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盛佳予停了與娛樂圈關聯(lián)的所有工作,某訪談節(jié)目幾次邀約,而這位主持人也是她一直敬重喜歡的人,她便應了下來。 節(jié)目當天,盛佳予一身休閑裝,隨意卻也不失禮數(shù),淡妝,很清新,是她一貫的風格。 現(xiàn)場來了很多她的粉絲,剛一上場,便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讓久未在媒體面前露面的她,有一剎那的不適應。 她揮手打招呼,主持人笑著上前:“歡迎盛佳予?!?/br> “謝謝大家,謝謝主持人。” 落了座,主持人對大家開口:“網(wǎng)友一直愛特我,想約小予來節(jié)目,節(jié)目組幾次聯(lián)絡,終于把小予盼來了?!?/br> “小予,來這兒,有沒有做準備,是不是知道我們都聊些什么?”主持人抱懷,手指抵著下巴,短發(fā)齊肩,很干練,又很漂亮。 “您的節(jié)目我一直在看?!彼斎恢蓝紩栃┦裁?,閑聊,生活,工作,八卦。 “電影《秋》,一部戲讓你拿下三座影后獎杯,你在接周導的片子前,有想過嗎?” “哪想那么多,我是娛樂圈新人,能演好就不錯了,當初知道周導的片子,很興奮,三次試鏡,我根本沒想過會定我,拍的時候就只想著,別掉鏈子就成,得獎,哪是我能想的?!?/br> 其實訪談節(jié)目,就是閑聊家常。 “我們這個圈子,總會有些交集,大家對你的評價,都說你心態(tài)特別好。”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抱著任何目的進入娛樂圈吧?!?/br> 沒有功利心,沒有磅礴的野心,沒有往上爬的欲望,隨遇而安。 “你現(xiàn)在的生活重心,是家庭和學校,聽說當老師是你打小的夢想。” “我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打小耳濡目染,覺得當老師特別神圣,還很威嚴?!?/br>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不過輪到我自己,可沒威嚴。學生們不怕我,還總是打趣?!?/br> “聽說你在讀博士。”主持人問她。 盛佳予點了點頭。 “你是那種很喜歡把自己沉浸在書海里的人嗎?” “算是吧,在沒拍戲之前,業(yè)余時間幾乎都扔在書里。拍戲后,就琢磨劇本,琢磨角色?!?/br> 聊了工作,學業(yè),主持人終于把話題繞回到重點上。 “大家都很關心你們的感情生活,能說說嗎?” “我們和普通人的生活沒兩樣,都是家庭和工作為重心?!?/br> “私下里的陸大神是什么樣?”主持人笑著道,“大家都這么叫他,我也跟著叫陸大神了?!?/br> “他啊,工作狂,媒體拍不到他,我都覺得太正常不過,他鮮少在國內?!?/br> “你們在一起時,就異地嗎?” “這不只是異地,而是異國時差,我們這兒白天,他那晚上,他閑時我在忙,我閑時他在忙,有時一天通不上一個電話?!?/br> “你不會有意見嗎?異地戀,很難堅持的?!?/br> “怎么沒意見,因為這事兒,電話里吵,見面吵?!?/br> 盛佳予說完,主持人樂了出來,“你們也吵?他也會吵架?完全看不出來,我以為,他是那種,無論什么事,都穩(wěn)如泰山的作派?!?/br> “準確來說,是我在吵,而他,就跟我講社會主旋律,講人生大道理。完全不在同一頻率,能把我氣得半死,然后呢,又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主持人一邊笑一邊點頭,看向大家:“和你們心目中的陸大神形象,是不是一樣?” 下面齊唰唰應聲:“就是這樣,就是這樣?!?/br> “以前陸大神兩年一部戲,距歸途之后,兩年已過了,沒有任何消息,而你也不再接戲和廣告,你們打算同時隱退?” “也不能說隱退,是真的忙不過來。我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主業(yè)和家庭上?!?/br> “能聊聊,小寶寶嗎?” 沒有不透風的墻,沒拍到畫面,她生孩子之后,就有報導提過,但也是寥寥幾筆,就被壓了下去。 “一歲多了,有了孩子之后,家庭的意義就更不同,而且心態(tài)也會轉變,家庭比之前更重要?!?/br> “你們以后還會接戲嗎?” “這個沒有絕對性的答應,沒有刻意去拒絕也沒刻意迎合?!?/br> 訪談節(jié)目之前,已經(jīng)說過,什么能說,什么幾句帶過。 所以聊的,大多的生活和工作。 “小予,你一直戴的項鏈,有兩三年了吧,是陸大神送的嗎?” “我們在一起,他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意義不一樣,我就一直戴著,只要不是特殊情況,就沒摘過?!?