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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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宿藝解釋道:“今天工作的時候,崴了一下?!?/br> 褚鷹:“走得動嗎?” 宿藝順桿而上,搖頭,可憐兮兮道:“動了就疼。” 褚鷹伸出一只手臂。 宿藝終于摸到了他的手。 比想象中的觸感還要好,硬,穩(wěn),光扶著就讓人有安全感。 走了兩步,褚鷹放慢腳步:“里面人很多,低頭。” 宿藝乖乖低頭,把臉往褚鷹肩上靠,褚鷹身上沒有什么味道,只有西裝干洗留下的清香。 座位上的人就這么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進(jìn)來。 宿藝對見褚鷹朋友這事也算是小有經(jīng)驗了,她笑瞇瞇地坐下來:“你們好,我是褚鷹的朋友?!?/br> 小平頭喲了一聲:“聽說過,聽說過,是不是酒量很好的那位?” “其實我酒量挺差的,”宿藝說得謙虛,見這個小平頭比較眼生,問,“那天你也在?” “沒有,我聽他們說的,”小平頭嘿嘿道,“他們說腿很長,很漂亮,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宿藝笑得更甜了。 褚鷹這才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br> 宿藝看了劉璽一眼,對方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輕咳一聲:“緣,妙不可言?!?/br> 褚鷹:“……” 話音剛落,服務(wù)員端了幾只大龍蝦上來。 宿藝看著這幾只比她臉還大的龍蝦,饞的不行。 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來,褚鷹下意識掃了一眼,看完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的手機。 老巫婆:“睡覺的時候別壓到腿,記得禁口,明天我……” 后面的就看不到了。 宿藝咽咽口水,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胡蘿卜。 正要放進(jìn)嘴里,手上突然傳來灼熱的觸感,一股力道把她的手按了回去。 宿藝一愣:“怎么了?” 褚鷹看著胡蘿卜周圍的蝦rou:“別吃。” “嘿,你怎么還不讓別人吃飯,”對面的劉璽一臉莫名:“宿藝別客氣,盡管吃。對了,我們交換下聯(lián)系方式唄?” 宿藝放下筷子:“好?!币膊恢朗窃趹?yīng)誰。 一頓飯下來,宿藝就喝了幾口水,聽小平頭和劉璽聊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褚鷹偶爾也說幾句,然后時不時瞥她一眼。 “昨天你怎么不上來一起玩?”劉璽眼神放到了宿藝身上。 宿藝:“什么?” “昨天,梁博的party啊,”劉璽說,“他不是下去邀請你了?他喝的有點多,沒跟你瞎說什么吧?!?/br> “沒有,”宿藝道,“我和他不熟。” 劉璽:“這樣啊,我看他半天沒上來,還以為你們光顧著聊天去了?!?/br> 宿藝看了看身邊的褚鷹,對方面色如常,表情毫無波動。 她笑笑,沒再說話。 一頓飯結(jié)束,褚鷹結(jié)了賬,起身道:“下次回來再聯(lián)系。” “好,”小平頭道,“下回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不過一定聯(lián)系你?!?/br> 兩個大男人互拍了拍肩膀,算是告別。 劉璽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宿藝腿上的傷:“你這腳是怎么了?” 宿藝:“崴到了,小傷。” “都包成這樣了,還跑來跟我們吃飯啊?那不行,我送你回去吧?!眲t說著就要來扶她。 宿藝還沒來得及往后躲,褚鷹先一步把劉璽的手拍掉:“你怎么還不走?!?/br> 劉璽非常無辜:“這不正要走嗎,人姑娘家腿都傷成這樣了,我送她一程?!?/br> 褚鷹不看他,轉(zhuǎn)身問:“過來之前,吃了嗎?” 宿藝?yán)蠈嵃徒坏膿u頭。 