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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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講得神神叨叨的,言蹊緊了緊手里的骨灰盒,道:“老人家,晚輩斗膽問一句,您師承何派?” 老人望著面前的女娃娃,“無門無派。” ……怎么聽起來那么像騙子? 言蹊抱緊了自己懷里的骨灰盒,“老人家,您怎么想收我為徒呢?” 老人臉色平淡,“無他,只因我的大限將至,這門學派總要有人繼承下去?!?/br> 老人談及自己的即將到來的死期是極其淡然,言蹊心中的疑慮一點點的消散,只因老人身上的氣質太過平和,就像那佛法無邊的漫天神佛一樣給人以悲天憫人的感覺。 “罷了?!崩先似鹕恚澳阄蚁嘤黾词蔷壏?,在我彌留之際還能遇上一個骨骼清奇的女娃娃,這是老天也在讓我將這傳承下去。” “女娃娃你叫何名?” “……言蹊。” “之前可曾聽過佛道儒?” 言蹊點頭,這三門教派哪怕是平頭百姓也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號。 “你可知道,這凡人是能修行成仙的?” 言蹊一愣,修仙這種事在他們這個偏僻的小地方幾乎只是一個傳說,就是連那些仙門大派都從未來過他們這里收過徒弟。 所以這里的村民甚至都未見過仙人,大抵所有人都只是當做一個傳說故事講給小孩聽。 似乎是看出了言蹊臉上的迷茫,老人抬頭望著天空出神,“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尋找這能飛升上界的機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人以劍入道最后成為劍仙,有人以情入道最后看破紅塵飛升,總之個人有個道一旦踏上了修仙路就是與天爭命,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br> 言蹊之前還想著要等各大仙門來收徒的時候,趁此機會上仙山學藝,修仙這一道她是必走不可,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機緣,居然臨了能在小樹林這里遇上了一個修仙者。 這是莫大的機緣,言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老人繼續(xù)道,“除此之外,還有人以佛道儒三派修仙,只是我這一派是佛道儒三修入道!” 老人說著,臉上的淡然消失,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個興奮之色,這一派是他窮盡一生在臨死之前才悟出的道理,只可惜時不待人,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的大限將至,這一生的心血差點就要付諸東流的時候,結果上天讓他遇上了眼前的小女娃娃。 他流落到這個小村莊已經(jīng)很久了,原本打算在此地坐化圓寂,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這里災荒肆虐不少人暴虐而死,周圍彌漫著亡靈的怨氣。 他原想著在最后的彌留之際將這里的亡靈超度,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女娃娃。 一個人如果什么都擁有的時候不能測出什么,但是在她什么都沒有的時候還愿意將自己的東西給更需要的人,在加上剛剛密林里的大蟲面前,女娃娃雖然害怕最后還是站了出來幫他擋住了那只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大蟲。 這兩點看似簡單,可是卻極少有人能做到以上這兩件事。 如果女娃娃愿意,他的衣缽傳授給她,他至少在黃泉忘川的那一條路上也能毫無牽掛地走下去。 “女娃娃,你可愿意入我門?” 言蹊還沒從剛剛老人說的話中回過神來,她知道能以三教入道,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老人居然能佛道儒三修! 這可不是一加一加一那么簡單,眼前的老人如果不是個修仙天才,就是一個奇才,居然能以融匯三教入道。 言蹊忍不住好奇地問,“佛道儒三教?” 老人臉上的興奮之色漸漸褪去,又恢復了之前淡然的神色,“我流落此地與你相遇便是緣分,既然如此,我們命中注定有著師徒緣分,何不順道而為圓了這因果。” 言蹊抱著懷里的骨灰盒,“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仙人在上,我母親也是遭到了飛來橫禍而死,請仙人幫我娘超度吧!” 老人嘆了口氣,搖搖頭,“并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母親并沒有死?!?/br> “一般來說,人死之后會有一魄跟在至親之人身旁,七日之后才會消散,只是你懷里的骨灰并無人氣,再加上你身旁并沒有任何的魂魄跟隨,你的母親……并沒有死?!?/br> 老人一嘆,看著眼前女娃娃狂喜的眼眸心中不由喟嘆,這修仙之人最好和凡間不要有太多牽連,一旦牽絆多了,那么很多時候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無奈,對于修仙這一道有害無益。 