精神看向自己那一塊胎記,不過是轉(zhuǎn)瞬,那淺紅色的胎記開始隱隱的發(fā)燙,然后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透明的界面,和往日從手機(jī)里看到的一樣,搜索的標(biāo)識,一頁頁的商品,唯一不同的是,從此以后,他想找什么東西,好像就要學(xué)跳大/神的一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憑空亂點(diǎn)了。 “兒子,即使手機(jī)沒了,咱們這買東西還一樣要躲著才成啊,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是神經(jīng)病呢?!?/br> “那肯定的,就是點(diǎn)著不打眼,這平白的多出東西一樣會嚇著人的,可不就是要躲著來嗎?!?/br> “行了,不管咋說,好歹以后這手機(jī)沒了,就不用怕被人發(fā)現(xiàn)搶走了,這是好事兒?!?/br> 老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自打有了天淘以后驚喜交加,患得患失的那種壓力負(fù)擔(dān)好像也沒了,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 轉(zhuǎn)頭再看向窗外那已經(jīng)金燦燦的玉米,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起來,生活果然是一步一個臺階???,嗎,美好生活的希望就在眼前??! 第102章 豐收 戴莫走在村子里,看著零零落落的茅舍只覺得這田園風(fēng)光無限, 比往日在其他村落看到的更順眼些, 少了一種破敗感, 多了不少的生機(jī)?;蛟S這是因?yàn)檫@里新建不久的緣故吧。 說起這個新建的村子, 往日他也曾聽過不少有關(guān)的閑話, 聽說, 因?yàn)檫@些老兵,這附近城鎮(zhèn)很多連著寡婦的數(shù)量都少了一大半,很多日子過不下去的人家都尋到了新的活路,甚至還聽說有帶著婆婆嫁過來的,這在往日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誰不知道,寡婦改嫁,能帶著前夫家的孩子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畢竟不是誰家日子都不好過,娶不上媳婦的更是艱難, 有幾個肯養(yǎng)活不是自己種的娃?所以大半這樣的婚姻, 都是講孩子留給前夫的父母族人,只身再嫁。 可在這里居然連著前夫家的婆婆都能帶著, 這是解決了多難得事兒?雖然面子上未必好看, 閑言閑語的也容易流傳, 可從品行上來說, 這樣的雙方真的是很不錯, 很不容易。女方的不離不棄, 男方的包容寬厚, 讓有見識的人都忍不住唏噓。讀書人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些話說的容易,做到的人有幾個?家資富裕的都做不到,這些老兵卻做到了,真是諷刺。 想到這些,戴莫忍不住心中一動,尋了個在田邊做活的漢子,忍不住詢問起這村子里的事兒,不想這一問還這是問到了,這帶著婆婆改嫁的居然就在這村子里。 那是老兵方小苗家,他媳婦田氏當(dāng)初嫁過來就一個要求,帶著婆婆和兒子,幫這一老一小有個屋子,別的啥都不要,方小苗35歲,在這批老兵中是屬于年輕的按說尋找媳婦更方便,可誰讓他殘疾了呢,左手被砍傷了經(jīng)脈,雖然看著沒事兒,事實(shí)上卻不怎么用得上力,端個飯碗都有些發(fā)抖,這樣的情況下愿意嫁過來的自然少了。 而田氏才25歲,正是壯年婦人,力氣不比男人少多少,便是不嫁人,一樣也能靠著幫傭養(yǎng)活3歲的兒子鐵蛋,婆婆才50歲,也還是能干活的年紀(jì),給人洗衣服也能掙上點(diǎn)口糧。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們沒宅子,當(dāng)初家里的所有東西都因?yàn)榻o丈夫死前看病給賣干凈了。租安全的不會sao擾這孤兒寡婦人家的房子住,成了這個家最大的開銷。還要防著城里那些無賴子sao擾,所以迫切的需要家里有個頂梁柱,能給人震懾的男人。