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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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是一個段數(shù) 陸清清進(jìn)宮后,便去給太皇太后請安,陪著聊了會兒天。太皇太后因怕她在自己跟前拘束,很快就把陸清清就放了出去。 隨即宮人就帶陸清清到備好的房間,簡單講了些規(guī)矩便告退。陸清清再三囑咐夏綠和冬白在宮中行事要小心謹(jǐn)慎,切不可隨便亂跑,但凡有什么事情就去外頭那些吩咐宮人去辦,免得她們自己做稍有不慎無意間惹了什么麻煩,壞了什么規(guī)矩。 陸清清在宮里住了兩天,日子倒比在外邊清靜多了。太皇太后這兩天據(jù)說禮佛,不見人,陸清清連每日的請安都省去了。沒賬本看,也沒什么別的煩心事找她,她倒是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屋子里,看著外頭的飛鳥,藍(lán)藍(lán)的天,想想那些該想清楚的事。 第三天,南平郡主打破陸清清享受的平靜。一大早,她冒著露水在御花園里采了一捧花笑瞇瞇地給陸清清送來。 花到陸清清手里的時候,瓣上還掛著水珠。 “我看陸jiejie整天悶在屋里,便采了些花給jiejie看看,外邊天好著呢,怎么也不出去走走?”周婉兒笑問。 “難得清靜,便懶怠了?!标懬迩咫S即問周婉兒來意。 “我沒什么事,平常在宮里也沒個伴兒玩,jiejie來了,就像拉著你出去走走,不過陸jiejie既然喜歡靜,那我還是不打擾了?!敝芡駜罕傅?。 “郡主客套了,怕是擔(dān)心我一個人在宮里無聊才如此貼心周到。我可早就聽說郡主人聰慧機(jī)靈,脾氣溫和,性子又最善,且不說宮外了,宮里上下無一不喜歡??ぶ鞔藖砼率菫榱颂匾庹疹櫸也艁?,感激備至,太皇太后若知道郡主如此貼心,必會對郡主更加贊賞。”陸清清行一禮,謝過周婉兒。 周婉兒聽陸清清吹捧自己,自然要受著,有聽她提及要在太皇太后跟前贊美自己,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她不實不太在乎哪個女孩搶了她的風(fēng)頭,什么盛名她一向當(dāng)浮云,但在陸清清跟前,她倒是很想證明自己更優(yōu)秀些。她比陸清清更好更討人喜歡,自然就會說明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了。 周婉兒害羞地紅了臉,感謝陸清清的贊美,又道:“那jiejie便跟我一塊出去走走?!?/br> “怎好讓郡主特意為我耽誤工夫,再者,說起來也有些慚愧,我不太懂宮規(guī),怕出去了因莽撞惹了什么事來,怪丟臉的。”陸清清可不信周婉兒此來純粹是善意,她越是想拉自己出去,陸清清偏就不想出去。 “jiejie太小心了些,這宮里又不吃人,我們沒那么可怕。走吧,御花園的花開的可美了,特別好看,我?guī)iejie去看?!敝芡駜豪懬迩澹且懬迩迦?。 “可我怕——”陸清清猶豫。 “好了,陸jiejie只管跟在我身后,要是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敝芡駜鹤霰WC道。 “那好吧?!标懬迩咫S著周婉兒出門,倆人邊聊邊往御花園去。 “我聽說陸jiejie的父母早早就去了,那真可憐,咱們同命相憐。”周婉兒紅了眼,緊抓住陸清清的手。 “更要活得明白?!标懬迩宓?。 “什么?” 陸清清停住腳步,溫笑著看周婉兒,“我說父母去得早,咱們更要努力活得明白,積德行善,不做害人之事,不能給九泉之下的他們丟臉?!?/br> 周婉兒怔了下,隨即不自然地笑著點頭稱是,“jiejie說得極是,做人就要多多積德行善,心懷善心,佛心?!?/br> “嗯?!