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盛佳予咬了一口蘋果,點開紅包,發(fā)了一個。 十幾秒鐘,二十個紅包就沒了。 圖圖搶了個手氣最佳,發(fā)了個得瑟的表情。 圖圖接著又發(fā)了一個,問大家后天聚不聚。 次日三十,后天初一,大家可以出來嗨。 紅包搶光,下面開始回復(fù)。 何遇:攢一局。 陳正:攢一局。 陽子:攢一局。 小雨:攢一局。 大家跟接龍似的,隊形排得相當(dāng)順溜兒,一字不落。 盛佳予發(fā)了一條:你家周二哥能放你出來? 圖圖回信息:可以帶家屬不? 何遇發(fā)了個撇嘴的表情:沒家屬的帶老媽。 盛佳予噗哧一樂:那我?guī)ш惤淌凇?/br> 剛聊到歡時,收到私聊,陳正:回來了? 盛佳予:恩,晚上才到。 陳正:快拍完了吧? 盛佳予:半個月后轉(zhuǎn)香港,三天我就殺青。 陳正:回來正常上課嗎? 盛佳予:恩,回學(xué)校上課。 陳正:晚上好好休息。 盛佳予:正哥拜拜。 晚上跟陸沉遠微信聊了幾句,他那邊挺忙,回信息較慢,后來他解釋,家里人多。 *** 次日的年三十,盛家熱鬧歡樂,吃過下午飯,盛佳予拎著水果和禮物,跟在母親身后,到街坊家串門子。 到陳正家時,他也在。 兩人相視一眼,陳正沖她笑笑,沒說話。她也回他一個微笑。 陳正從煙盒里抽出支煙點上,抽了兩口,余光瞟向盛佳予正看著他。 夾煙的手頓了頓,末了,直接掐滅。 盛佳予覺得,陳正好像不開心。 比以前話更少了,沒了年少時的張揚和沖勁兒,變得沉穩(wěn)又內(nèi)斂,但笑起來還是很溫暖。 晚上看春晚,盛佳予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突然想到曲竹,他好像沒上過春晚。 她閑來無事,就給曲竹發(fā)了個拜早年的信息。 過了會兒,曲竹發(fā)了個紅包過來,88塊錢。 她開始發(fā)拜年短信,有微信的,都發(fā)微信,沒微信的,她就在群里說一聲,還扔了個大包。 大家搶得熱鬧,聊八卦,聊春節(jié),這才離開一天,群里好像突然躥出好多新鮮事。 盛佳予一邊瞄著電視,一邊看手機。 她掐著點兒,最后一個,十二點整的時候,給陸沉遠發(fā)了一條拜年短信。 她給爸媽拜年,爸媽給了她兩個紅包,一共兩千塊錢。 她回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給爸媽買禮物,明天閑時打算去商場轉(zhuǎn)轉(zhuǎn),給爸媽挑兩樣禮物。 陸家別墅里,十幾口人,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著天。 談工作,談生活,談交女朋友男朋友。 陸沉遠的手機一直在嗡嗡響,拜年短信太多,他也沒看,后來一抬眼,過了十二點鐘,拿過一看,便看到盛佳予的信息。 信息內(nèi)容:陸老師,春節(jié)快樂! 陸沉遠看著信息,輕扯嘴角,陸老師! 時間,整好零點過二秒,一看就是掐點發(fā)的。 陸母目光瞟向他的方向,起身走了過來。 陸沉遠回了個信息,便放下手機。 “看看我兒子那溫柔的眼神,嘖嘖嘖?!?/br> 陸沉遠挑眉:“媽,您這話說的,我對您不溫柔?” “那能一樣么?小姑娘不錯,跟景庭正合適。”景庭是陸沉遠表弟,二十八,在部隊,年輕有為。 “跟景庭不合適?!彼舱{(diào)侃著。 “不合適嗎,我覺得挺合適的,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眼神很單純,沒被你們那個圈子侵染,不容易。” 