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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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大家伙兒已經(jīng)站到了側(cè)方準(zhǔn)備觀賽。 石頭剪刀布,瞿夏贏了,選方位,先發(fā)球。 “瞿夏,熱身來的路上已經(jīng)做過了,就免了。小晚,我可開始了,不會手下留情的。” 曾晚皺眉,身體緊繃,卯足勁兒。 瞿夏出其不意,一個逆向旋轉(zhuǎn)球,率先奪得一分。 她打量起曾晚的神情,出言教訓(xùn):“曾晚,比賽呢,你還分心?” 曾晚只是說:“我沒有?!?/br> 她沒有,她只是在思考。 瞿夏發(fā)第二個球,她拋球揮拍,是個短球,曾晚傾身去接,左后方立刻有了空隙,瞿夏瞄去,一個壓板斜球搓長打去。 誰都以為曾晚接不到這球,可她反應(yīng)迅捷靈敏,旋即側(cè)過身,右手反手去接,球觸到球桌彈起,曾晚用力揮擊,球迅速旋轉(zhuǎn)飛了回去。 現(xiàn)在曾晚右側(cè)全是空當(dāng),只要瞿夏打回這球,就能得分。 看準(zhǔn)了,瞿夏拉大步伐打去,“噠”一聲脆響,白球出乎意料從瞿夏球拍上彈向了天花板,最后落在了瞿夏身后的地板上,“噠噠噠”,球滾到了一邊。 瞿夏沒得分,球完全是從她的拍子上飛了出去。 被迫地飛了出去。 瞿夏蹙眉,晃了下自己的拍子。 胡國寧在旁看得真切,曾晚并沒有克服攻守問題,唯一變的,是擊球時所用的力量,對手吃不準(zhǔn),自然不能準(zhǔn)確回?fù)簟?/br> 胡國寧搖搖頭,還不夠…… 瞿夏揚(yáng)唇笑笑,比她想的好一點(diǎn),雖然漏洞百出,但至少能回?fù)袅恕?/br> 瞿夏:“繼續(xù)?!?/br> 曾晚點(diǎn)頭。 此刻曾晚心里咒罵:靠……不夠好……還可以更完美的…… 她明白自己如今沒有技術(shù)優(yōu)勢,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控制擊球力量,這是她練習(xí)右手時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做好的事。這些日子,她陪著曲欣艾練定點(diǎn)球,這也幫她自己更好的掌握了打球的力度。 瞿夏的技術(shù)很全面,曾晚這點(diǎn)小動作能用第一次,可第二第三次就不靈光了。瞿夏基本不會給曾晚回?fù)舻臋C(jī)會,只要拉開打,曾晚立刻處于下風(fēng)。 對拉,反拉斜線,削球。 曾晚越打越吃力,瞿夏邁開步子,大臂一揮,球總能打到曾晚的空位處,而曾晚,被長球拉得左右跑,沒一點(diǎn)回?fù)裟芰Α?/br> 不知不覺,曾晚已經(jīng)輸了一局。 現(xiàn)在又失了十分,這最后一分只要瞿夏拿了,三局兩勝,她就贏了。 曾晚看著神情自若的瞿夏,又看著手忙腳亂的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哪里不對了,不管對手是誰,她為什么總被帶著走。 最后一球,在瞿夏回?fù)舻臅r候,曾晚停了下來。 眼前人曾是她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可她現(xiàn)在連成為她的對手都沒資格。 曾晚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仔細(xì)瞅著瞿夏的一舉一動,拉開步子,反手,擊球,輕盈躍起,瞿夏仿佛與她那半邊球場融合了。 曾晚將瞿夏的全部動作納入眼中,這些她以前也能做到,現(xiàn)在只是換了個手,她怎么就跟個被人cao控的機(jī)器人似的。 瞿夏的最后一球觸到球桌,彈在了曾晚的肚子上,隨后掉落在地。 “噠噠噠……”球滾到了曾晚鞋尖。 曾晚低頭瞧著那顆球,她彎腰去撿,攥在手心,眉頭依舊皺著。 瞿夏率先拿下兩局,贏了,而曾晚統(tǒng)共只得了兩分。 比預(yù)想的零分場面好。 梁博在旁風(fēng)淡云輕說:“瞿夏勝。曾晚,你這最后一球算是消極比賽了吧,連接都不接。” 曾晚沒應(yīng)聲,只是握著手里的球發(fā)呆。 比賽結(jié)果在大家意料之內(nèi),可大家沒有興致乏乏,反倒意猶未盡。他們總覺得,如果繼續(xù)打下去,曾晚興許能贏下一局。 