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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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樣的地方袁珊珊是不讓自己的孩子過去的,就怕自己看不過來讓孩子遇險,進入八月份的時候,趁著休息天袁衛(wèi)國帶著三個孩子來看袁珊珊,她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消息了,姚蓉跟著一起過來的,他們來到袁珊珊之前待過的一個村子,再往里車子可沒辦法進去了。 村長看到他們很熱情,將他們請到自己家里倒上糖水招待他們:“之前山里面有人聽到了袁醫(yī)生的名聲,特地跑出來求醫(yī),袁醫(yī)生就跟他們一起進去了,那地方除非有熟人帶路,一般人沒辦法進去,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村派了人一起跟進去了,肯定要保證袁醫(yī)生的安全?,F(xiàn)在你們帶著孩子,我不建議你們進去找人,要不我先找人進去給袁醫(yī)生捎個信?” 袁衛(wèi)國也知道沒辦法帶孩子一起進去的,因為不是一個,而是三個,摸摸眼巴巴看著他的平平安安的腦袋,對村長說:“那就麻煩村長了,如果有人進去,跟我們捎句話,就說家里有遠方的客人來了,她應該猜得到客人是誰?!?/br> “好的,好的,袁醫(yī)生是好人啊,心善又醫(yī)術高明,咱們村子有的人去了鎮(zhèn)上縣里的大醫(yī)院都沒看好的毛病,可讓袁醫(yī)生扎了會兒針,咦,那病就好得差不多了……”村長和村長家里的人提起袁醫(yī)生,那好話就沒完沒了了,雖說有的帶了點夸張的成分,可是將縣里醫(yī)生都治不好的病看好了,那是確有其事,更有一些老人家說,袁醫(yī)生跟天上的仙女菩薩似的。 平平得意地挺挺小胸脯,安安也露出了笑容,他們的mama當然是世上最好的,也因為這個,平平對于跟師公學習也不是那么排斥了。毛毛同樣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知道袁醫(yī)生就是他的姑姑。 袁衛(wèi)國與姚蓉互看了一眼,他們?yōu)樽约业拿米幼院馈?/br> 中午他們被留在村長家里吃了頓飯,如果下午袁珊珊再不回來,他們便先要回城了。好在沒讓他們白等,就在他們快要走的時候,有人一路跑過來大聲告訴他們:“袁醫(yī)生從山里出來了?!?/br> 雖然在深山里待了一個星期,可袁珊珊身上也不見狼狽,早有村民搶著告訴她,她哥跟孩子來看她了,袁珊珊忙趕了過去,沒讓孩子撲過來,身上到底挺臟的,不過兩個孩子還是愿意待在她身邊,揪著她的衣角。 “哥,你們怎么今天來了?我正打算出來后休息兩天,收拾了就回去的?!?/br> 袁衛(wèi)國咧嘴道:“你三師兄回來了?!?/br> “真的?!”袁珊珊驚喜道,“那你們等下,我換身衣裳就走?!?/br> 等回去再從頭到尾洗刷一遍了,她這回進山,除了幫山民看了病,還連夜趕去了坡頭村那邊,看了虎王,路上耽擱了兩天多,所以才會出來得晚了,要是有人進山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 等袁珊珊再出來,兩個孩子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毛毛在一邊也不甘落后,一行人跟村長及其他村民打了聲招呼,向停在村外的車子走過去,好些村民看他們上了車,車子開遠了才回轉(zhuǎn)。 沒用袁衛(wèi)國和姚蓉開口解釋,三個孩子你一句我一言就將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家里來了個叔叔,師公讓他們叫三師伯,叫孩子們稀罕的是三師伯身后跟了個金發(fā)的洋鬼子,平平和安安在京城倒是見過的,知道那是外國人,可這么近距離接觸也是第一回。 