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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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夫人精明,誰要是打牌放水,她下次就不會再約了。 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有默契了。 幾個貴婦都在笑著說汪老夫人今天手氣旺,估計是有好事。 汪老夫人笑著說:“我現(xiàn)在什么好事兒都不求,就求我那幾個孫子早點給我找個孫媳婦回來!” 正說笑著呢,這時候傭人走上來,對汪老夫人說道:“老太太,樓下有位姓姜的小姐找您?!?/br> 汪老夫人打出一張牌,臉上笑意未斂,問:“姓姜的?誰啊?” “我以前沒見過?!眰蛉苏f。 這個傭人在汪老夫人這里也做了好幾年了,基本上來往的小輩她們都是認識的。 姜這個姓,在西城大戶里沒有。 但是這個姓,卻讓汪老夫人感覺挺親切,讓她想到了一個許多年前認識的老朋友。 而且今天打牌手氣好,她心情也好,就不介意見一見這位不知名的姜小姐。 汪老夫人說:“先把她請進來吧。讓她在下面等等,先泡杯茶,我先打完這一圈......碰!” 傭人把姜蘇請了進來,說汪老夫人正在忙,請她稍等,然后就去泡茶了。 姜蘇耳尖,聽到上面的麻將聲,知道汪老夫人說的正在忙,就是在打麻將。 汪老夫人打完一圈,胡了個條子清一色,笑呵呵的收了錢放在小抽屜里,招呼一直在旁邊看的年輕少婦過來替她位置。 “老夫人,我不怎么會打的?!蹦贻p少婦不好意思說道。 汪老夫人拍拍她的肩笑著說:“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我先下去見個客人,一會兒就上來?!?/br> 然后就下樓見客去了。 汪老夫人從樓上下去,就看到坐在一樓客廳沙發(fā)上的一道背影,一股熟悉感就升了起來,她正莫名呢。 姜蘇仿佛聽到她的腳步,轉過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姜蘇站起身來,對著汪老夫人微微一笑。 幾十年修身養(yǎng)性,而且到了這把年紀,已經(jīng)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幾乎不會輕易因為什么事而失態(tài)的汪老夫人此時看著姜蘇的臉,卻是臉色驟變!臉上的神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震驚!扶著樓梯欄桿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收緊了。 “你......你是......怎么可能?” 若是讓汪老夫人的孫子輩看到自己那菩薩似的奶奶做出這等失態(tài)的表情,只怕也會驚訝不已。 汪老夫人快步下樓,她許久都沒有走的那么快過了,幾乎是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姜蘇面前,這么近距離看,更是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她失態(tài)叫到:“......姜歡?” 姜蘇笑了:“汪老夫人,我不是姜歡,我是她的孫女,我叫姜蘇?!?/br> 汪老夫人被這消息震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驚疑不定地細細打量著姜蘇。 那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哪一樣和姜歡的不一樣?特別是那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連眼尾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一樣濃密烏黑的長發(fā),一樣雪白的皮膚,就連那臉上的神情......從頭到腳,汪老夫人看不出眼前站著的人和幾十年前的姜歡有任何區(qū)別,就算是孫女,怎么可能祖孫二人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就連雙胞胎都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如果是姜歡,又怎么可能幾十年不老? 姜歡的確有些異于常人之處,但是她也是人,難道能長生不老不成? 瞧瞧他們這些人,這些年都老成什么樣子了? 汪老夫人到底是大風大浪過來的,她平復了自己內心中翻涌的震驚,然后問面前的少女:“你說你是姜歡的孫女?” 姜蘇點頭:“是?!?/br> 汪老夫人說:“那姜歡呢?” “她過世了,在我出生之前?!苯K說。 “什么?”汪老夫人再度露出震驚哀傷之色:“怎么會......” 隨后汪老夫人又問了姜蘇許多關于姜歡的事,比如姜歡最后去了哪兒,又是怎么過世的。 姜蘇還是那套說辭,只說自己出生前姜歡就已經(jīng)過世了,她對很多事都并不清楚。 兩人站著聊了好一會兒,汪老夫人才回過神來,讓姜蘇坐下,然后自己也挨著姜蘇坐了下來,忍不住握住了姜蘇的手,汪老夫人即便在自己的孫子孫女面前,也少這樣主動親近的。 汪老夫人的目光始終無法從姜蘇的臉上移開,依舊清明的眼睛里帶著悲傷:“你和姜歡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br> 姜蘇淡淡一笑,說:“趙老爺子也是這么說的?!?/br> 汪老夫人驚訝:“你見過文昭了?” “是的?!苯K說:“我是從北城來的。來之前,我先去見了趙老爺子,是老管家告訴我老夫人的地址?!?/br> 汪老夫人的臉色在聽到老管家時更柔和了些:“富生?他身體還好吧?!?/br> “他很好,身體很健朗。”姜蘇說道,老管家的壽命會比趙老爺子高,能過百歲。 “那就好。”汪老夫人說道。 觀察汪老夫人的神色,姜蘇猜測,他們應該還另有一段往事。 “汪老夫人,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苯K說道。 汪老夫人握緊了她的手,望著姜蘇的眼神中滿是慈愛:“叫什么汪老夫人,叫我奶奶?!?