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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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靳聿低聲說:“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告訴你她和我說了什么。但是相信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br> 姜蘇怔了一下:“翟叔叔......” “但是我們得分開一段時間?!钡越舱f。 姜蘇推開了他,皺著眉看他。 “你先別急?!钡越哺奈兆∷氖?,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先聽我說完?!?/br> “你說?!苯K漠然的看著他,以為翟靳聿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和她分開,說什么站在她這一邊,卻又說要分開,男人總是嘴上說的好聽。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 “曼麗會和我說這些,就是希望離間我們,然后再對你下手,這樣就算你出事,我也不會管。”翟靳聿冷靜的分析道:“現(xiàn)在曼麗背后的那個人藏在暗處,既然如此,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引蛇出洞。” 姜蘇眼睛亮起來。 她現(xiàn)在也有一種無處使力的無力感。 而且這種她在明別人在暗的感覺讓她非常不爽。 現(xiàn)在聽翟靳聿這么一說,她頓時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但是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钡越舱f。 “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保命的法子。”姜蘇立刻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擔(dān)心的就是你仗著自己厲害就不管不顧,橫沖直撞?!钡越灿行o奈的說。 他承認姜蘇那些叫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層出不窮的手段的確很厲害。 但是姜蘇往往就是仗著這點,警惕心要降低很多,很容易中了對方的圈套。 姜蘇悻悻的撇撇嘴,不得不承認翟靳聿說的對。 她有時候的確就是仗著自己死不了所以無所畏懼,吃了多少次虧都改不過來。 “好吧,我保證,我會小心一點,安全第一?!苯K舉手保證,然后說:“那我現(xiàn)在就搬走嗎?” “不用急?,F(xiàn)在應(yīng)該有人盯著我們這里?!钡越怖淅湟恍Γ骸翱偟媒o我們一點吵架的時間?!?/br> 翟靳聿那么一說,姜蘇又好奇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問:“曼麗到底跟你說了什么?我其實都可以解釋的?!?/br> 會讓他們篤定翟靳聿知道了以后就會離開她的事情,一定要足夠?qū)Φ越苍斐芍旅拇驌?..... “等這件事情徹底結(jié)束以后。我會告訴你的?!钡越舱f。 姜蘇盯著翟靳聿的眼睛,他眼神深邃,仿佛把所有情緒都已經(jīng)藏在了最深處。 姜蘇就不再問,又抱住翟靳聿,有些委屈的說:“我才搬進來一天又要搬走。真討厭?!?/br> 翟靳聿摸了摸她的頭,垂下眼,藏起眼睛里涌起的復(fù)雜情緒。 姜蘇根本不用裝。 大半夜的拖著行李箱從翟靳聿家里出來心情怎么都好不起來,臉色臭的要殺人。 曼麗站在翟靳聿小區(qū)門口,看著姜蘇上了一輛出租車,打電話給魏秦,嘴角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微笑:“她應(yīng)該和翟靳聿大吵了一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翟靳聿趕出來了。剛剛上了出租車。我們今天晚上要動手嗎?” 魏秦站在露臺上,看著腳下城市的燈火,微微一頓,然后說;“還不急。繼續(xù)跟著她,小心一點,別讓她發(fā)現(xiàn)了?!闭f完他掛斷了電話。 他冷冷一笑,飲下杯中冰冷的酒液,連眼神也帶著幾分冷意。 不用太久。 她就會再次被他擁有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她逃脫的機會。 他伸手捂住心臟,仿佛還有絲絲隱痛。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拿著刀,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胸膛,刺破了他的心臟,他連為什么都沒有機會問。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很快就可以當(dāng)面問她了。 也該讓她嘗一嘗,被背叛的滋味...... 他冷笑,冰冷的眼眸中染上幾絲瘋狂,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姜蘇深夜回來,把院子門敲得震天響。 老孫被吵醒后起來給姜蘇開門,看到姜蘇黑著臉站在門外,嚇了一跳:“怎么了?” 姜蘇把箱子往地上一丟就徑直往里走。 老孫拎著箱子跟在她身后。 “跟翟靳聿吵架了?”老孫問。 