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和艾米麗對視，很是為難，“佐伊……”

    “因為我們懷疑艾伯特·哈代不是單獨作案”，已經(jīng)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的瑞德推門走進來，“佐伊，我們懷疑他這次去找你報仇，不是單獨行動?！?/br>
    “他還有同伙?！?/br>
    *

    “這次的越獄事件的確是由一個本土恐怖組織策劃，而釋放連環(huán)殺人犯只是對方的一個障眼法。”會議室里，霍奇納看著被自家組員帶進來的金發(fā)姑娘，“但是艾伯特·哈代和艾爾·伊萬斯的出逃也的確有蹊蹺。”一個是已經(jīng)被定罪了的連環(huán)殺手，一個是被暫時關(guān)進監(jiān)獄等待法庭審判的連環(huán)殺手，兩個人的牢房相隔好幾個區(qū)域，不是那么容易逃走的。

    可這兩個連環(huán)殺人犯，卻偏偏逃了。

    “但他們的出逃也未必就與我有關(guān)?！弊粢量粗鴷h室里被貼得密密麻麻的照片，覺得頭疼。“艾伯特想殺我可以理解，但伊萬斯……我不覺得他對我，會有那么深的執(zhí)念的?！卑乇凰卯斀痔撘挛瑁雭須⑺菓?yīng)該的。但伊萬斯……

    佐伊不覺得那位被她介紹給了洛基當助手的深井冰，會為了殺她不惜犧牲難得的自由。

    “你的房子安裝的安保系統(tǒng)是最新的，密碼也是你在警方到達后重新設(shè)置的?！蹦Ω鶕u搖頭，“佐伊，可艾伯特居然悄無聲息地關(guān)掉了警報。在他的背景里，我們找不到相關(guān)專業(yè)的從業(yè)記錄，之前他做下的案子里也從來沒有涉及過這種技術(shù)性手段?！?/br>
    “and？”佐伊知道，一定還出了其他狀況，否則bau的人不會這么確定，有人在針對她?！斑€有什么？阿什利警員他們……”出事的5位警員都有武器、又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艾伯特一個人，是怎么制伏5名警員，又讓對方都進了醫(yī)院的？

    “佐伊，實驗室的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比鸬驴粗患游鱽啺l(fā)送到平板電腦上的最新報告，把檢測結(jié)果拿給了朋友看，“5位警員攝入的藥物，就是10年前橫行一時的‘黑暗舞會’?！?/br>
    “是什么？”佐伊沒聽懂。

    “黑暗舞會?！绷_西以為面前的女孩兒是因為太年輕才不知道?！白钤绯霈F(xiàn)在哥譚。這種藥物無色無味，可以在空氣里傳播，被下藥的受害者會在吸入的瞬間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四肢無力、無法發(fā)出聲音，但意識卻是清醒的。早些年，這種藥物產(chǎn)生的危害，比任何毒品都要可怕。”

    “阿什利警員他們就是吸入了這種藥物，所以才被……”摩根搖搖頭，沒有說出5位警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正因為這種藥物產(chǎn)生的危害巨大，所以才最終促成了蝙蝠俠開始與警方合作。經(jīng)過全國各地警方的配合以及包括韋恩集團在內(nèi)的多家商業(yè)機構(gòu)的幫助，最終，這種被列為禁藥的藥物，配方被毀，所有參與藥物研發(fā)的實驗人員全部被關(guān)押于最高級別監(jiān)獄，甚至終生不得探視?！?/br>
    霍奇納看著坐在對面的小姑娘?！白粢?，這種已經(jīng)消失了足有快10年的違禁藥品，艾伯特·哈代是如何得到的，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艾伯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人幫助，怎么可能弄的到那種藥？

    很好，美國地圖上又冒出了個哥譚。

    佐伊揉揉自己的額角，“這藥的名字聽起來就挺哥譚?！彼嘈χ鴵u搖頭

    “事實上，正是因為這種藥物的出現(xiàn)和泛濫，才直接促成了哥譚的發(fā)展?！比鸬陆K于憋不住了，“佐伊，你不是在美國長大所以不知道。哥譚市在10年前稱得上是全美治安最混亂的城市。有數(shù)據(jù)顯示，那里的惡性案件的發(fā)生概率甚至超過其他城市的總和。在10年前，哥譚被媒體稱為‘罪惡之城’。”

    “而正是因為這種藥物的出現(xiàn)，才最終促使蝙蝠俠與警方、以及韋恩集團的合作，所以10年后的今天，哥譚才成為了全美、甚至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才有了‘天使之城’的美譽?！?/br>
    “天使之城？”佐伊有點懵?！案缱T？”

