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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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突然又問:“你為什么又收手了呢?” 裴摯抬起胳膊,大手張開圈住白硯的脖子,他恨過嗎?恨白硯突如其來的分手,恨白硯到最后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哪怕一個字也好,白硯沒有,只給他一個滾。 要說那樣的六年過去,他心里沒有一絲陰暗,真是騙人,他剛回來時,認真想看看沒了他的白硯是什么樣。 可是,如果真愛一個人,這個人已經在眼前,怨的恨的,又能持續(xù)多久?白硯不好,他會心疼,他不能忍。 他們經久分離,他回來,白硯還在,這他媽的還不夠? 靜默許久,裴摯說:“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對你,我能怎么樣呢?” 這是表白嗎?這不是,白硯太明白。很好,戲精終于不戲精了,終于扯開他們之間最后一點粉飾,至少,裴摯回來,剛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是揣著惡意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被他那樣甩過,沒一點芥蒂,裴摯就不是乖戾的裴少爺。 裴少爺?shù)挠螒蚩磥磉€要繼續(xù)下去,白硯拉住裴摯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讓裴摯粗糙的手指伸進浴袍的前襟,燙到自己最敏感的那一點,一字一頓地問:“想要嗎?” 裴摯眼色越發(fā)深沉。 白硯說:“這陣子,我仔細想了想,可能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想要。你想要的今晚就給你,你的目的就要達成了,高興嗎?” 這一句話換個說法: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今晚就讓你得逞,睡膩了,你趕快麻溜地滾。 裴摯呵地笑了聲,瞇起雙眼,起身站直身子。 角度轉換,他俯視著那張讓他魂縈夢牽的優(yōu)美臉龐,微微笑著問:“你是不是認為,我被說成只禽獸,會覺得特別受辱?” 白硯沒說話。 下一個瞬間,他腳下一空,突如其來的失重,他整個人被裴摯打橫抱起來。 只有幾步遠的距離,他被裴摯放到床上。 裴摯一手撐著他頭側的床褥,另一只手迅速扯開襯衣扣子,充血的雙眼,眼神癲狂得像是只見了血了野獸,由上往下地注視他,“你可能不知道,對你,我只有個兩個底線,不囚禁,不強jian?!?/br> 白硯忽而笑了,扯破了說好像就這點事,好像也不怎么意外。他把枕頭堆成一疊,身子半倚半靠上去,好整以暇地瞧著裴摯急色的模樣,兩條腿把身體曲線延伸到裴摯身下。 襯衣落到地上,接著是褲子,裴摯很快跟他坦誠相見,接著半跪上床,握住他的腳踝,很快像只豹子似的攀爬到他身上,覆住了他的身體。 裴摯眼里有火焰跳動,視線纏繞他的視線,就像是對擂前的儀式,很認真地對他說:“我愛你?!?/br> “啪——”白硯猛地一巴掌甩上去。 說什么愛?還敢說愛。 想想他們快分手前的那些事。 那年,他從劇組回去,幾乎變了一個人。 裴摯好像也變了一個人,倒是不把他一個人扔在家了,每次出去,都還帶著他。 那時候,裴摯在為登頂做準備,他了解,所以即使害怕,他從來沒反對。 體能訓練就算了。裴摯那會兒沒事還玩爬樓,你知道,看見自己愛人被吊在足以把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半空是什么感受嗎? 是,裴摯不是完全沒準,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可他怕,他還是怕。有他媽和東曉的事在前,他沒辦法讓自己不膽寒。 白硯知道自己有些不對了,可他也說不出什么。 那時候,裴摯的狐朋狗友,還有一群玩極限的小孩每天跟著裴摯起哄。 白硯坐在煞白的陽光下,看著那一群神采飛揚的孩子,頓時覺得自己老了。 不只是蒼老,那是一種,相形見絀的、不能和這群人相宜的笨拙。 裴摯那位紈绔發(fā)小當時帶來了自己的表弟。 太巧,那位表弟仰慕裴摯。 在場,只有紈绔發(fā)小知道他跟裴摯的關系,白硯一直坐著不動。那表弟分東西送水,把自己弄成了場子的半個主人。 光彩熠熠的青年,跟蒼老到笨拙的白硯,真有些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意思。 白硯其實并不覺得裴摯喜歡這孩子。有次,這表弟碰上了安全扣上的什么東西,裴摯挺不留情面,“你一外行,再亂碰就滾!他媽的,這是誰帶來的,盡趕這兒添亂?!?/br> 可那表弟挨完了罵又來,越來越崇拜裴摯。 裴摯的紈绔發(fā)小對白硯說:“你是不是挺不喜歡裴摯玩這個,看到了嗎?我表弟喜歡,他們更合適?!?/br> 從此之后,裴摯玩極限,白硯再沒去過。 他也不希望裴摯去,可他說不出,玩極限至少是個正常愛好,阻礙男友的正常愛好挺沒格調。 可他不說,裴摯就不知道嗎?他不信。事實證明,他說了也未必有用,后來,裴明遠擔心裴摯去珠峰,讓他勸,他就真借著裴明遠的名義勸了。 裴摯賴在他懷里說:“那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去,你放心,我注意安全,保證全須全尾地回來見你。” 裴摯去珠峰的那天,正是他見獵人的時候。 他誤了送機,裴摯還是去了。第二天,紈绔發(fā)小跟小表弟也跟著去了,臨上飛機還跟他打了個電話炫耀。 