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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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比~拓?fù)u了搖頭,隨后拿著病歷卡道:“你要陪我掛鹽水嗎?” 這是什么問題? 蘇鯉抬眼看了看葉拓,顯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她這一路不是都陪過來了嗎? 她打字:要的,我剛剛答應(yīng)了醫(yī)生的。 而且現(xiàn)在葉拓的身體虛弱,放他一個人打針,蘇鯉也不是很忍心。 葉拓微微默了默,雖然沒有立刻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又好了許多:“……好,那你陪著我。” 尾音帶著說不出的繾綣。 蘇鯉點了點頭,粗神經(jīng)地沒有去注意葉拓話語中的旖旎,而是徑直扶著他又坐電梯去了二樓的取藥大廳。 葉拓這回的胃病好像還蠻復(fù)雜,老醫(yī)生給葉拓開了一大堆的藥,小小細(xì)細(xì)的盒子層層疊疊能堆很高,蘇鯉也沒怎么細(xì)看這些藥品的名稱,一股腦地將注射器和藥瓶全部都放到了塑料袋里,可葉拓卻接過藥袋子翻翻撿撿了一會功夫。 蘇鯉沒注意他的動作,心無旁騖地帶著葉拓又準(zhǔn)備去注射廳。只是走到半路,葉拓卻突然拉著她又去了一趟醫(yī)院外面的小超市。 蘇鯉并不是很了解他的行為,只以為葉拓是餓了,于是便拿著藥袋子在外面等待,哪里知道等葉拓出來時,他的手里卻拎了一大袋子的瓶裝鮮牛奶,仔細(xì)看,里面還有一罐中等大小的紅豆粥。 她有些詫異地打字:你這是…… “你陪我打針估計要等的時間會有點長,所以給你買了點吃的東西?!比~拓沒忘了蘇鯉舌頭的情況,于是拿著紅豆粥解釋:“這個粥熬得軟糯,不嚼也沒事,不疼?!?/br> 蘇鯉垂了腦袋,沒有立刻說話。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給她買東西…… 蘇鯉握緊了手機(jī),心里不知怎么就開始酸脹起來,她這回沒有打字,而是開口說道:“謝謝。” “抬頭?!比~拓卻突然說。 蘇鯉驀地一愣,下意識地便依言抬起了腦袋,而就在這時,一個東西便喂到了她的嘴邊。 這事情發(fā)生地有些突然,蘇鯉沒什么防備,直到葉拓將東西喂進(jìn)了她的嘴巴,一股清涼的甜味蔓延在了口中,蘇鯉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這是…… 蘇鯉驚疑不定地看向葉拓,大大的眼睛水光瀲滟。葉拓的心徹底軟成了一灘春水,原本在電梯上還聚集著的一些小情緒,此時也被蘇鯉呆萌的樣子看沒。 “清涼糖,我買了好多,你一會記得帶回家。”葉拓一邊解釋,一邊牽著蘇鯉向注射廳走去。 而蘇鯉這時也想起了之前葉拓去找女醫(yī)生的情景,原來那時候,他是這個目地…… 她輕輕抿了抿唇角,看著自己被葉拓抓在掌心中的小手,心中那種奇怪的感情在此時越發(fā)洶涌起來:“多少錢?!?/br> 她含著糖,開口問。 葉拓頭也沒回,像是早就猜到了蘇鯉會這么說,他只輕飄飄說了一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蘇鯉無言:“……” * 最后關(guān)于錢的事情,到底也沒有結(jié)果,而接下來的整個過程中,蘇鯉也越發(fā)沉默。 嘴里的清涼糖香香甜甜,也許是心理作用,她原本還疼的厲害的舌頭,此時竟然真的舒服了許多。而葉拓在扎好針后,便也拿著鹽水,牽著蘇鯉坐到了外面等候的凳子上,為了怕她餓著,他將牛奶插上吸管,送到了蘇鯉的唇邊。 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放棄投喂她的這件事情,可再喜歡的東西,也不能這么一直喝。 剛剛下肚的牛奶都還沒消化干凈,蘇鯉看著唇邊的牛奶下意識地便想要拒絕,只是目光在瞧見葉拓略帶蒼白的面色后,這拒絕的話便也突然說不出口。 “……謝謝。”她含著吸管乖乖地喝,而葉拓則是滿足地靠著椅背側(cè)頭看著她,也許是狀態(tài)真的不是很好,打著針的功夫,他便慢慢睡了過去,只是抓著她的手卻沒有絲毫地放松。 