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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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等黑影消失,姬遙先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哈出的氣變成霧凝在玻璃上,就聽見他的聲音清晰而緩慢—— “小七,你為什么要騙我?”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等玻璃上的白霧消失后,姬遙先便轉(zhuǎn)身離開,他需要處理的時候還有很多,整個上海在靡靡之音的掩蓋下悄然運(yùn)作,黑暗勢力已經(jīng)滲透進(jìn)了各行各業(yè),這一切的一切都少不了他的手筆。 旁人眼里的如玉君子,手里卻不知沾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才能坐穩(wěn)這第一不夜城無冕之王的寶座。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入了他的眼,再想全身而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只有他自己清楚,俊美文雅的面容下掩蓋是一顆怎樣別扭骯臟的心。 “哈啾——” 言蹊努努小鼻子,誰在念叨她? 揉著沉甸甸的小腹,言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勁,連動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想賴在床上打死也不起來。 好在第二天起來,言蹊發(fā)現(xiàn)姬遙先并不在家,可偏偏和楊谷柳碰上。她雖然沒有姬遙先那般多智近妖,卻也能感覺得到一個人對她的感官是好是壞。顯然的,楊谷柳對她并沒有太大的好感。 兩人碰面后也沒余過多的寒暄,微微點(diǎn)頭致意后便各忙各的,言蹊回房楊谷柳徑自去了廚房。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楊谷柳停下腳步回頭望,正好看到言蹊步履輕浮地往自己房間走,直到人回了房才收回視線。 她怎么覺得,那小少年今天的氣色那么難看? 想不通的楊谷柳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她準(zhǔn)備做點(diǎn)小點(diǎn)心給三爺,不有句話說得好,想抓住一個男人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她以前在甜點(diǎn)店打過工,做點(diǎn)精致又美味的小點(diǎn)心完全沒有問題。 可惜,再美的點(diǎn)心沒有等到吃它的人,做得再好也是白費(fèi)。 一連半個月,姬遙先都沒回來。 言蹊這半個月吃好喝好,順利送走來訪的親戚,她那張賽雪欺霜的小白臉上又爬上了淡淡的粉暈,給她那張清秀的小臉加分不少。 而這半個月,楊谷柳一直沒有等到三爺回來,原本是明媚嬌艷的大美人,如今看來倒有些蔫蔫的。 好在左等右等,在一個初雪消融的暖冬里,姬遙先終于回來了。 整個行館里都因為他的歸來隱隱有激動,例如副宅里的那些女人,還有一直盼望著他回來的楊谷柳,除了這段時間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的言蹊之外,大家似乎都在卯足了勁準(zhǔn)備迎接三爺?shù)臍w來。 姬遙先一踏進(jìn)主宅,楊谷柳最先迎了上去,含噓問暖,“三爺,你這段時間在外面有沒有凍著,吃得好嗎睡得地方舒服嗎?” 姬遙先卻是越過楊谷柳看到了人群最后的言蹊,還是一副小呆瓜的模樣躲在最后面,只是看起來,那張清秀稚氣的小臉好像圓了一點(diǎn)? “小七?!?/br> “啊?”呆呆抬起頭,誰喊她? 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姬遙先一臉溫柔的笑看著她,可她怎么覺得背后一涼呢…… 乖乖上前,越過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楊谷柳,言蹊在姬遙先面前站定,囁囁小聲道:“三爺……你回來了?” 聲音又小又輕,如果不是他耳目過人,大概都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么。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羞澀,姬遙先捏了捏言蹊的臉,發(fā)覺臉上的rou比以往的更軟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在的日子,小七過得很開心?”嘴上說著,手上卻一直沒停地捏著她臉上的軟rou。 “木、木有……”言蹊吸了口快要溜出來的口水,“窩、窩……橫……想……泥。” 簡單又直白的話卻成功取悅了某人,大發(fā)慈悲地松開了手,拍了拍言蹊的短發(fā)毛茸茸的小腦袋,“獎勵你,我?guī)愠鋈ネ妫∑呦氩幌肴???/br> 如小雞啄米般狂點(diǎn)頭。 姬遙先臉上的笑更加溫柔了,牽起言蹊的手往屋內(nèi)走,突然想起什么的時候,回頭對失魂落魄的楊谷柳笑得同樣顛倒眾生,“谷柳,你也辛苦了,去換件衣服我們等會一起出去。” 