這樣算來還真說不好是誰占便宜誰吃虧。 田氏的問題到了方小苗這里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了,村子里別的不多,地還是不少的,因?yàn)槭莻麣埨媳揪陀袃?yōu)待,有了這么一個事兒,大家伙兒就將一處斜刺向里的狹長山坳的宅基地給了他,那里沿著山壁并排能建不少屋子,緊湊些分一分,一邊三間正屋的小院子算方小苗的,隔壁靠里只隔著木柵欄的兩間屋的小院給了顧李氏和顧鐵蛋。不但安全還有方小苗住在外側(cè),防備住了一切的干擾,實(shí)在是十分的合適。 雖然那小院小了些,不到40平的模樣,可屋子結(jié)實(shí),靠著山壁的地方還能慢慢的開發(fā),比如空閑的時候慢慢的敲石頭,十天半個月的就能敲出一個平米的地方。若是堅(jiān)持上幾年,怎么也能在開出一兩間屋子的地基來,到時候再加蓋上房子,這院子該是怎么樣的整齊?只要這么一想,顧李氏就萬分的滿足,尋思著將來就是鐵蛋長大了,在這娶媳婦都夠了。 至于方小苗,有了這么一家子人,平日里自己不方便的洗衣服做飯就全都有人接手了,他只要跟著大伙兒去打獵,采藥,砍柴,就能換來一家老小的吃喝,地里的事兒也有人一起分擔(dān),這日子即便比別人辛苦些,卻一樣過得十分順意。等著有了老肖的活計(jì),這一家子的日子越發(fā)的好了。他的手再不濟(jì),采摘藥材還是能的,晾曬什么的,也不怎么費(fèi)勁,晚上做艾草香也一樣可以,湊在一處,一家子忙乎,掙得錢一樣不少。 如今,更讓方小苗高興的是,他那媳婦已經(jīng)有了身孕,眼見著自己的血脈將得以延續(xù),這日子過得自然越發(fā)的有了奔頭,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起來了,在沒有傷殘后的那種抑郁。 這樣重新組合的家庭在這個村子里比比皆是,而每一家似乎過得都十分的不錯,老兵們年紀(jì)偏大,人自然也更寬容些,對著那些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十分疼惜,甚至有些自認(rèn)身體傷病多,未必將來能有自己親生孩子的,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將這些別姓的娃當(dāng)成親生一般的在教養(yǎng)照顧,期盼著將來這些孩子能為自己養(yǎng)老送終。而那些孩子,在受過苦難,欺辱之后,對有一個父親,有一個正緊完整的家也十分的珍惜,雙方融合起來即使磕磕絆絆,也總是往和睦的方向再進(jìn)展。 戴莫走了一圈,聽了一堆類似的故事,觸目所見也都是歡聲笑語,忍不住心生感慨,覺得這里說一句世外桃源也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而對于自己能給這里的人們帶來新的出息,讓這些曾經(jīng)活的艱難的人們生活的更好,也十分的高興自得。感覺自己瞬間又高大了些許,連著在外被鄙夷的商戶低賤的地位似乎也不在意起來。有時候給予不僅僅給對方帶來幸福,自己也一樣幸福。嗯若是老肖知道他這會兒的感慨,或許會矯情的說一句: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不過這會兒老肖顧不上這個了,因?yàn)殛懘罄蓙砹?,正和他說起玉米收獲的事兒,這個十分的要緊,關(guān)系到這個村子明年的種植計(jì)劃,兩人加上幾個什長老兵,正商討的十分熱鬧。 “我看過了,好些玉米的須子都有些焦黃了,應(yīng)該是差不離了吧?!?/br> “不是說葉子也會變黃嘛,我瞧著還沒呢?!?/br> “估計(jì)也就是幾天的時間了。” “你說這能有那么高產(chǎn)不?不是說那玉米里頭還有芯子嘛,不知道這芯子是啥分量,若是高了,那這產(chǎn)量估計(jì)也未必能有那么多。” “不管芯子多少,我覺得這東西已經(jīng)夠好的了,陸大郎家的地,你不是也聽他說了嘛,都是種菜的薄地,這樣的地能種成這樣,比外頭中田都不差了?!?/br> “這倒也是,老肖這兒還是新弄來的土鋪的地呢,都一個個這么大,可見這東西真心不挑地。” “咱們那些新開的冬天也跟著養(yǎng)一養(yǎng),到了明年肯定也不差?!?