金發(fā)外國人是三師兄周術的助理,讓袁珊珊沒想到的是,三師兄一條腿跛了,而他這些年來往的信件里從來沒提起來。 到了師父住處,袁珊珊帶著孩子下車進去的時候,聽到里面兩個師兄仍帶著激動的聲音,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不用說肯定是三師兄周術了。 “肯定是你小師妹回來了?!表n父聽到外面的聲音便說,急促的腳步聲響了一陣,便看到來到門口的幾人,袁珊珊看過去,不用說,走在大師兄和二師兄中間的中年男人便是三師兄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的眼眶還泛著紅,三師兄看上去挺有成功人士的派頭,不過他的眼睛不僅紅,還腫著,后面周老被韓母扶著走了出來:“是珊珊回來了,讓你三師兄好好認認,沒你小師妹,師父這身醫(yī)術連個傳人都沒有了?!?/br> 第150章 聽了師父的話,周術上前幾步?jīng)_袁珊珊一鞠躬, 一走動便非常明顯地看出腿的問題, 袁珊珊慌忙避開。 不再是當初意氣用事并且兩鬢染了些許霜白的周術, 帶著誠懇的笑意說:“這是師妹該受的,我在外面沒聯(lián)系上師父和師兄的時候, 最懊悔的就是沒有辦法將習到的醫(yī)術繼續(xù)下去,一直等到大師兄信里跟我說師父又收了更有天分的師妹, 我這心里的包袱才放了下來。” 周老爺子不悅地哼了兩聲。 “三師兄不必如此,是師妹我該感謝師父才是,沒有師父用心教導, 就沒有我現(xiàn)在的成就,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要如此客套了, 何況三師兄也一直幫我照顧兩位弟弟?!痹荷褐t讓道, 她指的是正在外面留學的袁衛(wèi)彬與陸睿明,兩人剛?cè)サ臅r候就得到了三師兄全方位的照顧,使得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適應了外面的學生與生活。 周術眼里的笑意更濃:“那好,我聽師妹的, 我們是一家人?!?/br> 他經(jīng)歷了許多波折才走到如今的地步,這雙眼睛早就歷練出來了,原本心里就對這位從未碰面的小師妹存著感激,現(xiàn)在這份感激更重了, 他能與師父重逢,這其中也有小師妹的功勞, 在外面他最害怕的就是師父等不到他回去的那一天,那會讓他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好了,你師妹剛回來,先讓她休息洗漱一下?!敝芾蠣斪有奶坌⊥降茉谕獗疾ǖ男量?。 周術笑道:“應該的,小師妹你忙你的,我正好跟兩個孩子說會兒話。” 袁珊珊便也不客氣,跟另兩個陌生面孔點了點頭,回了自己房間,外面不一會兒就響起了三個孩子稚嫩的嗓音,有這幾個小家伙在,這家里就不會有冷清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幾句外文。 等袁珊珊收拾好出來時,大家的情緒又平復了許多,也正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周老爺子讓人將晚飯就擺在院子里,一桌子坐得滿滿的。 周術向小師妹介紹了一同回來的另兩人的身份,其實不用他介紹,袁珊珊也能一眼分辨出來,因為兩人特征太明顯了,其中金發(fā)的外國人自然就是她哥提過的三師兄的助理了,因為老板的緣故,這個叫杰克的老外也能算得上是小半個華國通了,中文雖然發(fā)音不太標準,但他努力地表達著他對周老爺子以及傳統(tǒng)中醫(yī)的向往,逗得大家哈哈笑。 另一個是二十出頭的華國人,不用說就是三師兄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二師兄馬輝在大師嫂的撮合下終于解決了終身大事問題,沒想到這三師兄也一直單著,用他的話說,無法聯(lián)系到國內(nèi),他也沒心思娶妻生子,無法在外面一個人快活著,而讓師父與兩個師兄在國內(nèi)受苦,也是這幾年通過信件交流才得知國內(nèi)的情況比他以為的要好得多,師父老人家也好好活著,這心才安了不少。 