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中獎之后、心尖菟絲花[重生]、快穿之逃離黑化病嬌、[綜]陰陽師系統(tǒng)上位者、[反穿書]總裁拿錯劇本了、臉盲癥觀察報告(網(wǎng)配)、說好的絕癥都被我救活了、穿越之村扉記事、重生之寵你無度、怎敵他晚來風急
顧錦安立刻覺得心口中箭了,眼前這女人牙尖嘴利的,簡直無比令人討厭。 所以當初他見她第一眼就不喜歡,楚軒那個笨人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結(jié)果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難怪一開始我摔進你馬車里的時候,你還能好聲好氣地跟我說話,但是后來知道我的名字之后,就立刻對我甩臉子,原來是因為我夫君啊。” 林晚邊吃邊說,也幸虧她的舉動比較優(yōu)雅,不會做出那種噴出來的不文雅舉動,否則他肯定要發(fā)火。 “行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吃飯的時候,有人陪著聊天,都覺得這飯菜的味道更好了些?!绷滞磉呎f邊拿著錦帕擦了擦嘴角,滿臉都是十分欠揍的表情。 顧錦安很想翻白眼,但是想起楚軒那廝對林晚的庇護程度,他還是忍住了,萬一之后翻出什么毛病了,恐怕楚軒又要鬧。 “那我走了?!彼酒鹕砭鸵庾?。 “世子爺,這是世子妃吩咐給您帶的糕點,剛出鍋不久的,趁熱吃正好?!奔t纓正好追了出來,手里提著食盒,這也的確是林晚吩咐的。 他一聽這話,就有些懷疑地偏頭看了看林晚,這女人之前明明不給他吃的。 “你也沒吃早膳吧,雖說你餓不餓死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得關(guān)心夫君的身子。拿著吧,路上餓了塞兩口?!?/br> 林晚正好看過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顧錦安收下紙袋子,就轉(zhuǎn)身走了。 原本他還繃著情緒,一直到徹底離開了永王府,臉上的笑容才表露出來,甚至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嘴里哼著小曲,走路都帶風。 今上的情緒很好,因為他始終有一種意境壓制住楚軒的錯覺了。 顧錦安見他如此心情好,便趁機提議道:“今上,您已經(jīng)大好,草民正好告?zhèn)€假?!?/br> “作甚?” “草民原本就是進京趕考的學生,如今考期臨近,自然是要考試了。” 今上的臉上沒有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他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打探過他了,畢竟是要伺候九五之尊的人,所以顧錦安可謂被扒了個徹底。 如今聽到他說要趕考,今上也只是點了點頭。 “好,朕等你的好消息?!?/br> 有了今上的肯定,顧錦安便不再去皇宮。 他白日在自己租住的客棧里,晚上變成楚軒之后,就悄悄地會永王府,與林晚團聚。 要知道楚軒可是所謂的鬼王,所以障眼法完全沒問題,在那些監(jiān)視者和保護者的眼里,這個顧大師每日都是在客棧里認真研讀的人。 京都里有科考的時候,氣氛總是比以往要緊張,學子們考完之后還要參加殿試,當場閱卷,然后那些所謂的閱卷考官選出前十名,把卷子遞給今上審核,再由今上排出名次。 “今年的考生們見解都很獨到啊?!苯裆戏季?。 底下的人自然是附和聲一片,他直接挑出一份卷子。 “狀元郎,就他吧?!?/br> 今上的一錘定音,自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 今天是殿試的日子,也是這些考生們前一百名騎馬游街的時候,各處的茶館酒樓都十分熱鬧。 林晚原本是不想出來的,反正他們林家今年也沒有考生,但是楚軒說了今年有顧錦安,而且注定會是好成績,勸她來看看,她就來了。 管家替她定了一處靠窗口的雅間,當?shù)钤嚱Y(jié)束,新科狀元打頭陣騎馬游街。 街道兩邊擠滿了人,大家都是在這種好日子聚在一起,湊個熱鬧。 