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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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愣,“什么意思?” 鄭易挑著眉輕飄飄的瞟我,“不是要當名媛,感受上流社會的虛榮么,不讓別人夸贊一下你的美貌,見識一番你的‘談吐’,怎么能算完成任務?” 我:“……” 他刻意加重了談吐兩個字,顯然是還記得我剛才的失言。 我只好連忙謙虛的說:“初來乍到,有鄭總提點著出席這種場合已經(jīng)很榮幸了,我自覺學藝不精,怕后面說多錯多,反正顧老爺子已經(jīng)講過話了,我們也不會禮數(shù)不周,不如咱們先回去,一來讓鄭總您好好休息,二來我也好回去下下功夫,爭取下次不再給鄭總丟人了?!?/br> 鄭易:“……” 我用殷切的目光回視他:“?” 半晌他才黑著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剛才要是有這一半的油腔滑調(diào),劉文遠早就把你捧成名媛了!” 鄭易不太高興的大步往前走,我今天惹他的次數(shù)太多,低調(diào)的跟在后面。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不遠處的夏女士正身姿娉婷的站在許敬亭身側(cè),一手挽著他,笑得溫柔又優(yōu)雅。 兩人倒是很相配的樣子。 * 第二天清早,我跟鄭易在樓道里相遇,一起進了電梯。 他穿著一身運動裝,精神抖擻,我還在打呵欠,“早,要去跑步嗎?” “嗯,今天空氣好。”他說著側(cè)臉看我,目光重點劃過了我的黑眼圈,漫不經(jīng)心的說,“能在早上六點半看到你,真是榮幸?!?/br> 我恨不能站著睡著:“講真,我也佩服自己。” 我平時睡得就晚,何況昨晚還失眠了,今天能這么早爬起來,充分說明了我跟秦姝濃厚的情誼。我突然想到身邊這人的存在,在他打量我家居服配大衣的目光中,問他:“容崢這個人怎么樣?” 鄭易微揚了下眉,淡淡的說:“你想問哪方面?事業(yè)年輕有為,長相足夠讓你花癡……” 我說:“感情上呢?” 鄭易說:“沒見過他談感情?!?/br> 我心里咯噔一聲。壞了。 鄭易半瞇著眼睛看我,早上的眸光顯得異常清亮,“怎么,看上他了?” 我:“……” “我又不瞎,還不如看上你?!边@種問題還需要考慮嗎?鄭易看來也是清早沒睡醒,頭頂沖天傻氣。不過我說完又有些后悔,我自己不瞎,這不就是在影射秦姝瞎? 電梯里突然安靜下來,我抬頭看鄭易,正對上鄭易同樣看我的目光,我:“?” 鄭易語氣有點干干的,“怎么突然提起容崢,你大早上不睡覺去哪兒?” 因為容崢是罪魁禍首,但是我不能說。我舉了舉手里裝衣服的袋子,“給朋友送衣服去?!彼缟纤悸凡磺宄?,我腦子轉(zhuǎn)的卻很快,我說:“這么早也不好叫車,不如你送我過去?就是昨天去的半島酒店。” 鄭易若有所思的瞅了我一眼,說:“好?!?/br> 他伸手就去按負一層的鍵,我站在他身后仿佛看到了奇跡,事實上我已經(jīng)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了??磥恚院笕绻星笥卩嵰?,早上是一個很適合溝通的時間。 秦姝在半島酒店頂層的套房等我。 她穿著件浴袍,洗過的頭發(fā)濕潤又有些凌亂,接過衣服袋子時神色十分平靜,說:“吵你睡覺了吧,你一向喜歡睡懶覺?!?/br> 玄關處立了一整架子的春裝,看起來都價格不菲,應該是服務生送上來的,想來以秦姝的作風,不理會很正常。我站在玄關處都不敢往里走,看著她進洗手間換衣服,小心翼翼的問她:“容崢走了?” “嗯?!鼻劓瓚艘宦暎澳阕罱肺短嵘牟诲e啊周小喲,gucci的這件開衫很配你,可惜要被我穿了。” “你穿你穿?!边@件衣服還是鄭易幫我挑的,還沒穿過,我說:“你還好吧?” 早上六點,我剛睡著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姝的電話,她聲音異常冷靜的讓我給她送身衣服到半島,我懵逼的問她昨晚沒回家嗎,秦姝說,她跟容崢睡了。 我頓時就清醒了。 “還行,沒什么不好的?!鼻劓┖靡路南词珠g出來,見我還在門口,側(cè)頭示意我,“進來啊,我收拾下東西。”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到會客廳的沙發(fā)上堆著秦姝那件絲絨的吊帶裙,跟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凌亂的糾纏在一起,臥室里估計更別說了。 “這戰(zhàn)況……還挺激烈啊……”我喃喃道,“你倆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才剛認識嗎?應該不會這么快就情投意合了吧?以你的品味按說看不上他這種花花公子???” 秦姝倒了半杯水喝,“喝酒誤事,昨天齊非一直在跟前膩歪我,容崢又寸步不離的跟著……然后就跟他稀里糊涂的上來了……” 我心痛的說:“雖說發(fā)生這件事你自己很有責任,但是你這二十多年的守身如玉,結(jié)果卻是跟萬般花叢過的容崢……我覺得有點遺憾……” 秦姝把玻璃杯咣當一聲放在吧臺上,盯著杯子不說話,半晌才輕笑了一聲開口:“就當被針戳了一下吧,沒什么?!?/br> 我:“……” 這可能是容崢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秦姝嘴上說的輕松,情緒卻有點低落,我本來想留下來陪陪她,被她拒絕了。她笑著說,我偶像包袱這么重,本來還想哭兩聲呢,你在我還怎么哭? 秦姝是誰,認識這么久,心情再不愉快工作再難我都沒見她哭過,當然也可能是她偶像包袱確實重。 她這會兒還能開玩笑,說明情緒還好,我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里的窗戶,確認她應該不會想不開跳樓,就放心的走了。 我邊走邊想,酒后失身這事,如果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也應該不會跳樓,畢竟活著,即使生活再難還有無數(shù)的變數(shù),而死了,也許自己可以獲得解脫,但那些活著并且關心你的人,該多么的痛苦? 秦姝心理素質(zhì)比我強大不知多少倍,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明白。 只是跟容崢……想起早上鄭易說的那句話“他不談感情”,我想還是讓我跳樓吧,反正我也沒個關心自己的親人,一了百了。 要是跟鄭易……這個問題可能就需要分類討論了,假如我不知道他這么人面獸心,一覺醒來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大概會幻想一下一夜生情的橋段;但是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最好的解決方案,大概是嚶嚶嚶的假哭著,獅子大開口讓他進行賠償? 我站在酒店的電梯門旁等著下樓,心想鄭易對此會是什么反應。然而想象的畫面并不是很讓人愉快,以他的毒舌程度,大概會猛地坐起來,皺著眉說:“我居然跟一個這么丑的女人睡了?” 想到這里,我:“……” 第十二章 早飯 電梯終于上來,我回過神進去,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知道有別的客人一起進來,轉(zhuǎn)身時便自覺往旁邊讓了讓,又下意識的往那邊瞅了一眼。 那人正好也看過來,成熟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笑意,“周小姐?” 清早七點半,我也沒想到會在頂層套房的樓道中遇上許敬亭。 “你好,許先生?!蔽乙馔飧蛘泻?。 他穿的十分休閑,一件條紋襯衫外搭灰色針織開衫,下面是卡其色的褲子配棕色的牛津鞋,不僅減齡還正襯出他雅痞的氣質(zhì),比昨天晚上的正裝更顯紳士與雍容。 我心想,跟鄭易、容崢他們那種穿西裝都要穿出時尚sao包感的人比,這位簡直就是成熟男人的典范了。 “看著背影像你,又擔心認錯人?!痹S敬亭說,適時的看了一眼我的衣著,“周小姐昨晚也住在半島?” 跟他的精致又不刻意的打扮相比,我就像是要去樓下買東西的不修邊幅的宅女。我攏了攏大衣試圖擋住一些里面的家居服,有些赧然的說:“不是,我來給朋友送東西,早上出來的急,沒顧上換衣服?!?/br> 許敬亭不甚在意的笑著點頭,“理解,你們年輕人嘛,我女兒也是這樣?!?/br> 他如果不用這種長輩的口吻說話,我根本不會想到他已經(jīng)夠做我父親的了,隨口便說:“許先生你也很年輕啊,看起來也就四十歲的樣子,很有氣質(zhì)?!?/br> 許敬亭失笑的搖搖頭,“比不上你們,風華正茂,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實現(xiàn)心中的理想?!?/br>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理想,中年人大叔也有中年大叔的追求啊?!彼f的好像自己已經(jīng)垂垂老矣,我只好轉(zhuǎn)圜的說,“人活到四十多歲,肯定已經(jīng)有很多遺憾了吧?二十歲時做的錯誤選擇,錯過的東西,沒有完成的夢想,四十歲的時候難道不能去彌補和繼續(xù)追求嗎?哪怕從五十歲到八十歲,人生也還有三十年呢?!?