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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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錄上重新出現(xiàn)了茨木童子的名字。 ‘碰!’ 匡擾半跪在地,彌彌切丸斜插在地面。 極其華麗的勝利往往伴隨著不為人知的兇險,匡擾做出了能讓奴良組都嘆為觀止的局面。只用了幾秒。 近乎逆天的速度所付出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表面的那么簡單。 他一手撐在地面,一手握著彌彌切丸的刀柄勉勵支撐,唇縫滲出鮮血。滴答滴答,清晰的滴在地面。 式神身上的極速御魂與不要命的靈力消耗構(gòu)成了這次一波流戰(zhàn)術(shù)?,F(xiàn)在的匡擾,如同砧板之魚。 “喂!你怎樣!”身體被人攙住,奴良鯉伴一晃就出現(xiàn)在匡擾身側(cè),雙手架住他,將他整個重量支在自己身上。 “可能不太好?!笨飻_誠實的說:“地獄之手的滋味不太好?!?/br> 下次,可不能用這種方法了。 也許是信任奴良鯉伴的為人,也許他真的繃到了極限,再也許,這個大妖怪太讓人容易信賴和依靠??飻_想著,身子一歪,徹底倒在奴良鯉伴的身上。 在懸崖邊跳舞的感覺,真是刺激過頭了。 …… 有點刺眼的陽光透進(jìn)來,匡擾抬胳膊擋在眼前。 睡了很舒服一覺。 “蝴蝶精?” 蝴蝶精馬上醒過來,驚喜的說:“擾大人終于醒了。” 她趕忙在匡擾的示意下將他攙起來半靠著枕頭。 “您下次不要這樣拼命了,好歹帶上我啊,雖然我只是個小妖怪,但是,我也會用的,您知不知道我們都要擔(dān)心死了?!?/br> “抱歉,”匡擾安撫,閉上眼仔細(xì)感受了一下:“這里是奴良組?” “是的,那天,鯉先生將您抱回來,我的祈愿之舞還是太低了,于是鯉先生親自為您治療?!?/br> 說到奴良鯉伴,蝴蝶精眼睛亮亮的。 “擾大人您知道嗎!鯉先生也會治療!而且非常厲害!”像是小孩子向大人講述自己的發(fā)現(xiàn)無比興奮,卻被打斷。 “你醒了?”有些熟悉低沉的聲音響起,匡擾扭頭,茨木童子大大咧咧的站在拉門口。 “你居然之后會暈過去?人類的身體還是太脆弱了?!贝哪就哟蟛阶哌^來,看也沒看蝴蝶精一眼,直接坐在匡擾旁邊,一手好奇的想要戳一戳匡擾。 蝴蝶精臉色大變,可礙于茨木童子的壓力硬生生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 感覺到那渾厚的妖力,匡擾不由得贊嘆一句,真不愧ssr,一次重傷后,實力又進(jìn)步了,或者說,正在恢復(fù)他真正的實力。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公報私仇哦?”神出鬼沒,正是滑頭鬼的特性。 “不用以為,本來就是這么做的,”茨木童子格外耿直,天生的實力使得他喜惡表現(xiàn)的異常分明,“我看見他就忍不住,陰陽師這種家伙…”說著,他下手更重的拍下去。 結(jié)界閃了閃,還是沒能讓他那一掌拍成功。 匡擾彎了彎眼角:不止茨木童子進(jìn)步,他對能力運用也是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了。 “茨木大人還是放手吧。擾大人可不是帶走紅葉的陰陽師,就算再記恨,酒吞大人也和擾大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鼻謇涞纳倥哌M(jìn)來,端著一盆水。而她身側(cè),還有一名白色和服的女人。 “小氣的男人是不會有愛慕者的?!彼f,斜眼看了一眼茨木童子,隨后站在雪女身側(cè),打量著剛剛清醒的匡擾。 從那周身的氣息,匡擾明白,這又是一位雪女。 面對他人,茨木童子依舊冷淡,他只看了她們一眼,轉(zhuǎn)而向著含笑的奴良鯉伴說:“有機會再打一場?” 奴良鯉伴半瞌著眼,假裝聽不到。 “嘁?!贝哪就影櫫税櫭?,又對匡擾說:“我出去了,你有事叫我?!?/br> “好。”匡擾點點頭。 茨木童子又仔細(xì)看看他,又看了看奴良鯉伴,感覺有這家伙在,匡擾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江戶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也有很多強大妖怪,雖然不及酒吞對他的吸引,但好歹,也可以玩玩。 最近,有一處極為濃烈的妖氣在盤旋。 那味道,是一只怪異的狐貍。 “擾大人,您好些了嗎?”雪女拿著毛巾,伸手細(xì)細(xì)替匡擾拭面,然后又順手拉開他的衣服,看樣子準(zhǔn)備替他往下擦。那樣子和手法,極為熟練。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笨飻_拿過毛巾,雖說不在乎這些,但既然他都醒了,還讓自己的式神這樣伺候自己,總覺得有些微妙的不適應(yīng)。 他可是將這些式神當(dāng)成小孩養(yǎng)的。 “你怎么會干這些?”匡擾有些驚訝,雪女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也無比單純,從不懂得如何照顧人,因此一向都是他在照顧她,怎么一醒來,忽然反過來了? “是雪麗jiejie教我的,”雪女說,聲音不變,但匡擾能辨出其中有幾分暖意。 