這前一百名的考生那以后都是前途無量,里面雖然有四五十歲的人,更多的卻是年輕的小伙子,頓時兩邊的小娘子看到了,都羞紅了臉。 “世子妃,這是芍藥。待會兒兩邊的人開始給他們丟花,您也可以湊個熱鬧。說不準丟中了狀元郎,日后您再生個小世子,也能當狀元——” 知書手里捧著一朵剛剪下的芍藥,顏色嬌翠玉滴。 不過她這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停了下來,因為現(xiàn)在世子爺可不是活生生的人,以后能不能生出小世子還是個問題。 林晚卻是勾著唇角輕輕一笑,對于她失落的情緒并沒有在意,也沒有責怪她,只是取走了那朵芍藥。 顧錦安打頭陣,他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給他丟花的人無數(shù)。 再加上他的位置討巧,所以那些花的海洋幾乎全部沖他而來。 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淹沒在其中,身后的榜眼和探花郎都已經(jīng)選了花戴在耳邊,只有這位狀元郎,像是個多動癥的孩子一樣動來動去,躲開這些攻擊。 林晚撇了撇嘴,這廝肯定是在嘚瑟。 她不知道顧錦安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和楚軒用同一副身體,而且白天和黑夜竟然相差這么大。 不過顧錦安不喜歡她,她倒是一清二楚,上次給顧錦安準備了一份早餐,倒是勉強把那虛偽值的負五點給拉了回來,但是至今也沒有再往上漲了,這一點一直讓她耿耿于懷。 “世子妃,狀元郎長得可真俊啊。”一旁的紅纓倒是感嘆了一句。 因為她年紀最大,而且也說了親,就等著林晚在永王府安定下來之后,她就可以成親作為小娘子跟隨著林晚,以后可以變成管事兒。 所以此時夸起狀元郎來,倒是沒什么顧忌,只不過臉蛋微紅。 “你見他晚了些,要不然早些資助他上京趕考,日后說不準還能與你傳出一段佳話呢?!?/br> 林晚這話剛說完,就聽見另外兩個小丫頭笑得花枝亂顫,紅纓不敢動林晚,倒是上前來去按住那倆丫頭的嘴巴。 這邊她們主仆幾人說說笑笑,就見一直目視前方的狀元樓,忽然抬起頭看過來。 街道兩邊都是茶館酒樓,此刻幾乎樓上的包間全部坐滿,窗戶皆打開來,就為了一觀這些騎馬游街的風采,如今見狀元郎抬頭,樓上不少人都揮手示意。 林晚皺了皺眉頭,雖然周圍的環(huán)境很嘈雜,開窗戶的人也有無數(shù),但是她的知覺告訴她,顧錦安就是看她的。 男人的眼眸亮晶晶的,眉眼彎彎,里面貯藏著無數(shù)的笑意。 林晚愣了一下,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顧錦安笑得這么甜的樣子,好像一下子甜進了心里一般。 她輕咳了一聲,也沖著他勾了勾唇角,想要留給他一抹笑容。 結(jié)果就見他直接扭過頭,一勒韁繩走了,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笑一般。 林晚皺了皺眉頭,明顯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旁邊的紅纓提醒道:“世子妃,可以把花丟出去了?!?/br> 這狀元郎都走過了,再不投花,花就到不了他那里了。 林晚一向是個記仇的人,因此她一直等狀元郎走過來,認準了第四名傳臚扔了過去。 那朵鮮艷的芍藥花在空中飄了一下,忽然一陣風吹過,竟是轉(zhuǎn)了個彎直直地往前飄去。 顧錦安一伸手,就接住了這朵花,十分爽快地戴在了耳朵邊。 芍藥花配狀元郎,更加顯得那個男人風姿綽約了。 周圍一片小姑娘的驚呼聲,顯然是不少人被他這副好樣貌給欺騙了。 他瞇了瞇眼睛,再次回身看過去,沖著林晚揮了揮手,面露得意。 “呀,竟然真的被狀元郎接到了,他還戴上了,真好看!” 身邊三個小丫頭,都是少女懷春的年紀,此刻看到這副場景,紛紛抱在一起,興奮地說著什么。 林晚輕嘆了一口氣,噘了噘嘴,不搭理他。 男人回頭,臉上的笑意未減,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芍藥花,嘴角揚起的弧度越發(fā)明顯起來。 顧錦安得了狀元,他原本是去翰林院做三年的事情,這三年不算官職,也沒有俸祿。 