更何況,這小女娃看似普通,可她的命格里總覺得有絲古怪,以他現(xiàn)在的眼力看不出哪里不對,只能他活了那么多年多少也能看出點隱約的不對。 只是想要找出哪里不對卻是無能為力了。 言蹊聽了老人的話,心中的大石頭倏地落地,那個僅僅只見過一面的女人沒有死,這讓她著實松了口氣。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br> 言蹊放在手中的骨灰盒,對著老人就是三拜,因為環(huán)境簡陋所以僅僅只是磕了三個頭就算是拜過師了。 老人坦然地接受了言蹊的三拜,然后將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遞了過去,“這算是你的拜師禮吧,從此以后你就是我門下弟子了。” 言蹊懵懂地接過老人手里的戒指,老人接著說道,“這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寶貝,只是我修為不夠看不透這其中的玄機,只能將它當做一枚儲物戒來用,若你以后若是有緣的話再弄清楚這戒指到底為何物吧?!?/br> 言蹊懵懂地接過了戒指,緊接著老人在她眉心一點,言蹊只覺得額間一涼,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大變樣了。 這密林里存在的時間極久,這條路上也有不少枉死之人,開了天眼之后的言蹊就看到了周圍遠遠地飄著幾只鬼魂。 這還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阿飄,言蹊覺得自己一向根正苗紅的三觀漸漸崩塌了。 “這天眼為師幫你開了。”老人看著言蹊一臉的震驚,“按理來說不應該這么早就幫你開眼,只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為師的時日無多,在這段時間里你就跟著為師在這深山老林里修煉吧。” 言蹊懵懂,她還沒從開了天眼震撼里走出來,只是看到了周圍圍著的阿飄,似乎在遠遠圍成了一個圈似乎不敢靠近他們。 不管怎樣,言蹊最后還是抱著那個骨灰盒,跟在老人身后一起進入了這深山密林人跡罕至處。 十年后。 潺潺河邊,一粗衣麻布的女子窈窕倚在一旁的白狼身上,白狼露出了它最柔軟脆弱的腹部墊在女子身下,白狼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金光, 狼頭朝里正好對著腹上的女子,只是原本兇惡狡詐的眼眸里卻流露這溫情。 “小白。” 女子輕聲喚道,一手摩挲著手里的戒指另一只手撫摸著白狼柔順的毛,喃喃道,“師傅走了也快三年了,我是不是也該出山了?” 白狼聞言渾身的毛下意識地收緊,只是腹上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倒沒有發(fā)現(xiàn)白狼的異樣。 言蹊看著手里一點都不起眼的古戒,自從十年前被師傅帶入這座山谷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如今她師傅圓寂多年,算算時間她好像也得下山去找氣運主了。 女子從白狼身上起來,抖落了身上的雜草,回頭對著身后的白狼溫柔地笑道,“小白我要回去了,今天晚上我采了野菜等會當晚飯,你不用特地送吃的過來了?!?/br> 十年過去了,言蹊還停留在練氣期沒有辟谷,所以每天三餐還是定時要吃的。 夕陽西下的金輝中,女子的相貌模糊了,只是在金光的照射下,宛若仙佛般圣潔。 那怕只是一身粗衣麻布也掩蓋不了女子身上的氣質,純潔神圣,讓人見了不禁自慚形愧。 言蹊將手里的戒指對著陽光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古戒上一閃而過的暗芒。 等女子走了,原本懶洋洋匍匐在地的白狼倏地化為了人形,周圍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群野狼。 “嗷嗚——” 狼的嘶吼聲在山谷里回蕩,化為人形的男人望著言蹊離開的方向久久不愿移開視線。 “王,若是您喜歡,我們搶回來便是,您何必要裝得那么辛苦呢?” 男人勾唇一笑—— “你懂什么,在人間這叫做情趣。” 第127章 不以雙修為目的的修仙都是耍流氓(4) 言蹊將籃子里的野菜過水,隨便一煮便上桌了。 這么些年,她對口腹之欲倒也沒有以前那么執(zhí)著了,一來是因為在這深山老林里她就算想吃點別的也沒有辦法,久而久之便沒有那么多想法了。 再加上她師傅對于這方面一直壓著,如果太過于執(zhí)念口腹之谷欠對修行無益。 這十年間,言蹊甚至都忘了rou的滋味。 都還是她師傅死后,她在這月畔湖邊救了只小白狼,這不知是此地風水好還是怎地,這只白狼極為通人性,自她救了它之后,言蹊每天都能從家門口撿到新鮮的rou。 雖然那rou看起來太過血腥了,但怎么說也是小白狼的一番好意,言蹊有時候會選擇吃小白狼帶來的rou。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吃rou了,又或者是因為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rou了,對于rou的執(zhí)念也漸漸淡了不少,所以小白狼每天送來的rou她有時候忘了拿,第二天言蹊就會發(fā)現(xiàn)門口的rou不見了,隨后又送來了新鮮的rou。 