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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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 鄭易一雙黑黢黢的眸子隱忍又帶電的盯了我好久, 我果斷拒絕了他:“你的小彩旗還在外面張牙舞爪呢,長征還沒走完, 就想先慶祝勝利了?” 鄭易不僅沒有感到沮喪,眼里還放出了精光, 挑著眉說:“這可是你說的, 給我記好了?!?/br> 隨后,在無數(shù)次的百度和鄭易夾帶各種天書一樣名詞的講解中,我勉強把他的計劃弄了個一知半解。 鄭氏想要收購的那家技術(shù)公司, 舒念握有27%的股權(quán), 為了拿到絕對控股權(quán),鄭易至少還需要收購24%。 如果鄭易和舒念郎有情、妾有意,鄭易在收購24%的股權(quán)后, 直接與舒念這個股東進行協(xié)議收購即可,雖然審核復雜、監(jiān)管嚴格,但卻是最快捷的一種收購方式。并且鑒于舒念和鄭易的關(guān)系,以及鄭氏現(xiàn)金流并不充裕的問題, 雙方可進行股權(quán)置換,將鄭氏的股權(quán)兌給舒念即可。 只需要結(jié)個婚,鄭氏便可起死回生,舒念便可保住自己的遺產(chǎn),安心當上鄭太太。 可惜半路殺出了我這個周咬金。 好在鄭易在華爾街那幾年不是白待的。 為了能夠給舒念那家技術(shù)公司的股票行情造勢,鄭易選擇了要約收購。從0開始增持該公司的股權(quán),當持股份額達到30%的時候,向該公司發(fā)出正式的收購要約。 通常情況下,上市公司進行收購、重組等重大cao作都會帶來利好消息,不管是提前聽到風聲的,還是收到正式公告的人,只要確認收購成功率較高,都會積極買入相關(guān)公司的股票。 也就是說,收購要約發(fā)出的那一刻,相當于昭告全天下:假如鄭氏收購成功,兩家公司便將要珠聯(lián)璧合,攜手走向康莊大道了,股票肯定會漲,還等什么,快點來買吧。 像舒念這種提前就知道消息的人,提前買了股票,那么最終的獲利將十分可觀,前提是收購真的成功了,股票真的漲了。 鄭易要做的就是,在發(fā)布要約,股票開始瘋漲的時候,終止收購。 我聽的一臉懵逼:“為什么終止?平白無故終止,這股價頂多就是回落到正常水平吧?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可是有多年炒股經(jīng)驗的老股民?!?/br> 鄭易眼里帶著笑,唇角往下撇,揶揄的瞅了我一眼:“是嗎?收益率是多少?” 我:“……” 鄭易無聲的笑,在我面無表情的掐他時,才說:“一個后媽,幾個繼子,個個心懷鬼胎,你說它的公司賬務(wù)有沒有問題?” 很多公司的賬務(wù)都有貓膩,而這一家,估計會很嚴重。鄭易肯定不想通過過高的價格收購,舒念做為一個知情的,并且痛恨那幾個繼子的人,肯定會有所透露,到時候揪住一個一條線頭,就能理清這團亂麻。 被收購公司賬務(wù)存在重大問題,收購方終止收購。 而賬務(wù)丑聞,將會讓其公司股價一落千丈。 大量做多的舒念,身家不知將要折損多少。 我費解的問:“那你收購的那30%呢?不一樣的跌?” 鄭易露出一個十足的狡詐jian商相:“我會通過掉期交易的方式拿到的股權(quán),終止收購的時候,合同約定日期未到,股價下挫,可以不履行合約,并且因為對方公司的問題,保證金會悉數(shù)退還?!?/br> 我又低頭去百度什么叫掉期交易。 簡單來說就是,買賣雙方約定在某個日期按照某個價格進行股票交易,到該日期時,假如市場價低于約定價格,買方可以不履行合約買入,只需繳納合約保證金。 鄭易看著目瞪口呆的我,笑而不語。 半晌,我想出一點不對,說:“有個問題,你怎么斷定舒念會去做□□交易?難道你要教唆她犯罪?” “你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鄭易一副我玷污了他名聲的無奈相,“這種有空子可鉆的事,根本不用我教唆,那天當著她的面和一個朋友打電話,聊起英國一家打擦邊球的金融機構(gòu),她聽到了心里去?!?/br> 我:“……” “這就是傳說中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仇?”