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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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還在熱孝,再過一年半載才能嫁人,誰家能等得急呢?!?/br> 楚棠含笑聽了一會,用過午膳之后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小憩了一會。身邊有個面生的丫頭走了過來:“六小姐,三少爺酒饋上喝多了,現(xiàn)在正吐著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一聽是楚湛出了事,楚棠自是憂心,她回頭一看,不見了墨巧兒和墨隨兒,也不知道被人支到哪里去了,吳氏總喜歡對她的人指手畫腳。 楚棠沒有多想,而且又是白天化日,她從未想過人心可以丑陋到那種地步。 被那丫頭領入一間空置的屋子時,她沒有見到楚湛,一個轉身,那丫頭也不見了,門扉被人從外扣上。 楚棠當即察覺到了什么,正當她查看門閂時,身后一個男子猥/褻的笑聲傳來,“呵呵,別試了,沒用的?!?/br> 楚棠一驚,回過身就看到吳越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腳踝略跛。 吳越和楚棠見過幾次,那還是幾年前,吳越突然有些癡了,他沒想到幾年之后,楚棠能出落的如此天姿國色,大概戲文里唱的傾國傾城就是這樣了吧。 吳越是貪圖/美色的,曾經(jīng)碰過的姑娘少婦不知道有多少,今天見著楚棠,才知道以往吃得都是粗糠,他解開腰帶,竟也學著君子哄她:“乖,別怕我,從今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會娶你,真的,我真的會娶你?!眳窃秸f話都不利索了。能抱著天香一樣的人兒,死了也甘心。 楚棠面上鎮(zhèn)定,順著門扇往旁的地方慢慢的挪。 到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吳氏好狠的心吶! 她自問不是個良善之人,上輩子殺過人,這一次再殺一次也無所謂,只是可憐了楚湛,今后在無人與他同行了。 楚棠腦子里冒出了玉石共焚的念頭。 她做好了做壞的準備,當然是不可能依著吳氏,就這般委身與吳越,她知道吳氏一直想撮合她和吳越,沒想到會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怕?我不怕,怕的人應該是你?!背牡恍?,心里卻在打顫,對楚家的恨意恐怕再也打消不掉,可恨她自己還姓楚。 頓時,吳越又定住了,楚棠那一笑如萬花瞬開,千嬌百媚不過如此,以他不學無術的資質(zhì),還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她。姑母當真是對他好,給他挑了這么一個美人兒。 吳越身上只剩下中衣,已經(jīng)等不及了,“我怕,我要怕死你了,快過來,別讓我光看著。” 楚棠只覺惡心,背后的手碰觸到了一只青瓷梅瓶,她嬌笑道:“那你過來呀。”這就送你上西天! 吳越哪里還有腦子思索,恨不能即刻撲上去,楚棠見勢,抬起手就抱著瓷瓶往他頭上去砸,吳越毫無防備,但他到底是男子,一次下去,并沒有徹底倒下。 疼痛和眼中極美的誘惑,令得他幾欲瘋狂,如瘋狗的一樣的再度撲上來,抓著楚棠的手腕,就將她逼至墻角。 楚棠正要沖著他的喉嚨咬上去,做最后的抵抗,如果這樣還不行,那她便自行了斷,死也沒什么可怕。門被人大力撞開,楚云慕看到這一幕,咬牙憤怒,攥了拳頭,上前就將吳越拎開,幾拳下去,絲毫不留情。 待吳越被打的只能在地上爬時,楚云慕才從極度的瘋狂和憤怒中回神,再一回頭,見楚棠衣裳完整,就是發(fā)髻還是絲毫未損,胸口頓時釋然,上前就將她擁入懷里,“二哥哥不好,二哥哥來遲了。”