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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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大奶奶設(shè)了牌局,楚家女眷與小姐們皆在相邀之列,楚棠是被楚岫硬拉過來的。她上輩子對葉子牌,骨牌皆不感興趣,嫁給顧景航侯,曾為了從兩位嫂嫂口中探出口風(fēng),逼著自己學(xué)過一陣子。卻也不喜這等打發(fā)時辰的玩意兒。 故意輸了二十兩銀子后,霍家的兩位奶奶瞧著她粉嘟嘟的可人樣,又覺得可憐,這才放過了她,好不容易得了空閑,楚棠吃了會霍家的糕點(diǎn),就去園子里賞菊了。 墨隨兒過來道:“小姐,銀子已經(jīng)交給了霍四少的隨從,您今后不再欠他的了?!蹦S兒憨憨笑了笑。 楚棠知道這丫頭是在揶揄她,倒也不在意:“茶鋪里的胎菊還是去年的存貨,你得空去讓掌柜留意些,鋪?zhàn)又茉獾臅豪锏淖x書人慣喜胎菊泡水。能多賣出去就行?!?/br> 墨隨兒點(diǎn)頭應(yīng)下:“奴婢知道了?!?/br> 楚棠稍做歇息便想回去了,霍家的府邸雖是百年老宅,卻也著實(shí)沒有太大的看頭,便讓墨隨兒去同后宅的兩位霍家奶奶打個招呼。 秋風(fēng)逐漸蕭瑟,前些日子幾場秋雨一下,京城愈發(fā)的涼了。楚棠迎風(fēng)而立,眼眶被吹的發(fā)澀,她正看著幾株多頭菊,不笑時,神色略顯失魂。 這時,霍重華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楚棠堪堪的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了一個哈欠,櫻唇張大,眼淚珠子都溢出來了。 楚棠立馬收住:“……我哪有哭,你瞎說?!彼劦揭还蓽\淺的藥味。 霍重華那張俊逸卻蒼白的臉突然湊了過來:“楚家meimei,我今日可是千辛萬苦給你抓了兔子玩,你可別當(dāng)著我面哭?!彼麖膽牙飳⑿⊥米恿嗔顺鰜恚骸八行』?,我剛給它取得名,你留著玩吧,不用跟我客氣?!?/br> 說著,霍重華將小兔子塞給了楚棠,不等她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往漏花窗走去,只幾息就不見人影了,也幸好他離開的快,不然叫旁人瞧見了,她回去又得跟祖母好一番解釋才行。 懷里的兔子很軟和,楚棠目睹著霍重華來了又走,突然覺得,并沒有那么討厭他。 墨隨兒過來時瞧見自家小姐抱著的兔兒,也是欣喜,就問:“小姐,這兔子是從哪里得來的?” 楚棠未語,回頭看了一眼漏花窗的方向,只道:“走吧,回去!幾日后就是中秋了,讓童mama明天去接了湛哥兒回來。” 回到自己的小院,楚棠命人尋了一只竹籃子過來,將小灰放了進(jìn)去,還給它添了一層軟棉。八月桂開的如火如荼,楚棠站在院中,時不時看著院墻的方向,她細(xì)一尋思,好像這才意識到霍重華可能受傷了,她二人從一開始相識,這人便屢次負(fù)傷,她雖不知道霍重華到底做了什么,但如今卻想知道他好不好? 過了一日,隔壁院子沒有動靜,就連讀書聲也無。直至楚湛從林家族學(xué)回來,見楚棠一直留意院墻,就問:“jiejie,你在看什么?”楚湛吃著點(diǎn)心,和小灰玩了一會,這小東西怕生的很,一直窩著,都不怎么出來走動。 楚棠自己都沒有留意到她的失落:“也沒什么,你在學(xué)堂里可有見著二哥哥?” 楚湛點(diǎn)頭,舔了唇上的芝麻碎屑,一張懵懂的小臉不解的問:“他非大伯親生,jiejie為何故意讓我接近他?” 楚棠突然有些興奮:“你怎知我是故意的?人小鬼大!” 楚湛適才的孩童樣子一下子就沒了,又恢復(fù)了他天生孤高的姿態(tài),老氣橫秋:“我自然知道,雖說楚云慕人品還行,而且他還暗中關(guān)照我,不過我想提醒jiejie,人不可貌相。你一個女孩子家,一定不懂人心險惡?!?/br> 楚棠水眸眨了眨,怔住了,好歹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怎么到了楚湛眼中就成了不懂世事的女孩兒了?而且他才幾歲啊,還教訓(xùn)起她來了! 楚湛哪里會知道,楚云慕將來會是楚家的救星!而且他這人不會記仇,如果說這世上還存有好人,那他便就是了。 