/br> 汪老夫人說道:“我是家中獨女,堂親表親中也沒有姊妹,都是哥哥弟弟。我年輕時曾和你奶奶親如姐妹,要不是她不肯,我是要和她結拜的。年輕時我性子古怪,不喜歡和人結交,別人也不喜歡與我結交,若不是姜歡,我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我?!?/br> 說到最后汪老夫人又傷感起來:“不是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怎么她這個禍害就這么早早地.......” 姜蘇:......怎么聽著好像不是什么夸她的好話啊? 汪老夫人見姜蘇神色古怪,就說道:“當時我們都開玩笑,說姜歡她就是個禍害......總之你就叫我奶奶,我一見你,就打心眼里喜歡。對了,你的爸爸mama呢?” 姜蘇毫無心理負擔的說:“他們也都過世了。” 汪老夫人一怔,想到姜歡當年也是父母雙亡,逃難來的西城,頓時百感交集,拍拍姜蘇的手說:“你和你那奶奶一樣,都是可憐人?!?/br> 可以想見,姜蘇這千百年來,父母雙亡的設定就沒變過。 姜蘇笑了笑。 看在汪老夫人眼中,只覺得姜蘇肯定是嘗遍了人間冷暖,都已經(jīng)習慣了,再加上她那一張和姜歡一模一樣的臉,汪老夫人就更覺心疼。 她拍拍姜蘇的說,慈愛的問道:“乖孩子,你剛剛說你從北城來,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啊?” 姜蘇說:“我住在酒店里?!?/br> 汪老夫人立刻說道:“都到了奶奶家,還住什么酒店?待會兒我讓人跟你去一趟酒店,把行李都搬到家里來,以后你就在奶奶家里住下,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現(xiàn)在讀幾年級的書了?等你住下了,奶奶就幫你安排?!?/br> 姜蘇心想,自己向來不愛交朋友,沒想到在姜歡那個時期,還交了汪老夫人這樣一個朋友。 怪不得老管家會讓她來找汪老夫人,顯然是篤定汪老夫人還記著舊情了。 此時聽到汪老夫人說起讀書。 頓時說道:“老夫人,我已經(jīng)不讀書了?!?/br> 讓她叫汪老夫人奶奶,只怕汪老夫人受不起,折了她的壽。 汪老夫人倒也沒注意姜蘇還叫她老夫人,只聽到姜蘇說不讀書了,就有些著急的問道:“什么?不讀書了?我看你的年紀,最多也就十八歲,也就剛上大學的年紀。為什么不讀了?”又想到姜蘇的情況,說道:“你別擔心別的,只要你想讀,奶奶就能給你安排。你之前是讀到幾年級不讀了的?” 姜蘇笑:“老夫人,你不必擔心我。我想您是不是忘了我奶奶當年是做什么的了?” 汪老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來,姜歡當年哪里又是什么普通人了? “你是說,你現(xiàn)在和姜歡一樣,是做那一行的?” 姜蘇點了點頭。 汪老夫人卻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姜蘇,欲言又止。 最后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你之前說要我?guī)湍阋粋€忙,是什么忙?你盡管說,只要奶奶能幫忙的,一定幫?!?/br> 姜蘇就把在山城遇到李秀芝,李秀芝想殺她的事說了。 汪老夫人卻是一聽到李秀芝這個名字臉色就變得厭惡起來,她的反應和趙老爺子如出一轍:“那個女人居然還活著?她的命可真夠硬的,當年我就說直接弄死,免得留后患,只是你奶奶咽不下那口氣。那個女人真是賊心不死,幾十年前害姜歡不成,現(xiàn)在居然還想對你下手?!?/br> 姜蘇借機說明自己的來意:“所以我才想知道我奶奶過去在西城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我和她長得太像,認識奶奶的人幾乎都會把我錯認成她。聽老管家說,奶奶在西城,仇人和朋友一樣多,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遇上奶奶的仇人,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化險為夷。所以才想了解奶奶之前的事情,讓我有個防備?!?/br> 汪老夫人聽完沉吟一番,心中似乎還有別的顧慮,只說道:“這事先不急,你先住下來,然后我再和你慢慢說?!?/br> 汪老夫人盛情難卻,而且異常堅持。 姜蘇只能把酒店房退了。 搬進了汪老夫人的宅子中。 汪老夫人本來還想通知她的家里人,給姜蘇做一個正式介紹。 姜蘇拒絕了。 她是來弄清楚她那些缺失的記憶到底是怎么缺失的,可不是來認親的。 愿意搬進汪老夫人的宅子里,也只是因為這里就只有汪老夫人獨住,不會太麻煩,要是還要和汪老夫人的親戚費心打交道,她可寧愿另想辦法了。 —— 晚飯和汪老夫人一起吃的。 汪老夫人想到當年姜歡的食量,特地囑咐廚房,今天晚上準備六個人的飯菜。 然后看著姜蘇大快朵頤的時候笑著說:“當年我和你奶奶一起吃飯,總是不知不覺得就吃撐了?!彼龏A了一夾青菜放在姜蘇碗里:“你和你奶奶一樣,只吃rou,青菜碰都不碰,非得要人夾了才肯吃。” 汪老夫人看著姜蘇的模樣,就像看到姜歡一樣,心里一半是歡喜,一半是酸楚。 汪老夫人安排的房間,姜蘇挺喜歡,房間的落地窗對著山,空氣都是清甜的。 只不過西城的空氣質量本就比北城要好,北城干燥,西城溫潤,北城繁忙,西城舒緩。如果要她選一座城市定居,她一定會選西城。 床很大,很軟,床品是真絲的,觸感非常舒適,她躺進被窩里感覺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她在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忽然手機響了。 姜蘇拿起手機一看,是翟靳聿的電話。 姜蘇接通了,語氣輕快:“喂,翟叔叔?!?/br> 翟靳聿坐在黑暗里,聽著聽筒那邊傳來的姜蘇的聲音,好像沉郁的心情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姜蘇沒有聽到翟靳聿的回應,有些奇怪:“翟叔叔?” 那頭終于有了回應,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