    “是的。”瑞德奇怪地點點頭?！白粢?，你不是去過哥譚嗎？”加西亞找到的記錄上清楚地顯示，佐伊去過哥譚。

    “呃，啊，是啊，我忘記了。”被這個消息砸得頭暈的佐伊眨眨眼，試圖蒙混過關(guān)，“sorry，我有點糊涂……”她用手按了按太陽xue。——

    她什么時候去過哥譚？！

    “奧斯瓦爾德小姐?！被羝婕{看著明顯在撒謊的女孩兒，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如果您知道任何關(guān)于這種違禁藥品或者逃犯的消息，都請立刻告知我們。事關(guān)重大，請你不要隱瞞?！?/br>
    黑暗舞會最初的源頭是哥譚，佐伊·奧斯瓦爾德明明去過哥譚卻又隱瞞不說，再加上使用黑暗舞會的艾伯特·哈代去找女孩子報仇，卻被當場擊斃。

    善于在一團亂麻里發(fā)現(xiàn)蜘絲馬跡的bau側(cè)寫師們，把目光都投向了桌子一邊的金發(fā)姑娘。

    “佐伊？”小博士不懷疑朋友是壞人，他只是單純地提問，“你在哥譚認識什么人嗎？”

    佐伊張了張嘴，卻回答不出來，“我……”

    “叮咚，”系統(tǒng)無奈地提示，“請作者佐伊在不透露真相的情況下，順利擺脫bau的懷疑。否則，世界將會崩潰喲?！?/br>
    （╯‵□′）╯︵┴─┴

    佐伊現(xiàn)在，只想掀桌子——

    說好的是我抓食人魔呢？！為什么現(xiàn)在食人魔沒人懷疑，我卻被當成壞蛋啦?。。?/br>
    作者有話要說：　　爪子檢討……今天抱著電腦在床上坐了一天，就憋出來這一章【捂臉】?？丛诮裉焓?017年的最后一天的情分上，爪子請個假吧，今天就先一更吧【求不打臉】

    寶貝們，元旦快樂喲~我們明天（年）見?。à牛?￣）づ

    第60章 好感度同為75點（二合一）

    會議室里的氣氛變得緊張。

    “奧斯瓦爾德小姐，如果您知道任何關(guān)于這件案子的情況，都請立刻告知我們?！被羝婕{與羅西對視，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認真。已經(jīng)在市面上消失近10年的違禁藥品被一個越獄的殺人犯用在了一起罪案中，而這個殺人犯現(xiàn)在又被眼前的女孩兒一槍斃命。

    “佐伊？”瑞德看著同事們變得嚴肅的臉色，有點不安地出聲，“霍奇，她只是嚇壞了。”

    “佐伊，你如果知道任何情況，現(xiàn)在告訴我們?！眏j看了看身邊的同事，起身坐到了金發(fā)姑娘身邊，“這起案件比你想象得要嚴重。佐伊，你知道的任何事，哪怕再小的細節(jié)，對于我們也是有幫助的。你在哥譚……遇見過什么人嗎？”她握住了佐伊放在桌上的手。

    看著jj，再看看小博士，最后再把目光投向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佐伊知道，她必須立刻解決眼前的困境。否則下一次bau的側(cè)寫師們與她談話，地點就不是會議室，而是審訊室了。

    “我……”猶豫了一下，佐伊只能實話實說?！拔也挥浀?。”在側(cè)寫師面前撒謊是不明智的。

    “不記得什么？”這個回答是bau眾人沒想到的。

    “我不記得我去過哥譚?！弊粢量嘈χ鴵u搖頭，“事實上，自從去年……我的記憶就一直……有些斷斷續(xù)續(xù)?！彼驯籮j握住的手抽回來，扭頭看向一旁正擔(dān)心地看著她的小博士，“我記得自己離開倫敦來了美國，我記得自己曾經(jīng)去過曼哈頓、我還記得我自己被伊萬斯推下水?！?/br>
    在諸位頂尖行為分析學(xué)專家面前，佐伊選擇說出部分真相以此來獲取信任。“可是還有很多記憶……我都有些模糊?！彼闷鹈媲暗谋樱址畔??！笆聦嵣?，斯賓塞，我根本不記得我是怎么從水里被你救起的。我只知道，醫(yī)生和護士都說，是你救了我。”

    bau的諸位側(cè)寫師們面面相覷，沒有料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佐伊，你是說自己有短暫失憶的情況？”瑞德張張嘴，沒想到新朋友會給出這個回答。

