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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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鄭易,孤男寡女的相處了幾個月,他損我的時候我懟他,他說心事我陪著他一起比慘,我摔下馬時他接住我,就連我演戲般的往他身上癱的時候,他都無比配合的攬住我。 尤其是,他親了我,又轉頭去撩別的小姑娘,我酸不酸?酸的。 有時候,有些感覺,我不是沒有,只是不想去正視。 因為沒有意義,對彼此也未必是好的。 我出現(xiàn)在鄭易面前,出現(xiàn)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別有目的。我覺得自己終有一天,不管是怎么處理了夏青這件事,都會離開這里,出去游山玩水也好,找個舒服的地方老死也罷,總歸不會留在這個圈子里。 我不像許諾從小被捧在手心里,被養(yǎng)的像個驕矜昂揚的公主;也不像舒念渾然一身自信氣質,帶著一身的名門底蘊;更不像鄭易那個華爾街學妹,學識與教養(yǎng)兼?zhèn)洌芨嵰讜沉奶炷虾1薄?/br> 我跟她們根本不是一類人,我有錢,但是我沒有她們的出身與見識;我也可以學彈李斯特,但只是半首曲子,用來裝個逼。有時候容崢嘴賤逗我,我都能感受到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那種天生的肆意張揚,和我這種故作淡定差距甚遠。 鄭易生在這個圈子里,認識的都是這樣的人,也許我給他帶來了不同的新鮮感,跟他以往認識的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但吃西餐總有吃膩的時候,心中最愛的,還是把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中國飯。 有時候我也想,不就談個戀愛,有什么好糾結磨嘰的,先高興一段時間,不行再分。 然而我放不開,我不僅融不到他們這些人中去,我還心里有鬼,不坦誠,目的也不純。我就像一滴掉在水里的油,永遠處在游離狀態(tài),隨時準備抽身。 我咳了一聲,調整了下情緒,語重心長的說:“鄭易啊,我這實話其實特別簡單,我就這樣問你,我這么有錢的人,又不用上班,假如有一天,我準備去環(huán)游世界了,你說咱倆,還怎么愉快的談戀愛?” 鄭易面沉如水的說:“你還能老死在外面?” 我一愣,隨即淡定的說:“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家,走到哪兒死到哪兒?!?/br> 鄭易立刻說:“我不差這點機票錢?!?/br> “不是,你這錢不也是老實工作賺來的?天天跟著我跑,你還上不上班,賺不賺錢了?”他領悟能力太差了,我都著急了。 鄭易挑了下眉說:“給我一根網線,走到哪里都能賺錢。” 我:“……” 鄭易有些了然的看我,說:“你就是擔心這些?” “還有!”我趕緊補充道,“你這個人太花心了,你一邊跟學妹拉扯不清,一邊又來找我表白,你分明是見誰撩誰的,一點也不專一,不是我理想的類型!” “拉扯不清?見誰撩誰?”鄭易微微偏頭,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咀嚼這幾個字,撩人完全在不經意間,他說:“我分明只撩你一個,哪有什么學妹,不過為了讓你認清自己的心。” 我睜大眼看他,簡直難以置信:“什么意思?你那個學妹,是為了氣我才出現(xiàn)的?” 鄭易沒說話。 但是從他表情里我已經看到了真相,我不禁怒從心生,氣得一把將手里的枯樹皮扔出去,生氣的指責他:“鄭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然而不等他說話,我聽見正游到河邊的一只鵝“該啊”一聲怒叫,那截落到它頭頂上的樹皮跳了一下,掉進了水里…… 鵝一愣,我一愣,鄭易也一愣。 下一刻,那只鵝連撲棱帶飛就直沖著我跑過來了。 我還愣著,鄭易率先反應過來,拉起我手就開始跑,我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 我已經完全顧不上了,那頭鵝緊隨其后的跟著我們飛奔,后面它的小伙伴們一看有鵝受委屈了,全都飛快地跟上來要跟我拼命,一路“該?。≡摪?!”叫的囂張又兇殘。 我還記得剛才跟鄭易生氣間,數(shù)過那群鵝和鴨子的數(shù)量,二四六七八……大概超過了十只。 不幸的是,我中午吃了飯就換上人字拖,當時還舒舒服服的用自來水沖了沖腳,現(xiàn)在跟鵝玩起生死時速,根本就是被碾壓的狀態(tài)。 眼看它們這就追上來了,鄭易看一眼我的腳,停下來彎腰示意我,“上來?!?/br> “???”我一開始沒明白,等懂了,那頭跑的最快的鵝已經追上來了,我剛竄到鄭易背上,扭頭就見那鵝“該啊”一聲,咬住了鄭易的腳脖子,并且仗著自己脖子上,狠狠的扭了一圈。 鄭易頓時悶哼了一聲。 我急得不行,“踹它踹它,你放我下來,我踩死它!” 他一腳踹開那只鵝,背著我往櫻桃林那邊跑。 這些鵝是真可怕,占了便宜也不饒人,鄭易背著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跑在草地上,我一邊回頭看它們,一邊給鄭易播報:“快追上來了!” “有一只飛起來了!” “你累不累,放我下來,你先跑,?。?!要追上來了??!” “你……能不能閉嘴!”鄭易喘著氣說,他一直沿著櫻桃林的籬笆跑,眼見有鵝又要追上來,看到一扇開著的籬笆門,一腳沖進去,猛地把門關上了。 