楚湛在楚棠院子里待了一會,就被楚宏叫去了,說是要考考他的課業(yè),楚湛并不想去,臨走之前還在楚棠面前嘆了口氣:“幸好,我就你這么一個jiejie,再多出一個嫡親的兄長,我就得瘋了?!?/br> 墨隨兒和墨巧兒噗哧笑了出來,“小姐,少爺是跟您置氣呢,怨您管的太多。” 楚棠沉默,她上輩子沒管過,現(xiàn)在想管,他倒嫌煩了。 * 康王是在秋獵的第二日被宣入宮的。只是宣見他并非是帝王,而是皇太后。 康王的生母曾是皇太后身邊的紅人,因相貌秀麗,后被帝王看中,就指派到了他跟前伺候,懷了康王之后,才升了貴人。如今康王已是而立之年的歲數(shù),他的生母仍在昭儀的位子上,從不得晉升。也正因?yàn)槿绱?,康王的地位一直在幾位親王之下。 饒有軍功萬千,也是徒勞。 身份不夠,地位不夠,歸根到底是血統(tǒng)不夠!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愿皇祖母福壽萬疆?!笨低踅o跪地給皇太后行禮。 皇太后是看著康王長大的,康王的隨和,以及與世無爭令得皇太后很是喜歡,就算當(dāng)年戰(zhàn)功在身,帝王連封功臣,對康王只字未提,他也不曾怨過一句,皇太后道:“起來吧,你到哀家這里用不著行大禮,你那幾個皇兄還知道隔三差五給哀家請安,倒是你……只顧著家中美妻,把我這老婆擱在一邊了?!?/br> 康王苦笑,他也沒怎么樣,如何名聲就傳成這樣了?估計又是他的好皇兄做的好事吧。 “是孫兒的不是,皇祖母教訓(xùn)的是。”康王垂首,雖已而立,但氣度不凡,相貌更是英俊倜儻,是眾皇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像他的生母。 皇太后揮了揮手,示意宮人上座,又道:“陛下的幾個兒子當(dāng)中,數(shù)你成婚最遲,哀家至今也沒見上你那王妃一面,這次中秋宮宴,將她領(lǐng)入宮,讓哀家看看。早年就聽聞定北侯家中獨(dú)女年幼體弱,卻不想是這般孱弱,幸而今年給你添了個兒子,不然哀家可要棒打鴛鴦,給你另尋良緣了?!?/br> 而立之年,才得一子,這放在皇家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康王眸色一頓,垂眸之際,掩去了眸底的異色,似歉意道:“都是孫兒照顧不周,才致柔兒舊疾沉珂,只是……柔兒才生產(chǎn)不久,又是性子溫吞的,孫兒擔(dān)心惹了皇祖母不悅。要不,孫兒將辰哥兒帶來給祖母您請安如何?” 皇太后一聽這話,就知道康王還是不欲讓他的王妃拋頭露面,這都幾年過去了,仿佛成了習(xí)慣,她也不逼迫,只道:“顧家女這病也是稀奇,竟是吹不得半點(diǎn)風(fēng)。也罷,你將哀家的太孫帶來也成。” 皇太后雖知顧家勢大,但對顧柔這個孫媳婦并不滿意,更是心疼康王,“既然今天好不容易入宮,一會就去瞧瞧你母親吧,她也有陣子沒看見你了。” 康王拜恩:“孫兒謹(jǐn)記皇祖母教誨。” 康王的生母姓裴,曾是尚衣局的宮女,因著手工極巧,被皇太后收做了心腹,裴昭儀十五歲被帝王寵幸,十六歲在皇太后的庇佑下,總算是順利生下了康王,如若沒有皇太后,他是絕無可能存活。 紫惠宮常年種著滿院的紫藤,這個時節(jié)已經(jīng)略顯頹唐,卻無半分蕭條,倒是有種田園風(fēng)尚。裴昭儀四十有九的年紀(jì),半老徐娘談不上,但還存了風(fēng)韻,這些年不爭不搶,在后宮還算安逸。 康王去見了裴昭儀,母子二人難得見上一面,裴昭儀命宮人端了茶水糕點(diǎn),又問起了秋獵一事:“你父親回來后勃然大怒,就是皇后娘娘也被拒之門外,你可知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裴昭儀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康王的性子多半隨了她。 康王并不想讓裴昭儀知道太多,宮里的女子能活到這把歲數(shù)已經(jīng)是不易了,更何況是他們母子??低跗妨丝跓岵?,“兒子不知,那日我先回府了?!?/br> 裴昭儀知道他心系顧柔,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是咽了下去,康王見她吞吐,便道:“兒子的事,兒子心里清楚,您在宮中安好,兒子在外面也能心安?!?