标懬迩宓?,“咱們郡主人美性子有如此好,真不知將來是誰如此幸運,能尚到郡主這般好的人?!?/br> “jiejie才最幸運,太舅舅那樣的人卻是世間難找?!敝芡駜菏駠@道。 陸清清瞧眼周婉兒,還是心思單純,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太容易讓人看透她的心思。 “有些冒犯的話不知郡主愿不愿意聽?”陸清清拉著傾斜身體,湊到周婉兒的耳邊,用只能讓她聽到的音量說道。 周婉兒再一次愣住,猶豫了下,抿著唇點點頭,便揮手打發(fā)身邊人都距離遠(yuǎn)一些。她便拉著陸清清往湖邊走。 “水榭那邊景致美!”周婉兒笑道。 陸清清拽住周婉兒的手,放緩腳步,“郡主別著急,先聽我說說?” “咱們過去說!”周婉兒笑著拉陸清清快點走。 陸清清抿起嘴角,由著周婉兒的拉扯,行至水榭上,周婉兒就往欄桿邊上靠著。陸清清打量她一眼,笑著轉(zhuǎn)身快步往前走。 “陸jiejie,你看什么呢?” 陸清清沒有回答周婉兒的話,反而是從比較窄的水榭通道上行至涼亭,然后便在涼亭中心的石凳上坐著,略有些慵懶地托著下巴,看著那邊急忙忙追過來的周婉兒。 距離三丈遠(yuǎn)的丫鬟們就在原地停了腳步,依舊遵命保持著距離。 “陸jiejie怎么坐下了?”周婉兒有些急道。 “不能坐么?”陸清清忙站起身,“剛覺得累,瞧見有涼亭就趕緊奔過來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陸清清表現(xiàn)的像個剛進(jìn)宮的懵懂無知的女子,被周婉兒一句話嚇成了受驚的兔子。 “沒有沒有,陸jiejie想坐當(dāng)然可以坐”周婉兒忙解釋,生怕被人誤會,傳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話去。 “好,那我便不客氣了。”陸清清笑了笑,干脆又坐了回去,繼續(xù)托著下巴,“郡主也坐?” “不用了,我不累?!敝芡駜恨D(zhuǎn)即就在靠近水邊的柵欄處轉(zhuǎn)悠,來回走了幾次,順口感慨湖上的景色,請陸清清去看,都被陸清清三言兩語圓潤地還了回來,而且人就是不湊到她身邊。 周婉兒最后有點失去耐心,皺著眉,對陸清清的說話聲音加重了幾分,“陸jiejie好生沒趣,說好一起來走走的,你美景也不看,就坐在這里?!?/br> “不是郡主想走走么,讓我陪郡主?”陸清清臉上不解地問。 “我——” “郡主似乎很喜歡站在湖邊啊,剛剛走過來就是,而今在這里也是?!标懬迩鍖χ芡駜盒?,“我有點怕水,若有唐突郡主的地方,還請見諒?!?/br> “怕水?那你平常不喝水么?!敝芡駜盒闹敲鳎懬迩寰褪窃谔氯约?,而且她剛剛敲打自己的話,也讓她意識到了,陸清清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穿她的目的才故意躲著。這樣周婉兒更加不爽,反正對方已經(jīng)知道她的目的了,那她也沒必要繼續(xù)裝,計劃不成,自然是怎么說話爽快怎么說。激怒了她,保不準(zhǔn)讓她‘惡語相向’或是主動‘攻擊’自己,也是個不錯的機(jī)會。 “喝,人不喝水哪能活呢,但就是怕這種深湖水或喝水,能讓人出意外甚至淹死人的水。太怕了,畢竟一旦出了意外,我日子肯定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陸清清語調(diào)柔柔很好聽,嘴角還帶著很甜的笑容,唯獨投給周婉兒的目光里帶著狠厲。三丈外遠(yuǎn)遠(yuǎn)看著的宮人們,只覺得陸清清說話隨和,既養(yǎng)眼又親切。 周婉兒聽出陸清清在諷刺自己,氣得喊了一聲“你——”,隨即她意識到還有人看著,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面上還是表現(xiàn)出對陸清清厭惡情緒來。 “不知郡主可否聽過一句俗語,‘近水樓臺先得月’?”陸清清溫笑問。 