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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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戲xman是主動誘惑的一方,而王子諄更多的是懷疑和試探,所以從表演難度上看,花滿樓那邊壓力更大一些。他突然有些好奇,這一場戲,花滿樓會如何表現(xiàn)。 柒宗罪照例先給兩人講戲,末了花滿樓問道:“罪姐,我有兩個疑問?!?/br> “你說?!?/br> “第一個,xman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才會想要去勾引王子諄的呢?僅僅是因?yàn)閷Ω绺绲募刀蕟???/br> “這個嘛……”柒宗罪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反問,“那么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我覺得,按照xman嗜殺的性格,如果見不得他哥哥幸福,直接拆散他們就可以了,殺死其中一個,或是兩個全殺掉,這比較符合他的復(fù)仇邏輯。但是他卻沒有殺死他們中任何一個,而是通過喬裝的方式去誘惑王子諄,這對他自己來說,犧牲得有點(diǎn)大了,他根本沒有必要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br> “所以你的意思……?” “所以我在想,xman是不是對王子諄也懷著某種特殊的情愫,只不過這種情愫被蒙蔽在嫉恨的表象之下,以至于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呢?” 柒宗罪沉吟了起來。 花滿樓繼續(xù)說:“其實(shí)在看完這個單元劇的劇本之后,我又去找了前兩期的劇來聽,發(fā)現(xiàn)第一個單元劇當(dāng)中,在陳云生的回憶里,小時候他和弟弟一同在公園里走失,是王子諄帶著他們走出了公園,所以那個時候非但陳云生感激王子諄,身為弟弟的陳水生,也應(yīng)該非常感激王子諄才對。 “但是后來兄弟倆因?yàn)榧彝ゾ拮兌蛛x,陳云生的生活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并成長為一位受人尊敬的法醫(yī),擁有一切令人羨慕的東西,包括王子諄的友情和戀情;而陳水生卻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四處逃竄,當(dāng)他再度見到王子諄的時候,我想他對王子諄的感情,應(yīng)該不像是對哥哥的恨屋及烏那么簡單?!?/br> 柒宗罪點(diǎn)頭贊同:“分析得很有道理呢?;蛟S原作者在當(dāng)初的童年回憶中就已經(jīng)做了這樣的鋪墊,只不過沒有明確寫出來罷了?!?/br> 編劇薔薇主動出來認(rèn)錯:“罪姐,這一段……其實(shí)我也有相同的感覺,只不過作者沒有寫明,我怕自己腦洞太大,所以沒敢擅自改動這個人物的情感線。要不……我去跟作者溝通一下,把這段感情線修改得明確一點(diǎn)?” 花滿樓說:“作者既然沒有點(diǎn)明,應(yīng)該有她自己的考量。我在上戲劇課的時候,聽老師提到悲劇力量的渲染,有的時候深埋于心的秘密,比訴諸于口更令人動容。所以,我覺得沒必要修改臺詞,只要在演繹的時候情感往那個方向靠一靠,就可以了?!?/br> “那行,”柒宗罪爽快答應(yīng),“這個方面,你就按你理解的自由發(fā)揮好了。第二個疑問是什么?” “第二個就是,xman和陳云生的聲線完全不同,雖說王子諄在互動的過程中對他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但xman不是傻子,他應(yīng)該知道聲音不同,會很快被對方識破身份,那么他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他能模仿陳云生的聲音嗎?” “呃,這個難度比較大吧?”柒宗罪經(jīng)他這么一提,也陷入了苦惱,如果讓花滿樓模仿露水姻緣的聲音,兩人聲線差這么多,根本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事情,但是如果這一段直接讓露水姻緣本人上陣,又失去了其劇本本身的魅力。 “喂不是吧,我可不要配這一段,這樣聽起來很奇怪啊?!甭端鼍壛⒓幢砻髁俗约旱膽B(tài)度。 “你只是想看好戲而已吧。”柒宗罪毫不客氣地揭穿他。 “要是露兒愿意親自放下身段來勾引我,可能我很快就把持不住了呢?!