/br> 這些一到半山腰平臺就忍不住在老肖的玉米地里轉(zhuǎn)了三圈的,這會兒說起將來自己種植玉米,就一個個眉眼舒展,十分的期待,沒看見即使聽著再怎么好,也不夠?qū)嵲?,可見過了那就不一樣了,即使他們以前不種地,可見過的不少,還從來沒看過長得這么大的糧食呢,想想往日吃過的老肖家的玉米粥,再算算陸大郎說的一個棒子能產(chǎn)的數(shù)量,心里就感覺十分的滿足。 “冬天我這準(zhǔn)備種點(diǎn)麥子,你們呢?陸大郎,你咋想的?空著也是空著,想種點(diǎn)啥不?對了,青菜頭也能種,今年開春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那青菜頭挺好吃的嘛?還跟我要了好些回去做腌菜的,怎么樣,種點(diǎn)不?” “我種麥子,還是糧食更實(shí)在,那青菜頭種起來太麻煩,要的肥料太多。” “要是這樣,我們也種麥子吧,哪怕到時候收的少呢,也是糧食,一個冬天也不算是浪費(fèi)了?!?/br> 這邊還沒有收獲呢,一群人忍不住又說起了冬日的種植,這些人對于糧食的渴求簡直就是刻在了骨子里,按說,人軍營好像也沒有餓著他們呀,怎么就和尋常農(nóng)戶一樣,看著塊地就往糧食上想呢。 “也是啊,一家才三畝地,今年一年大半還只能種菜,咱們這糧食開銷實(shí)在是太大了些,要不是多少種了點(diǎn)大豆,能換點(diǎn)糧食,我都不敢想,這大冬天的吃飯咋辦?!?/br> “豆子8月中能收了,到時候整好了地,正好趕上冬小麥,等著冬小麥?zhǔn)樟?,再種玉米,地絕對閑不著,這也挺好?!?/br> “如今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了,家里那么多張嘴,不能全靠著打獵,采藥過日子,還是要種地啊?!?/br> 說到底,趕著這些老兵拼命折騰的還是最實(shí)在的人丁問題,養(yǎng)家糊口的男人都不容易。老肖聽著也只有點(diǎn)頭的份。 “成吧,過幾日我這里收了就喊你們,先看能收多少,估一個畝產(chǎn)的數(shù)額出來,到時候在分種子。不過按照我估計(jì),就是再少,到時候一家給一個棒子總是有的,陸大郎,老盧,老陳,各家湊一湊,怎么的也能讓大家每家每戶種上半畝地,有了這半畝,過上一年,咱們這地里就不缺玉米種子了。4斤一畝,算起來也就這會兒緊張些。畢竟一開始我這可就一畝地的種子,又是第一次種植,產(chǎn)量不好說,要顧上村子里,還有其他早就說好的人家,六七十戶人家呢,給太多實(shí)在有些不夠分。” 老肖先把丑話說在了前頭,免得到時候給的少了,以為自己小氣。把這賬一算就不一樣了,想想一般麥子能產(chǎn)多少?就是翻上一倍,又能有多少?分到這么些人家,確實(shí)每家分不到多少。 果然一說開了,所有人都跟著點(diǎn)頭,陸大郎還扒拉著手指頭再那里嘀咕: “還真是,不算我還不覺得,我都答應(yīng)了好些人家了,老安他們村子里就有四五家,再加上我媳婦娘家,二郎媳婦家,擦擦擦,這樣一分,好像我自己也沒剩多少了,要是想多留點(diǎn)種子,明年多種點(diǎn),好像連磨了吃都不成了?!?/br> “陸大郎,我記得,你和老肖一樣是種了三分地吧,要是你都這樣,那老盧和老陳那才種了兩分的豈不是更少?” “那兩家沒陸大郎這樣的大嘴巴,沒胡亂許種子出去,我覺得估計(jì)比他還多留點(diǎn)呢?!?/br> “哈哈,這還真有可能。陸大郎,你啊,今年只有眼饞的份了,想吃,還得靠臉皮蹭?!?/br> “那可未必,關(guān)鍵還是看產(chǎn)量,只要產(chǎn)量夠,這都不是問題?!?/br> 都到這份上了,陸大郎還死鴨子嘴硬,這話說的所有人都笑了。一時間整個平臺的院子里都是笑聲,連著微風(fēng)吹過的玉米須子都在招搖的搖弋著,像是在嘲笑陸大郎一般。 轉(zhuǎn)眼間,艾草香的忙碌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而收割已經(jīng)開始了。老肖家頭一個開始收獲。一家子人都鉆進(jìn)了玉米地里,開始掰玉米,就是豆丁大的方語都沒有漏下,唯一的不同就是頭上圍著一個粗麻布做的頭罩,只露出兩只大眼睛,生怕被粗劣的枝葉劃傷。 “大伯,這桿子真粗,曬干了能燒好些天了?!?