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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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說話,她便崩潰的哭著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呦呦,mama對不起你,是mama不好,讓你受苦了我的女兒……” 她說“是mama不好”。 這一瞬間,我的內(nèi)心洶涌起無數(shù)種情緒,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話全都涌向了喉嚨處,我張開嘴,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 她在電話那邊語無倫次的哭泣與懺悔,我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實現(xiàn)模糊又濕潤。 良久,她在那邊哽咽的著喚了我一聲:“呦呦……”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兒的?” 她頓時又壓抑的哭出來:“我今天收拾東西,看到了你父親的照片……你跟他長得那么像,我對不起你們父女……” 她生了周潯生的孩子,卻直到再次看見他的照片,才能記起他的樣貌,想到我跟周潯生長得想象,從而意識到我是她的女兒。 是有多么的不走心。 我以為,真的需要等我把包里的鑒定證書擺到她面前,她才會大驚失色的承認(rèn)。 我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沒有打算認(rèn)你這個mama,不用說對不起?!?/br> 夏青似在那邊愣了片刻,隨即顫聲說:“你恨我對不對?我沒有做好你的母親,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mama也不愿意扔下你不管,呦呦,mama能不能跟你見一面……” 我打斷她說:“不用了,我不想聽你的苦衷,也沒有必要?!?/br> “呦呦!”夏青凄聲說:“就當(dāng)mama求求你好不好,讓我見你一面……我以前沒有意識到你是我的女兒,呦呦……給mama一個機(jī)會好嗎?” 她哭得越發(fā)痛苦,我咬著唇摸了把眼睛里的淚水,半晌,深吸一口氣說:“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br> 夏青哭著答應(yīng),仍在顫著聲自責(zé):“我的女兒……是mama對不起你?!?/br> 第四十章 咖啡 夏青電話里說的地址, 是一個咖啡廳。這個地址我聽著耳熟, 似乎以前去過。 直到出租車師傅把車停在一片胡同區(qū)的路邊,我才想起來, 那天鄭易帶我和鄭皓去買觀看馬術(shù)的禮帽, 就是在這樣一片四合院里。 師傅把車停在一個過道前,說:“這里面不好掉頭,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自己按導(dǎo)航過去吧, 這咖啡館藏得有點深?。 ?/br> 上次我們?nèi)ベI帽子也是,鄭易把車停在外面, 我們走了一段路。 我跟師傅道過謝, 下車研究了一會兒導(dǎo)航, 走進(jìn)胡同里去。 導(dǎo)航定位的咖啡館位置有些飄, 不能確定究竟在哪座小院里。我一邊往里走一邊想等找到大概位置再挨個房子找找。 這片胡同深長路口又多, 但是卻很荒寂, 比那天英國夫婦的帽子店要破敗很多, 仿佛兩個地方雖然看似位于一片, 但是規(guī)劃又完全不同。 偶爾有人家院子里傳來狗叫,襯得胡同里越發(fā)寂靜, 連走路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涌起一絲不安,拐過一個路口后, 忍不住給鄭易發(fā)了一條微信,然而他一時沒有回復(fù)。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劇烈的心跳聲中似乎聽到了別人的腳步聲。我順手給他發(fā)了一個自己的位置, 又給他撥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我果斷掉頭往回走,給秦姝發(fā)了個位置和語音,問她在不在。 