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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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吧,大不了我們林家一起逃亡?!?/br> 在彎腰將她送進花轎的時候,林啟俯身靠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聲音里帶著幾分堅定的語氣。 他作為林家的嫡長子,林尚書對他報以很大的期望,如果知道這個讓他驕傲的嫡長子,愿意用整個林家來賭的話,恐怕林尚書要被氣死吧。 “不會的,兄長,我會好好的,你照顧好爹娘和二哥?!?/br> 她伸手拍了一把林啟的手背,就乖乖地坐到了轎子里。 迎親的隊伍帶著她走遠,林府也越來越遠,她出嫁的時候自然是十里紅妝,朝廷給了不少嫁妝,她爹娘也給她攢了不少,當然還有永王府之前給的聘禮,一并帶走。 道路兩邊擠滿了人,轎子兩邊的丫鬟們,手里都提著籃子,不時地抓起一把金豆子往外撒去。 好多人追著在地上撿,不時地還探討不愧是大家小姐成親,竟然這么大方。 不過也有人議論這位林姑娘是嫁給永王府的世子,那位世子之前還傳出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來。 這幾句話被議論出來之后,頓時搶金豆子的人都愣了一下。 “嫁給死人?這種冥婚不是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才這么做的嗎?而且還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家,否則一般賣兒賣女也是送去大戶人家當奴才。這林尚書可是高官吶,他怎么做出這種缺德事兒?不怕影響自家的子孫?” “哎,那是圣旨都下來了,圣人讓他們這么做,誰能反抗?。俊?/br> “也是,噓,這些事兒不要說,不想活啦?!?/br> 今兒出來看熱鬧的人真不少,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還能說得頭頭是道。 一傳十十傳百,基本上街上的人都知道這新娘子是林尚書的女兒,新郎官則是一個死人。這是一門圣人下旨的冥婚,雖說有些不吉利,但是撒出去的金豆子,還是有不少人搶。 這可是真金啊,他們堅決不能錯過。 林晚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白菜,可憐至極。 花轎還繞著京都繁華地區(qū)走了兩圈,絲毫沒有低調(diào)的意思,相反還很高調(diào)。 林晚十分無語,看樣子今上被嚇唬得挺慘,明明這種事情挺讓人寒心的,逼迫重臣之女嫁給一個死人,還是親自下旨,讓宮中的人親自cao持,還要如此大排場,難道是怕全天下都不知道他是昏君? 當她被喜娘攙扶下花轎的時候,沒有新郎官,也沒有射箭這一項了,她就直接跨過火盆,就邁進了永王府。 她剛出現(xiàn)在大殿之內(nèi),頓時就有木魚聲響起,無數(shù)的念經(jīng)聲傳來。 喜娘攙扶著她也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樣子,好多時候,林晚都直接察覺到她的害怕和恐慌,甚至之前走路的時候,喜娘都踉蹌了一步,要不是林晚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恐怕兩個人都要摔倒了。 “這是今上要求的,請了不少得道高僧在喜堂上來超度,希望楚世子能得到安息,這樣以后姑娘也能少受些罪?!?/br> 林晚只是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并沒有應(yīng)承。 這簡直好笑,早不超度晚不超度,偏偏在拜堂的時候,簡直讓她惡心。 要不是今上硬逼著她來成親,她也不至于受這些罪啊。 林晚總算是進了喜堂,高堂的位置上擺著永王和永王妃的牌匾。 她稍微掀起了紅蓋頭的一角,就看到了喜堂的布置,與其說喜堂,不如說一半靈堂,一半喜堂。 以她手中這根紅綢為界,靠近她這邊的是鮮艷的紅,至于另一端則是雪白,就連中間的那朵花,也是半紅半白,異常古怪。 另一端的白綢系在了一座紅木棺材上面,林晚一偏頭就能看到,他幾乎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今上這手段簡直是要她的命啊,竟然當真讓她與一座棺材成親。 甚至連周圍的蠟燭都是一半紅色,一半白色。 難怪喜娘走進來的時候,就一句話都不敢跟她說,連走路打哆嗦都比原來嚴重了。 “姑娘,要拜天地,您、您忍一忍?!毕材锩銖姶蚱鹁駚恚瑴惖剿亩叺吐暥诹艘痪?。 