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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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演無話可說并且一臉委屈。 第132章 魔祖有隊友 在天道眼里,現(xiàn)在的羅睺表情可以稱之為糾結(jié)。 許是因為情緒上的變化,弒神槍的槍尖在羅睺的控制下都有些微的顫動,生生在鴻鈞這副已經(jīng)很強大的rou身上劃拉出了一個再娘不過的眉間朱砂。 天道沒動。 他與鴻鈞你你我我拉鋸戰(zhàn)了很多年,對鴻鈞與羅睺之間的關(guān)系,不敢說都了解,但是至少從混沌到洪荒,這兩個老伙計恨彼此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始終對待對方最狠辣的手段也只是封印了而沒有滅殺什么的,他還是知道的。 如今也就是賭一賭羅睺對鴻鈞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而已。 而現(xiàn)在感應(yīng)著眉間弒神槍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和羅睺那很明顯的猶豫,天道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這種事兒經(jīng)不起糾結(jié),只要猶豫了,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他只等著羅睺讓步。 畢竟天道怎么想也覺得自己說的沒錯——羅睺被鴻鈞封印的時候遠在紫霄宮開始講道之前,現(xiàn)在在這片天地里蹦噠的和他都不熟。 講道理,只要羅睺尚且有些許腦髓殘留,他都不可能為了這些陌生人來放棄一個因緣邂逅相愛相殺虐戀情深總之晉江言情戀愛標(biāo)簽在他們相伴幾百萬年的歷史上基本上都能用的老友。 天道的算盤珠子撥弄得也是十分之麻利。 而魔祖呢? 他的槍尖之所以在顫抖,其實不是因為他自己在腦海里面天人交戰(zhàn)要不要放天道一馬,主要還是魔祖正在和弒神槍小蘿莉糾纏,并且在商量…… 算了,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準(zhǔn)確地講,應(yīng)該是蘿莉槍在單方面給魔祖掰開了捋直了說明這個癥狀應(yīng)當(dāng)如何優(yōu)雅的應(yīng)對—— 魔祖明白的告訴了槍妹子,說他是不可能饒了天道的。 且不說他對搞事黨的第一印象還不錯,還當(dāng)即把云霄抱在懷里搓……抱在懷里隨便人家姑娘哭濕了自己的衣服,甚至還說出了“都會誅仙劍陣了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徒弟了”這種雖然傻白甜但是并不是沒道理的話,只說鴻鈞—— 人家鴻鈞在主修的教化之道上,和這里的六大圣人各種種族可滿滿的都是情分。 既然決定了在這件事上拉鴻鈞一把,自然不至于僅拉鴻鈞,放棄此地生靈。 而蘿莉槍在聽了魔祖的訴求之后,第一選擇是勸說魔祖一槍戳下去,千萬別猶豫。 就蘿莉槍看來,道祖畢竟是道祖,哪怕現(xiàn)在在身體里處于被鎮(zhèn)壓的地位,既然能夠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來暗中配合魔祖,理論上講保住自己不出問題的能耐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 人家道祖又不是人間瑪麗蘇小說那嬌嬌弱弱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她,關(guān)鍵時候卻只會添亂的女主角,人家在沒有魔祖的條件下都能夠優(yōu)秀的和天道糾纏那么多年,看樣子如果不是三清出了意料之外兄弟反目反目得那么厲害的問題,還真不見得他會這么把身體讓出去。 所以啊,蘿莉槍表示,主人你不要大意地動手吧,我賭他有保命手段。 對這,魔祖也就回應(yīng)了一句:“萬一沒賭對,他沒有呢?” 