楊谷柳的眼睛瞬間亮了,癡迷地望著姬遙先離開的背影,回過神的時候,立刻回到自己房間里換衣服好好打扮自己,準(zhǔn)備以最好的狀態(tài)和三爺一起出去。 她下意識地,將某人忽略了。 言蹊不解,她怎么就被姬遙先牽著回了她的房間? 三下五除二的,她身上最外面的長衫被無情地甩在地上,同樣待遇的還有姬遙先身上的長衫,兩件大小不一卻做工相似的長衫交疊在一起,她的那件還是被壓的那個。 言蹊盯著地上的長衫不眨眼,等她想伸手將她自己“被壓”的長衫解救出來的時候,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摟進(jìn)了懷里,手腳又被人雙雙纏住動彈不得。 她……為什么會在床上呢? 眨巴眨巴清澈見底的大眼睛望著姬遙先,忽然眼前一黑,一雙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就聽到姬遙先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七,陪我睡一會,好不好?” 唔……言蹊沒有說話,只是蹭了蹭眼睛上覆蓋著的手,整個小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言蹊沒有看到的是,姬遙先眼底能將人吞噬的漩渦越發(fā)深邃,嘴里溫和的話語和臉上冰冷的神情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七,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把它好好珍藏,只讓我一個人看。 過了一會,言蹊發(fā)現(xiàn)頭頂傳來一陣平穩(wěn)的呼吸聲,姬遙先已經(jīng)睡著了,言蹊悄悄地抬頭,發(fā)現(xiàn)睡著的姬遙先眉眼如畫,清俊平和的眼輕輕合上,粉潤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真真生得一副好長相。 這么快就睡著了,可見真的是累壞了。 這一去半月,姬遙先到底去干什么了? 想著想著,言蹊漸漸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總覺得她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可惜還沒等她想出來,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底,是什么呢…… 昏暗的臥室里,一雙人相擁而眠,呼吸交纏,互相侵染上了對方的氣息,直至深入骨髓。 楊谷柳捯飭了大半個時辰終于收拾好自己,又是光鮮亮麗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只是當(dāng)她出來的時候卻如期地看到姬遙先,偌大的主樓里仿佛只有她一人。 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從日照夕陽坐到了月宮西掛,甚至連老管家都沒有出現(xiàn),整個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個活人。 終于,在她以為她要做到天荒地老的時候,言蹊的房間門忽然打開了,楊谷柳倏地站了起來,臉上的驚喜還沒有散開,就見姬遙先從那間房里走了出來,懷里還緊緊護(hù)著一個嬌小的身影。 又是他! 言蹊睡迷糊了,軟噠噠地被人從床上撈起來,只是整個人還是懵懵的,姬遙先看著好玩,伸手撓了撓她的小下巴。 “咕嚕咕嚕……” 言蹊覺得癢一縮脖子,夾住了姬遙先不安分的手,可惜那手冷冰冰的,放在敏感的脖頸處不舒服,又扭扭小下巴蹭了蹭姬遙先的手,臉上露出癡癡的笑。 還真是……傻得可愛。 姬遙先本來還想逗逗面前傻乎乎的言蹊,只是眼見著天色不早了,索性也不將她弄醒,反而將人抱在懷里一起走了出去。 楊谷柳見房門開的時候本來還有些歡喜,可當(dāng)她看到兩個人出來的姿態(tài)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憤怒。 憑什么她要傻傻地等在門外,而他就能和三爺一起,還備受疼寵,她本以為她能坦蕩地接受世上所有的不公,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原來她還是會嫉妒還是會憤憤不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 神出鬼沒的老管家又默默出現(xiàn),準(zhǔn)備從姬遙先手里接過手腳發(fā)軟的言蹊,卻沒想到遭到了他家爺隱晦而無情地拒絕。 老管家愣了愣,默默收回手,看了眼窩在姬遙先懷里嘟著嘴,臉上還有明顯睡痕的言蹊。 這個小少年怎么就入了他家三爺?shù)难勰?,橫豎看都是一團(tuán)孩子氣,他怎么也沒想到,小少年能受到三爺偏寵至此,連碰都不讓旁人多碰一下。 老管家擺正心態(tài),收回手立在一旁,道:“三爺,車已經(jīng)在門口侯著了?!?/br> “嗯,現(xiàn)在走吧?!奔нb先漫不經(jīng)心地說,突然想到什么,“對了,多拿件披風(fēng),不用太大?!?/br> “……是,我現(xiàn)在就去?!比隣斈纱嘀苯诱f是給你懷里的人用的不就行了…… 等老管家拿來披風(fēng),姬遙先將懷里的小家伙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不露出一點(diǎn)縫隙??