周婉兒皺眉,探究又略帶防備地看著陸清清,點了下頭。她當(dāng)然聽過這句話,但也知道陸清清想說的不僅僅是這句話。 “你說一個人已經(jīng)近水樓臺十幾年了,還得不到,那是不是真沒戲了?”陸清清這次說話的聲音很小,用了只能讓周婉兒隱約聽到的音量,話說完了,最后還做了個‘沒用’的口型給周婉兒。接著她翹起她嬌嫩的手指,指尖在自己的臉上微微碰了幾下,像是下意識高興地動作。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爛,話畢還故意對周婉兒抬了抬眉毛。 “陸清清,你太不要臉了!”周婉兒氣得指著陸清清的臉,直直沖過去,便想去扯陸清清的頭發(fā)。陸清清沒有躲,凝眸看著周婉兒。周婉兒在手快靠近陸清清的那一刻,終于明白自己好像中計了,立刻收手。但這時候,那邊的宮人們早都聽到郡主失態(tài)的狠厲之言,急忙過來勸架。 夏綠和冬白趕緊護(hù)在陸清清的身旁,詢問她有時沒有。太皇太后安排給陸清清的幾名大宮女也有些緊張,看看周婉兒和陸清清,確認(rèn)倆人沒事后,不曾多言一句,也沒有問。 周婉兒自然沒臉繼續(xù)待下去,繃著臉勉強(qiáng)扯起嘴角解釋:“我和陸jiejie開玩笑呢,瞧瞧給你們嚇得!都管緊嘴巴,休要到處亂說!” 眾宮女忙垂首應(yīng)承。 周婉兒最后看一眼陸清清:“忽然覺得頭疼,陸jiejie我就先回去了,不陪你了?!?/br> “好?!?/br> 陸清清看著離開的周婉兒,感嘆她又走錯一步,剛說沒什么事,轉(zhuǎn)頭就拉著臉立刻借口跑了,傻子都知道她心虛有事情。這種事肯定瞞不過太皇太后。雖說太皇太后是因為宋言致的建議,把自己接到了宮里。但出于大姐對幼弟一貫的關(guān)心,她不可能僅憑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考驗完了,這次她在宮里住,太皇太后必然還是會派人觀察她,看看性格,行為處事之類。 而南平郡主等了兩天才來找她,只怕是起初也擔(dān)心太皇太后太關(guān)注照顧自己,不敢輕易動手。等待兩天后,她發(fā)現(xiàn)太皇太后禮佛根本不理會自己,這才憋不住了,想搏一搏。 但見慣了商場爾虞我詐的陸清清,怎可能對付不了一個經(jīng)驗不足的毛頭丫頭。周婉兒這種段數(shù)的女人,再來一百個她也不怕。 午后,寧和殿。 大太監(jiān)常安伺候太皇太后用過午飯后,親自攙扶她在貴妃榻上安歇,奉了茶,順便說了下后院兒鬧了點動靜。 太皇太后正要飲茶,忽聽這話,挑眉問何事,便放下了手里的茶。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南平郡主邀陸姑娘去游園,走水榭,陸姑娘便坐在涼亭內(nèi)沒動,倆人聊了幾句,郡主似乎不開心,對陸姑娘發(fā)了火,然后便說太累先回去了?!背0埠唵谓忉尩?。 “沒動,走水榭?”太皇太后笑了一聲,又問常安南平郡主走動和站位。 常安眼皮動了下,對太皇太后道:“邊兒上?!?/br> 其實這事兒他心里明鏡似得,當(dāng)時一聽描述,就問得清楚了。但他不會主動說,太皇太后問了他就說。 “人精!” 太皇太后自然明白常安的心思,斜睨瞪了眼常安。常安忙躬身,更加恭謹(jǐn)。太皇太后抬手便輕輕打了一下常安的頭,責(zé)令他以后注意。常安連連應(yīng)承,心里也明白了太皇太后心里那桿秤到底偏向哪兒。 “這首富果然不是吃素的,不過也好,正合適言致,他不理俗務(wù),話少也易得罪人,那模樣也招人,沒個能撐場子的哪配做他的妻?!碧侍髧@口氣,又笑了,“本來我還擔(dān)心這陸丫頭的出身和性子,而今……” “俱是合適了?!背0裁吠鹊匦χ鴳?yīng)和道。 “嗯?!碧侍簏c點頭,這話茬就算過了,只字未提南平郡主。 常安暗觀太皇太后的面色,也識趣地不問。 傍晚的時候,南平郡主捧著自己親手抄的佛經(jīng),來給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笑了,“你有心。”