養(yǎng)子姓柏名友和,當年周術逃到港城,他幸運地活了下來,雖然付出了一條腿傷殘的代價,可柏友和卻只剩下了一個人,一個孩子在那樣陌生的環(huán)境里生活更加艱難,周術想到師父收養(yǎng)他的經(jīng)歷,便順手幫了他一把,將他帶在了身邊,后來正式收為養(yǎng)子也是在考察過他的心性后才定下來的,其實這些年兩人也算是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著活下來的,周術也因此沒再生過成家的念頭。 他自幼無父無母,只有師父和師兄,所以對于成家生子并沒有多大的執(zhí)念,等功成名就女人會自己送上門的時候,他更是興致缺缺,就等著什么時候能回國與師父師兄們團聚。 與他相比,柏友和對國內(nèi)的印象就淡了,當初跟在養(yǎng)父身邊的時候不過是個孩子,他在國外受到了最好的教育,如今除了幫助養(yǎng)父外,自己也有一份事業(yè)。 跟周術相比,他身上“洋墨水”的味道就比較濃了,因為養(yǎng)父一直講中文,所以這中文沒落下,就是無意識地會往外迸出外文單詞。 他代表養(yǎng)父跟在座的長輩敬酒,韓瑞見到他最滿意了,因為總算不是他一個年紀大的晚輩了。 等到柏友和敬到袁珊珊的時候有點小別扭,這小師叔的稱呼叫不太出口,杰克哈哈笑著解釋:“友和跟珊珊小姐的弟弟十分投緣,沒想到要矮小袁先生一輩了?!?/br> 他雖然努力學中文,可對于許多東西還是無法理解的,就比如這輩份的關系,就讓周術跟他解釋了老半天,還是有些一知半解,反正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身在花旗國的小袁先生,如今變成了柏友和的長輩了。 在柏友和看來,袁衛(wèi)彬的jiejie看上去十分年輕,雖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mama了,可外表一點看不出來,卻偏偏是他養(yǎng)父的師妹,最終還是在韓瑞的哈哈大笑聲中和養(yǎng)父的催促中開了口:“小師叔,友和敬小師叔?!?/br> 袁珊珊笑著與他喝了杯酒,說:“衛(wèi)彬常在信里提起你和三師兄對他的照顧,我這做jiejie的也替他謝謝你?!?/br> “我也一直聽衛(wèi)彬提起小師叔,早就期待著見面了,小師叔果然跟衛(wèi)彬說的一樣優(yōu)秀?!倍沂沁@么的年輕漂亮,氣質(zhì)也出眾,當然這話對長輩說會不太禮貌,所以柏友和默默地將后面的話咽下去了,這可不是他一人的評價,沒看杰克叔叔剛開始看到的時候眼睛快挪不開了。 韓瑞怪笑了幾聲,袁珊珊一眼掃過去,他頓時收聲作了個閉嘴的手勢,這讓其他人看得好笑,柏友和卻一頭霧水,不過也看得出,小師叔雖然年輕卻也挺有威信的。 而且能在這個年紀就中西醫(yī)雙修,并且拿到博士學位,柏友和心中也是佩服之極,也難怪養(yǎng)父會非常高興,他跟在養(yǎng)父身邊長大,最清楚養(yǎng)父心中的遺憾。 飯桌上,袁父與周術及杰克交流得也很愉快,因為小兒子在國外,所以很注重對國外資訊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期盼國內(nèi)能迎頭趕上,縮短與國外的差距。雖然袁衛(wèi)彬經(jīng)常有信回來,可信里寫的內(nèi)容再多,也不及周術與柏友和簡單幾句話的描述,能讓他對小兒子的環(huán)境有個更加客觀的認知。 平平和安安都記得,這個伯伯給他們寄過玩具的,所以對周術伯伯報以比較高的熱情。 晚上休息的時候,周術沒讓其他人幫忙,親自侍候師父洗漱了后上床休息,看他這模樣似乎是很想將過去分開的那些年一下子補償回來,這讓韓大師兄和二師兄看得眼睛發(fā)酸,對一樣留在院子里乘涼的袁珊珊說:“分開之前還是個俊俏的小青年,走出去很招姑娘喜歡的,那時候有不少嬸子私下里向你嫂子打聽,想知道師弟他中意什么樣的姑娘,我記得當年師弟他是有個挺心儀的姑娘的吧?” 