倏地,曾晚右手手臂伸直,保持水平,她握著球拍,從身體左側(cè)慢慢向右側(cè)揮,以此重復(fù)兩回,像是在比劃兩條弧線。 她喃喃自語:“嗯……左手……右手……嗯……” 大家不明白曾晚在做什么,胡國寧和許建樹倒是相視一眼。 許建樹湊在胡國寧耳畔悄聲道:“曾晚好像開竅了?!?/br> 胡國寧手環(huán)胸,低聲說:“她沉淀夠久了……” 整整三年,沒有另一個三年給她耗了。 雖然只剩一個月,但他不能讓曾晚就這么離開國家隊(duì)。曾晚用右手打球雖然不靠譜,但他覺得,曾晚那么堅(jiān)持,總是對的。 許建樹:“誒,她們倆可是天生的對手,你忘了她們幾年前對打時有多兇。剛才瞿夏說要跟曾晚比賽,嚇了我一大跳。你明知道瞿夏不會放水,你還讓她們打。” 胡國寧朝許建樹翻了白眼,“你不也沒阻止嘛,還說我。” 許建樹: “所以啊……是你讓瞿夏找曾晚比賽的,是不是?” 胡國寧哼了一聲,算是默認(rèn)。 既然曾晚自己不行,那只能讓別人幫她開竅,胡國寧也只是想讓瞿夏試一試,沒想到頗有成效。 驀地,曾晚興奮地跳了起來,“艸!” 眾人:嚇……晚姐罵人了……⊙﹏⊙ 瞿夏縱容一笑,故意懟她:“不服氣啊,自己罵自己吶,那么開心?” 曾晚:“開心??!怎么能不開心!” 眾人:懵……⊙▽⊙ 輸了比賽,曾晚原本心事重重,可不知怎么,瞬間笑開了花,她兩眼放光看瞿夏,“師姐?!?/br> 瞿夏:“嗯?” “沒什么?!痹頁u搖頭,想謝謝她,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 “哦。”瞿夏垂首淺笑,她明白。 曾晚往回走,喝了口水,拉起曲欣艾,“小艾,小艾,練球,練球?!?/br> 曲欣艾:“啊?” 她姐現(xiàn)在這副亢奮的樣子,她陪著練還不得練死啊,更何況她腳還殘著呢。 曾晚又迅速搖搖頭,“不行不行,你不行,你不能動啊,得找個會動的。” 胡國寧走到曾晚身后,“小晚,我陪你練?!?/br>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曾晚現(xiàn)在的情況。 曾晚回身重重點(diǎn)頭,“嗯!好!” 曲欣艾悄咪咪問梁博:“晚姐她怎么了?” 梁博瞇眼笑道:“醍醐灌頂,功力大增?!?/br> 曲欣艾:→_→晚姐又不是練武的…… …… …… 訓(xùn)練結(jié)束,曾晚虛脫靠在椅子上,胡國寧有事先離開了,曲欣艾也被梁博拖走了。 偌大的場地,只剩曾晚。 曾晚四處摸了摸,咦,她手機(jī)去哪兒了? 她仔細(xì)一想,拍了下自己的前額,她這個豬腦子,居然給忘了,她早晨特意放在公寓沒拿,就怕陸程和給她打電話。 雖然她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但他要是拿別人電話sao擾她怎么辦。所以她干脆不帶了,眼不見心為靜。 “誒……吃飯嘍~” 曾晚拖著疲乏的身子,拿起自己的包,準(zhǔn)備慢慢悠悠蕩去食堂。 走到外頭,晚風(fēng)出來,曾晚神清氣爽,今兒個有突破,心情著實(shí)不錯。 她單手插褲袋,低著腦袋,哼著小曲兒,邊走邊踢路上的石子,臉上笑容甜的很。 走著走著,視野里多了雙鞋。 曾晚抬頭,天還沒黑,路燈卻剛巧亮了。 一剎那,她覺得古人的詞寫錯了,不該是“驀然回首”,不該。 他佇立在幽幽黃光的路燈下,眉眼似畫,不著聲色,每一次的出現(xiàn),都讓她措手不及,避無可避。 她不曾回首,而此時此刻,那個從前擱在心尖上的人……猶在燈火闌珊處。 “陸程和……”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么好想唱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醫(yī)生大概是帶著圣光出現(xiàn)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章 陸程和近在咫尺,曾晚一霎慌亂,眼珠左右轉(zhuǎn)了下,手不自覺撓頭。她清清嗓子,無論多尷尬,她都竭盡全力假裝眼前這人壓根兒不存在。 她繼續(xù)哼著曲兒,極度“自然”地再度垂首,她向右挪一點(diǎn),繞開眼前這人往旁邊走。 曾晚心里默念一萬遍:別叫住我,別叫住我,你他媽千萬別…… 擦身而過的瞬間,曾晚呼口氣,剛想一溜煙抬腿跑,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曾晚。” 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