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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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該是我謝,和宋大人似乎沒什么干系?!?/br> “有干系的?!?/br> 宋言致說罷,就聽高奇回稟了地窖內(nèi)財寶的情況,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大約有四十萬兩。 “加上春紅從我那里偷走的三十萬兩銀票,就是七十萬兩了,養(yǎng)個七八萬人馬的軍隊倒不成問題。”陸清清提醒道。 宋言致沉下眼眸,片刻后他吩咐屬下們備馬,和陸清清即刻趕回了汝寧府。 宋言致再一次提審了廣陵王。不過到底是事關(guān)皇家顏面的事,在沒有圣旨下達(dá)之前,陸清清作為外人不得旁聽。 陸清清閑來無事就往荷塘邊走,瞧瞧上次看到的那對鴛鴦如何了。她在水榭上站了沒多久,就有一丫鬟匆匆而來,走的時候還不忘謹(jǐn)慎地看看四周。 丫鬟給陸清清見禮后,就湊到陸清清身邊小聲道:“陸縣令,太后請您過去一趟?!?/br> “太后?”陸清清驚訝。 丫鬟點了下頭。 陸清清讓丫鬟在前引路,便到了太后暫住的院子里。侍衛(wèi)們見侍女帶著陸清清來,便攔著不讓進(jìn)。這時候屋內(nèi)的太后便推門出了出來,幾聲呵斥,威勢十足,倒叫這些侍衛(wèi)不知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決定稟告宋言致后再決定。陸清清就只好在院外等待,不時地和院內(nèi)臉色不佳的慕太后對視一眼。 沒多久,宋言致那邊傳了消息來,可以放陸清清去見太后。 太后冷哼一聲,直罵宋言致和在場的侍衛(wèi)們以下犯上,“哀家想見什么人還輪不得到他來允準(zhǔn)!一群蠢貨,竟不聽我堂堂太后的吩咐,待日后我了京城,定將今日的事告知我皇兒,好生處置你們!” 陸清清一直沉默,隨后跟著太后進(jìn)屋,在太后的示意之下坐了下來。太后隨即把丫鬟們都打發(fā)了下去,只留下之前那名悄悄給陸清清捎話的丫鬟珍珠。 陸清清看了一眼珍珠,從進(jìn)門后至始至終眼睛一直沒離開太后,看來太后有些手腕,很快馴服這丫鬟對她忠心。 “哀家今日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議?!碧髮﹃懬迩逦⑽⒁恍?,極為可親,“上次在池塘邊和你談話,其實沒說完?!?/br> “太后請講?!?/br> “這話可能說出來有些唐突,但不得不說,”太后眼睛忽然紅了,有些可憐得看著陸清清,接著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現(xiàn)在情況危急,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你一定要幫我?!?/br> “下官有些糊涂了,太后到底要下官做些什么?” “你是首富,商號遍及全國,是既有錢又有人,我若離開這里的話,也就只有你能安排一切,幫我度過這個難關(guān)?!蹦教笥门磷幽ㄖ劢钦f道。 陸清清雖然之前聽出點這個苗頭,但還是有點不太確定,現(xiàn)在慕太后親口說出來,她真有些驚訝了。這慕太后竟然真能厚著臉皮求自己幫她逃走。 陸清清呵呵笑起來,對慕太后道:“太后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商人之中的首富,那然是生意人之中最‘生意’的?!?/br> 陸清清的言外之意,她不會傻到冒風(fēng)險做個賠本生意。 慕太后輕笑了一聲,“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幫我。我這里有你想要的東西,你知道了這個以后,我保你能抓住宋言致的心,讓你心里面那點小心思在不就得將來可以如愿以常?!?/br> “我不懂太后話里的意思?!标懬迩宓馈?/br> 慕太后又笑,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陸清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宋言致是個男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卻看得明明白白,你盯上人家了,早把他看成了一塊案板上的rou想煮了吃了,是不是?” “越發(fā)聽不明白了?!标懬迩逋瑯訄笠晕⑿δ教?,不同的是慕太后的假笑得沒有陸清清這么甜美不留痕跡。 “你只要能幫我逃離這里,讓我安全的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平平安安地和相愛的人了卻余生,便好?!