這話是問馬輝的,馬輝非常肯定地點頭,至今還記得那姑娘皮膚挺白凈的,長了雙大眼睛,師弟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那雙眼睛,不過說起這話題時反而傷感減淡了許多,因為馬輝說起了那姑娘如今的狀況,提起來就是袁珊珊也認得的,和這里隔了兩條街,就是那個嗓門挺大的胖嬸。 一想到如今那胖嬸身上總是副油膩膩的模樣,如果不是馬輝還記得提起來,所有人都沒辦法將她跟現(xiàn)在的周術聯(lián)系得起來,袁珊珊故作長嘆道:“時間就是把殺豬刀,把人變得面目全非了?!?/br> 韓母與韓瑞噗哧直樂,而柏友和則讓韓瑞明天帶他去見見養(yǎng)父當年心儀的對象,杰克表示也很有興趣,等到師父睡下周術出來時,聽二師兄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姑娘時,周術愣了好一會兒,硬是從腦海深處挖出一個極模糊的影子,讓馬輝笑話了好久。 周術自己倒不介意了,當年的青春懵懂,與生存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在知道當年那姑娘如今的情形時,也只是唏噓了幾下,便丟開了問起其他老朋友老鄰居的情況,也許再過十幾年回到這里,會發(fā)現(xiàn)變化極大,也許都找不到熟悉的人了,可現(xiàn)在讓周術出去走上一圈,很快便會消了陌生感。 “師妹,師父讓我找你看看我這條腿,師妹有辦法?”師父提及時,周術有些不敢置信,他自己雖然不再從事中醫(yī)這一職業(yè),曾經(jīng)為了生活丟開了不少時間,可后來日子逐漸過得好起來后,他又慢慢地撿了起來,他自懂事起就開始接觸中醫(yī),可以說聞著中藥味長大的,那一切早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 所以雖說他沒辦法再繼續(xù)提升,可曾經(jīng)學過的那些也沒完全丟掉,作為曾經(jīng)的醫(yī)者,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后來在國外也找過專家看過,都說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他自己不是很在乎,看不好對他的生活也影響不大。 如果當年剛受傷的時候就得到最好的治療,他這條腿是能完好地保存下來的,可當時情況連基本生活也難保證,能有現(xiàn)在的情況,那也是在他自己是醫(yī)者,靠自己找來能找到的藥材治療的,否則當年這條腿就廢了。 不過他看到師父眼里的心疼,所以師父讓他來問小師妹,他便來問了。 袁珊珊也想過要找機會幫三師兄仔細檢查一下,對師父來說,這是個遺憾,人回來了后就希望能更加完美一些,而且這腿傷還是當年逃難的時候留下來的。 “三師兄你先讓我看看,能不能治,得看具體情況?!?/br> 韓父與馬輝都不說話了,柏友和和杰克也緊張地盯著袁珊珊,周術伸出手坦然一笑:“小師妹盡管看吧,其實如今能回到師父身邊,看到大師兄二師兄,又多了個小師妹,我再無遺憾?!?/br> 能治,那就更好,不能治,也不會覺得失落,而且?guī)煾笇⑺偷叫熋妹媲?,這是不是說小師妹的醫(yī)術已經(jīng)超過師父了?想到小師妹在學習中醫(yī)之余,還拿了個西醫(yī)的博士學位,周術也挺驕傲的,師父的眼光果然好,而且小師妹和大師兄不同,并未放下中醫(yī)。 袁珊珊替周術把了脈,能判斷得出三師兄早年身體虧損得厲害,傷了底子,否則也不會這個年紀鬢角就發(fā)白了,比二師兄還不及,不過環(huán)境變好后自己也注重了調(diào)養(yǎng),所以這方面也沒有大問題。 又仔細看了腿上的情況,周術的情況比當初徐彪手腕的狀況嚴重得多,而且如周術所說,時間過久早就壞死了,如今兩腿極不勻稱。