我感到難以理解,買兇就算了,還要搞經(jīng)濟犯罪? 鄭易不以為然的淡聲說:“急功近利的人,往往喜歡走捷徑。” 鄭易原本的計劃,是準備在收購后對公司資產(chǎn)進行定增或者拆分轉(zhuǎn)移,削弱舒念手里的股權(quán)。這個做法,相對比較耗時,鄭易說本來還在考慮其他方法,結(jié)果舒念在別人瞌睡的時候,主動送上了枕頭。 鄭易沉吟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樣讓她多加幾倍杠桿?!?/br> 我:“……” 10萬塊錢,普通炒股,賺10%就是1萬,而配資炒股,假如用10萬塊融資30萬,賺10%就是3萬,交出一部分傭金后,相當于賺了原收益的三倍。 當然,賠也是一樣。 舒念買點股票,賠也就是在原有基礎(chǔ)上賠一些,假如跌個50%,她還能剩50%,但是加了杠桿就不一樣了。 我忍不住說:“你太壞了,做人怎么這么絕呢?” 鄭易面無表情的看我。 我雀躍的沖他眨了眨眼睛:“我有一個好主意,她肯定會往死里配資的?!?/br> 鄭易:“……” * 周俊的老婆謝茵茵,為了積攢文學創(chuàng)作素材,最近正在研究歐洲宮廷史,我去她家打游戲的時候她就在翻查資料,而我這個無所事事、整天只想著怎樣花錢快活的土豪,靈機一動,跟她合辦了一場復古趴。 為了能夠真實的再現(xiàn)十九世紀初宮廷舞會的場景,我們租了個城郊的大坪別墅,重新布置了一番,將h市跟我一樣喜歡尋歡作樂的小青年們通通邀請了過來。 我燙了一頭羊rou卷一樣的卷發(fā),被裙子的束胸勒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十幾世紀的西方人穿的衣服美則美矣,就是太繁瑣了,還十分受罪。 被我挽著臂彎的人體貼的側(cè)頭問我:“周小姐累了?要不要休息會兒?” “不用不用?!蔽亿s緊擺手,又忍不住笑瞇瞇的多看他幾眼。 鄭易以為我說找小鮮rou是鬧著玩的嗎?too young too simple! 早在舞會籌備期間,我就開始托秦姝幫我聯(lián)系模特圈的小鮮rou了。最后找來的這個,雖然一晚的價格貴點,但是完全符合我朋友圈里的要求,要腹肌甚至附送人魚線,要寬肩窄臀還贈送厚實胸肌,如果我要開后宮,我肯定選他做貴妃! 秦姝穿著一件藍裙配白色蕾絲邊的禮服,走過來跟我打招呼,站在我跟前時也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周小喲,我真是服了你的腦回路,人類花了多少年才將衣服進化到現(xiàn)在的簡便易穿,你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架著個裙撐,累死我了!” “但是好看啊!”我看看不遠處等她的容崢,沖她眨了眨眼,“你不嫌容崢是根針了?” 秦姝一愣,片刻后明白我是在調(diào)侃她之前說的話,上手狠狠擰了我一把:“你就得瑟吧,鄭易就在我們后面呢,一會兒有你倒霉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笑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小鮮rou,施施然的轉(zhuǎn)身走了。 鄭易穿著羅可可風格的男裝,襯衫、背心、外套、馬褲,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搭配著領(lǐng)結(jié)和禮帽,居然很有風度翩翩的紳士風范,就連摘帽子和人打招呼的動作,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心想,幸好我的小鮮rou身高一米九,不至于完全被比下去。 舒念跟在鄭易身邊一起來的,大概是因為鄭易的收購進度已經(jīng)到了25.5%,她已經(jīng)勝利在望,連穿衣風格都年輕活潑了很多,白色的裙子上綴了不少或長或短的酒紅色蝴蝶結(jié)飄帶。 周俊和謝茵茵迎上去跟他們說話,他們夫妻如膠似漆的挽在一起,舒念干巴巴的束手站了一會兒,就有點不甘寂寞的意思,一邊笑著一邊抬起手往鄭易臂彎里伸。 隔著幾步遠,我跟鄭易的視線對上,深深地盯了他一眼—— 鄭易眼里泛起點笑意,抬手去摘帽子,自然而然地避開舒念的手。 我伸手摸上了身邊小鮮rou的胸肌。 