后面緊跟著的一只鵝一個不察,撞到了籬笆門上,慘叫了一聲。 好在它們飛不高,那些鵝沖著我們亂叫一通,然后悻悻地走了。 鄭易倚在籬笆上大口呼吸,我想起他被鵝咬的那一下,趕緊蹲下身去查看嚴重不嚴重。 他穿著一條挽到腳踝的褲子,那只鵝簡直要成精了,專挑露rou的地方下嘴,我彎腰看過去時,鄭易后腳脖子那里已經流了淺淺一小串血,染紅了他白色的鞋。 被咬的那塊兒紅腫又泛著青紫,只是看一眼,我都覺得鉆心的疼。 我抬頭問他:“疼不疼?” 鄭易垂眼瞥我:“你說呢?” 我扁扁嘴,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鄭易頓時無奈的嘆了一聲,胡亂摸了我腦袋一把,“沒多疼,又不是咬的你,你哭什么?” 我盯著他紅腫的那塊兒,嗚咽著說:“這不是咬在兒身,痛在……” 鄭易冷聲說:“你敢把話說完試試?!?/br> 我一開口也覺得不對,趕緊咽了回去,抬頭看他:“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回去吧。”鄭易也低頭看了眼傷口,皺眉說:“回去洗洗,抹點藥就好了?!?/br> “不用打針嗎?”我突然想起來這是禽類,緊張的看他:“萬一得個什么狂犬病,禽流感什么的怎么辦?得去打疫苗吧?” 我對這個不是很懂,但是被動物咬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病毒。 鄭易聽我說完,反而渾不在意的挑了下眉,“沒事,走吧。” “你別走?。 蔽抑钡淖?,“前幾天新聞還說有人因為禽流感死了呢,你怎么不著急呢!” 鄭易掃一眼我拽著他衣角的手,氣定神閑,看透生死般的說:“死了不是正好,反正也沒有人擔心。” “我擔心??!”我沒細想他這異常的反應,一想到他是因為我才被咬的,就自責又心疼的不行。 “你擔心?”鄭易不動聲色的問我,“你站在什么立場上擔心我?女朋友么?” 我:“……” 我拉著他衣角說不出話來。 鄭易淡了表情,伸手去從我手里拽自己衣服。 我拽著不放,心里跟著難過又毫無辦法:“你這是逼我,威脅我!” 鄭易淡聲說:“你可以拒絕?!?/br> 我覺得自己快被他逼哭了,低著頭執(zhí)拗的拽著他衣服不說話。 鄭易用力掰開我手,卻沒有松手走人,他握著我手,然后舒展手指,交握進我的指縫里,跟我十指相扣。 猝不及防的,我心里猛然跳了起來,與他干燥溫熱的手交握著,整個人像被定在了原地,除了心跳,其他全都動彈不得。 鄭易溫聲問:“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我垂著頭完全不敢抬眼看他,更來不及防備,低聲說:“我沒有她們那樣好……” 鄭易似乎怔了一下,隨即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到了他跟前,捏住我下巴逼我跟他對視。 他正經起來的時候十分英俊,說的話卻不甚動聽:“你是不是傻?” 我為自己保持了最后的倔強,偏過頭去:“我不傻,我精得很。” 鄭易笑出聲來,抬手敲了我腦袋一下,在我的怒視里,喟嘆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跟她們完全不一樣?!?/br> 我一時有些飄飄然,但是轉念一向,不由防備的問道:“我跟她們不一樣,是因為我有60億嗎?” 鄭易黑著臉,松開我手,自己走了。 我在后面笑得不能自己。 第三十四章 過來 我跟鄭易去問了農家樂的男主人, 附近有沒有能打疫苗的診所。鄭皓聽說鄭易被鵝咬了, 在飯桌上別開臉, 一張臉鼓成了球, 憋的通紅不敢笑出來,然而他一顫一顫的身子和時不時撲哧出的聲音,完全不能掩蓋住他內心的幸災樂禍。 男主人說附近村里沒有, 鎮(zhèn)上才有。 然后在鄭皓難耐的憋笑里,鄭易若無其事、胃口大開的吃完農家飯,才拽著我開車去打針。 我們一出院子, 餐廳里立刻傳來鄭皓咩哈哈哈哈的大笑。 我說:“你弟弟嘲笑你,你怎么都不生氣的?怎么我隨便說句話,你都黑臉呢?” “智障兒童歡樂多?!编嵰讱舛ㄉ耖e瞟我一眼,說:“難不成你也智障?” 我:“……” 這片山坡的鎮(zhèn)子離我們住的農家樂有幾十公里遠, 等回來時, 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我回來的一路上都很絕望, 期間鄭易偶爾分神看我,我就生無可戀的瞪他一眼, 在他毫不掩飾的低笑里, 后悔莫及。 診所里,醫(yī)生說:“狂犬病是針對哺乳動物的,鵝是家禽!除非鵝被狗咬了?!?/br> 我說:“那有沒有禽流感疫苗什么的,預防下禽流感?!?/br> “有?!贬t(yī)生痛快的說,“養(yǎng)雞場、養(yǎng)鴨場為了給雞鴨們預防禽流感,都會給它們打疫苗?!?/br> 我:“……” 最后, 醫(yī)生給鄭易的腳脖子消了消毒,在我的一再要求和提醒下,才打了針破傷風疫苗。 早知道被鵝咬一口,除了疼什么事都沒有,我才不會出賣rou.體,出賣靈魂! 鄭易把車停在院子里,一邊摘檔一邊得了便宜賣乖的說:“要不你把老板的狗抱過來,咬我一口,再去打一針?” 我:“……” 我哼了一聲說:“……我今天雖然委身于你了,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十分令我不齒!還敢威脅我,太讓人心寒了!” 鄭易卻根本沒聽進去,他眼里帶笑的咬文嚼字,尾音輕揚:“委身于我?你委身了?” “……”我被他明顯有些炙熱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