如果問題出在骨頭上的話,那會麻煩得很,只是腿部神經(jīng)上的問題,對她來說要容易些,只不過需要的時間過長。 “能治,不過師兄能在國內(nèi)停留多長時間?這需要不少時間,而且中間不能中斷?!彼f的能治,是靠她的精神力來緩慢地激活神經(jīng)的活性,她也不是第一次治療這樣的病例了,所以才敢下這樣的定論。 “真的?!”柏友和先驚喜地叫出聲。 杰克叫了聲上帝,毫不吝嗇他的贊美之辭:“這就是華國人說的神醫(yī)吧,珊珊小姐,你太厲害了!” 韓父與馬輝也很激動,忙看向周術說:“師弟,你得把時間挪出來,讓小師妹給你好好治治?!?/br> 周術也沒想到小師妹診完后就給了這樣肯定的答復,心里也多了幾分期盼,說:“沒問題,我把手里的事情交給杰克和友和去辦就可以了,正好忙了這些年,我也想好好陪陪師父,在師父身邊盡些孝道。那小師妹,師兄這條腿就交給師妹了?!?/br> 袁珊珊微笑應下。 第二天起床后得到好消息的周老爺子,樂呵呵地撫著胡須,他的醫(yī)術特別是針灸術,在小徒弟身上得到發(fā)揚光大,這是他最開心的事。 于是剩下的暑假期間,周術一直跟在了袁珊珊身邊,袁珊珊回到城里時,他就將師父身邊的事情全攬下來,不用旁人沾手,等袁珊珊下鄉(xiāng)行醫(yī)時,他就跟著打個下手,普通的病開個方子抓抓藥,還是難不倒他的,何況都會給袁珊珊過目的,袁珊珊最初一段時間,每日都要給他行針,另外又有外藥溫養(yǎng)著,雙管齊下。 第151章 柏友和很想一直待在養(yǎng)父身邊,只是治療時間非常緩慢, 壞死的神經(jīng)是靠周邊還留有活性的神經(jīng), 以極慢的速度開始向里推進的, 等柏友和外面飛了一圈再回到這邊時,他便得到一個好消息, 周術腿部原來沒知覺的地方,如今里面產(chǎn)生出熱意和癢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 當兩個孩子的假期結(jié)束,袁珊珊下鄉(xiāng)行醫(yī)的活動也暫告一段落時,他們便準備回京城了, 周術因為要繼續(xù)治療自然離不開袁珊珊的身邊,他和袁珊珊一起動員師父跟著去京城住段時間。 袁珊珊說:“師父剛給平平和安安定下一些規(guī)矩,這要離了師父, 安安不說, 平平肯定得恢復原狀,師父幫我繼續(xù)監(jiān)督這兩個小的吧?!?/br> 平平先垮了下臉,回家后還要每天練大字背書啊?可一看到mama給他的眼色,立即扭著小身體撒嬌賣乖, 安安也用她的小眼神看著師公,甭說周老爺子原來就不堅定,被這兩個小的一纏,立馬答應下來:“好了, 師公答應你們還不行?你們這兩個小家伙纏人的功夫啊,師公可真吃不消哦?!?/br> 平平拍手歡呼叫起來:“哦哦, 太好了,師公跟我們一起回家,mama,mama,爸爸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平平想爸爸了,還有爺爺奶奶。” “安安也想。”平時只有電話里才能聽到爸爸的聲音,兩個孩子都非常想念,就是平平,起初剛來的時候使勁撒歡,可時間一長便反復念叨起爸爸來。 “明天就來了,你爸一來就會看到一個小黑猴子。”袁珊珊笑話自家兒子,跟安安站在一起對比不要太強烈,跟毛毛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要不是有師父拴著,還不知要野成什么樣。 平平猴在mama身上撒嬌,強調(diào)他是男孩子,meimei是女生,結(jié)果遭到安安一記白眼,和袁珊珊的二指禪。 第二日許言森在兩個孩子的期盼中終于到來了,見爸爸停好車下來,平平和安安迫不及待地撲過去,許言森也激動地抱起兩個孩子,狠狠親了兩人一記,雖然經(jīng)常通電話,可這兩個月,真的想死他了,從沒跟媳婦孩子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要不是有這么多外人盯著,許言森非得抱著媳婦狠親一通不可,這么長時間不見,媳婦好像更好看了。 