蹦教笳f著就垂首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你早知道自己有身孕?”陸清清問。 “半個月的時候就知道了,該來的沒來,我這么年輕,必然是有了?!蹦教笞猿暗匦α讼拢盎ㄩ_的正好的年紀(jì),卻要守寡,都不如去死了好呢。還好我遇到了他,你要幫我還有他一起走。” 陸清清知道慕太后所謂的‘他’是指廣陵王。 “太后太看得起我了,”陸清清無奈地?fù)u搖頭,“我可真沒這個能耐?!?/br> “你有,就看你肯不肯用了?!蹦教蠖⒅懬迩?,“我說了,我會以宋言致的軟肋作為交換。這個軟肋足夠讓你可以吸引到他的注意,并讓他心甘情愿的娶你。事成之后,我就會告訴你到底是什么,保你一定不會后悔。若是我的承諾虛假,你完全可以在那時候下手弄死我們。反正等我們逃出去的時候,也什么能耐都沒有了,白丁一個,任憑你宰割。” “聽起來挺誘人,不過抱歉,我不答應(yīng)。”陸清清說罷就起身,跟慕太后行禮,欲告辭。 “我的眼睛從沒看錯過,你對宋言致定有所圖!”慕太后見陸清清要走,有些急了,蹭地站起身來,“你斗得過才貌德藝俱全的南平郡主么?除了有錢這點,論出身學(xué)識容貌……總歸不管其它什么你都比不過她。對了,她還自小就和宋言致一起長大,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比你長太多,情意自然更深厚些。你今天若是做錯了決定,以后就真沒有機會了。陸清清,我是看在我和你一見面就投緣的份兒上,才這么和你交底,你莫要讓我失望了?!?/br> “太后可能不知道,基本上是個人見我,都覺得和我投緣,誰叫我這人性子好呢,特別會待人接物?!标懬迩宀灰樀刈钥湟环?,對慕太后道,“南平郡主怎么樣,跟我沒有關(guān)系,太后所言的宋大人,跟我也關(guān)系不大。我還沒蠢到會為了個男人犯這等低級的錯誤。” 陸清清說罷,就對慕太后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利落地推門而去。 慕太后怔怔地望著陸清清離去的背影,靈魂出竅一般,僵硬了半天,才猛地大口喘氣。 丫鬟珍珠忙端茶給慕太后拍后背,勸她別太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珍珠,我該怎么辦啊。”慕太后抓著珍珠的手。 “要不去問問廣陵王?他是帶人來這邊的,必然有所準(zhǔn)備,保不齊早就準(zhǔn)備好了什么保全之法?!闭渲槌鲋饕獾馈?/br> 慕太后懷疑地看著珍珠:“真的?” 珍珠皺眉道:“不管怎么樣,試試總是值的。再不濟,奴婢還有一招,就是太后要受罪了?!?/br> “什么招?” “把孩子打了,癟著肚子回宮,咬死宋大人誣陷,太后尚可保全自己?!闭渲槔^續(xù)出主意道。 慕太后心驚了一下,不過轉(zhuǎn)念想想這也算是個辦法?!昂煤⒆樱愕故锹敾?。” “太后救了我一家,珍珠愿為太后赴湯蹈火?!闭渲檎f著就流淚跪地,對慕太后感恩地磕頭謝過。 慕太后欣慰不已,抓著珍珠的手,也感謝她在自己孤立無援最危難時刻能挺身幫自己的忙。 “這是奴婢該做的?!闭渲榈?,接著表示她這就想辦法去太后傳消息給廣陵王。 “那你可要小心。” 珍珠對太后點了下頭,接著就從后窗悄悄跳了出去。 再說陸清清從慕太后那里出來后,就問夏綠有關(guān)于丫鬟珍珠的事,“是咱們陸家的,還是汝寧府的?” “不是陸家的,咱們府里是也有叫珍珠的,卻是個方臉,這位丫鬟是個鵝蛋臉,還挺漂亮。汝寧府的人員名冊奴婢早查看過了,沒有叫珍珠的?!?/br> “那我明白了?!标懬迩寤腥粐@道,接著后悔的用手拍了下腦門,“別的話都沒啥問題,偏偏說了那么一句?!?/br> 一炷香后,珍珠在西廂房見了宋言致,行禮之后,就將慕太后和陸清清對話的經(jīng)過告知了宋言致。 宋言致一直垂著眼皮聽著,最后抬了眼,打斷珍珠的回稟,“她真那么說?‘沒蠢到會為了個男人犯這等低級的錯誤’?” 珍珠點頭,“原話,一字不落。” 宋言致面無表情,“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王爺?!?/br> 第29章 慕溫良 陸清清也有慫的時候,她害怕什么人時應(yīng)對方法很簡單,逃或者躲!所以宋言致的打發(fā)人來找她三次,陸清清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F(xiàn)在她叫夏綠收拾東西,以長樂縣縣衙有急事為由要離開。 陸清清騎上馬,帶著夏綠,正要從汝寧府后門離開,卻被宋言致的侍衛(wèi)們堵個正著。 孫長遠(yuǎn)隨后趕來。 “縣衙著火了,我得回去主持一下?!?/br> 孫長遠(yuǎn)笑瞇瞇地對陸清清行禮,“陸縣令就算要走,好歹也該告訴我們王爺一聲,這是禮節(jié)。” 陸清清看著孫長遠(yuǎn)。 孫長遠(yuǎn)已然側(cè)身,伸手示意大堂方向。 陸清清咬了咬牙,邁大步去了。偏偏等他到大堂的時候,高奇堵在門口不讓他進(jìn)。 “我家王爺正跟王督軍商議要事,勞煩陸縣令在側(cè)堂等候片刻?!?/br> “好!”陸清清只得在側(cè)堂坐著,等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只覺得坐久了腰疼,陸清清就起身直腰。 孫長遠(yuǎn)這時候笑著端茶進(jìn)門,又放了兩碟點心上來,對陸清清賠笑道:“陸縣令再等等,快了。我還找了兩本書來,給陸縣令打發(fā)時間。” 陸清清好奇一瞧,竟是她從沒看過的話本,有點高興地接過來,很巧就是關(guān)于行俠仗義和破案的內(nèi)容,陸清清看這些話本已經(jīng)四五年了,很有經(jīng)驗。翻開大概瞅一眼,立刻就知道一定好看。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我倒是沒見過?!标懬迩逑『钡姆喥饋?,立刻就被本子上的故事吸引住了,她眼睛一直盯著本子,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去看孫長遠(yuǎn)。 “偶然得之。”孫長遠(yuǎn)糊涂應(yīng)一聲,就借口有事離開。 陸清清也不管他如何,接著翻下一頁,完全沉浸在書上的劇情之中。等她一口氣全部看完之后,才覺得眼睛發(fā)酸,脖子有些疼,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肩膀,陸清清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竟然已經(jīng)點了蠟燭。瞧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經(jīng)黑了。 桌上還有涼掉的飯菜,陸清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看書看得忘了時間,連肚子餓了都不知道。 “你們大人還在和什么督軍議事?”陸清清對門口的守衛(wèi)剛問出口,那廂孫長遠(yuǎn)就笑著來了,請陸清清去正堂。 “看不出來啊,你們家大人還挺愛聊天的,能和一位督軍聊上一整天?!?/br> “嘿嘿嘿……”孫長遠(yuǎn)不多說什么,只是憨憨地賠笑。 再走幾步就要到正堂了,陸清清看著屋里射出來的光亮,忽然有些緊張,她叫住孫長遠(yuǎn)。 “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可陸縣令我真盡力了,我能保證大人不問我堅決不說,但大人問了,我一個做奴的人哪有隱瞞的道理。你也知道我們家大人不光是大人,還是王爺,不光是王爺,那輩分還大著呢,連圣上見著他都得喊一聲——” “好了,這我理解,你也不容易?!?/br> 孫長遠(yuǎn)點點頭,直夸陸清清善解人意。 “不過你要補償我?!标懬迩宥⒅?,“我問你,那個太后身邊的婢女珍珠,是不是你們王爺?shù)娜?。?/br> “這……” “那就是了?!标懬迩蹇隙ǖ?,“我就要這一個答案,那珍珠是不是把我之前和慕太后的談話都一字不落的傳給了你們王爺。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你敢騙我,咱們以后就當(dāng)仇人,別再說話了?!?/br> 孫長遠(yuǎn)眨了下眼睛。 陸清清料到如此了,但親眼確實了這件事,心情更復(fù)雜了。 “那陸縣令,請吧?!睂O長遠(yuǎn)又恢復(fù)笑瞇瞇的樣子,把大堂的門推開。 陸清清看眼孫長遠(yuǎn),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為壯士送行的意味。她進(jìn)門后,才把頭轉(zhuǎn)過來,看向正坐在正堂之上,面無表情看著桌上信件的宋言致。宋言致今天穿了一件淡紫錦袍,衣領(lǐng)在脖頸下方交疊,露出漂亮的喉結(jié)。燭光映照下,挑不出錯的精致五官勾得人總想多看兩眼。陸清清目光又落在了宋言致英挺的鼻梁上,那種熟悉感再次油然而生,陸清清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坐吧?!彼窝灾乱婈懬迩鍖擂蔚卣驹诘刂醒肟粗约海粍硬粍?,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些,便忍不住先開口讓她坐下。 陸清清回了神兒,定睛看清楚眼前的宋言致,就轉(zhuǎn)身在婢女剛剛搬來的凳子上坐下。 “聽說你要走?”宋言致雙手交叉,態(tài)度不明地盯著陸清清,他的眼神很銳利,像把刀在陸清清的身上來回刮著。 “衙門出事了,著火了?!标懬迩逶谀樕媳憩F(xiàn)出很明顯的憂心。 “所以?” “所以我要回去主持事務(wù)啊?!标懬迩逵X得宋言致的話好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