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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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無表情的聽完,第二天在鄭易回家前,買了一堆蔬菜,下載了一個做飯app,準(zhǔn)備賢惠一番。 結(jié)果就是,上天賞我張中獎彩票已經(jīng)是對我最大的恩賜,做飯這種技能,他沒有點給我。 鄭易下班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煙霧繚繞的樓道里跟緊急趕來的物業(yè)人員解釋,為什么樓道的煙霧報警器會響——因為我做飯忘開抽油煙機,然后油鍋過熱,菜一下鍋,直接在鍋里著了……我就打開家門想通通風(fēng)…… 最后鄭易黑著臉看了一眼我面無全非的廚房,沉著聲威脅我,再敢獨自在家玩火,他就先跟我玩火了。 從那天以后,他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會嫌棄我一番。 我憤恨的在他身后掐著手里的洋蔥瞪他,鄭易大概見我一直沒動彈,回頭看我,登時嚇了一跳。 他趕緊把火關(guān)了,轉(zhuǎn)身伸手捧我的臉,“好好的,怎么了?” 我淚眼朦朧的瞪他:“你是不是特別嫌棄我不會做飯?” 他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一邊抹我臉上的淚,一邊無奈的說:“廚房里都是油煙,讓你出去不是為了你好?” 我面無表情的說:“那你解釋下,那天帶回家吃飯的學(xué)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單純的為了氣我,還是真有這么一朵桃花?” 這件事當(dāng)初在山上的時候,鄭易含糊的提了一句,因為我不小心惹了鵝,就此打斷,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重提問清楚。 鄭易大概沒想到我會提,臉上劃過一絲尷尬,試圖糊弄過去:“就是個回來度假的學(xué)妹,一起吃了頓飯,她早就回美國去了,還提她做什么。” 我說:“因為她會做飯啊,值得你夸獎啊,說是叫來演戲,誰知道你有沒有惦記人家?” “我什么時候夸她了?”鄭易納悶道,隨即意識到了,說:“小葉跟你說的?周一上班我就把她調(diào)到下面做部門助理?!?/br> “你敢!” 鄭易盯著我,反而笑了,他捧著我臉低頭親了我濕嗒嗒的眼睛一下,說:“你吃起醋來,也挺可愛的。暫時先不調(diào)她了,但是你再聽她瞎八卦,胡思亂想,就沒準(zhǔn)了?!?/br>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有些臉熱,而且心里其實對這件事早有判斷,所以也不多提,只趁機嗡聲說:“那你明天陪不陪我逛街?去不去拍賣會?” 鄭易不出所料的皺了皺眉,“不是才跟你說的,少……” 我含著淚看他。 “好好,去!”鄭易認命的點頭,又伸手上來抹我眼里出來的淚,“看見你哭我就頭疼,別哭了,嗯?” “我也不想哭的!都怪這個破洋蔥,讓我這么多戲!”我趕緊扔下手里摳壞的洋蔥,從鄭易懷里掙脫出去,飛奔著去洗臉。 等再回廚房的時候,鄭易正在黑著臉炒菜。 * 周末晚上,我挽著鄭易,跟他一起姍姍來遲的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 鄭易十分不情愿,他本來就覺得慈善拍賣會作秀的成分太高,完全沒有低調(diào)捐款有誠意,再加上認為我假哭欺騙了他,出門的時候就磨磨蹭蹭,要不是我眼睛一閉,出賣了自己的嘴巴十分鐘,他大概會來得更晚。 拍賣會還有幾分鐘開始,眾人已經(jīng)紛紛落座在看手里的圖錄。 前一排的容崢聽見我們落座的動靜,扭頭打量了我一眼,笑的格外sao氣,“呦呦meimei幾天不見,這是去做了個豐唇手術(shù)嗎?” 鄭易在一邊懶散饜足的給了他一句:“滾?!?/br> “哦?!比輱樍巳坏馁v笑著轉(zhuǎn)了回去。 