抱著兩個孩子,許言森先見了三師兄,跟柏友和與杰克倒見過了,因為兩人有事跑了趟京城,便是由許言森出面接待的,周術對許言森也很有好感。 休整了一天便繼續(xù)上路了,來時一輛車,回去時兩輛車,柏友和弄來了一輛車子,載著他養(yǎng)父就跟在許言森的車子后面,一路奔往京城。 京城里,得到消息的許父許母對周老爺子以及周術一行,表示了極大的歡迎,與兩個小的也好一番親熱,看到平平,二老都說黑了,不過也壯實了,聽說安安如今跟著師公學中醫(yī),二老開心得很,但也心疼她小小年紀就要學得這么辛苦。 雙胞胎里,安安過早地就展現(xiàn)出了她極佳的學習能力,在這之前,袁珊珊和許言森的態(tài)度是放任自流,由她按自己喜好發(fā)展,沒有想著將她往神童方向發(fā)展,所以多數(shù)時候是她自己捧著本書看,碰到不懂的就問爺爺和mama,家里也因為她添購了不少兒童讀物。 周老爺子和周術都挺喜歡四合院的環(huán)境,難得鬧市中有這樣靜謐又寬敞的地方,周術覺得以后陪師父在這樣的地方養(yǎng)老都可以,所以私下里讓養(yǎng)子去看看有沒有四合院出售的,將來就算不自己住,這樣的房子放著也不虧。 周術如今不需要天天針灸了,所以閑時就在京城里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師父吃得消的話就帶上師父一起。不過他們最先和袁珊珊一起去的地方便是常老那里,周老對常老也挺感激的,這些年小徒弟一直得到常老的關照和教導。 老朋友重逢,場面自然感人,常老感嘆道:“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踏進京城里來了,好在周術回來了,就是沒想到周術你變化這樣大,而且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了?!?/br> 雖然遺憾,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那些年中,有多少人迫不得已放棄了原來的喜好,也有不少人沒能活過那場斗爭。好在周術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在外這么些年還是惦記著老周,這不千方百計地回來團圓了。 周術也記得常老的,對他十分敬重,周老爺子捋著胡須說:“誰說我不會踏進來了,我小徒弟徒孫都在這里,我怎就不能來了,珊珊的孩子你見過沒有?我現(xiàn)在在調(diào)、教小徒孫了。” 常老氣極,感情這是來向他炫耀來了:“孩子那么小,你可悠著點?!爆F(xiàn)在環(huán)境可和他們過去不同了,到了年齡的孩子就要上學讀書的,想收徒弟和學徒可不容易了。 周老爺子光笑不說,安安的天分哪里是這老家伙知道的,幸好他不知道,否則說不定要將小徒孫搶過去。 兩人雖久不見面了,但平時有信件往來,再加上袁珊珊這個中間橋梁,所以雙方并沒有多少生疏感,談起往事,談起以前認識的老朋友,唏噓不已。 現(xiàn)在有袁珊珊在,常老早不強求周老來京城了,在哪里這身醫(yī)術都能發(fā)光發(fā)熱,而且有什么問題兩人也會在信件里商討。 從常老那里回來后,第二天便要送兩個小的上幼兒園了。 安安晚上賴在mama身邊,不想回自己房里睡覺,袁珊珊抱起她放在膝蓋上,問:“安安怎么想的?” “mama,我能不去上幼兒園了嗎?幼兒園里學的安安早會了。”有個早慧的孩子家長也頭疼的,當初送孩子上幼兒園的時候,知道里面會認識許多小朋友,平平不用人勸就非常向往了,可安安不同,她提早摸清了幼兒園里會學些什么東西,而那些內(nèi)容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與上學相比,她寧愿留在家里跟爺爺和爸爸mama學習,mama教她的東西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