林晚輕嘆了一口氣,心情不爽就開始罵系統(tǒng)。 “狗系統(tǒng),這是古代世界嗎?這是鬼怪世界吧,我還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結(jié)冥婚啊,我要是回到現(xiàn)代了,你也給我結(jié)一次。如果找不到對象,就讓你來當我人/夫,我給你當鬼妻。反正你在數(shù)據(jù)之中,性別為男!” 她有些暴躁地叫喊著,不過系統(tǒng)此刻軟噠噠的,被這喜堂和靈堂的搭配,嚇唬得說不出話來。 今上還真夠不要臉的啊,竟然還真的把冥婚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作者有話要說:好噠,我去寫今天的章節(jié)了,希望不要用到替換章_(:3」∠)_ 第97章 097宅門喜事(五) 林晚把系統(tǒng)一通臭罵,正覺得郁悶堵塞的心情好了很多,就忽然覺得身邊一陣陰風吹過。 喜堂上的蠟燭燭光搖曳,隨時都有熄滅的架勢。 周圍那些念經(jīng)的和尚們依然握緊了手中的木魚,嘴里念念有詞。 不過他們這經(jīng)文顯然念了沒什么用處,因為那陣陰風始終沒有消失,而且還有越吹越猛的狀態(tài)。 這一次和尚們沒有消失,系統(tǒng)跟她的聯(lián)系也沒有中斷,顯然并不是那鬼東西跟她單獨聯(lián)系。 “翻車,你說那鬼東西要做什么?” 系統(tǒng)察覺到自己沒有被屏蔽,正是心情好的時候,聽到林晚的詢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難道是要開個大party?畢竟結(jié)婚人多熱鬧啊。” 林晚:“……” 她覺得鬼東西肯定沒有系統(tǒng)所說的這么膚淺,一定是醞釀了什么陰謀詭計。 忽然棺材板里傳來“咚咚”的們響聲,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敲擊一般。 喜堂里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就是驚慌失措的叫聲。 “啊啊啊,鬧鬼了——” 喜娘叫了幾句,立刻拔腿就往外面跑,但是一陣風吹來,她就感覺好像被人絆了一腳,緊接著整個人多久摔了個狗啃泥。 等她想爬起來的時候,兩條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住了一樣,根本就站不起來。 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原本應(yīng)該一整日都保持著歡喜狀態(tài)的喜娘,如今卻哭得比誰都慘。 整個喜堂里到最后都彌漫著她嗚咽的哭聲,林晚皺了皺眉頭,覺得很煩。 結(jié)果又是一陣風吹來,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那哭聲立刻停下來了,因為她只能張嘴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喜娘臉上那種害怕的神色十分明顯,只不過她跑不掉,也說不出話來,就這么狼狽地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這樣大的動靜,當然是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原本鍥而不舍念經(jīng)的和尚們,此刻也停了下來,紛紛開始咽口水,好幾個心智不堅的,都已經(jīng)面無人色,手里的木魚都敲不下去了。 林晚不由得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的得道高僧也太不行了,只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一個個就已經(jīng)無法淡定了,還是那幾位看起來年紀大的主持很厲害,始終堅定不移地念經(jīng)。 “咚咚,咚咚”一旁的棺材里面,傳來的敲擊聲更加明顯,甚至越來越響亮,而且也從手指慢慢敲擊,變成了撞擊,好像隨時都有東西從里面跑出來一樣。 那幾個主持拜堂的禮官,也早已面無人色,甚至有一個意志不堅的,褲子都被嚇得尿濕了。 “系統(tǒng),你看這就是所謂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吧。”林晚這時候還有心思跟系統(tǒng)調(diào)侃一句。 翻車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出聲,只不過此刻卻語不成調(diào)。 “宿主,我好害怕啊。待會兒無論有什么妖魔鬼怪,你都要保護我啊。