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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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邊吃了頓飯,回家時天已經(jīng)黑定。從樓下往上看,他家?guī)讉€窗口都黑洞洞的。裴摯沒回來,他又可以度過一個安靜的夜晚。 電梯上行,他接到孟姝的電話。影后提醒他,剛把他那天的探班合照發(fā)到微博,白硯心情不錯,很破例地跟影后拉了幾句家常。掛斷電話,果斷點開微博,點贊,轉(zhuǎn)發(fā),讓他們的革命友誼在普羅大眾心中萬古流芳。 開門,進(jìn)屋,屋子里黑洞洞的,很安靜。 白硯伸手開燈,“嘭”一聲,禮花彈噴出漫天彩條,天花板上飄滿了粉紅泡泡,裴摯頭上倒扣著一頂棒球帽,一手拿著彩紙禮花筒,另一條胳膊對他展開,“surprise!” 客廳中間桌上有個蛋糕,他經(jīng)紀(jì)人在一邊笑容可掬,“祝你27歲零一個月生日快樂?!?/br> 白硯終于覺得不對了,警覺而且狐疑地望著本來不該碰到一起的兩個人,“生日都過一個月了,慶祝?” 裴摯扔掉東西過來攬住他的肩,“就當(dāng)補(bǔ)過,你今年生日那天我不是不在嗎?” 白硯不說話了,不對,裴摯這幾天太安靜了,一定又什么重大陰謀。 果然,他經(jīng)紀(jì)人從背后抖出一摞紙,“還有,恭喜你,一次晚宴人家就邀請你代言,這是初步合作意向,細(xì)節(jié)什么的,都可以繼續(xù)談,談好咱們再簽?!?/br> 白硯:“……!!?”不接,又接新代言,退休時間至少又得后推幾個月。不是,哪家的代言? 經(jīng)紀(jì)人興奮得大叫:“白硯,你了不得了,你打敗孟姝拿到了這家的中國區(qū)形象大使?!?/br> 裴摯摟住他的手用力拍拍個的胳膊,對他豎了下大拇指。 白硯從云山霧罩中撥出重點,“你剛才說我打敗誰?” 經(jīng)紀(jì)人說:“孟姝啊,影后??!” 白硯:“……!”我謝謝你們。 很好! 非常好! 從今天起,他成了當(dāng)面和氣、背后奪食的心機(jī)婊。 孟姝跟他的塑料花友情可能會被載入娛樂圈史冊。 還在孟姝劇組的那位草臺班子小花,接下去的幾個月就當(dāng)渡劫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白影帝八月出生,是大型貓科動物座。 第6章 標(biāo)簽 人驚怒到極點是什么感受? 腦門爆炸,腦子里一片空白,想殺人?不不不,也不全是這么兇殘,還是有美好之處的。 就比如這天白硯在回家車上聽了會兒昆曲。 這時候隔了半個小時,耳邊似乎又飄出了咿呀殘音: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反復(fù)吟唱啊,無休無止啊。 媽的! 所以白硯也不算很生氣是吧,看,他還能控制自己。 不說謊,他連發(fā)火的訴求都沒有。 白硯把意向書抓到手里,對經(jīng)紀(jì)人說:“你先回去?!?/br> 真是沒道理,他都這么平靜了。給他制造驚喜的兩位怎么還是一副訝異外加惶惶不安的樣兒。 現(xiàn)在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經(jīng)紀(jì)人似乎朝裴摯瞟了一眼,又對他說:“中國區(qū)形象大使,白硯,你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嗎?你的事業(yè)又上了一個臺階,我跟裴先生……” 白硯說一不二,“回去!” 何必邀功甩鍋兩不誤呢?也沒打算訓(xùn)你。 經(jīng)紀(jì)人臉色青灰,張了張嘴巴,轉(zhuǎn)身走了。 悻悻的背影消失,白硯沒心思搭理站在一邊的小混蛋,轉(zhuǎn)身,到陽臺,掏出手機(jī),翻出小老板的電話。 打電話干嘛?當(dāng)然是讓有些人去該去的地方。 心大,管不住了,還留著干嘛?要走就干凈利落,解釋或者道歉什么的,都不用了。 “……他現(xiàn)在不適合跟著我,你可以考慮給他換個藝人,他要不愿意,也可以另謀高就?!?/br> 小老板今天腦子依然不好使,“什么?為什么?你經(jīng)紀(jì)人跟你五年了,怎么說開就開?” 白硯喉嚨火燒火燎的疼,不想多說話:“你不能去問他?” 小老板總算又識相一回:“行我知道了。” 對,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要說,這樣不是挺好? 不,好像還缺點什么。 白硯轉(zhuǎn)身,眼光在屋子里搜尋剩下的一位。 怪了,客廳沒有人,只有天花板一片粉紅和一地五彩紙片相映生輝。 忽然,他腰間一沉,低頭,裴摯本摯半跪在他腳下,正死死抱住他的腰。 頭還緊貼在他腰桿,眼睛睜大直愣愣地朝他望著,這次活像條驚頭慌腦的柴犬,“我錯了!” 