鄭易:“……” 第五十四章 幼稚 舒念注意到我身邊的小鮮rou時, 眼角眉梢全都松快的笑了起來, 她跟鄭易并肩站在我面前, 說話的語氣仿佛什么虧心事都沒有做過:“男朋友嗎?很帥氣。” 我抱著小鮮rou的胳膊,看著鄭易快要把我們肢體接觸的地方燒出個窟窿來的目光,謙虛的說:“哪里哪里,還是你男朋友比較帥!” 舒念:“……” 她這人本來就機警, 聽了這話,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一半。畢竟她身邊的人,是我曾經(jīng)痛心挽留過的前男友, 我一夸, 她就緊張。 舒念將那股剛進廳時耀武揚威的氣場收斂了好幾分, 表情淡淡的,明顯是后悔過來跟我說話了。 我笑了笑, 當著舒念的面, 向鄭易拋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在鄭易勾起唇角玩味的笑意和舒念難看的臉色中, 帶著小鮮rou走了。 我跟小鮮rou應酬了幾圈,等人都到齊后開場后,我找了個借口,跑到人少的二樓, 趴在欄桿邊上喘氣休息。 鄭易拽上我手腕時, 我嚇了一跳,趕緊往左右兩邊瞅瞅,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你也太明目張膽了, 被人看出來,還怎么演戲?” 鄭易往樓下大廳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不被看到,你怎么演戲?” 他說著一把拉住我,將我拽進了一間無人的客房,門隨隨便便一掩,低頭就要親。 我靠著墻,張開手一把按在了他臉上,興奮的說:“那她看到了嗎?” 鄭易黑著臉,撥開我的胳膊,在我頑強的想要繼續(xù)阻擋的時候,將我兩只手順勢拽的高過頭頂,一只手死死將我的手腕按在墻上,一只手捏上我下巴,拇指順勢抹掉一層我嘴唇上的口紅,舌尖輕而易舉的撬開了我話多的嘴。 被強吻的我:“……” “我就摸了一下他的胸肌,你就把我啃成這樣!”我火急火燎的對著化妝鏡猛擦糊掉的口紅印,生怕一會兒穿幫。 鄭易站在門邊,咬著牙說:“我沒有嗎,別人家的更好是不是?” 我看看他泛紅的嘴唇,湊上去幫他擦,順便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手感,然而光顧著跟鄭易斗智斗勇了,根本沒注意觸感如何,就胡編亂造的說:“他的比你的大!” “練過頭了吧?”鄭易被我抹著嘴唇,鼻間溢出一絲冷哼,隨即垂了垂眼,目光盯在我胸前,挑眉說:“也比你的大?” 我:“……” 鄭易成功讓我吃癟,臉色放晴,在我的瞪視下,要笑不笑的伸手扣住我腰,把我往他跟前一帶,又低頭明目張膽的打量了一眼我那被束胸托起的半個胸口,眸色漸漸加深,含著笑低聲說:“怎么看著大了不少?” 我:“…………” “滾——”我冷漠著拉長聲的罵他,要不是我理智,早就把他一腳踹到了外太空。 鄭易被罵了還笑得開心的不行,耍著流氓安慰我:“昨晚……手感挺好,小點也沒事?!?/br> 為什么這個人跟曾經(jīng)我開黃腔還會耳朵紅的那個男人完全不一樣了??! 我正要開口要求退貨,虛掩的門縫外面?zhèn)鱽硪宦暫魡尽?/br> “鄭易?” 是舒念。 我跟鄭易對視一眼,他松開手,我往后退了一步,拉住了他一只手,擺好架勢,準備開演。 “可是我忘不了你……”我可憐巴巴的說。 鄭易沉吟著:“你……別這樣?!?/br> “你也還喜歡我對不對?”我急急的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困難,我有錢,我?guī)湍?,你離開舒念……” 客房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舒念拎著裙擺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我們拽在一起的手,驚怒又帶著懼色的復雜表情交織著在臉上變換,十分精彩。 鄭易做賊一樣,匆匆的收回手。 我竭盡所能的把握自己此刻該有的情感,被舒念識破時的裝模作樣的顫抖了一下,旋即往前踏了半步,不甘心的看著鄭易:“你不要躲躲藏藏的,你敢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你根本就是愛我的!” 鄭易偏過頭去,沉聲說:“我不愛你,我只是……為了跟你簽那60億的投資合約,才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