我:“……” 剛才在樓下停車場里,我催鄭易快點,想著早點上來去洗手間補個妝——他嫌我涂著口紅不好親,一上車就把我包扔后面去了,結(jié)果他一聽我要上來補妝,車門都開一半了,又把我按回去親了半晌,然后滿意的拿拇指抹了一道我唇上的水跡,說這樣更好看,嫣紅又自然。 這會兒被容崢寒磣一番,我氣得瞪了鄭易一眼,別開頭不想搭理他。 然后一轉(zhuǎn)頭,就跟旁邊桌的舒念對上了視線。 她目光在我微腫的嘴唇上停了片刻,沖我抿著嘴笑了一下,好像充滿鼓勵和支持,又好像淡淡的勉強又官方。 我卻被她身邊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應(yīng)該是她姑媽舒云,比舒念的普通相貌不知道好看多少,氣質(zhì)跟舒念形容的一樣,氣質(zhì)溫婉又嫻靜,目光漫無目的掃過別處時清清冷冷的,看著仿佛遺世獨立,跟別人眼神接觸時,卻又很柔和內(nèi)斂。 她對我笑了一下,我心想,夏青那裝模做樣的賢良淑德,估計是從她身上學(xué)的吧。 想到這里,我伸長脖子,在我們后兩排看到了她、許諾和許敬亭,她臉色正難看。 大概是我找人的動作太明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我時,很快收了下自己表情,冷著臉鄙夷的瞟我,我伸手搭住鄭易的肩膀,并且往他那邊偏了偏頭,宣告主權(quán),夏青氣得臉都白了。 但是她很快就顧不上我了,她移開視線往舒云那邊看了一眼,再側(cè)臉看看許敬亭長久的停留在舒云身上的目光,臉色比剛才難看了一百倍。 第三十六章 茶具 拍賣會開始, 第一輪是字畫類,第二輪是瓷器類。 我低聲問鄭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我早就翻看過圖錄,因為是慈善拍賣,上面大多是當(dāng)代的藝術(shù)作品, 即便有收藏價值, 那也是多少年以后才能升值的事情了, 我對收藏不是很感興趣,更沒有耐心等它升值靠它們發(fā)財。 但是人都來了, 總要做做樣子買點什么,如果鄭易有喜歡的, 不如買點送給他。 鄭易慢條斯理的伸手端杯子喝水:“你要買?” 前面幾件拍品, 最多就幾十萬,有的還沒有我身上穿的這件裙子貴,我點點頭,豪氣沖天的說:“買了送你怎么樣, 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你想要什么,隨便說?!?/br> 鄭易突然就被喝進去的水嗆到了, 握拳抵在唇邊低咳了好幾聲, 才一頭黑線的說:“你不覺得角色反了?這話是你該說的?” 我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誰有錢誰說嘛, 一樣的。” 鄭易:“……” 我說完反應(yīng)過來, 這話似乎沒有考慮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抬眼偷偷覷鄭易,他果然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一邊裝無辜一邊揭他的黑歷史, 說:“哎呀我這不是習(xí)慣了,以前咱倆買東西,你不都是讓我自己結(jié)賬嗎?” “以前跟現(xiàn)在一樣?”鄭易繃著臉,隨即狐疑的瞇著眸子說:“周呦呦,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毖垡娝?,我趕緊搖頭,說:“要不你買點東西送我?你這么有錢,就該花給自己的女朋友!” 鄭易竟然聽得面色稍緩,說:“想要哪件?” 我誠實回答:“都不想要?!?/br> 鄭易:“……” 我們說話的間隙,我看到舒念也正在和她姑媽低聲討論,她姑媽似乎對一套英式茶具很感興趣,拍賣師剛宣布完起拍價,舒云便舉了牌。 大家來慈善拍賣會,都是為了撒點小錢賺點名聲,對拍品并不執(zhí)著,幾輪出價過后,跟舒云較勁的只剩了一個人——夏青。 眨眼間,這套茶具就被競拍到了十二萬。 漸漸有覺出異樣的人側(cè)目圍觀,舒云手里握著牌子尷尬到有些窘迫的臉紅,她不再出價了。 拍賣師在臺上開始高聲報價。 我轉(zhuǎn)頭看見許敬亭皺著眉不贊同的看夏青,夏青面色如常,只有唇角翹起一個譏諷得意的弧度。 我拿起手里的牌子出價:“二十萬?!?/br> 其他人紛紛掉轉(zhuǎn)視線看我。 夏青不吱聲了。 前排容崢回頭沖我豎了個拇指,“呦呦meimei果然是財大氣粗,二十萬買套茶具,心中一定充滿了對社會的愛與奉獻精神。” 