匡擾望向一旁滿意的看著雪女的雪麗,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奴良鯉伴。 “別這么看我啊”奴良鯉伴左眼看著他,唇畔的微笑一如既往:“組里很少會有這么單純又實力強勁的妖怪,大家一時忍不住,總想教他們點什么?!?/br> 所以你們就教雪女怎么伺候人? 奴良鯉伴聳聳肩:“不然你怎么會這么多天身體還這么干凈?” 所以,雪女,擦身體?。?/br> “妖怪們都不計較這些的。”奴良鯉伴悠閑無比。 “…” “但人類好像很計較,所以最后還是我?guī)湍愕??!?/br> “……” “啊,放心,也就一次而已,畢竟你也就暈了四天。” 黑發(fā)的妖怪盤著腿,悠哉的坐著。 第19章 滑頭鬼之孫(8) 茨木童子找到那一處老宅,立即聞到了混雜繁亂的味道。 恐懼,尖叫,人類的血,妖怪的笑,詭異的氣息。 那個奇異的狐貍正在進(jìn)食,旁邊是數(shù)個驚恐的人類女子。 妖怪吃人,這一點茨木童子習(xí)以為常,只是他不屑如此。 看得出這狐貍也是個小頭目,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妖怪圍著她保護她,為她源源不絕的獻(xiàn)上人類的肝臟。 每吃掉一個人,狐貍的氣息就更加穩(wěn)定,緩慢增長。茨木童子不在乎對方是怎樣增長力量的,他只是想要和對方打一場,緩和一下那種因為酒吞不在而無聊暴躁的情緒。 所以他一言不發(fā)沖進(jìn)去就打。 黑焰燃燒,直接破開了路上所有妖怪的攔截,狠狠攻向狐貍。 一交手茨木童子就知道沒必要繼續(xù)下去了。 他退開了。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的問。 “這不是你全部的實力?!边@么說著,茨木童子內(nèi)心更加煩躁。 明明氣息和感覺都告訴他眼前的狐貍應(yīng)該是個非常強大的妖怪,可交手后母狐貍根本就弱的不行,這樣的反差將他的戰(zhàn)意一下子澆滅,高昂的情緒也低落下來。就好像本以為是個大餐,吃了才發(fā)現(xiàn)徒有香而無味。 茨木童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紫色的光暈籠罩在他的手臂,陰森的鬼之力開始閃動。 “給你時間,無論是吃什么,快補充,”他說,還是不想這么快就放棄:“不然,你就沒有機會了。” 母狐貍盯著這個攻上門的銀發(fā)妖怪,感受到那紫色妖氣的龐大,她忽然盈盈一笑,略顯高傲卻又不失禮數(shù):“妾身乃是京都百鬼之主羽衣狐,被人算計,實力也被可惡陰陽師封印,現(xiàn)在能發(fā)揮的,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并非刻意如此?!?/br> 聽到陰陽師二字,茨木童子眼中馬上閃過一抹厭煩,氣息也愈加暴戾。 狐貍又說:“若想與妾身一戰(zhàn),還等到所有封印解除,到時候妾身恢復(fù)全盛,自是能暢快一戰(zhàn)!不知意下如何?” 聽到這里,茨木童子已然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他是要找的是一個全盛能給他帶來酣暢淋漓戰(zhàn)斗的對手。不管這個叫羽衣狐的是怎么回事,只要無法達(dá)到他的目的,他都不想浪費時間。于是他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等等,”身后那優(yōu)雅又高傲的聲音又傳來:“若想與妾身一戰(zhàn)還有一種方法?!?/br> 茨木童子頓住。 “還請與妾身聯(lián)手,共同破壞封印,殺掉那些該死的陰陽師!” “就憑你?”茨木童子音調(diào)微揚。在他眼中,除了酒吞童子,也就只有匡擾勉勉強強有資格借用他的力量。這狐貍是個什么東西,還想要利用他破壞封?。看哪就邮前?,是喜戰(zhàn),但他也不傻。 羽衣狐自是不明白茨木童子的想法。她陰冷的眼中飛速閃過憤怒,京都陰陽師花開院不但將她的力量封印,還在這期間勢力大漲,京都的黑暗都在龜縮,她也只能耐下心來暫時盤踞江戶試圖吸納些勢力,修復(fù)實力再靜候重歸的時機。 這其中千種仇恨痛苦她也只咬牙吞下去,為了能誕下她心愛的孩子,現(xiàn)在,她需要力量,一切能利用到的力量,于是她說:“自然不是,還有,妾身的百鬼?!?/br> 隨著羽衣狐的話音落下,她的身邊緩緩出現(xiàn)黑色的煙霧,數(shù)不清的妖魔鬼怪,在夾縫中冒出,匯聚在此,黑暗,正在蔓延。 而此刻,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羽衣狐大人!精骷髏、茨木童子和鬼童丸回來了?。 ?/br> 羽衣狐大喜,先前這三位都去幫她搜集肝臟,現(xiàn)在他們終于回來了,她的心,也安了一半。 所有膽戰(zhàn)心驚的妖怪都沉浸在狂喜中。 “茨木、童子?”沒有人看到,這個忽然闖入的銀發(fā)妖怪眉頭擰起,當(dāng)那幾名干部進(jìn)來,他的額頭更是有什么在隱隱跳動。 …… 奴良組的小妖怪們都十分膽大,在知曉匡擾清醒后,一波又一波的跑來圍觀他。 對此,奴良鯉伴表示習(xí)慣就好。 當(dāng)天下午匡擾就從床上爬起來行動自如。 然后,奴良鯉伴帶著一個和他長得極為相像的妖怪來了。 匡擾剛讓蝴蝶精泡好茶,一回頭,桌子旁就坐著兩個人。 自覺的自己倒好茶,二人共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