幸好他想當面給她及笄禮,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楚棠本來還沒有太多委屈,她一個孤女,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楚云慕抱著她的那一刻,卻是嗚嗚的不受控制的低泣了起來,楚家人聞聲而來時,她的臉還在他懷里,遲遲不肯出來。 吳氏聞訊,大失所望的癱在椅子上,“沒用的東西,人都送到他面前了,到嘴的鴨子也能飛走了!” 楚鶯咬唇:“哼!那個楚云慕實在是多管閑事,當初母親就不該答應父親讓他回來。” 吳氏這時意識到了一件事,“鶯姐兒,你當初對棠姐兒還算喜歡,現(xiàn)如今怎會如此討厭她?!边€出了那么一個狠毒的法子,她都想不到。 楚鶯一開始并不想說出來,被吳氏逼問之后,道:“我……知道霍重華喜歡誰了,他寧愿喜歡棠姐兒,也不欲娶我!我就是討厭她,就是要害得她名譽掃地!” 可現(xiàn)在名譽掃地的不是楚棠,而是吳越?。?/br> 就算吳越再怎么令吳氏失望,也是她的侄兒,當著楚居盛的面,她還是要極力相保的。 硬是將黑的說成白的,“若非棠姐兒先勾搭吳越在先,他怎會在楚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出來,老爺,您不能因為棠姐兒是楚家人,就拿吳越治罪啊,這種事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楚居盛并不想將事情鬧大,吳家是他的親家,別說是楚棠了,就是當年的楚妙珠,說送入宮就送進去了,近日太子一事,也是讓他頭疼,更是無心cao心后宅:“行了,這件事你處理吧,棠姐兒真要嫁到吳家,聘禮規(guī)制一樣少不得!” 吳氏大概知道楚居盛的意思了,遂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這廂,墨隨兒和墨巧兒聽聞了消息,恨不能遭罪的人是自己。 “巧兒,這該如何是好,咱們小姐不能任由旁人欺負了去吧。”墨隨兒真恨自己那么蠢,輕易就信了大房婆子的話,要是她沒有被支開,小姐就不會出那種事。 墨巧兒相對而言,要鎮(zhèn)定的多,道:“現(xiàn)在二少爺守在小姐身邊,應該暫時無事,我這就去找霍四爺?!?/br> 墨隨兒哭道:“霍四爺?他真有法子?可他的官位如何能抵得過大爺?” 墨巧兒已經(jīng)等不及了,也來不及解釋,“只能這樣了,你在小姐身邊守著,我去去就來?!?/br> 墨巧兒在玉樹胡同等到霍重華時,天已經(jīng)漸黑了,“霍四爺,您可得救救我們家小姐,現(xiàn)在能救他的只有您了?!?/br> 本來墨巧兒還想去找沈岳,但沈岳現(xiàn)如今還在翰林院熬著庶吉士,更是沒有權利。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霍重華幾乎是暴喝道,情緒亦然失控。 墨巧兒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就見霍重華望著蒼穹,閉了閉眼,之后便一字一句道:“放心,你們家小姐誰也不用嫁,吳家不用懼,楚家大房也不必放在眼里,你先去大房將你們家小姐接回來,此事我會處理!明日即會給她一個說法?!闭f完這些,墨巧兒發(fā)現(xiàn)霍重華清俊的下巴在發(fā)顫。 霍重華的氣場太過強大,墨巧兒便信了,很快就折返楚家大房,這之后楚云慕不放心楚棠,也跟著一并在回了二房,還留宿了下來。 楚湛這一夜都沒睡好覺,連著屋廊下的欄柱也跟著遭了殃,被他踢了半夜,“二哥,我這心里實在不痛快,我要是哪日與大房反目成仇,你可會與我做對?” 楚云慕同樣痛恨吳氏,但有些話,他不能說出口,“三弟,這件事不會這么結束的,我也不會讓棠兒嫁給那種人。再者今日之事,棠兒還好沒有受到損傷?!