她那邊倒是很快接起來,語音說:“忙著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又發(fā)了一遍位置,小聲說:“我好像遇到危險……” 話沒說完,有人猛地從我身后推了一把,劈手奪過了我的手機(jī)。 我被推的往前一個踉蹌,回頭看到一個平頭男人,目光兇狠的朝我踏步走來。 我嚇得立刻拔腿就跑。 然而轉(zhuǎn)過來時的拐角時,一個理著莫西干發(fā)型,還染著黃色的小年輕,正抱著胳膊沖我猙獰的笑。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我心說,這下完了,插翅難逃。 我往后退不是,往前走不行,只好在拐角處停下來,靠著墻虛張聲勢的問他們:“你們想干什么?” 黃頭發(fā)的男人沖我身后的人說:“哥,幸好聽了你的話,讓我在后面堵了一道……這小妞還很有警惕性嘛,長得也不錯?!?/br> 那個平頭的男子目光明顯更陰狠,單眼皮,三角眼,他警覺地看了一眼身后,壓低聲說:“別想沒用的,辦完事趕緊走人?!?/br> 黃毛點著頭從兜里掏出把□□來。 我心跳到了極速,又緊張又怕,腦子卻稍微清醒了一點:“夏青派你們來的是不是?” “又是個明白人?!秉S毛一臉可惜的說,“明白人往往都死的快?!?/br> 他說著,叮的一聲展出了刀尖。 我立刻說:“我有錢,夏青給你們多少錢,我能給你們雙倍!十倍也行!” 黃毛頓時就笑了:“小meimei,你才多大啊就這么張狂?人家給我們的可是整整一百萬?!?/br> 夏青真是瘋了……我說:“我給你們兩百萬,三百萬也行!” 平頭沒有說話,那個黃毛聽得目光閃爍,他明顯心動了,刀子也暫時不往外閃了。 我心里略微松了口氣,認(rèn)錢就行。 我趕緊去伸手摸包,說:“我這就給你……” “別動!”那平頭低吼一聲,一把拽過我包鏈,掀開外蓋往外抖了抖,里面掉出一管口紅,一張□□,和折成一條的親子鑒定書。 我背的這個包小,裝的東西也少。 那黃毛伸手去撿□□,嘟囔說:“現(xiàn)在的人果然都不帶現(xiàn)金了,怪不得搶錢越來越難了……” 我:“……” “密碼。”平頭說。 我飛快的報給他數(shù)字,他陰沉的說:“里面有多少錢?” “大概一百多萬……”我現(xiàn)在無比后悔自己葛朗臺一樣的性格,要是裝了個上億的□□,這會兒也許能跟他們稱兄道弟了。 黃毛頓時不高興了,扭了扭脖子拿著刀沖我嚷:“說好的三百萬呢!這卡里有沒有一百萬都不知道,騙鬼啊你!” 我趕緊說:“我只帶了一張卡,但是可以登錄手機(jī)銀行查賬!別的錢我也可以轉(zhuǎn)給你們,我是vip客戶,每張卡可以用手機(jī)轉(zhuǎn)一百萬,我支付寶里也有錢!” “你以為我文化低就不用支付寶嗎!”黃毛說:“少糊弄我,支付寶一天最多就轉(zhuǎn)20萬!” 我順從的拼命點頭說:“我還有兩個手機(jī)銀行,可以轉(zhuǎn)你200萬!” 平頭把卡收起來,黃毛盯著他動作,又抬頭詢問他意思。平頭把手機(jī)扔回給我,然后抬抬下巴,黃毛意會,掏出一張□□來,示意我銀行賬戶:“別?;?!” 我飛快的解鎖開手機(jī),挨個開手機(jī)銀行app,在黃毛眼皮子底下轉(zhuǎn)了兩百萬。 期間平頭又急促的催,提醒黃毛說:“她剛才叫了人,快點!” 等我手機(jī)上顯示成功,黃毛拿著卡就示意平頭趕緊走。 黃毛抬腳一走,我?guī)缀跻c軟在地,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實話告訴你,有人砸了錢,放話一定要把你弄死……”那平頭站住沒走,往我跟前湊了兩步,說道。 我愣怔的聽著,不防他手間閃了一下,頓時就覺得腹間猛烈的灼熱劇痛起來,他刀子帶著血拔.出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抬手去捂流血的那個刀口,茫然的抬頭看他。 “看在你錢的份上,留你一命?!彼浑p三角眼盯著我,說:“對不住了,妹子?!?/br> 第四十一章 愚蠢 我再醒過來, 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光大亮, 清晨的陽光穿透窗戶照到擺在窗臺的兩盆綠蘿上,嫩綠的葉片幾乎要被金色的陽光穿透, 影影綽綽的泛著勃勃生機(jī)。 仿若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昨天,那把冰涼的刀子捅進(jìn)我肚子里,然后拿刀的人狠絕的轉(zhuǎn)身離去,他身邊的那個同伴, 留給我一個意外又驚懼的眼神,也轉(zhuǎn)身跑了。 