/br> 裴昭儀嘆了口氣:“我原本也是極不喜歡那女子,但你一意孤行,我也無法。只盼著這件事不要再讓旁人知道,楚貴妃可是與她見過面的,更是不能讓陛下瞧見了,今年中秋筵席,太后娘娘是不是提議讓你領(lǐng)她入宮?哎……我這心整日提心吊膽,就怕哪天……” 康王的手放在了裴昭儀的手背上,“我知!”太多的話,解釋也是徒勞。 人活著總要有份執(zhí)念,一輩子忙著奢求權(quán)勢,這份真實(shí)缺不得。最起碼康王知道他不能沒有顧柔。 * 秋風(fēng)送爽,京城的雨水開始頻繁。 直至中秋當(dāng)日,楚棠一直未曾見到過霍重華的影子,楚霍兩家合搭了戲臺子,邀的金陵的名角兒。楚棠嫌吵,待在院子里暫時沒有出去,等到外面動靜小了,她讓人端了木梯過來,爬上院墻,看看那頭的情況。 她再怎么年幼無知,也不可隨意跑去隔壁詢問霍重華的近況。梯子搬了過來,墨隨兒跑去關(guān)了院門,被自家小姐的舉動著實(shí)嚇得不輕,“小姐,您可得小心著?!?/br> 楚棠的一張小臉剛冒出院墻,就見霍重華站在下面,一雙幽眸盯著她看,手中還捧著書冊,二人皆是一愣,霍重華挑眉微斂,就連秋光落入他的眼,也變得暗淡了,他哪里有半分受傷的樣子?就連楚棠也覺得此刻的他有種塵世脫俗的俊逸,她似乎總算明白王若婉鐘情于他的緣由了。她很快將腦袋收了回去,恨不能立即爬下梯子。 霍重華沒有制止她,更沒有說話,半晌才兀自嗤笑了一聲,對著院墻道:“我無礙,楚家meimei莫要憂心。”心頭如被四月暖陽照過,說不出的舒坦。這世間的人和事,多半都是薄情寡涼的,他能活到如今,不知是天意,還是他命硬,人活著,心卻是空的??稍瓉硪灿斜蝗擞|動的時候。 楚棠臊的小臉漲紅,她可不是什么青蔥女娃兒,對霍重華更沒有半分兒女情長,無非只是看在他給自己捉了兔子的份上罷了,而且她總覺得霍重華一定是受了傷,且不是僅僅為了給她逮兔子。 “來人,把梯子拿下去!”楚棠突然覺得投我依木桃報之以瓊瑤,在她和霍重華身上并不適用。 聽了一會沒有動靜,霍重華便知楚棠已經(jīng)不在院墻處了,竟不免掃興,這中秋佳日,始終無人與他共享。旁的日子尚且得過且過,可今日……是他來到這個世上的日子,整整十六年了,無人知他內(nèi)心所想,無人憂他內(nèi)心所思。從頭到尾,仿佛他是被隔離在這萬丈紅塵之外的。 霍重華收斂了神色,正要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頭頂傳來女孩兒故意壓低聲音的嗓音,似嬌嗔,尤為好聽,“喂,你接著!” 隨著院墻那處拋出一只小瓷瓶,霍重華輕身一躍,輕易就接住了,這是一只青花瓷的細(xì)頸藥瓶,做工細(xì)致,外有楷書小體‘金創(chuàng)藥’。 霍重華握著藥瓶的手緊了緊,平生第一次在這個日子收到禮物…… “多謝!”他道。 等了好一會,隔壁院墻再無動靜,他才離開,想來小丫頭是去看戲了,那里才是她們這些嬌花一樣的小人兒該去的地方。 朱墨從后廚得了一小碟五仁的月餅,霍重華天生與人疏離,府上有什么大小事宜,也不會特意派人來請他過去,“少爺,董管家讓我給您帶的月餅,您過了今個兒就該十六了?!?/br> 朱墨一踏入屋子,就見霍重華將一只青花瓷小瓶放在唇邊,神色肅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少爺,昨天有人送了藥過來,您到底是傷著哪里?” 霍重華不動聲色將瓷瓶收起,看著朱墨手里的描金小碟,道:“你拿去吃吧,我不喜甜膩。替我多謝董老頭?!?/br> 第68章 千嬌寵 楚家的團(tuán)圓筵在黃昏落幕時開了席。 眾女眷從戲園子里出來,還在淺談著戲里的角兒。楚家大房和二房足足幾十余人,一張碩大的圓桌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楚棠注意到,楚云慕與他兩個雙生子弟弟也有出席,雙生子是楚大爺?shù)墓茄?,是在族譜上登記在冊的,楚云慕以嗣子身份入席也無不妥,只是旁人多半都是對他視若無睹的。 開席好一會,他也只是吃了面前的一小碟醋花生,低垂著眉眼,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個字。倒是楚宏席間與一對雙生子說過幾次話,這算是嫡長子對下面庶弟們的照顧了,楚大爺見此,明面上雖沒有夸楚宏,但對他更是和顏悅色。 “再有一月便是貴妃省親之日,祖宅那邊讓二弟cao勞了。”