彼杂种?,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棠兒meimei如何能熬下去,到時候他又豈會顧及什么楚家大房! 楚棠回來后,一直昏睡著,白日沒有察覺,到了晚上才發(fā)現(xiàn)手腕處紅紫了一大塊,墨巧兒和墨隨兒心疼不已??蓺獾氖峭痬ama已經(jīng)準備好了讓楚棠出嫁了,還是吳家! “出了這種事,小姐只能嫁了,這不然還能嫁給誰?”童mama在院子里嘀咕。也只有她一人還在說話。 就連海棠宅里的大小丫鬟也不怎么敬重童mama了。 白日的事,世家宗婦,高門貴女都聽聞了,吳氏此舉是想讓楚棠無路可退,除了嫁吳越,再無他法。 卻在翌日一早,被一個驚人的消息打碎了財夢。 十里坡的一棵歪脖子老榕樹上掛著一具男尸,此人赤裸下身,命根子也不見了蹤跡。而他不是旁人,正是昨日欲要輕薄楚棠的吳家二公子,吳越。 衙門里的皂隸去收尸時,發(fā)現(xiàn)除了缺失的部位,吳越死之前還遭受了嚴刑拷打,身上的鞭痕處的血漬已經(jīng)干枯,而且按著現(xiàn)場血流的顏色可辨,他是在活著時被人割了子孫根。 尸首眼珠凸起,內(nèi)臟無一處是好的,慘狀可令小二啼哭,惡霸止步。 這無疑是京城中最為駭人聽聞的一樁案子,血腥程度就是刑部也望塵莫及。 作者有話要說: ps:霍四會一一處理了楚家小人。那個……寶貝兒們,可有營養(yǎng)液? 第84章 我娶你(上) 傅姨娘在昨日還是滿腹歡喜,只要楚棠嫁出去,她一個姑奶奶,再也難插手二房的事了。而且就算有楚湛在,也是忙于讀書科舉,怎會管她一個姨娘作甚? 可沒想到,樂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聽到的消息又是一番天地。那短命鬼吳家二公子竟然叫人給害了,還是死的那般凄楚。吳越試圖輕薄楚棠的事,昨日已經(jīng)在多數(shù)京城婦人之間傳開,卻恰逢吳越慘死,不免有人將二者聯(lián)系在一處。 這還了得! 保不成楚棠背后有什么本事強大的人護著。傅姨娘騰起的盼頭如同澆灌了一盆涼水,又滅了。 第二日便假作關心楚棠,前來海棠齋探望,卻不料被告之楚棠尚未醒,墨隨兒直接將傅姨娘轟了出來,楚二爺已死,她一個沒有生下兒子的姨娘,著實沒什么令人畏懼的地方,至今還留在二房,沒有被打發(fā)到莊子里去,也是因著楚棠想放長線釣大魚,等著傅姨娘自己露出馬腳,揪出她的姘頭。這之后徹底將母女二人驅逐楚家才是她的目的。 墨隨兒趕走了傅姨娘,就在院子里納罕:“巧兒,小姐怎地還不醒?我方才探過小姐的身子了,沒有大礙,睡的還挺……香?” 哪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還能呼呼大睡? 墨巧兒兀自保留了一個秘密,她當然不會告訴嘴巴沒有把門的墨隨兒,是霍重華一番好心,特意吩咐她點了安神香的作用。 “小姐既然睡著,那是好事,你大驚小怪什么!好比過醒來記著那些窩火的事好。”墨巧兒嘀咕。 這廂,楚云慕與楚湛大快人心,這二人昨夜還在商榷如何算計吳越,還想著雇了打手將他打殘,到時候楚棠便不用下嫁了。沒成想有人速度更快,直接要了他的命!還是以那種慘絕人寰的方式! 楚湛問:“二哥,你說會是誰做的?我派出去的小廝,打聽了消息回來,說是吳越身上的傷口還不止一種兇器所為。前前后后折磨了近兩個時辰,真是老天有眼。” 楚云慕也說不準:“或許只是巧合,吳越活著的時候就沒做過好事,害過不少清白人家的姑娘。不過,也不外乎是……”他欲言又止,到底是人命案,不能隨意杜撰,以免讓無辜的人受了牽連。 * 康王府朱門外,霍重華騎馬自東而來,顧景航恰與他迎面相視。這陣子二人撞見的頻率顯然很頻繁。 為此,霍重華皺眉,顧景航亦是不屑。 守門小廝給兩位四爺收了韁繩,看著兩道清風劃過的高大背影,嘖了一句:“這兩位還真是趕巧了,王爺正要見他們?!?/br> 一場秋雨一場涼,京城的氣候變得格外異常。 甬道兩側的金絲菊開的正狂放,風一吹,滿鼻的菊香,叫人心曠神怡。