槍妹子在弒神槍里面一個白眼,拍胸口打包票表示絕對出不了事的,要是回頭出事了我賠你。 魔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個設(shè)定。 一言以蔽之,曰,你賠不起。 弒神槍一把捂住了胸口:臥槽主人你要不要這樣。 當(dāng)然了,攤上了這么個主人,罵mdzz自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她還是得出一個別的讓鴻鈞不會面臨生命危險的主意。 別的主意……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 拖。 畢竟干架這種事情,你作為對手方,除了轟轟轟懟懟懟之外,也不太做的了什么小動作,魔祖能選擇的也就是“進一步戳死天道”和“退一步得到鴻鈞放天道走”而已,想要玩點什么絕處逢生的手段…… 魔祖這不還沒絕呢嘛,沒啥生可逢的。 但是這可不是第一次魔道大戰(zhàn)那種就是魔祖和道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那一場做完了之后就完,成王敗寇誰輸了誰今后就被關(guān)小黑屋的設(shè)定。 可以驕傲地說,這一次,魔祖有隊友。 隊友是多寶。 而在短暫的與多寶接觸的過程中,弒神槍耳聞了這位光頭是怎么從一個長毛的尋寶鼠變成沒頭發(fā)的人的全過程,確定隊友是長了腦子能考慮周全從不可能中尋找可能的。 面對著和自己一樣不腦殘的隊友,那問題就變得很簡單了。 弒神槍相當(dāng)輕易地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是多寶,在這幾乎是唯一一次懟天道,懟輸了大家就完蛋的情況下,會不會在“拉魔祖入伙”,“讓魔祖出手”之后就乖巧坐等結(jié)果。 很明顯結(jié)果是不會。 勝利這種東西其實是一個天平,對于他們來說,總是會想各種辦法給自己這一邊增加各種砝碼以達到萬無一失的地步的。 那就沒事兒了,等一等拖一拖,隊友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 當(dāng)然了,槍妹子也想過,萬一她看錯了多寶,沒有后手那咋辦。 那就再說唄,拖拖又不會懷孕生槍寶寶←_← 于是…… 弒神槍略想了想,給了魔祖一個能夠暫時拖一拖的話題。 魔祖聽完了弒神槍給的話題,拿著槍隨時準(zhǔn)備滅殺天道的姿勢倒是一點沒變,口中聲音帶足了作為魔道之中祖師級別人物的狂吊酷拽:“我的弟子呢?” 弒神槍在槍里面捂臉。 她家主人,單獨拎出去在不多說話的時候還是比較能唬人的嗯。 等太久等得心里面都有些惴惴不安眉間那被弒神槍戳出來的傷越來越重的天道突然一皺眉,也是最近心態(tài)崩了天下也崩了,暫時沒想起來羅睺的徒弟是誰,于是問道:“弟子?” 羅睺冷淡地再提示了一遍:“金靈和云霄?!?/br> 天道這才想起,啊對,是有這么個事兒。 羅睺是想把她們也帶走。 可……自己那一道法力打下去,是云霄那個妖女用陣法硬生生接了他的一招來著,就這天分,若是讓鴻鈞走了,還讓這妖女跟著一塊兒走,誰知道在鴻鈞和羅睺的雙料加成的教導(dǎo)之下,過個幾百萬年的,那妖女想起來截教的生活和后來截教的遭遇,會不會一個回馬槍殺回來。 這也是個麻煩。 毀了封神榜的金靈看樣子也是個狠角色…… 想完了前因后果的天道只沉聲道,“我需得廢了那兩個妖女的道基,才能讓她們跟道友走。” 基本上算是猜到了天道在畏懼什么的弒神槍忍無可忍在槍里面都插了一句:“廢了道基?” 天道知道那是弒神槍,也不多言,只回:“有何不可?” 弒神槍冷笑:“就您給的那尋鴻蒙紫氣成就圣人的路,她們倆空有大羅金仙的修為,卻被寫上了封神榜神魂不完整,如今封神榜已毀,她們的神魂也找不回來了,道基不是已經(jīng)是廢了么。” 天道:…… 在短暫的猶豫之后,他選擇了更不要臉:“魔道的道基也得廢了?!?/br> “恕我直言,道祖通的是三千大道,這光廢了魔道……”弒神槍畢竟不用出現(xiàn)在天道面前,在槍里面那姿勢也是怎么舒服怎么來,聞言只是懶懶換了個二郎腿的翹法,一個白眼翻出來,說的話也是拉長得和樹獺一樣一樣的,無比討嫌,“并~不~保~險~吶~~~” 天道現(xiàn)在可以說是很想拍死弒神槍了。 