楚大爺客氣了一句,舉杯與楚二爺酌飲。 楚二爺情緒寡歡,似掉了一抹魂,人還活著,卻是沒有生氣的,同樣舉杯:“應(yīng)該的,談不上cao勞?!?/br> 吳氏因?yàn)閺堃棠锶敫氖掠仁切念^不痛快,加之上回被人冤枉是她毒害了一對雙生子,如今就是想以主母的身份對張媌不利,她也得顧及楚大爺?shù)男乃剂恕?/br> 一頓飯吃的悶聲不想,老太太給姐兒們每人發(fā)了一只香包,一頓團(tuán)圓飯也就那么過去了。 楚云慕可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筵席到了尾聲,他才抬眸望了過去,就見楚棠對他笑了笑,如煙花綻空,像黑夜的啟明星,閃耀于無邊黑暗之中,也是這前途的唯一一星半點(diǎn)的光亮。 楚云慕回以一笑,楚宏似乎看到了什么,這時道:“棠兒六妹,我上回從先生那里得了一塊羊脂玉雕梅花的鎮(zhèn)紙,聽聞你愛作畫,不如送你好了?!?/br> 楚棠的視線瞬間移到楚宏臉上,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關(guān)照她這個隔房的meimei,楚棠只能接受,否則就是拂了他的臉面,“那棠兒就多謝大堂哥了,不過棠兒可沒什么好東西送你?!?/br> 女孩兒稚嫩的嗓音,略顯認(rèn)真。 以楚老太太為首,眾人朗聲笑了起來,總算是打破了詭譎的安靜。 楚老太太寵溺道:“你這個孩子,你堂兄送你鎮(zhèn)紙,又不是為了跟你交換什么,慣是小心眼?!?/br> 楚棠一嗔,眨了眨眼,“我不過是隨意說說,大堂哥是舉人老爺,才不會跟我一般見識。” 楚宏搖頭失笑,一側(cè)的楚岫卻明顯不高心了,明明是自家嫡親的哥哥,卻對隔房的meimei格外的好。 吳氏對自己的女兒最是了解,在桌洞下面踢了她的腳,暗示她不要與楚棠爭。如她一慣所言,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家族中人對她自是照拂的過一些,無需介意。 楚岫賭氣,連胃口也沒了。 楚云慕又低下頭。他很羨慕楚宏,最起碼做什么事都不必顧及左右。不像他,想給六meimei送份點(diǎn)心,也是偷偷摸摸的。而且,像羊脂玉雕梅花的鎮(zhèn)紙這種東西,他是拿不出手了,除了點(diǎn)心,他再沒有能力對六meimei好。 從前廳回到院中,墨隨兒就將一只油紙包著的桂花糕遞了過來:“喏~小姐,您那位二哥哥真以為您喜歡桂花糕呢。” 墨隨兒對楚云慕印象不佳,總以為他是想巴結(jié)自家小姐,楚棠心里暗諷,這今后誰需要巴結(jié)誰都說不定呢。 楚棠道:“二哥哥在楚家不受待見,每月能有多少月銀!他也是有心的?!?/br> 墨巧兒覺得有理:“管他是誰送來的,只要對咱們家小姐好就成了。奴婢今日看到二小姐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大公子給小姐備了禮,忽視了她,回去后定會在大夫人屋里哭一番。二小姐都快說親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br> 說起楚岫,她就是自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只是后來楚家勢微,她嫁到吳家后,一切都變了。 楚棠改變不了旁人的命理,或許有些事就是由天而定,任誰也改變不了。 楚蓮,王若婉,又或是楚岫,不論中間如何曲折,似乎都朝著原本的軌道而去。那她自己呢?是否有扭轉(zhuǎn)宿命的能力和運(yùn)氣? * 八月十五一過,楚老太太攜二房女眷搬回祖宅,再有一月便是貴妃省親之日,楚家大小事宜也開始著手準(zhǔn)備起來了。 這一日秋高氣爽,漫天的奶/白色浮云時卷時舒,霍重華換下最后一次的藥膏子,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可見猙獰的結(jié)痂,將來恐怕不會太好看。隔壁院墻格外的清冷,再也沒有嬉笑傳來,就連咕嚕的叫聲也不復(fù)可聞了,那丫頭已經(jīng)走了吧? 霍重華立在院中,看著那邊的天際,發(fā)了一會呆,身后有人走了進(jìn)來。 “少爺,這位爺非要見您,擋也擋不?。 闭f話的人是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