膘F里看花不正經(jīng)地開著玩笑。 “想!都!別!想!”露水姻緣果斷拒絕。 “喂這里不是你們小兩口調(diào)情的地方好嗎?”柒宗罪扶額。 “或者……還是讓我試一下?”花滿樓不太確定地說。 柒宗罪頓時來了精神:“花花你有把握?” “也不是很有把握啦,不過需要露大幫個忙。” “我?”露水姻緣很意外。 “嗯,露大可以先跟我進(jìn)一下小房間嗎?” “沒問題啊。” 然后兩個人就果斷進(jìn)了另一個加密的房間。剩下一干人莫名其妙,不知這兩人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鬼? 花爺摸著下巴猜測:“露兒該不會又被他拖進(jìn)去sm了吧?好想進(jìn)去圍觀……” 眾:“……|||囧rz花爺你確定這是你正確的吃醋方式???” ☆第16章 十分鐘之后,花滿樓和露水姻緣便先后從小黑屋里出來了。 柒宗罪好奇問道:“你們倆背著我們鬼鬼祟祟地干啥呢?花爺都擔(dān)心你把他的露兒給sm了哈哈哈……” “……”花滿樓囧了一臉,有種從今往后變態(tài)加身再也洗脫不了污名的強(qiáng)烈預(yù)感。 露水姻緣故作神秘地笑:“剛才我是在給花花密訓(xùn)喲,你們等著瞧成果吧?!?/br> “是啊,”花滿樓趕緊接口,“罪姐,花爺,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聽起來似乎很有自信了嘛,”柒宗罪笑嘻嘻地道,“那行,讓我來檢驗(yàn)檢驗(yàn)?zāi)銈兠苡?xùn)的成果好了?!?/br> 于是在柒宗罪一聲令下,第三場戲正式開始—— 霧里看花:(略帶警惕地)“誰?!” 花滿樓:(低聲)“諄哥,睡了?” 他這句一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暗暗抽了一口冷氣,然后下意識去看yy上的指示燈。亮著燈的是花滿樓的id沒錯。 真邪門了!柒宗罪不可思議地摸了摸下巴,花滿樓只是把聲線壓低一點(diǎn),然后用氣息把聲音送出來,居然就能學(xué)得跟露水姻緣有七八分像。 隨即,她眼眸一亮,很快明白了花滿樓的意圖——劇中xman進(jìn)入王子諄宿舍時,王子諄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準(zhǔn)備睡覺了,在這種場合之下,假扮成陳云生的xman自然會把聲音壓低一些,而無需像往常那樣中氣十足地說話。 如果是正常說話的狀態(tài),xman要模仿陳云生聲音的難度很高,但如果是在氣音的狀態(tài)下,就算是聲線相差很大的兩個人,也會變得十分相近,所以這時候的xman,不需要模仿陳云生的聲線,只要模仿他說話的口吻就可以了。 再加上此時的xman身上穿著陳云生慣常穿的制服,修剪了跟陳云生一模一樣的頭發(fā),這樣的xman,當(dāng)然很有自信不會讓王子諄輕易看穿。 同樣明白了花滿樓意圖的,還有霧里看花,只不過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快速閃了一下,便被他強(qiáng)行壓了下去。他并沒有忘記自己正在跟花滿樓對戲,于是按照臺本說出了下一句臺詞—— 霧里看花:(微微松了口氣,卻又疑惑)“云生,你怎么來了?” 花滿樓:(聲音虛弱)“諄哥,我……最近一直睡不好,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xman蒙著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霧里看花:“你等一下,我先開燈?!?/br> 花滿樓:(音量微高)“不要開,我……我就想這樣,跟你說會話?!?/br> 霧里看花:(深吸了一口氣,疑惑地)“云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花滿樓:“什么異香?” 霧里看花:(又深吸一口氣,低聲咕噥)“又沒有了……(自嘲地笑)可能是我的錯覺吧?!?/br> 花滿樓:“或許是諄哥最近查案太累,壓力太大了?!?/br> 霧里看花:“或許吧。(頓了頓)云生,你別在那兒站著了,過來坐吧。” 花滿樓:(順從地)“好。諄哥,最近這個連環(huán)殺人案,搞得你也睡不好覺吧?” 霧里看花:(自信滿滿)“你放心,那變態(tài)囂張不了多久的,我們很快就能……(聲音微頓,晃了晃頭,聲音逐漸變得含糊)逮著他的尾巴了……” 花滿樓:(試探地)“諄哥,你沒事吧?” 霧里看花:“沒事……” 花滿樓:(沉默片刻,聲音透出一絲蠱惑)“諄哥,我突然覺得有些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霧里看花:(遲疑地)“……云生?” 