魔祖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弒神槍這拖時間拖的……還真是充滿技巧性。 學(xué)習(xí)一個。 在天道與魔祖的面面相覷之中,道祖的身體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嗤”。 這聲嘲諷是鴻鈞發(fā)出來的沒跑了。 天道惱羞成怒,龐大而精純的法力在身體里面迅速把道祖鎮(zhèn)壓而下,冷然道:“道友的槍靈如此沒大沒小,道友不管?” 魔祖手上拿著槍呢沒法子攤手,于是用他那個小眼神直接表示了他對弒神槍百分之三百的寵溺:“我為什么要管,她氣的是你又不是我。” 好的這一對主仆的下限本來就不高。 “還有?!蹦ё媛朴崎_口,拉長了的聲音聽起來居然還有一副氣定神閑的感覺,“現(xiàn)在你才是劣勢,都這樣了還在想我的廢了我徒兒的道基,道友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天道咬牙,默念三百便只要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好,她們倆我可以毫發(fā)無傷交給道友?!?/br> 羅睺笑得無比燦爛:“鴻鈞呢?” “道友到底是一代宗師,說話算話才好?!碧斓莱谅暤溃拔曳帕锁欌x,道友也不再對我動手,你們從此去混沌再不涉足洪荒?!?/br> 羅睺點頭,手上弒神槍微微一撤,暫且表明了自己的友好態(tài)度——反正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鴻鈞一定會在身體里配合他,要再次擒了天道也是輕輕松松的事兒:“那是自然。” “口說無憑?!碧斓缊猿?,“魔道重心魔,道友用心魔發(fā)了誓我才能放心。” 羅睺現(xiàn)在的心態(tài)絕對是“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懇求我了,那我就大大方方答應(yīng)你”,他還真是抬手收了弒神槍,老老實實以心魔立了誓,這才笑著說:“這下可以了?” 可以了,確實可以了。 這可不是現(xiàn)代社會里面男男女女一言不合就來的,誰都知道不是玩兒真的的天打五雷轟,大家都是玩封建迷信的人,自然知道發(fā)什么樣的誓是靠得住或者是真的會遭報應(yīng)的。 天道這才放心下來,閉上了雙眼,調(diào)動出法力給鴻鈞讓出一條道來讓鴻鈞自如離去。 一縷清氣從魔祖戳開的眉間溢出的同時,響起了“蹌踉”一聲龍吟。 天道匆忙睜開眼睛,才要怒斥羅睺你這是什么情況,你都發(fā)了那么重的誓,怎么就不要命了拼著魔道心魔反噬都得虐死我? 然而人家魔祖就在邊上拿著個葫蘆暫時裝著道祖的清氣,弒神槍都被收到了身后,根本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 是通天拿著那發(fā)出了龍吟的劍,笑吟吟看向天道。 天道怒看向魔祖:“誅仙劍不是你的么?”把劍給他是鬧哪樣? 不給劍還能做好朋友好么,畢竟通天那紅花白藕青蓮葉的青萍劍可是碎在了萬仙陣下,他手底下并沒有別的趁手的同級別兵刃。 魔祖沒搭理他,一副誅仙劍被通天收走了這件事是多么的正常,他根本不想把誅仙劍奪回的樣子。 倒是通天好脾氣地回了一句:“誅仙劍在我截教養(yǎng)了百萬年,連靈智都養(yǎng)了出來,甚至是照著多寶的樣子化的形,一見了我便激動地要撲過來,怎么,不可以嗎?” 天道的心越來越沉。 劍是一回事,同時現(xiàn)在的天道也是再也感受不到通天體內(nèi)的隕圣丹,而通天渾身上下還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大道之氣。 他知道他打不過。 魔祖是發(fā)了誓不對他動手,但單獨一個已經(jīng)不能用殞圣丹來牽制還悟透了大道手上也有用了很多年的趁手兵刃的通天,現(xiàn)在看來也能玩死他。 “老師?!蓖ㄌ煲膊粡U話,手上拿著誅仙劍做了個起手式,直接道,“承蒙教導(dǎo)多年,如今也看看弟子的道悟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