    “也許?！弊粢谅柭柤绨颍胺凑?，我真的不記得我自己去過哥譚?！彼币曌跁h桌主座上的霍奇納，“霍奇納探員，不管您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記得了?！?/br>
    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

    “霍奇，這是有可能的?！比鸬驴纯磁笥?、又看看自己的同事，“佐伊經(jīng)歷過……很多”，傳媒帝國奧斯瓦爾德集團掌權(quán)人及妻子意外過世的消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加西亞早就把這則新聞發(fā)給瑞德看過。“極度悲傷和ptsd都很可能造成這種記憶混亂的狀況?！倍粢恋谋尘?，現(xiàn)在坐在會議室里的人都很清楚。

    霍奇納與羅西對視，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沒能預(yù)料到的。

    “奧斯瓦爾德小姐，我們的技術(shù)員在您的電腦上找到了近些天的搜索記錄?！卑亍す灰粯寯烂?，調(diào)查違禁藥品的線索就此中斷。他們調(diào)查開槍人的背景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我們發(fā)覺，您搜索了許多近期發(fā)生在華盛頓特區(qū)以及弗吉尼亞州的失蹤案的報告、懸案的新聞，還有多起惡性案件的警方調(diào)查報告?！被羝婕{示意想要提出反對意見的瑞德不許插話。

    “您能告訴我們，您調(diào)查那些案件，目的是什么嗎？”羅西雙手支在桌子上，認真地看向會議桌一邊的金發(fā)姑娘?！拔壹僭O(shè)您記得自己做過這些調(diào)查？”他緩解氣氛似的朝佐伊笑了笑。

    “我記得?！弊粢撂谷坏鼗赝@位一手創(chuàng)立了bau的探員先生?！拔沂占切┵Y料，是因為我認為其中有一些人……死亡原因可能不像警方推測得那么簡單?！睘榱税獾故橙四?，她從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醒來開始就在收集資料，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br>
    “……你認為這其中藏著一個連環(huán)殺手？”一個普通人，一生也未必會遇見一個連環(huán)殺手，眼前的女孩兒已經(jīng)遇見了兩個，難道她認為她自己會遇見第三個嗎？

    羅西覺得，或許瑞德的小朋友真的病得很重，也說不定。

    “no”，佐伊搖搖頭，這是難得的好機會。“我不是認為這其中藏著一個連環(huán)殺手?！彼戳丝瓷磉叺娜鸬拢p輕嘆了口氣，“我認為，我自己遇見了一個。”她知道這話聽起來有多瘋狂。

    “而且我懷疑……”，她用目光緩緩掃過會議桌邊坐著的bau側(cè)寫師們，“他吃人。”

    會議室里徹底安靜，摩根與大家對視，都覺得眼前的姑娘或許真的ptsd過于嚴重了。

    “奧斯瓦爾德小姐，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們希望可以由專業(yè)人士，對您的心理狀態(tài)進行評估?！豹q豫一秒，穩(wěn)妥起見，霍奇納還是決定對眼前的年輕女孩進行心理評估、確定對方言辭的真?zhèn)魏笤傧聸Q斷，“您覺得如何？”

    “我沒問題。”佐伊點點頭，表示同意，“我說得都是真話。”她只是隱瞞了某些真相而已。

    “那么……我們會委托一位心理專家，對您進行一次心理評估?！被羝婕{點了點頭。

    *

    “你相信她嗎？”看著瑞德把金發(fā)姑娘帶出去之后，羅西才開口，“霍奇？”間歇性失憶？遇見食人魔？

    “ptsd的案子里多疑和妄想是典型癥狀。”摩根靠在椅子里，扔下手里的筆，“那女孩兒很可能是在父母突然過世后受到了刺激，而且加西亞查到她在今年3月份的時候曾經(jīng)被人綁架，是鋼鐵俠路過才救了她。前不久又被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扔進河里差點淹死?！庇羞@樣的經(jīng)歷，就算精神崩潰也不奇怪。

    “她在開槍打死艾伯特·哈代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艾米麗親自檢查過現(xiàn)場，“剛剛我和jj給她錄口供，她在敘述過程的時候，對于艾伯特的死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只是在提起那5位警員的傷情時，才表現(xiàn)出了內(nèi)疚?！?/br>
    “瑞德最開始也提起過，懷疑她有嚴重的心理問題”但jj不認為佐伊?xí)蛢窗赣嘘P(guān)聯(lián)。