粗约簯牙镆粓F(tuán)蠶繭狀的不明物體,姬遙先表示十分滿意。 言蹊被一陣捯飭,終于腦袋不再全都是一陣漿糊,不解為什么自己手腳被束縛,迷茫道:“三爺,您為什么把我綁起來呢?” “咳……” 老管家別過頭,輕咳掩飾自己的笑聲。 姬遙先臉上的笑更加溫柔了,“外面冷,我怕你感冒了?!?/br> “哦……”說的還有道理,她完全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言蹊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腿完全動彈不得,整個人差點(diǎn)往前栽去,好在姬遙先盯著她,順手將她又?jǐn)埢亓俗约簯牙铩?/br> “你看,走路都走不好了。”姬遙先攔腰抱起言蹊,對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的楊谷柳笑了笑,“谷柳,我們走吧。” 楊谷柳緊了緊拳頭,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姬遙先身后,一行人一起出來大門。 姬遙先抱著懷里的人形蠶繭上了最中間的車,楊谷柳正準(zhǔn)備也往那輛車走的時候,老管家卻拉開了姬遙先后面一輛車的車門,“楊小姐,請上車?!?/br> 楊谷柳邁出去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老管家,抿了抿唇最后看了眼前頭的車,最終還是坐上身旁車的副駕駛。 老管家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上門目送四輛車緩緩離開,然后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 天氣真冷啊,好在三爺和小七先生出門的時候穿得都不少。 被特殊對待的楊谷柳坐在副駕駛上緊緊地拽著裙邊,扭頭望向窗外,街道上有叫賣的小販,有人力拉著的黃包車,還有學(xué)生裝的女學(xué)生走在街上,活生生的民國百業(yè)圖徐徐展開,和現(xiàn)代完全不一樣風(fēng)景,帶著這個時代特有的氣息。 復(fù)古而又奢靡,繁華之下掩蓋著的卻是戰(zhàn)火的硝煙。 對了,她怎么就忘了!她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優(yōu)勢——她來自未來,這個時代即將經(jīng)歷的無數(shù)艱難坎坷,她一一都記得。 只要將她所了解一切,稍微透露一點(diǎn)給三爺,這個民國歷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男人,她相信,她一定能讓他對她另眼相看。這樣一來,那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七很快就會失寵了。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自己會喜歡上一個歷史上的人物,就像她完全沒有預(yù)料到她會穿越來這里。若是早知她會穿越來這里,她選專業(yè)的時候就選擇歷史系,而不是英語系了。 而此時此刻言蹊又吸了吸通紅的小鼻子,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到底又是誰在念叨她? 姬遙先回頭看著蠶寶寶一樣的言蹊,身上的披風(fēng)裹得無法動彈的小家伙,撐著腦袋欣賞她使勁折騰努力的小模樣,十足十的惡趣味。 言蹊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披風(fēng)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將她整個身子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她左扭右扭怎么也解不開。當(dāng)她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一扭頭,發(fā)現(xiàn)她家三爺正笑著看她自己瞎折騰,腦袋靈光一閃,蹦蹦跶跶湊到三爺面前,故意賣萌:“三爺三爺,我好熱呀……” “嗯?”三爺笑得人畜無害。 “幫我解開好嘛好嘛……”仰著一張清秀的小臉,渴望的小眼神望著他。 “小七……”姬遙先抵著她的額,眼里只映照出她一個人的身影,聲音低靡又蠱惑,“說你是我的。” 艾瑪呀,死變態(tài)又開始發(fā)病了! “我、我是你的……” “真乖?!?/br> 姬遙先喟嘆,心中的滿足感莫名膨脹,看著一臉無知的小家伙,心頭一動。 言蹊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緊接著右側(cè)的臉頰上被人吸住,末了這人居然還用牙齒咬她! “嘶,疼……” 第一次“咬人”,姬遙先顯然沒有掌握好力度,聽到言蹊的呼疼聲,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右臉,看到白皙無暇的臉蛋上留下他的印記,姬遙先心底涌現(xiàn)一股從未有過的快gan。 當(dāng)下便將言蹊身上的披風(fēng)解開,得到自由的言蹊迅速逃開,一個人躲到離姬遙先最遠(yuǎn)的角落里,捂著臉上的牙印,怯生生地看著他。 “小七,來我這里。”姬遙先笑著朝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