如果是以前,蘇鯉一定不會讓葉拓這么抓著自己,可含著清涼糖的她,這個時候卻像是沒了掙扎的力氣。 她垂眸瞧了瞧兩人交握的手,半晌后,只是轉(zhuǎn)頭悶悶地繼續(xù)喝著瓶子里的牛奶。 沒一會的功夫,一瓶牛奶又已經(jīng)見了底,可這個時候,問題也跑了出來。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喝東西的蘇鯉,還沒去過廁所。 之前本來還沒什么感覺的她,在等著鹽水掛好的過程中,卻慢慢開始小腹發(fā)脹。 尿意來的洶涌,蘇鯉忍不住青了臉,本來想要強(qiáng)行忍忍,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卻越發(fā)逼人起來,而瓶子里掛的鹽水,卻還是一點點走得不緊不慢。 這實在是叫人有些崩潰的狀況,葉拓?zé)o知無覺地安睡著,側(cè)臉原本蒼白的顏色此時也好了許多,幾番猶豫掙扎后,蘇鯉還是小心地掙開了葉拓抓著她的手。 因為已經(jīng)睡熟,所以他抓著她的力道不如一開始的那樣緊繃,蘇鯉用了一些巧勁便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而后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她連忙向著廁所跑去。 可醫(yī)院人流量大的情況下,就是廁所也比一般的時候擁擠。 女廁所的門口排著好些人,蘇鯉一邊板著臉忍耐,一邊等著廁所里面的人出來,這樣折騰了約莫十幾分鐘的功夫,她才終于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面色微松地從廁所離開。 其實在去廁所之前,蘇鯉特別看過葉拓掛著的鹽水。 里面的液體還有半瓶,沒有半個小時一定不會掛完,而葉拓睡得深沉,也應(yīng)該不會馬上醒來,只是沒想到的是,蘇鯉從廁所出來,重新回到了兩人之前坐著的位置時,椅子上卻沒了葉拓的身影。 這樣的狀況是意料之外,她腦中首先浮起的念頭便是葉拓已經(jīng)醒來,并且離開,可不知為何,這個想法冒頭的那一瞬間,蘇鯉的心中還是苦澀了一下。 她有些失望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轉(zhuǎn)而向著醫(yī)院門口走去,可就在這時,身后卻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而后就在蘇鯉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她已經(jīng)被人從背后緊緊抱住! 蘇鯉倏地一愣,一時之間有些怔忪。 葉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飛快,他啞聲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你去了哪里?你又想要把我扔掉?” 這,這是什么意思? 蘇鯉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她立刻掙扎著轉(zhuǎn)身,想要從葉拓的懷中退出去:“你,你在說什么?” 他的力氣大的出奇,抱在她腰間的手臂幾乎要將她整個折斷,最為恐怖的是! 葉拓抱著自己的那只手,竟然就是扎著針的手,蘇鯉甚至都已經(jīng)看見了塑料管中長長的回血! 葉拓怕是真的瘋了! 蘇鯉忍不住又低喝了一句:“我沒想去哪里,真的!你冷靜一點!” “你在騙我!”葉拓卻仿佛根本聽進(jìn)去她的話,固執(zhí)抱著她的手沒有絲毫的放松:“你剛剛?cè)チ四睦铮倚褋硪院竽銥槭裁床辉诹???/br> “我去了……我不想說?!碧K鯉實在不想讓自己太尷尬,而且她又不是小學(xué)生,上廁所這種事情實在沒必要到處對人講! 葉拓卻鉆進(jìn)了死胡同里,聲音又啞了幾個度:“你就是想要扔掉我!” “不是的,我……” “那你說,你到底是去了哪里!” 蘇鯉:“……” 她是真的有點想崩潰了! 蘇鯉惱怒地低喊,這時臉上淡然的面具也被徹底打碎:“我去了廁所,廁所!行了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都像是安靜了幾個度。 