柔弱如我,肯定無法承受你家鬼夫的恐嚇……”他邊說邊哆哆嗦嗦,也得虧他是由數(shù)據(jù)控制的,否則他要是有實體的話,估計這會子也跟那個禮官一樣,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砰——”的一聲,棺材板竟然真的翹起了一塊。 這回連那些淡然的和尚們,都無法保持面上的波瀾不驚了,這種詐尸的狀態(tài)還真沒人見過,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于是一群人紛紛丟下木魚就想跑,不過他們剛站起來,就紛紛摔倒在地上,跟那喜娘一樣了。 但凡喜堂里面想跑的人,全部都跑不掉,既無法動彈也不能開口說話,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心里的恐慌感。 唯有林晚還站在那里,此刻陰風一吹,她頭上的紅蓋頭直接落到了地上,要是喜娘還清醒的話,肯定要念叨幾句吉利話掩蓋過去,畢竟這紅蓋頭是由新郎官揭開的。 不過現(xiàn)在還沒拜堂,蓋頭就被新郎官用風給吹掉了。 “咯咯咯——”一陣沉悶的摩擦聲,是棺材蓋被推開發(fā)出的聲音,然后有一只手伸了出來,抓住了棺材的邊緣。 “啊啊啊——救命啊,我好怕啊,我要死了,我的數(shù)據(jù)紊亂了,病毒入侵了,我的運算系統(tǒng)要崩潰了……”系統(tǒng)在她的腦海里,開始崩潰地大哭大叫,完全是一種憋尿憋到膀胱快爆炸的狀態(tài)。 倒是林晚十分淡定,笑話,她都跟那鬼東西同床共枕那么多日了,這點風吹草動算什么,根本不放在心上啊。 不過她倒是很奇怪,那只抓著棺材板的手,竟然瑩白如玉,而不是充滿了血跡。 棺材蓋被徹底推開了,里面的人也爬了出來,林晚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面上都是驚詫。 他身穿著紅色的喜袍,頭戴玉冠,身上纖塵不染,跟之前被血跡泡染的模樣,判若兩人。 男人的兩條長腿跨出棺材,慢條斯理地走到林晚的身邊,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長身玉立,身姿飄逸。 只不過他的臉上戴著半截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唯有下巴和薄唇露在外面,不過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十分明亮。 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晚時,好像要把她直接吸進沉悶的泥潭之中一般。 “你是誰?”林晚驚了一下,她不敢認。 “你的鬼夫啊,之前我們都睡過那么久了,總該認出我的身形吧?” “沒有,你渾身是血,我從來不看的,反正不好看?!彼龢O其欠抽地回答。 男人的唇角抽了抽,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也不知道是因為男人變好看了,還是林晚覺得他的手沒有血跡了,雖說溫度還是有些冷,但是她竟然沒有心理陰影了,竟然還主動地握住了他的手。 原本接近崩潰的系統(tǒng),此刻好不容易緩解過來,看到林晚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顏狗真是這世上最好哄的生物了,只要長得好看,哪怕是鬼怪都能接受。” 林晚冷笑:“對啊,你不服氣嘛?有本事你也好看啊?!?/br> “我的確是最好看的,等你見到我你就知道了,我要你跪下來喊我mama。”系統(tǒng)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晚:“……” 她坑系統(tǒng)說男人為了表示自己很厲害,自稱母親的話,系統(tǒng)還記得一清二楚呢,她莫名有一種心虛感。 “我們不敗天地,因為我不信天地。從高堂開始拜起吧?!彼鹗种福噶艘幌伦郎蠑[著的兩個靈牌。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不過不再是原來那么嘶啞難聽,反而像是山泉水一樣,清脆好聽。 林晚點頭,兩個人手拉手給桌上的靈牌行了一禮。然后又面對面交拜,這是夫妻對拜。 當兩人站直了身體的時候,男人抬起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他的手指真的長得很好看,修長而白皙。 只是觸感并不是溫暖的,依然還是透著一股寒涼。 “下面是送入洞房了,因為我的原因,不能請那么多的賓客來祝福我們,但是以后肯定會補償你的。 他手沖著喜娘的方向一點,那個趴在地上的喜娘就能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