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那就是快了,遠哥在業(yè)內風評很高,演技頂尖,私下沒新聞,他的背景我也略知一二,牛逼人物。” 這時,盛佳予電話響了,陌生號碼。 她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是董易的電話,簡單聊幾句,言簡意賅,跟陸沉遠一樣的公式化。 把電話記下,那以后接工作的事,她也就不用再cao心。 盛佳予坐了下來,若有所思。 曲竹見她一時不說話,“怎么了?” “我在想以后,是回學校繼續(xù)當一個學生,然后做老師,還是走這一行?!?/br> “遠哥有什么意見?” “我沒問過他。” “看自己喜歡吧,反正遠哥錢多得你想像不到,你也不用進娛樂圈賣命?!?/br> “誰知道以后是個什么情況,我可不敢給自己畫那么美的藍圖,好高騖遠,摔得更慘。” “怎么,跟他還留心思?” “不是,只是覺得一切,都很虛幻?!彼龥_他笑笑,“像是一直活在夢里?!?/br> “明白,沒安全感。” 曲竹,還真懂她。 這時門推開,曲竹的經紀人樊寧來了。 曲竹一轉頭:“喲,你怎么來了?!?/br> “mv女主角的事,找你商量一下,你覺得余婉清怎么樣,蔣研打電話給我了?!?/br> 蔣研是余婉清的經紀人,盛佳予見過。 曲竹一聽就明白了:“我跟小予說好了,就她?!?/br> “你定了?”樊寧愣了下,曲竹這速度也太快,都不跟他商量。 “定了,哦,你可以跟她經紀人商量片酬的事?!?/br> 曲竹說完,沖盛佳予道:“把電話給樊寧,交情歸交情,合同還是得走?!?/br> 盛佳予把董易的電話給了樊寧。 她感覺到樊寧對曲竹的做法不大愿意,她有些尷尬。 “曲竹,要不算了吧,畢竟我是新人,沒什么能力幫到你。” “我用誰來幫?我用得著嗎?想那么多你不累得慌,找遠哥玩去。”曲竹冷眼,很大少爺的裝逼式。 盛佳予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找遠哥玩什么,還不是冷著一張臉。但冷著臉,也帥。 晚上董易打電話給她,說已經敲定合同,等他跟樊寧碰面,就可以簽了。 拍攝時間,歸途殺青后,曲竹的戲拍完,正好盛佳予也有時間。 最后說到片酬,五十萬。 盛佳予吃驚,二三線演員的價碼了吧,她一個十八線都夠不上的小人物,居然一個mv拿五十萬。 董易說,陸總定的數字,不能改。 陸老師那是金口玉言,說出的話,不容拒絕。 她明白,曲竹說的十萬已經算是大價,但這五十萬,給的絕對是陸沉遠的面子。 樊寧精明,陸沉遠的背景不清細節(jié)但也清個八分,那是什么人物,董易開口要五十萬,就是要一百萬,他也給。 盛佳予心情特別好,去找曲竹道謝。 曲竹說謝什么,錢是公司出,不是他自掏腰包。 看吧,嘴巴毒的時候,一點也不可愛,不酷不帥,真不知道除了粉絲,誰能喜歡他。 她的戲拍完,不到七點,換衣服直接坐車回賓館。 一邊上樓,一邊拿著手機發(fā)信息給陸沉遠:陸老師,收工后打電話給我。 跟單小天揮手再見,從包里拿出房卡刷開門,開了燈,把外套一脫,直接倒在床上。 陸沉遠沒回她信息,她給圖圖發(fā)微信,說自己接了曲竹的mv,五十萬。 片刻后,圖子歌回信息,倆字,牛逼。 盛佳予心情超好,發(fā)了語音過去:陸老師幫我要的價,曲竹說給十萬,陸老師說少五十萬,甭想。 圖子歌回信息:大哥牛逼。 盛佳予:能不能把最后那個字叉掉。 圖子歌:一個牛字,表達不出我內心對他的評價,就跟那些一堆破詞,什么哀怨,苦逼,,憂愁,尷尬,困惑,熱情,冷漠,消極什么的,不如一個cao字就解決了。嘰嘰歪歪文縐縐,沒勁。 “注意你的用詞,圖子歌。” 盛佳予聽著電話那端,周凌川生冷的語氣,不自覺笑了出來。 圖子歌就這樣一個人,不做作,不虛偽,憤怒就是憤怒,喜歡就是喜歡。 圖子歌嘿嘿一笑:“不說了不說了,老公我錯了。” 盛佳予聽著聽著,就聽到吧唧一聲。 “嘿,嘛呢嘛呢,這還有人喘氣呢,您不嫌礙眼,我還嫌辣耳朵?!?/br> 說說笑笑掛了電話,起身脫下衣服,進了洗手間沖澡。 手機在外面響了幾遍,她才聽到。 沒顧得擦干,急忙圍著浴巾出來,撥回電話。 “干什么呢?”陸沉遠這種說風是雨的性子,急。 “正在洗澡。” 那邊沒說話,而是低笑聲傳來。 盛佳予臉頰一熱,這個腹黑老狐貍。 “找我什么事?” “您來接我,我請客吃飯?!?/br> “為什么請客吃飯?” “心情好?!?/br> “合同敲定了?還沒簽就先請客?” “不管那個,我去穿衣服,到樓下給我打電話?!?/br> 盛佳予扔下手機鉆進洗手間,吹風筒呼呼吹著風,長發(fā)半干后,她簡單的擦了點護膚品,連粉都沒打,有顏有底子,任性。 衣服換好,電話也沒打來,頭發(fā)披在肩側,拿過手機,發(fā)信息:還有多久? 信息很快回來:樓下。 隨手抓過包包,抽出房卡,沖下樓。 這個時間人很少,外面又冷,盛佳予跑出來,車門就開了,她直接跳上他的保姆車。 陸沉遠穿著毛衫黑褲,站在車后面琉璃臺前,正往杯子里倒熱水。 車門關上,盛佳予放下包走過去:“到了怎么不打電話給我?!?/br> “不急,給你時間慢慢收拾。” 盛佳予站在他身側,揚著腦袋,看著他笑。 “這么開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幫她定那份合同開心,還是因為看到他才開心。 可能,后者多于前者,前者的關系又與后者密不可分。 一下午也沒怎么說上話,此時就在身旁,心里特別的暖,甚至,有沖熱切的沖動。 她抬手,從后面環(huán)上他的腰,腦袋抵在他結實的脊背,左右晃著。 他一手端杯,微微側頭:“學會撒嬌了?” 她緊了緊手臂,噗哧一聲輕笑出來。 “怎么了?”見她只笑不說話。 盛佳予咬著唇瓣,小聲道:“想你?!?/br> 陸沉遠低沉的笑聲傳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但環(huán)著他腰間的手,卻越收越緊。 “餓了吧,想吃什么?”他問。 她就這樣抱著她,車子平緩駛出,他伸手,扶了她一下。 “我請客,您挑地兒。”小臉貼著他寬厚的脊背,閉著眼瞼,享受著獨有的時光。 寧靜又深遠,一如他的人。 陸沉遠恩了一聲,點點頭:“帶夠錢了嗎?” “帶了,不夠就把我壓那,您來贖我。” 陸沉遠深眸如墨,淺笑中帶著一絲寵溺,回手把水杯遞給她:“洗完澡,要補充水份。” “謝謝。”她接過來,手里捧著的水杯,是他的。 圓眸上揚,眸光閃動,在他的注視下,唇,碰上杯沿,淺淺抿了一小口。 那種,間接接吻的感覺,每個細胞都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