蘇鯉的聲音不算是太大,只是卻也足夠讓周圍的一些人聽見。原本兩個樣貌出色的男女在公開場合“摟摟抱抱”就已經(jīng)格外吸引眼球,此時卻聽這個女孩子還這么說…… 一些怪異的眼光都已經(jīng)聚集在了蘇鯉的身上。 蘇鯉只覺得原本都已經(jīng)不疼了的舌頭,此時又開始隱隱作痛,可這句話后,葉拓原本緊緊抱著他的手臂確實是放松了一些。 她連忙趁著這個時機(jī)轉(zhuǎn)過身來,去與葉拓面對面,只是這樣一看,她卻發(fā)現(xiàn)原本葉拓都已經(jīng)好了一些的臉色,竟然又重新恢復(fù)成了蒼白,也許是剛剛著急地找過她,他眼中的慌亂還沒有完全褪下。 看著竟然格外可憐。 于是蘇鯉原本還惱怒的心情,不自覺地便消掉了一半,她看著他已經(jīng)高高腫起來的手背,焦躁地皺眉:“你這個瘋子!” “……” 葉拓沒有說話,只是用沒掛水的那只手又緊緊牽住了蘇鯉。 就像是個固執(zhí)且難哄的孩子。 蘇鯉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真的有了一種自己在劫難逃的感覺。 * 葉拓手上的針在那一陣糾纏中已經(jīng)移位,蘇鯉帶著他去重新找了護(hù)士扎針,年長的女護(hù)士看著葉拓慘不忍睹的手背,心疼地一個勁說蘇鯉,話語皆是“她這個女朋友怎么連男朋友都看不住”之類的話。 這個鍋實在扣得莫名其妙。 蘇鯉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臉色也越發(fā)難看,倒是葉拓牽著蘇鯉心情恢復(fù)地不錯,聽著女護(hù)士的話,他還出口說了一句:“我女朋友挺乖的,您不要說她?!?/br> 蘇鯉無言以對;“……” 這次醫(yī)院的經(jīng)歷實在太不美好。接下來掛針的過程中,葉拓也不再睡覺,就這么目光灼灼地看著蘇鯉,一直看到了點滴打完才終于罷休。 被盯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蘇鯉,只覺得自己臉上應(yīng)該是長了花,一出醫(yī)院,她就開口說道:“你回家吧,我先走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去掙開葉拓抓著她的手。 只是葉拓卻并不想一切就這么結(jié)束:“你忘了之前答應(yīng)過醫(yī)生的事情?” “什么?”蘇鯉莫名其妙。 葉拓解釋:“他說要你回家以后就煮粥給我吃。”他頓了頓,看著蘇鯉的眸光也不由繾綣了下來;“你還沒有照做?!?/br> 蘇鯉:“……可當(dāng)時的情況只是誤會?!?/br> 老醫(yī)生以為她是葉拓的女朋友,可是蘇鯉并不是啊。 葉拓卻搖了搖頭:“但是你那時候默認(rèn)了?!?/br>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她一向嘴皮子不流利,對于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擅長說明,況且那時她還舌頭疼。 葉拓只當(dāng)沒聽見:“我只知道你默認(rèn)了?!?/br> 蘇鯉無言以對地沉默下來:“……” 這又是他要耍無賴。 蘇鯉緊緊地抿著唇,氣鼓鼓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嚴(yán)肅的小包子。 從高中開始,每當(dāng)被他氣的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時,蘇鯉就會擺出這個表情,代表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無言的氣憤。 而這個時候,葉拓自然是不能硬碰硬。 他微微彎了點腰,捂著胃部表情艱澀,果不其然,蘇鯉原本憤懣的表情一滯,看著他問:“又疼了?” 剛剛掛完針不是說不難受了嗎? 葉拓沙啞著聲音回答:“可能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東西,有點難受。” 這句話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