/br> “這桿子可甜了,保柱,等著掰完了,咱們砍了咬著吃。和甜甜根一樣好吃。” “真的?” “那當(dāng)然了,我以前吃過的,就是一點(diǎn)不好,這咬皮的時候不小心容易劃傷嘴?!?/br> “那有啥,不過咬著吃了以后還能燒不?” “能的,曬干了就成?!?/br> “那劃算啊,一點(diǎn)都不浪費(fèi),大伯,咱們能榨汁不?榨出來能熬糖不?” 你還別說,這孩子腦子還真是不錯,想的法子十分可行。老肖立馬點(diǎn)頭,只是他不贊成這么干,又不是沒糖可買,何必那么麻煩。 “熬是沒問題,只是不劃算,你們自己吃就成,熬糖有點(diǎn)麻煩。也熬不出多少。浪費(fèi)的柴火錢都能買糖了?!?/br> 方言一聽笑的更歡了,他不是不想自己吃,只是作為一個依附在老肖家的孩子,總是下意識的想著怎么讓這個家省點(diǎn)開銷,生怕自己吃的太多,太浪費(fèi),讓老肖養(yǎng)不起。即使他這些日子以來已經(jīng)知道,老肖不缺錢,日子也不艱難,可潛意識總覺得,自己這樣會讓大伯更喜歡,這才多想了想,這是一個孩子討好大人的一種小手段。老肖也未必不明白這一點(diǎn),只是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而已。 當(dāng)然了,既然大伯說不用,他自然也是愿意樂呵呵的接受這樣的福利的。轉(zhuǎn)頭看向自家那個一聲不吭已經(jīng)偷偷的掐了一段玉米桿往嘴里塞的meimei,咧著嘴笑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陸大郎家,老盧家,老陳家也開始了收獲,除了第一天過來瞧了一眼老肖怎么收東西,其他時間他們都沉浸在收獲的喜悅中。 “這一個個棒子可真大,等著曬干了,分量也不會輕多少吧?!?/br> “一會兒咱們先算算毛重不就成了?我瞅著種這個確實(shí)挺好,比麥子多一倍肯定有?!?/br> “這東西真好啊,咱們才多少地,看看,這都收了多少了?” “老肖說這桿子也挺好的,若是養(yǎng)牲口的,這東西還能喂牲口吃,就是再不濟(jì)燒火也實(shí)在的很?!?/br> “明年怎么也要再種?!?/br> “那肯定的?!?/br> “明年咱們養(yǎng)上幾只羊,對了,養(yǎng)上一頭驢子。” “老肖還說要養(yǎng)牛呢,他家可是有地的?!?/br> “對了,地,秋日忙乎完,都去開地,咱們也弄上五畝,明年全種上,這口糧就不用買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那是豐收的笑容。而這樣的喜悅不止是這一天,隨著慢慢的晾曬,隨著一顆顆玉米粒的剝落,喜悅還在繼續(xù),還在擴(kuò)大著。 “咋樣,咋樣?” “一石,真的有一石,咱們這才2分地啊,就有一石,這還是曬干的,全都能當(dāng)種子用的,老天,這一畝能有多少?5石?” “真的是五石,再看看,你再看看。” “爹,已經(jīng)看了三遍了,真的,真的是一石,沒錯。爹。高產(chǎn),高產(chǎn)糧食真有了?!?/br> 聽到老盧那帶著顫抖的一再肯定嗎,盧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好半響才回過了神,隨即菊花般布滿深深的歲月痕跡的老臉又淚流滿面起來。 “老天爺,你這是開眼了啊!有了這個,有了這個,咱們這是永遠(yuǎn)都不用愁糧食了,再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了。老天爺,你這……開眼怎么這么晚??!爹啊,你怎么不多活幾年,看看這玉米,娘啊,若是這東西早點(diǎn)有,你怎么也不會餓死了……” 這樣的喊聲帶著太多的歡喜,也帶著太多的悲傷。而這樣的情景,不僅僅在老盧家,陸大郎家,老陳家也一樣發(fā)生著。山民,社會最底層的人,他們受過的苦,吃過的罪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就這還是幸運(yùn)的一群人,有多少人沒能熬過前朝末世的動亂,又有多少在開國的艱難中遺憾而逝。 最終還是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