我一手捂著往外冒血的刀口, 指縫間濕黏guntang, 忍著灼痛和暈眩, 撥了120。 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就不記得了。 這是間單人病房, 旁邊隔了一道開放式的隔斷, 秦姝背對著我, 正倚著隔斷抬手打電話, 聲音壓的很低。 “你什么都不告訴她,至少告訴我……” 我張張嘴發(fā)現(xiàn)發(fā)不出聲音來, 不由得清咳了一聲,肚子上的傷口頓時刷起了存在感, 疼的我終于條件反射的哼出一聲慘叫。 秦姝立刻敏銳的轉(zhuǎn)頭,看到我醒了,她對電話里的人隨意說了一聲“醒了, 先這樣吧”,隨即掛掉電話,快步走過來,傾身摸了摸我額頭:“不燒了,感覺怎么樣?” 秦姝把自己內(nèi)在氣質(zhì)培養(yǎng)的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同時,還是個非常注重外在形象的人,我跟她認(rèn)識這么多年,從來沒見她一件衣服穿兩天的時候,哪怕她跟容崢悄悄地發(fā)生了不可告人的一夜情,也拼著被我八卦追問的后果,讓我給她送一套新衣服去。 而此刻,在七點多的清晨,她素面朝天,穿著一身發(fā)皺的襯衫裙,頂著一頭蓬亂的卷發(fā),彎腰關(guān)切的詢問我還好不好。 我?guī)缀跛查g就紅了眼圈:“我還活著……” 直到躺在這里,聽見秦姝熟悉的聲音,看到她關(guān)切的臉色,我才終于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僥幸與恐懼,一顆心終于算是穩(wěn)妥的落了地。 秦姝伸手去按護(hù)士鈴,聞言笑起來,眼圈也有點泛紅,說:“你還活著,周小喲,福大命大?!?/br> 我也跟著她一起笑,然而剛扯出一點笑紋,肚子上的刀口就跟著一起疼起來,我齜牙咧嘴的斂了笑,心里卻又沉重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沉默了片刻開口說:“報警了嗎?” 秦姝頓時有些來氣的看我,最后克制半天,嘆了口氣說:“你說你去那種地方干什么……” 我張嘴想解釋,她示意我先別說話:“昨天已經(jīng)報警了,詳細(xì)情況警方需要找你了解,一直有人在外面守著呢,等醫(yī)生查完情況,叫他們進(jìn)來,你再一塊兒說,省省力氣。” 她話剛說完,醫(yī)生帶著護(hù)士進(jìn)來了。 那醫(yī)生年輕,進(jìn)門看見我笑瞇瞇的說話:“我們的幸運兒醒了?昨天輸了那么多新鮮血液,今天一睜眼,有沒有感覺到世界清明澄澈,精神倍棒?” “……”這個醫(yī)生畫風(fēng)很不沉穩(wěn),我老實說:“還有點暈,肚子疼?!?/br> 醫(yī)生笑著點頭,一邊指揮護(hù)士給我測體溫:“正常,畢竟燒了小半宿,估計是嚇著了……被人捅一刀能不疼嗎?虧這歹徒不懂得如何一刀致命,要不說你幸運呢,你這一刀,正好捅在了肝和大腸之間,往上往下半分,你都沒這么快醒過來……不過你也是,一點處理捅傷的經(jīng)驗都沒有,我們要是再去晚點,你說不定就要休克了!” 我:“……”這種經(jīng)驗,我該怎么積累? 這個醫(yī)生話多,不用問就自己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說,倒是顯得分外體貼,省得我牽動著傷口出聲問。 那片巷子地形復(fù)雜,即使有定位,120趕過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暈了,幸好傷口捅傷的位置不涉及內(nèi)臟,只是半夜發(fā)起了高燒,又折騰了值班護(hù)士一回。 醫(yī)生帶著護(hù)士呼啦啦的離去,臨走前還叮囑說:“以后可少往胡同巷子里鉆啊,我們?nèi)サ臅r候那叫一個難找,車都開不進(jìn)去……你這個閨蜜是真好,在這里守了你一夜?!?/br> 我感激又依賴的抬眼跟秦姝對視,她卻瞪了我一眼,起身到門外,把兩個穿便衣的警察叫了進(jìn)來。 為首的一個警察自我介紹叫趙辰,進(jìn)來后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他身后的一個警察負(fù)責(z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