隨即揮手,打發(fā)人把佛經(jīng)收了。 “這都是婉兒該做的!”周婉兒笑著湊到太皇太后身邊,還要說話,不想見太皇太后抬手,示意她不要靠近。 “祖奶奶?”周婉兒不解地望著太皇太后。 “別太貪玩了,得空抄抄佛經(jīng)也是好的。乏了。”太皇太后掩嘴打了個哈欠。 周婉兒忙躬身應(yīng)承,目送太皇太后。等人走后,周婉兒一個人傻傻站在殿中央發(fā)呆,隨即快步跑了出去。她徑直跑到錢太妃的住所去,撲到錢太妃的懷里哭。 錢太妃問清經(jīng)過后,笑嘆:“我當(dāng)什么事,不就是累了去歇著么,你多想了?!?/br> “不,我覺得她老人家好像不喜歡我了,以前待我并非如此?!敝芡駜汉瑴I看著錢太妃。 “你這孩子,一定是因為陸首富的事,心虛了。”錢太妃拍拍周婉兒的腦袋,“別多想,退一萬步講,便那頭有人告了狀,那對你就是極大的好事了。” “這怎么講?”周婉兒不明白。 “傻孩子,太皇太后是什么人?見識過三朝了,什么鬼沒見過。只要是陸清清告狀,即便是真的,太皇太后也必定這女人多事無能不能安宅。那她不行了,你說誰行?”錢太妃別有意味地碰了下陸清清的肩膀。 “對對對,還是太妃足智多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正是如此?!敝芡駜旱玫搅税参浚介_心地去了。 隔日,宋言致進(jìn)宮,陸清清料想該是消息都查到了,也是適合和太皇太后道別。后邊這兩日,太皇太后忽然熱情,總是拉著她話家常,陸清清挺喜歡和她老人家聊天,不過到底還是覺得拘謹(jǐn)些。 陸清清告別太皇太后,就在房內(nèi)等待。宋言致隨后和陸清清會和,講了下調(diào)查的情況。 “找到張家的老人,杜俊在和張家獨女成婚之后,確實養(yǎng)過外室。奈何他原配是個悍婦,得知這事兒后就把外頭的女人給接到了家里來,孩子是生了一個,但剛生下來就夭折死了,不過尸首倒是沒人見過。但女人生產(chǎn)后的第二天,杜俊便出了趟門,說是去會朋友。具體是姓什么朋友,時隔久遠(yuǎn)都記不清了,不過時間剛好和你弟弟生辰對上。至于杜俊的這個外室,在坐月子的時候被原配欺負(fù)得生病,卻不得機(jī)會看大夫吃藥,最后病死了?!?/br> 陸清清狠皺眉。 宋言致繼續(xù)道:“當(dāng)年給母親接生的產(chǎn)婆,人雖死了,不過而今家里的日子卻很富足,他兒子搬到了淮南道,而僅有良田千畝,在當(dāng)?shù)剡€是個小有名氣的員外,一家子過得很富足。她家以前沒什么家底,產(chǎn)婆接生也掙不了這么多錢,他兒子在淮南道起初也沒有什么營生,五年前搬過去就直接買地了。” “已經(jīng)可以完全確定你弟弟的身份了,一如你之前的推測?!彼窝灾峦nD了下,又補(bǔ)充一句。 陸清清點點頭,因早已經(jīng)料到如此了,沒有更多的驚訝,卻依舊心里不舒服。 宋言致等了半晌,才試探地輕聲問陸清清:“想怎么辦?” “抓人,送審。好生審問孫掌柜,他的兩名貼身小廝,還有八人千面兄弟,在加上我們這些推測,足夠了。”陸清清白著唇,看一眼宋言致,便起身,忽然沒站穩(wěn),用手扶住了桌子。宋言致忙伸手,抓住了陸清清的胳膊。 “你回家好生歇息,一切我來辦,三天內(nèi)不要去京都府?!?/br> 陸清清點點頭,頭微微晃了晃,也不知聽沒聽到宋言致的囑咐。她搖頭,“我沒事”,便整個人便后栽過去,宋言致忙將她攬住摟到懷中。 安頓好陸清清之后,因怕太皇太后擔(dān)心,宋言致又回宮和她親自稟告了一下。 太皇太后得知宋言致之所以請她讓陸清清在宮中小住,竟然是因為自家弟弟被掉包背叛之事,氣得不行,又十分心疼陸清清,囑咐宋言致定要好生照顧她。轉(zhuǎn)即忽然想到之前南平郡主的做法,更是生氣。 宋言致忽聽太皇太后提及周婉兒,便問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