接著,發(fā)生的事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裴摯那一隊人的確安全到達了目的地,可下山路上,收到了另一個登山隊的求救信號,于是,裴摯這一行人趕去救援。 那小表弟在山腳下聽說了上邊的險情,死纏著準備出發(fā)的救援隊一起上山,死都要跟裴摯死在一起。 這些,白硯同樣聽裴摯的紈绔發(fā)小轉述,他唯一想到的是,裴摯進入險境時他在幾千里之外的城市,果然跟那位同生共死的小表弟不能比。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意識到,他們是真的不合適了。 裴摯安全歸來,跟小表弟又不是同一班飛機。進城車上,白硯忍不住問到小表弟。 裴摯像是極不想提到這件事,不耐地說:“別提那傻逼?!?/br> 白硯好半天沒說話,挺不錯,都叫上傻逼了,進展挺快。 傻逼凍壞了身子,回城后還住了幾天院。 得知消息的當天下午,白硯問:“你要去看看他嗎?” 裴摯煩躁地回答:“有什么可看的?” 可裴摯,自己消失了一下午。 當晚,紈绔發(fā)小跟小表弟組飯局,請了白硯。 白硯再不想躲了,決定赴約,他剛在飯店坐穩(wěn),裴摯來了。 裴摯直接質問發(fā)小,“你都敢不經過我請我哥吃飯了?” 白硯心想,這還真是怕見到他們坐在一起。 裴摯不想吃那頓飯,可那頓飯他們還是吃了,白硯就想自己親眼看看,事情到底發(fā)展到了哪個地步。 裴摯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 紈绔發(fā)小帶著表弟來跟白硯告辭。 表弟大概裝不知情者裝不下去了,對他說:“我要走了,祝福你們?!?/br> 白硯直接問:“命都快賠上了,還沒把人搶走,輸?shù)梅???/br> 紈绔發(fā)小說:“我弟像個爺們似的來認輸,還認真祝福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br> 白硯問:“你服嗎?祝你全家老小的配偶都碰上你這種朋友。” 紈绔發(fā)小說:“你怎么說話吶?” 白硯說:“你還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 他嘴不饒人,可是色厲內荏。 就是這晚,他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裴摯仰躺在床上,沖著天花板流淚。 白硯嚇得不輕,“怎么了?” 裴摯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肩膀顫個不停,“沒什么,想起了我媽?!?/br> 有那么一瞬,白硯想問,你到底是想你媽,還是舍不得今天剛走的那個人? 可不管為什么,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摯哭,除了安慰,除了抱緊,他好像做不出別的什么。 裴摯多狠?為了纏著他,真是什么都能舍,什么都能忍。 后來,他們的關系被裴明遠發(fā)現(xiàn),在私奔路上,白硯才知道裴摯若即若離鉚住他不放到底是為什么。 裴明遠在電話里是這么說的,“白硯,你快回來,裴摯一直覺得我跟你媽關系不正常,他跟你在一起,目的未必那么純粹?!?/br> 愛,說什么愛? 白硯最討厭裴摯跟他說愛。 這一巴掌,他打的不后悔,裴摯也不在意,嘴角都暈出了血,也只是抬手一抹,接著臉壓住他的臉,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一個很輕的吻,白硯身下一陣脹痛。他今天剛準備的潤滑劑,裴摯發(fā)現(xiàn)的很及時,冰涼濕潤的手指伸進的他的身體。 他身體被一點點地拓開,先是一只手指,接著兩只,裴摯望著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深深的迷戀,或者還有嗜血的瘋狂。 許久沒有真正做到底,只是三只手指,白硯脹痛難忍,大口地喘氣,腦子迅速混沌下去,一時也分不清了。 可他又聽見裴摯說:“我愛你……” 白硯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 裴摯臉頰灼痛,可也顧不得了,眼前的春色太誘人。白硯倚著軟枕,姿態(tài)閑適,又倨傲得像個靠在皇座的王。那張冰冷的臉被情欲暈上幾絲緋紅,矜貴而rou欲。裴摯想起他曾經給一個旅外的華人朋友看過白硯的照片,那個朋友當時正研習相術,這樣對他說:這個人看著冷,但rou欲非常強。 裴摯當時險些沒打人,他哥的床頭事,別人也能隨便說?可他聽完就硬了,他對這樣的白硯欲罷不能。 白硯緊致的私密處剛好容得下三根手指,裴摯身下硬的像鐵,忍得滿頭大汗,他知道,他的王在等他征服,等著從他身上獲取最大的歡愉,裴摯再難忍耐,把白硯一條腿扛到臂彎,握住堅挺的性器抵在讓他銷魂蝕骨無數(shù)次入口,一次,挺進。 白硯疼的渾身發(fā)抖,裴摯也在他身上發(fā)抖,許久沒有的東西,來的這樣突然,他們都不太好受。 裴摯忍著疼,不敢亂動,下一秒就跟白硯呼吸交融,“我愛你,你怎么不信呢?”死死封住身下人的嘴唇。 熱吻從一開始就如火如荼,就這樣吧,白硯想。裴摯靈活的舌在他嘴里放肆翻攪,白硯也用力回應。 在逐漸消散地陣痛中,裴摯開始緩慢抽動,只進入到一半,又抽出去,只是這樣,就能讓那持續(xù)許久的空虛感轉為充實,白硯手指深深掐進裴摯堅實的背。 他的身體像是顛在浪上一般地起伏,白硯又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裴摯背上,清脆的拍擊聲回響在屋子里,裴摯倒抽了一口氣。 白硯滿意地想,就是這樣,他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