陸沉遠很贊同母親的評價,盛佳予的眼睛里,除了對他有的熱切之外,一切都很淡然。 不驕不躁,溫柔又機靈,小鬼頭一個。 “你說不合適,那你說跟誰合適?!标懗吝h的腹黑,隨媽。 陸沉遠抬手,搭在母親肩上:“媽,您別想著抱孫子太早,小予現(xiàn)在研一,不能讓她懷著孩子上學(xué)?!?/br> 母子倆模棱兩可的打啞迷,玩得不亦樂乎,現(xiàn)在也不用故意逗著玩,這話,直接挑明了。 “還在上學(xué)?哪個學(xué)校的?” “北師,她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小予進娛樂圈是誤打誤撞,她是圖子歌發(fā)小,正安胡同長大的孩子。” “書香門第,這樣的孩子錯不了?!?/br> 陸沉遠看著母親那贊同的眼神,心里很暖。 “有機會帶家來,我挺喜歡她的?!?/br> “成,不過吧,她有點害羞,上次見您來,就知道躲?!?/br> 第四十六章 守歲堅持到后半夜, 盛佳予就回房間休息, 臨睡前給陸沉遠發(fā)個晚安, 她近來,每晚的晚安都不會落下, 不然便睡不踏實。 進入熱戀期的感覺, 想念那個人時,就像心上撩撥著小弦,癢得撕心裂肺。 美美的一覺, 次日早上跟爸媽去串門子拜年,又視頻給親戚拜年, 吃過午飯,盛佳予去商場給爸媽挑了兩樣禮物。 給陳教授挑了件春裝的大衣, 給盛教授選的夾克衫。 全是大品牌, 以前她鮮少逛這些大牌專門店,這是她第一次出手闊綽,她第一次自己賺到錢,花得也爽快,不心疼。 傍晚, 正安胡同小群便開始張羅晚上組局的事, 有時間的就來響應(yīng), 盛佳予喊話圖子歌,問她能不能出來。 圖子歌說晚點到,讓大家挑地兒先去。 半個小時后,何遇打電話來讓她到他家。 盛佳予穿上大衣, 跟爸媽說了聲,便去了何遇家。 何遇家里,陳正,陳陽,大春都在。 打過招呼,便往出走,何遇開著他新買的二手吉普,雖然是二手,但基本也是八成新,很帥。 坐上后座,她問:“挑哪兒了?” “貓兒胡同邊兒上的酒吧?!?/br> “別忘了告訴圖圖地址?!彼f。 何遇應(yīng)聲:“到了給她發(fā)坐標。” 陳陽坐在副駕駛,她坐在后看排最里邊,陳正坐中間,大春坐旁邊。 盛佳予看向陳正,“正哥,在部隊呆這么些年,怎么把話給憋少了?!?/br> 陳正一聽,笑了下:“年紀大了,話少?!?/br> “甭介,你這還不到三十,說老,老的多了去了?!笔⒓延鑼﹃愓?,總有種暖暖的情懷,似親情般。 何遇在前邊調(diào)侃:“正哥現(xiàn)在練就金口玉言,沉默是金。” “金子被你私吞了?” 陳正懟何遇。 “我這不是找茬兒往搶上捅么,小予還不知道吧,正哥現(xiàn)在去刑警隊了?!?/br> “刑警隊?”盛佳予還真不知道。 “以后有事找正哥,人好話不多?!闭埠钬毜模蛯俸斡?。 “脫了軍裝穿警服,正哥,手機丟了你管不?!笔⒓延柰嫘Φ?。 “你的丟了我就管?!?/br> “喲喲,正哥,嘛呢嘛呢,這旁邊還有人喘氣吶?!焙斡銎锲獾亩簶纷印!靶∮?,正哥是刑警隊,不是警察局,人家破的是大案,懂吧,大案。” 大案,盛佳予懂了。 車子到了酒吧,一行人下車,進了酒吧,緩緩的音樂傾瀉流淌,歌手在臺上緩緩低唱,酒吧這個時間人不多,偶有穿著艷麗的女子,成隊結(jié)群的嘻笑。 何遇訂的是緊靠舞臺中央的位置,盛佳予拿出手機,直接給圖子歌發(fā)了定位。 何遇拽上陳陽去點酒,吧臺前指著酒的各類,研究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