白硯沒踹開人回房,純粹是因為踹不開。拖著一個一米九的男人上樓難度系數(shù)更大。 他低頭看著裴摯,“你骨折的鋼釘拆完沒?” 裴摯眨眨眼:“沒?!?/br> “剩下的什么時候拆?” “年底?!?/br> 行,到年底,要是裴摯還在他眼前晃,要是再發(fā)生類似的事,那沒什么可說的。 能動手就不嗶嗶。 白硯氣得腿軟,拉過藤椅坐下。 裴摯用奇異地姿勢配合他的行動,待他坐下后還盤腿坐下地上一直抱著他的腿。 像什么樣?白硯抖抖手上的稿紙,“你去對面坐著,這事你占頭功,我可不能怠慢你。” 裴摯腦袋貼著他的膝蓋,連臉都擠變形了,還是無比執(zhí)著搖搖頭。 運(yùn)動大男孩的古銅皮膚把眼白襯成森森的白,漆黑的眼珠子定定朝他望著,怎么看都無辜,怎么看都無害。 白硯有點頭暈,耳邊又有殘音在沒完沒了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他伸手指著對面的椅子,“立刻!馬上!坐那!” 裴摯又巴巴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考慮這個這個指令的可行性。 他真不耐煩了:“聽見沒有?!” 裴摯一陣風(fēng)似的刮到對面,老實坐下了。 行,安靜了,干正事。 就著露臺不算明亮的燈光,白硯匆匆把品牌方的意向書草覽一遍。 不錯,對方給的條件居然還算優(yōu)厚,可見這幾只瘋狗在多么賣力的發(fā)瘋。 這只是個初步意向書,全是可協(xié)商條款,沒有任何簽章,不具備法律效力??蓜e說不簽合同,他就能輕易反悔。 能讓對方給他這種東西,不用說,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一定對人表示他熱切希望合作。他現(xiàn)在跑出去說:“這根本不是我本人意愿,誰上躥下跳都跟我沒關(guān)系?!币驳糜腥诵拧?/br> 正常人有幾個像他周圍這兩位的畫風(fēng)這么現(xiàn)實魔幻? 還有,能打通這層關(guān)系,一定有其他中間人,不用說,湯珍珠。那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啊,曾有個女星得罪她,她封殺了對方整個公司的藝人。 現(xiàn)在讓他說后悔去打湯珍珠的臉?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生來。 媽的! 夜色越來越沉,起了風(fēng),白硯卻越吹越燥熱,鼻尖覆了一層汗。 突然,一團(tuán)nongnong的陰影蓋在他頭頂,抬頭,是裴摯。 背著光,裴摯俊挺的濃眉好像微微蹙著,眼色好像還有個嚴(yán)肅樣。 行,這會兒也不戲精了,剛才驚惶失措賣萌裝可憐都是他的幻覺。 只是一個四目相對的時間,白硯手里稿紙被抽走。裴摯彎腰俯身,兩手撐著藤椅扶手把他圍在椅子里,眼光沉沉地對上他的眼睛。 白硯自然沒有好臉色。 可裴摯這次只是渾不在意地笑了下,“我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你不愿意搶別人的東西。咱們這回真不算搶,只是把本來屬于你的拿回來。就為個代言讓你背個罵名,這事兒我能干?我又不傻?!?/br> 白硯說:“你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裴摯不以為意地點頭,“好,我傻?!?/br> “明說吧,湯珍珠提供的爭取對象不止這一家,還有個男裝大牌,人家本來看上的代言人是齊廈??删退阌幸暤埤R廈,我也不是爭不過來。我為什么沒干這事兒?還不是怕你心里過不去,齊廈拿那代言是憑真材實料拿的,沒多少貓膩?!?/br> 白硯冷冷地說:“你對我有什么誤解!?” 不愿要代言和不愿搶代言,多大的區(qū)別? 裴摯說:“你都對,你聽我說完。” 白硯牙癢。 裴摯眼睛瞇出幾分狠勁兒,“孟姝算什么東西?這珠寶品牌本來這次就偏向找男星代言,原先看上的那位出了點事兒,就年初的桃色新聞,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后來品牌方看上的就是你。別看她對你表面客氣,這代言她瞄了好幾年,從兩個月前開始,為了讓人家打消對你的念頭,她那一伙子人輪番在人高層面前編你的黑料,說你耍大牌、拍戲中途毀約、還有其他的我都不好意思提?!?/br> 裴摯越說越不痛快,要不這些天他在忙什么呢? 拐彎找人打聽內(nèi)幕,讓湯珍珠替白硯澄清唄。 不管澄清的目的是什么,澄清本身有問題?? 其實這種程度的黑料通常沒多要緊,后臺夠硬、對輿論風(fēng)向控制力強(qiáng),一切都不是問題??砂壮幠枪臼莻€什么小破公司啊。 孟姝那女人真是很能抓人短處,還買通品牌方內(nèi)部人員,把白硯這一圈人完全隔絕在門外,品牌商找代言人,哪個不擔(dān)心藝人本身的名譽(yù)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