/br> “提個冒昧的請求,那你現(xiàn)在能摘下來,讓我看看嗎?” 盛佳予微怔,點點頭:“可以。” 她摘下項鏈,遞了過去。 主持人接過后,很快,有位鑒定專家過來,兩人說著什么,然后便下去了。 盛佳予接過項鏈戴上,繼續(xù)訪談。 錄制中場時,大家休息,主持人跟她私下聊天說,“這個項鏈的意義,你知道嗎?” “意義?他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啊,就這意義?!?/br> 主持人搖頭:“之前就有人扒過這條項鏈,國際珠寶鑒定中心,也對比過,你這顆鉆石,是罕見的世界遺產(chǎn)?!?/br> 盛佳予瞠目結舌,這么名貴。 她急忙起身,小跑下去,問那位鑒定大師,“這個項鏈,價值多少您知道嗎?” “二千萬以上。” 盛佳予一聽,微微松了一口氣,二千萬,一支廣告錢,可以可以。 然后鑒定師又加了句:“美金?!?/br> “什么?”她已瞠目結舌。 “二千多萬,美金?!?/br> 一個多億,一個多億啊。 盛佳予震驚的同時,一邊給陸沉遠打電話。 “老公,下班沒?” “還沒,你節(jié)目錄完了?” “沒有,不過快了。你早點回去,我找你有事。” “好,大概十點能到家?!?/br> 盛佳予錄完節(jié)目,連妝都未卸,直接上車回家。 回到家,陸沉遠還沒回來,她沖了個澡,把項鏈摘了下來,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陸沉遠回來時,她剛喝了一杯牛奶,正輕撫著已經(jīng)隆起的小腹,跟寶貝們說話。 “這么急著打電話給我,什么事?!彼贿吤撓峦馓祝贿呑呦蛩?。 她沖他勾了勾手指,陸沉遠傾身,吻了吻她的唇,大掌輕輕觸碰已經(jīng)顯懷的肚皮,“寶貝們,是不是都在睡覺?” 盛佳予伸手捧著他的臉,使勁揉著。 “嘖,干嘛使這么大勁兒?!?/br> 她挑眉,回手從床頭柜上拿起項鏈,“當初你送我項鏈時,同時還送了一輛車,我拒絕了車,因為覺得車對我來講不實用,還貴?!?/br> 陸沉遠點頭,他記憶力很好,畫面猶如眼前。 “那你當時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突然這么問,怎么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她再次強調,小臉上揚,一副刁鉆模樣。 “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彼χ瑢櫮绲狞c了點她小巧鼻子。 “今天錄節(jié)目,主持人說我這條項鏈早有人在扒,都請來鑒定專家了,這也太狠了。然后我才知道,這條項鏈,價格二千多萬,還美金。” 陸沉遠沒說話,目光盯著她。 盛佳予咂舌:“你第一次送我東西,就送這么大手筆,你是怎么想的,不怕我騙你錢財?” “騙財我不在意,只要不騙色就成?!标懗吝h湊上前要親她,被她躲開。 盛佳予站起身,把他按在沙發(fā)上,手拄著他肩頭,沖他勾了勾唇角,“陸沉遠,這是一億二千萬,我要用這個,買你一個月時間。” “又來,你什么時候能把這茬兒忘了。” “賣不賣,賣不賣,賣不賣?”她說著,一手拿著項鏈,一手比著肚子,威脅他。 陸沉遠舉手投降,“賣,我全身上下,全賣給你,隨你處置……”他說著,一手勾著她的腰,身子微微挺起,唇,欺在她耳邊,呆著氣聲,撩撥道:“隨你,為所欲為?!?/br> *** 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一點四十二分,盛佳予誕下一對雙胞胎女兒。 陸暖心,陸暖意。 圖子歌陪著她,直到生產(chǎn)結束。 出了產(chǎn)房,圖子歌站在一對嬰兒床旁邊,目光不住的在兩個孩子臉上流連。 “小予,你說,我們該定哪個親好呢?” “你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別的,暖心暖意剛出生,饒了我們成嗎?” “雖然跟周小沐差的多了點,也還沒有我們跟大哥周二哥差的多,這就不叫事兒。” “斯年和慕歌同一天出生,如果能在一起,那是天賜的緣份。如果兩人沒看對眼,暖心暖意和沐沐,也得成一對?!?/br> “你想太多?!本瓦@茬兒,已經(jīng)被圖子歌念叨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要是真能成兩對,那也是極好的??蛇€多一個,咋辦?”圖子歌覺得,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圖子歌,再打寶貝兒主意,小心把你劃為拒絕往來戶?!笔⒓延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