在這漫漫山谷里,言蹊只有自己一個人,尤其是師傅圓寂之后,這山谷里就她一人,那小白狼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正好和孤獨的言蹊做了個伴。 于是乎,這一狼一人就這樣在山谷里一起生活了將近三年,白狼也陪在言蹊三年了,言蹊已經(jīng)把它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呆在這個山谷與世隔絕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她終究還是要出去吧的,哪怕她再舍不得也不能走到哪都帶著一頭白狼。 所以她只能找到小白狼,在好好地道別,她歸根結底不是這個山谷里的野精鬼怪,長久留在這里是不可能的事。 言蹊走出了這個住了將近十年的草屋,她沒想到時間仿佛彈指間一閃而過,好像昨天她才被師傅帶進這個山谷,結果一眨眼間師傅走了,她也要離開這里了。 清晨的暖陽在山谷里灑下了第一縷陽光被山谷里的野花盛滿,仿佛一早上起來,山谷里原本含苞待放的花在早上一瞬間開放,花間充斥著一股淡淡氤氳的水汽,讓人僅僅聞一口就會覺得神清氣爽。 言蹊恍惚還記得十年前來的時候,這山里幾乎是一片荒蕪,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年,這山谷間就有了那么大的變化。 言蹊還記得,當初剛來這里的時候,師傅就在這山的周圍布下了陣法,她估計這山谷能變成今天這幅宛若人間仙境的模樣,和她師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只是不但物是人非,就連物都已經(jīng)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些了,她又怎么能強留著在這里,無論幾百年也好,她師傅都不會回來了。 那個可愛又善良的老頭已經(jīng)踏上了忘川黃泉路,她和他的師徒緣分已經(jīng)散了。 只是言蹊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一旦踏上了修仙這條路就像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修仙之人一旦身死就是真真正正的消散在天地之間,不會再有輪回轉世。 現(xiàn)在的她還不知道,以為她的師傅在她不知道的哪個角落里新生,她還期待著他們再次的相遇。 這山谷,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因為有道修在此地,所以很多時候那些小動物都喜歡來山頭這邊玩耍,一來可以吸吸仙氣,二來是這里有個凡人身上的氣息十分好聞,讓它們常常流連忘返。 只是這凡人身邊常常跟著白狼王,它們就算是想和她多呆一會都不行,要是被白狼王發(fā)現(xiàn)它們擅自黏了這個凡人,它們的窩就會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為了避免這樣的悲劇發(fā)生,它們在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步朝著那個女人靠近,要是它們沒有忍住的話,回到家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家如果不是被水淹了就是被人翻了個朝天。 所以這個女人絕對不能靠近! 小兔子別著三瓣嘴努力這咬著面前的嫩草,吃來吃去還是這里的草最鮮美多汁,如果不是白狼王天天在這,它都想在這里扎個窩,每天有香香的女人還有甜甜的草,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活。 只是,這樣快活的小日子只能在夢中,現(xiàn)實里有個霸道的白狼王阻擋了它勾搭小jiejie的路。 言蹊看著面前兩條大肥腿蹬得有力的小兔子,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山里面的小動物似乎特別怕她,整個山里似乎只有那只白狼愿意陪在她身邊,剩下的動物都是見著她就跑。 小兔子:……我冤枉?。?/br> 言蹊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的暖陽,轉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白狼從她身后的密林里朝她走來。 “小白,你今天那么早就來了?” 白狼匍匐在她腳下,不停地蹭著她的小腿,趁著言蹊看向天空的時候,白狼悄悄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小腿。 只是言蹊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做工粗糙,狼的舌頭有力,再加上穿了的時間也久了,白狼舔著她的腿居然腳上的襪給蹭破了,意外地露出了一抹瑩白的肌膚。 言蹊覺得腳上一涼,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破了,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白狼的腦袋,“你這壞小白,我唯一的一聲衣服就這樣被你弄破了,這下好了,這樣可讓我怎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