而此刻,霍重華似乎眸中帶火,與顧景航未言一語,二人先后入了康王的書房。 張口就道: “王爺,我有一法子能在半月內(nèi)除了楚居盛?!?/br> “王爺,我有把握讓太子半月內(nèi)倒臺!”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康王從書冊中抬起頭,他當然不會知道婦人圈中的事,楚棠險些被吳越霸占一事,他尚不可知,但十里坡的人命案卻已經(jīng)有所耳聞。 死了一個鴻儒之子,不是他所關心的,只是兇手的手段叫人心有余悸。 霍重華和顧景航一大早就來獻計,而且不約而同,并且要表達的是一個意思,康王如果事先不知道他二人之間并不怎么和睦,還以為是已經(jīng)商量好的。 “呵呵,這么快?半個月即可?太子背后可不僅是一個楚居盛,還有鎮(zhèn)國公府蕭家?!边@是受了什么刺激?比他還心急!搬倒太子,和百年世家的蕭府沒有周密的籌劃是不行的,狗急了還會跳墻,蕭家正要是反了,皇城必會流血一片。 “我手上已有確鑿證據(jù),指明太子所謂的替皇后cao辦六十大壽,實則是在籌集軍資。從戶部劃走的數(shù)萬兩銀子已被蕭家接手,另外此番普陀山半個山頭的木材是用來圍城的,摘月樓乃子虛烏手。證據(jù)已逐一列好,只要王爺一句話,便可由廖御使呈交給陛下過目!” “太子這些年驕縱奢靡,皆是楚居盛這個戶部大員在買單,另外我這里還有楚居盛陷害忠良,偽造證據(jù),試圖將黃河絕提一事扣在王大人頭上的人證。諸多劣跡非一日可言。王爺,現(xiàn)如今,我等最好能車熱打鐵,將太子一黨徹底剿滅。否則他日就怕有變。至于鎮(zhèn)國公府,自有定北侯壓著?!被糁厝A說到這里,側目看著顧景航:“對吧?顧四爺?!” 這二人此番幾乎又是異口同聲。 默契的超乎尋常。 要不是康王毅力堅定,耳力過人,恐怕還沒法辨?zhèn)€所以然出來。 他從圓椅上站起,長嘆了一口氣:“也是時候了。只是狡兔三窟,這次若是讓太子僥幸逃脫,再抓把柄就難了,而且蕭家勢必不會再等下去了?!?/br> 這個道理,霍重華和顧景航自然也懂,只是他二人都不是畏首畏腳之徒,既然要去做了,那做得狠,做得徹底!仿佛較上勁了。 從康王府出來,二人明顯放慢了腳步,并肩而行,個頭相當。一個卓然之姿,另一個將軍之范。站在旁人的角度,從后面望去,竟可見一種詭異的協(xié)調(diào)感…… 秋風蕭蕭,公子姣姣,大抵就是如此了。 “我昨夜在皇城巡邏,見一無根男子匍匐求救。待細看,卻見此人身上刀口處處精細,堪稱完美絕妙。入骨三分,損筋耗血,卻不致命,按那個死法,估計今晨還活著?!鳖櫨昂接挠牡溃骸盎粜值牡豆嵲诹说茫@都割出花樣出來了?!?/br> 霍重華虛心的接受了他的好評,道:“顧四爺?shù)谋拮右膊豢尚∮U,我竟不知你那么喜歡多管閑事?怎么,把人掛在樹下抽打,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我聽聞顧四爺最擅嚴刑拷問,可惜了,那人死的太快了。顧四爺?shù)谋拮舆€得勤加練習,技藝有待提高。” 顧景航唇角猛地一抽,笑時眸光帶冰。 守門的小廝將韁繩恭敬的奉上,又見兩位文武新秀有說有笑,一定是洽談甚悅,單是看著二人同乘一馬,漸漸遠去,也不由得內(nèi)心感嘆一聲:京城雙四,皆英才啊。 * 吳家一時間無法將吳越的尸首從衙門里領回去,因著是人命案,又是發(fā)生在皇城,就連大理寺也驚動了。刑部另有紹獄的獄卒和仵作去了停尸房觀摩刀口,對行兇之人,既怕又崇拜,這等絕妙的刀法,別說是用在人身上了,恐怕對著蘿卜,都能刻出花出來,而且可令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讓紹獄中的獄卒極為興奮,恨不能也掌握了這等刀工。用以審問刁鉆頑固的犯人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