花滿樓:(近乎哀求)“抱我一下,可以嗎?” 霧里看花:(心軟妥協(xié))“好?!?/br> 花滿樓:(滿足地呼出一口氣)“諄哥,你的懷抱真溫暖,我真想……一輩子……”(仰頭吻住了王子諄的嘴角) 霧里看花:(氣息漸漸變得粗重,聲音含糊卻透出些許占有欲來)“云生……” 花滿樓:(聲音柔軟得能化出水來)“諄哥,想不想要我?” 霧里看花:“云……(猛地拉回一絲理智,將對方推開,聲音微微清明起來,帶著幾分戒備,卻仍有些中氣不足)你是誰?” 花滿樓:(聲音漸漸變得清冷)“諄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霧里看花:(摸索著開了壁燈,看清楚了對方和陳云生一模一樣的臉,吃了一驚,喝問)“你不是陳云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花滿樓:(凝視王子諄半晌,半帶無辜地低聲輕笑)“呵……(同時緩慢擦拭了一下唇角)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諄哥?我是陳云生的弟弟,陳水生啊。(微頓,聲音漸漸恢復(fù)正常本音)或者,你對我的另一個名字比較熟悉,嗯?” 霧里看花:(驚愕,卻又篤信無疑)“x……man?” 這一場戲由于花滿樓的超常發(fā)揮,以及雙方的默契配合,得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致褒獎,柒宗罪更是對花滿樓這獨(dú)具創(chuàng)意的模仿方式贊不絕口,追問他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花滿樓不好意思地說:“其實(shí)在跟露水大對第二場戲的時候,聽到露水大喘息的聲音,我心里就突然萌生了這樣的念頭,如果是類似于這種聲音的話,我或許能模仿出來也說不定。剛才又在小黑屋里讓露水大給我惡補(bǔ)了一下,然后我就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了。” 露水姻緣笑著道:“老實(shí)說花花能模仿得這么像,我被嚇了一跳呢。為花花的機(jī)智點(diǎn)個贊!花爺,你怎么看?” 然而半晌卻沒聽到霧里看花的回應(yīng)。此時大家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花爺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難道掉線了?眾人一片茫然。 而此時的葉鳴已經(jīng)默默退出了yy,面色沉寂地躺在床上,抬起一條胳膊蓋住了雙眼。 他不想承認(rèn),剛才那一場戲,激活了他深埋已久的記憶,多年之前那段令人不愉快的往事再度翻涌出來,讓他感到有些窒息。 原本以為自己又會因?yàn)檫@一段記憶而陷入消沉,不料卻因?yàn)橐庀氩坏降母蓴_而使他根本沒有余裕去消沉。 ——因?yàn)橹钡酱丝蹋吶栽诔掷m(xù)不斷地縈繞著花滿樓化身為xman的低喃絮語。 “諄哥,想不想要我?……想不想要我?……想不想要我?……” 他閉緊了眼睛,想把這些幻聽隔絕開來,卻始終無法如愿。 最后他只能暴躁地翻了個身,狠狠將枕頭壓住了自己的腦袋,心里疑惑地想,不過是一場戲罷了,這后遺癥真tm邪門…… 第二天是周六,還在被窩里夢會周公的李西元,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接了電話,尚未出聲,便聽到手機(jī)里傳來葉鳴冷淡的聲音:“這么久才接電話,你小子該不會睡過頭了吧?” 李西元“噌”地坐起身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等等等等我十分鐘,我很快就到!” 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衣洗臉?biāo)⒀溃詈髮χR子扒拉了幾下頭發(fā),就風(fēng)一般沖出了宿舍。 當(dāng)他氣喘吁吁跑到校門口時,發(fā)現(xiàn)那里除了一輛白色寶馬,再沒有別的機(jī)動車了。 他掏出手機(jī)給葉鳴撥了電話:“葉鳴,我到校門口了,你在哪兒呢?” “我不是說我在車?yán)锏饶銌???/br> “在哪兒?沒看見啊。” “臥槽這么大一輛車你居然說沒看見,你眼睛被狗吃了嗎?” “不是吧,那寶馬真是你的???”李西元不可置信地往寶馬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的還真是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