    “追查‘黑暗舞會’的唯一線索只有艾伯特·哈代，現(xiàn)在他死了，我們總要對奧斯瓦爾德進行調(diào)查。”霍奇納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一切都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眼下我們不僅要追捕逃犯，也要把艾伯特·哈代得到藥品的來源弄清楚?！?/br>
    *

    好像也不算意外。

    佐伊看著坐在對面的漢尼拔，心里吐槽食人魔也是個被犯罪事業(yè)耽誤了的演藝巨星。

    “佐伊，我是接受fbi的委托對你進行心理評估，但請不要緊張?！睗h尼拔看著坐在對面的金發(fā)姑娘，眼底帶著笑意，“你對我說的任何事情我都會保密，這次心理評估的結(jié)果報告也只會交給bau的探員，他們只是想確定你的狀態(tài)?！?/br>
    漢尼拔不愧為是心理學(xué)方面的權(quán)威人士，他身上好像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讓人不自覺信任的氣質(zhì)。

    佐伊摸摸沙發(fā)扶手。

    現(xiàn)在她和漢尼拔身在fbi某個辦事處提供的房間里，這里并不是食人魔自己的辦公室。

    “當然?！毙α诵Γ粢琳{(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萊克特醫(yī)生，您可以開始了?！币驗榇丝痰牡攸c不是漢尼拔的辦公室，佐伊覺得稍微輕松一點。

    “佐伊，這次和之前的治療不會有任何區(qū)別?！睗h尼拔看著坐在對面的金發(fā)姑娘。昨晚才親手打死了一個人，但女孩兒此刻卻沒有絲毫異樣。

    “講講你的感受吧，佐伊?！笔橙酸t(yī)生優(yōu)雅地靠進寬大的椅背里，“關(guān)于昨晚的事，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他的眸子認真地盯著對面的病人，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特質(zhì)。

    不過很可惜，就算漢尼拔表現(xiàn)得再權(quán)威、專業(yè)，佐伊也不敢在一個食人魔面前放松?！拔矣X得……”她皺皺眉頭，卻說不出內(nèi)心的感受——不是她想不到該怎么隱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而是她自己真的不知道，對于昨晚的兇案，她有什么感受。

    她做錯了嗎？沒有，昨晚不是艾伯特死就是她亡，她開槍的行為本身沒有任何問題?？烧Ｈ嗽跉⑺酪粋€人類之后，內(nèi)心都會有感覺的，不是嗎？

    可她為什么，什么都沒感覺到？

    佐伊這一刻才明白，為什么小博士昨天一直欲言又止，為什么bau的側(cè)寫師們會覺得她需要接受心理評估和輔導(dǎo)。

    在混亂的時候時間節(jié)點中穿梭、帶著只有零碎的記憶碎片，以及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壓力。

    佐伊明白，她終究還是受到了影響。

    “佐伊，不如……我們換一個方法？”坐在對面的女孩兒若有所思卻一言不發(fā)，漢尼拔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對方幾秒鐘，提出了他一直以來都打算進行的計劃，“瑞德博士說你的記憶有些缺失，我想，或許我們可以采用其他辦法，幫你找回那些記憶?！蹦樕蠋еm度的微笑，漢尼拔表現(xiàn)得如同一位值得人信任的朋友。

    “什么方法？”佐伊抬頭，直視對面的男人。

    “催眠?！?/br>
    ……

    “佐伊，放松一些。”漢尼拔坐在自己的椅子里，看著半躺在沙發(fā)里的姑娘，“閉上眼睛……放松……”

    佐伊隨著食人魔的聲音緩緩閉上雙眼，但思緒卻并未放松。

    “佐伊，這樣會不會很危險啊。”系統(tǒng)擔(dān)心地詢問。

    “漢尼拔不是那么好抓的?！弊粢林肋@樣做是在冒險，但她只能試一試，“你說過，我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關(guān)時間節(jié)點、或者世界毀滅之類的問題的，對吧?！本拖衲谴嗡胂蚺枷裉拱?，結(jié)果卻根本張不開嘴一樣。

    “而且你可以保證我全程都保持清醒?！贝呙叩倪^程中她會保持警覺，系統(tǒng)又可以一直陪她說話。漢尼拔是心理學(xué)專家，但卻不是魔法師。一個從頭到尾都保持清醒的對象，食人魔怎么可能催眠得了？

    她這樣做，是想知道漢尼拔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佐伊，放松一些……”女孩子依舊有些緊張的身體姿勢讓漢尼拔挑挑眉毛，“不要緊張?！苯鸢l(fā)姑娘對他的戒備比他想象得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