姜蘇想著做戲就要做全套,于是黑著臉點點頭。 老孫心里一緊:“怎么吵架了呢......” “我去睡覺了?!苯K丟下一句就回房間了。 她今天早上起來以后就沒睡覺,又等翟靳聿等到十二點,現(xiàn)在都快一點了,她困得不行,黑臉的原因有一半是困的。 她倒床就睡,管他屋外洪水滔天。 第二天起來。 姜蘇還懵了一下。 從床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掀被下床。 老孫也沒出門,看到她起來,先小心翼翼看她臉色。 姜蘇沒事人一樣,洗漱完就開始吃飯,胃口絲毫不受影響。 老孫見她該吃吃該喝喝,心里就稍稍放下心來。 想問她為什么和翟靳聿吵架,又怕戳到她的痛處,不敢問。 心里對翟靳聿卻是十分不滿的。 姜蘇一整天都待在院子里沒出去過,又埋下不少符進地里,上次被那只狐貍精弄壞的防護陣她已經(jīng)修好了,現(xiàn)在又加強了一些。 這一出,當(dāng)然是做給檢視她的人看的。 她要是不做點什么,反倒會讓他們起疑。 現(xiàn)在就是要讓他們相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孤立無援了,只能靠自己,接下來就只等他們對她下手了。 然而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姜蘇還接了兩樁生意。 暗處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姜蘇偶爾會發(fā)現(xiàn)曼麗還在暗處監(jiān)視著她,她簡直要以為風(fēng)平浪靜了。 這幾天翟靳聿和她都沒有聯(lián)系對方。 姜蘇倒是怪想翟靳聿的,但是為了引蛇出洞也只能忍著。 這幾天沒有生意的時候她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在鼓搗什么,有時就讓老孫把搖椅搬到院子里,她就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喝著寧曉外婆送的茶,十分愜意,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情傷的樣子。 暗中觀察的曼麗有些起疑,和魏秦說起。 魏秦卻似笑非笑的說:“她除了自己,誰都不愛。如果她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才要懷疑她是不是假裝的。” 曼麗又打消了疑慮。 這幾天她監(jiān)控著姜蘇和翟靳聿,他們兩人的確再無聯(lián)系,沒有任何通信記錄,翟靳聿更是直接回警察局上班了。 她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 只不過這還不是最后一擊。 她保證,最后的驚喜一定會讓姜蘇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背叛。 想到這一切都是魏秦策劃的,她又忍不住覺得心里發(fā)寒。 很難想象魏秦對姜蘇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像是深愛,又像是痛恨。 —— 姜蘇準備出門了。 寧曉通知她,給她爭取到了一個“探監(jiān)”的機會,她要去妖管局見被她牽連的黎術(shù)。 姜蘇之前把妖管局的監(jiān)獄想象成是一個非常陰森冰冷的地方。但是到了里面以后,卻發(fā)現(xiàn)冰冷的確是挺冰冷的,但是一點都不陰森森,反而光線非常足,牢房像是一個個鐵籠子,里頭就一張床,別的什么都沒有,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由一種特殊金屬制作的,里面的妖怪脖子上都帶著一個金屬項圈,上面有小綠燈,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讓姜蘇看到的時候覺得很不舒服。 特別是看到那個金屬項圈戴在黎術(shù)的脖子上的時候。 黎術(shù)看到她,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氣氛都沒有,陰陽怪氣的說:“喲!大忙人終于想起我這可憐的小妖怪啦?!?/br> 寧曉有些錯愕。 黎術(shù)和姜蘇不是朋友嗎? 說話怎么這么充滿火藥味? “只有十分鐘,有什么話,你們抓緊說。”寧曉說完就不再打擾,把時間留給了姜蘇和黎術(shù)。 寧曉一走,黎術(shù)又陰陽怪氣的說:“這就是你和妖管局的人做朋友的好處?得到十分鐘的探監(jiān)機會?那個姓翟的呢?他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不讓他把我弄出去?!?/br> “你閉嘴吧!”姜蘇說完,又想起黎術(shù)是因為自己才被關(guān)進來的,又好聲好氣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br> 黎術(shù)對姜蘇有氣。 他在這里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了。 他的經(jīng)紀人都托關(guān)系進來看過他了,她倒好,一眼都沒來看過。 “你再不過來我就走啦?!苯K說。 黎術(shù)知道姜蘇說得到做得出,就不情不愿的慢慢挪了過來:“干什么?” “對不起?!苯K說。 黎術(shù)一臉驚悚的看著她:“你干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不會把我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