/br> 關于生活,我雖然也會迷茫,但是就像我爸說的,要愉快的走向生命的終點,做人不能太消極。 許敬亭聽的有些愣怔,我說完也覺得自己話太多了,怎么說人家也年長我二十多歲,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我就隨便說說,都是閑著沒事瞎想的?!?/br> 許敬亭頓時笑著說:“周小姐說的對,倒是我白活了這么多年,還沒你看的通透?!?/br> 我真的是隨口一說,被他夸兩句反而覺得尷尬,連忙換了一個話題,“許先生這么早是要出去嗎?” 這個話題換的其實不好。 這里又不是他家,如果是要退房,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根本談不上出去不出去,但是我總不能問你清早為什么也出現(xiàn)在酒店里,好像在挖人隱私一樣,雖然我是挺想知道的。 他昨晚跟我那個媽看著挺琴瑟和鳴的,為什么晚上不回家卻住的酒店? 許敬亭聽著卻沒什么反應,他說:“最近比較忙,好久沒去馬場看我養(yǎng)的那幾匹馬了,準備過去騎騎馬、散散心?!?/br> 他說著神情一動,笑著看我:“周小姐會騎馬嗎?要不要一起去馬場逛逛?” 我想起那天鄭易的秘書小葉問我要不要上馬術課,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好想回到那一刻,給過去的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只能遺憾的說:“謝謝您的邀請,雖然我很想去,但是我不會騎馬……” 電梯到了一層,我們一起出了電梯,往大堂外走。許敬亭邊走邊不在意的擺擺手,笑著說:“騎馬很簡單,如果周小姐感興趣,以后找時間我可以教你?!?/br> 我連連贊同的點頭,“那敢情好啊,許先生應該很精通馬術,有您這樣的好老師,我肯定能學會。” 我以為他就是客套一下,所以也虛虛的應著,跟他一起站在酒店外面的臺階上,準備跟他道別。 沒想到許敬亭接著說:“過半個月就到馬術比賽的日子了,我這里還有幾張邀請函,周小姐不妨來看看?不會騎馬沒關系,看看比賽,權(quán)當娛樂?!?/br> 我心中一動,據(jù)說馬術比賽是有□□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買過彩票下過注了,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種被天神眷顧的鴻運還有沒有,于是當即點頭,“好啊,我還沒有看過馬術比賽,多謝許先生。” 許敬亭溫和的笑,“不用謝,我還要謝你剛才那番話呢。” 我點頭笑著目送他離開,心中其實很懵逼,這種人人都知道但是又做不到的大道理,不是張口就來嗎?不用這么客氣吧…… 許敬亭上了司機開來的車子,漸行漸遠,我站在臺階上心想,這種有錢人的活動,許敬亭的老婆肯定也會去吧? 正出神間,臺階下面的停車位上突地響起一聲尖銳的鳴笛,嚇得我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我生氣的扭頭去看哪個司機這么沒素質(zhì),一轉(zhuǎn)臉,就看到兩米遠處停著一輛十分眼熟的車,坐在車中駕駛位上的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大驚失色的走過去,拉開車門問他,“你居然還沒走?” 半小時前鄭易送我到這里時,我就千恩萬謝的跟他道別了。一來打算的是我肯定會跟秦姝一起離開,被他看到秦姝會尷尬,二來……我就沒想過他會等我。 鄭易目視前方,冷聲說:“這就走了。” 我還在扶著車門探著身子跟他說話,他卻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我不由自主的被往前帶了一步,登時嚇得哎了他一聲,趕緊鉆上了車。 車子平緩的開出去,我心有余悸的想抗議幾句他這種嚇唬人的手段,但是想到他大清早的犧牲鍛煉時間送我過來,又破天荒的等了半個多小時帶我回去,便真心實意的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br> 鄭易沒說話,連往我這邊瞅一眼都沒有。 明明剛才下車的時候他態(tài)度挺好的,我夸他今天仁慈的像菩薩,周身都在發(fā)著金光,他還繃著臉說我是他見過的唯一個連阿諛諂媚都能一臉理所當然的人。 我開始反思自己做錯了什么,難道是因為我上去的太久了?我也是沒想到會碰上許敬亭啊,迫不得已多寒暄了幾句。 我解釋說:“我真不知道你在等我,不然很快就下來了?!?/br> 鄭易仍然沒有說話。 我說:“你看!那里有條狗!” 鄭易的一臉漠然的掃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