不過今上對他青眼有加,直接給他一個正六品的官職,并且只要是他當值,都會把顧錦安提到御書房來。 顧錦安的學問很好,今上曾經(jīng)試探性地問過幾個刁鉆的問題,他都能一一答上,明顯不是那種死讀書的人。 今上十分滿意,哪怕是傳召幾個高位之臣進入御膳房說話,也不曾避諱他。 很快這些朝臣們都知道了,今上最近的寵臣是這個新科狀元。 顧錦安也曾經(jīng)試探過讓今上不要總是傳召他,免得有人說閑話,畢竟他不是宦官,也不是女人,朝廷上這些老油子,攻擊人的時候,可是什么難聽話都說得出。 最近已經(jīng)在瘋傳他是斷袖了,估計很快就要傳到今上的耳朵里,然后讓他遠離自己了。 不過今上對他完全是一種認定了的態(tài)度,甚至當顧錦安提出遠離的時候,九五之尊還很不高興。 “你在朕的面前,不止是朝廷的官員,更是驅(qū)鬼大師。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不要太在意,等朕忙完這一遭,就立刻會讓他們閉嘴的?!?/br> 今上說完這些話,就又埋頭批閱奏折了。 經(jīng)過前段時間的苦練,他現(xiàn)在比那些市井潑婦還能罵街,每次看見楚軒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卻完全不能靠近,甚至偶爾還要后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時,九五之尊那心情簡直就像是飛一般的爽快。 后來他已經(jīng)能夠好吃好喝的了,上朝也完全沒問題,只是白日批閱奏折的時間變短,他要補眠。 但是整體來說,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fā)展,今上的心里滿意至極。 *** “陛下,凌王殿下求見?!眲⒌虑皝硗▊髁艘痪洹?/br> 今上立刻就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 “請他進來,他之前說給朕準備了一份厚禮,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樣的禮物。” 他撫掌大笑,顯然與凌王殿下感情甚好。 顧錦安輕輕皺了皺眉頭,這位凌王一直都是紈绔子弟的形象,他沒有封地,就在京都背靠著今上。 兩人雖說是異母兄弟,但是感情卻極好,不過凌王經(jīng)常出游,一年有大半年不在京都,逢年過節(jié)也比較任性,宮中的宴席說不參加就不參加。 他的記憶之中,楚軒見到他的機會就很少,幾乎連印象都模糊了。 凌王進入御書房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意氣風發(fā)的表情,他與今上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看起來卻要年輕許多。 “皇兄?!彼贿M來就走路帶風,跟今上行了一禮。 今上也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與他一起碰了碰拳頭。 顧錦安盯著他看了兩眼,很快又移開了視線,他和周圍的宮人一起彎腰給凌王行禮,一通見禮之后,今上就和凌王聊了起來。 兩人許久未見,看起來倒是一肚子話想說,顧錦安臉上露出幾分輕嘲的表情,看他們兄弟倆這副模樣,還真是感情甚深啊,及時離別這么久,也依然有話要說。 “臣弟許久未見皇兄,原本準備再去更南方轉(zhuǎn)一轉(zhuǎn),但是聽聞皇兄身子不適,立刻就回來了。路上有事耽擱了些,皇兄近日如何?” 今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了,這都是邪祟作孽?!?/br> 他概括地說了兩句楚軒的事情,就準備帶過了,倒是凌王越聽臉色越難看。 “皇兄,你可不能大意。臣弟知曉這種情況之后,一時之間心如刀絞,不能讓小人得逞。正好偏南方有厲害的術(shù)士出沒,臣弟就一路探尋過去,還真讓臣弟給找到了?!?/br> 凌王極其嚴肅地說了一句,今上眨了眨眼睛,低聲道:“你把他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