就算是受了傷,她也沒敢亂吃,前幾天好不容易減下來的幾斤,可不能前功盡棄。 褚鷹繼續(xù)道:“對面有家粥店,要吃嗎?!?/br> 宿藝想都不想:“吃?!?/br> ** 大夏天的,粥店里沒什么人。 店主認(rèn)出了宿藝,也沒聲張,要了個簽名后就沒打擾他們了,還給他們安排了個角落的位置。 褚鷹掃了眼她的腳踝:“有沒有破皮?” “一點點?!备吒倪吘壴谒_上蹭脫了幾道皮。 “嗯,”褚鷹起身,“你先吃?!?/br> 褚鷹大步離開,宿藝看著他的背影,和面前熱乎乎的粥,有些傻眼。 這,這就走了? 吳雪的電話催命似的響起來,宿藝嚇了一跳,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太吵后才小心接起來。 “怎么了?” 吳雪:“梁博大半夜去敲你家門干什么?” 宿藝想了半天,才記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 吳雪:“新聞都出來了,你說呢?” “他喝醉了,跑來我家撒酒瘋?!彼匏嚁囍媲暗闹?,心不在焉地應(yīng)。 “神經(jīng)病,”吳雪罵了聲,“然后呢,沒怎么你吧?” “沒有,他能怎么我?我還把他電了,媒體沒拍到吧?” 宿藝剛說完,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進(jìn)來,西裝外套已經(jīng)被男人脫了,他現(xiàn)在穿著一身白襯衫,手里還抓著一個不知名小瓶子。 吳雪聲音都大了幾分:“啥?你把他電了?!” “嗯,”她的語氣尾稍帶上明顯的愉悅,“放心,沒太嚴(yán)重,我用的電量最低那檔?!?/br> “你在高興什么……算了,反正是他先找上門的,他應(yīng)該也不敢多說什么,下次還有這種事記得先跟我說,”吳雪語氣無奈,“明天……” 宿藝趕緊打斷:“小雪雪,我這有點事,先掛了?!?/br> 那頭的吳雪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臉懵逼,她腿傷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褚鷹坐到她對面,把小瓶子放到桌上,宿藝這才看清里面的東西,黑紅黑紅的,還有沉淀物。 “藥酒,”褚鷹言簡意賅,“消腫的?!?/br> 宿藝沒反應(yīng)過來,傻兮兮的問了句:“哪來的?” 褚鷹:“車上。” 宿藝笑了:“謝謝。” 粥的味道不怎么樣,她卻吃的津津有味,大半碗全進(jìn)了肚子里。 她問:“你以前也在部隊嗎?” 褚鷹:“嗯?!?/br> 宿藝狀似隨意,繼續(xù)道:“也會出任務(wù)?” “偶爾,”褚鷹顯然不打算多說,“你經(jīng)紀(jì)人知道你出門嗎?!?/br> 宿藝?yán)蠈嵉溃骸安恢溃愕脦臀冶C?。?/br> 褚鷹覺得好笑,他自然不會告密,也沒什么閑心去管這些,嘴上卻逗她:“我為什么要幫你保密?” “因為我是出來找你的,”宿藝語氣嚴(yán)肅,“認(rèn)真算來,你可是從犯?!?/br> 褚鷹不說話,徑直拿出手機。 宿藝眨巴著眼,問:“你做什么?” 褚鷹挑眉:“自首?!?/br> “別別別別別,”宿藝伸出雙手,緊緊包住褚鷹的手,“讓小雪知道了,我下個月連rou渣都沒得吃了?!?/br> 褚鷹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的手又白又軟,指甲蓋是粉色的,上面有一點點刻意留長的白色。 “開玩笑的,”他很快回神,把手抽了出來,催促道,“喝粥?!?/br> “已經(jīng)飽了,”宿藝笑盈盈道,“送佛送到西,不如你順便把我送回家吧。” 褚鷹的副駕駛位,宿藝已經(jīng)坐熟了,她挑了個舒服又不失禮貌的姿勢,舒舒服服的半躺著。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身邊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后,她接電話的動作僵在了半空。 然后按下鎖屏鍵,放回包里。 直到電話第三次響起,她才接起來。 “有事?” 褚鷹沒忍住睨了她一眼,自認(rèn)識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宿藝這么冷漠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