我:“……滾?!?/br> 我轉(zhuǎn)頭瞄鄭易:“男朋友,你會給我結(jié)賬吧……” 鄭易說:“女朋友又蠢又敗家,不要了,分手?!?/br> 我:“……” 第二輪過后,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我上臺領(lǐng)了慈善證書回來,鄭易和容崢一起正在跟一位房地產(chǎn)商閑聊。旁邊桌的舒云許是去了洗手間,舒念在座位上等我,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 我放下證書,和她一起往廳外走。 從櫻桃林回來的那天我就做了決定,答應(yīng)她,幫她拆穿夏青。 這件事我其實翻來覆去的想過,就像她說的,即使我不主動幫忙,她也完全可以采集我身上一點樣本,證明我跟夏青是母女。 說難聽點,她這分明是在拿著我的把柄威脅我。 如果我和鄭易沒有關(guān)系,我其實無所謂,隨她去,反正我之前對夏青很糾結(jié),而舒念正好不糾結(jié),讓她幫忙做一個選擇,對我沒有任何損失。 但是我現(xiàn)在是鄭易的女朋友,我媽人品又那么差勁,還可能是破壞鄭易家庭的直接兇手,如果我不表態(tài),等舒念把這件事情抖露出來,被動的我,該怎么在鄭易面前立足? 到時候裝不知道?鄭易能信? 我想,與其讓舒念握著我的秘密不知道干些什么,不如我親自來把控。 況且,為了鄭易,我也得讓夏青這件事有個了結(jié)。 可見我對鄭易,還是挺上心的嘛,而這個薄情寡義的人,讓他給我買套茶具都要跟我鬧分手! 剛才在拍賣會大廳里沒有看到夏青,我才跟舒念出來找她,想著怎樣從她身上拿點樣本。 然而洗手間里也沒看見她,舒念從廁所里出來,皺眉說:“我姑媽也不在里面?!?/br> 按照舒念說的,舒云膽小又內(nèi)向,如果跟夏青遇上了,那倒霉的只能是她。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開始一人一個方向,分頭找人。 酒店這層樓除了幾個宴會廳,還有很多包間,我找了幾個空包間里面都沒有人,看見電梯旁邊安全出口的門時,靈光一閃,湊了過去。 這會兒正臨近晚上飯點,包間里出出進進人很多,空包間隨時有人進來,反而是處在高層的樓梯間,幾乎不會有人去。 果然,我輕輕推開一點樓梯間的門,就聽見夏青的聲音正回蕩在空中。 夏青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干什么,虧你大家閨秀出身,勾引有婦之夫,不覺得下賤嗎?” “你……”舒云的聲音發(fā)顫,“當(dāng)年你破壞我和敬亭,怎么不說自己下賤……” “你住口!”夏青厲聲說,“你跟敬亭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懷著個不知道是誰的野孩子,還敢說我?!自己無能,現(xiàn)在又一臉受害者的可憐樣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許敬亭有聯(lián)系!” “那是我和敬亭的孩子!夏青,是你害我的孩子沒了。”舒云也急了,努力控制著自己發(fā)抖的聲音說:“我這次回來就是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我要讓敬亭知道,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好狗血……我一邊聽一邊想,兩個加起來有一百歲的女人,居然在這里耳紅脖子粗的爭一個老男人。 下一刻,夏青冷笑說:“好啊,我等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別以為你帶著個侄女回來我就怕了,別人不關(guān)心你們舒家的死活,我可是時刻關(guān)注著呢,你那個侄女在國外被幾個繼子擠兌的過不下去……” 她話沒說完,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來的舒念,猛地一把推開了的樓梯間的門。 咣當(dāng)一聲,站在上一層樓梯拐角處的夏青和舒云頓時被驚了一下,雙雙扭頭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