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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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個人比他還要糾結(jié),那個人就是胭脂。 婚禮這一天,柳敬文打算帶著胭脂一起去觀禮,必須要讓胭脂看著,那個李公子已經(jīng)娶親了,以后就不要再想著他。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吧。 胭脂比柳敬文還要糾結(jié)的是,她知道小皇帝是姑娘,如今李姑娘要娶一個姑娘,她們兩個,可要怎么洞房啊?好奇的胭脂一晚上都沒睡。 以至于第二天頂著黑眼圈,擦了一層厚厚的粉才擋住。 柳敬文還因為是因為她放不下李錫,臉色就有些委屈:“胭脂也想要成親么?我可以配合你的。” “洞房,可怎么洞房……” 柳敬文面露狐疑,“什么洞房?”轉(zhuǎn)念立刻想到今天要成親的小皇帝,可怎么洞房?不就是那么洞房。 柳敬文面露驚恐:“難道,難道小皇帝不行?!” 胭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刹痪褪遣恍忻?。 柳敬文一臉的驚魂未消,想到小皇帝的那個纖弱的身體,平日里跟個娘兒們似的,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知道了大將軍的秘密,現(xiàn)在又知道了小皇帝的秘密,他好像要活不長了。 “胭脂,這件事我們一定不能傳出去!”柳敬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哥,哥,我們快走吧。”柳吟月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臉的喜氣洋洋。好像要成親的是她。 看到柳吟月,柳敬文的頭就又開始疼。 自從李錫要娶江映雪的消息傳出來,柳吟月就開始不消停了,自認(rèn)再沒有對手的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將軍夫人。 柳敬文頭疼地道:“今日是陛下大婚,你給我收斂點,不許闖禍……” “哥,你怎么總覺得我會闖禍?我明明是淑女來著?!绷髟碌芍劬φf道。 柳敬文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你能把這身紅衣服給換了么?我們是去觀禮的,不是讓你去當(dāng)新娘子的!” 柳吟月臉色一紅,羞澀地道:“哥,我覺得我穿紅色才最好看,這樣大將軍看到,就知道我也可以做新娘子了……” “趕緊把你那一身的衣服給我換了,否則我明天就讓你哥去給蕭熠送幾個醉風(fēng)樓的姑娘!”胭脂冷著臉威脅道。 “你敢!”柳吟月杏眸怒瞪,“哥,她欺負(fù)我!” 柳敬文:“……” 唉,meimei跟媳婦不合拍,可真是愁人。 今天的皇宮里張燈結(jié)彩,這場婚禮,因為是李錫第一次納妃,規(guī)格著實不低?;蕦m的護(hù)衛(wèi)由陸嚴(yán)親自負(fù)責(zé),前來恭賀的人絡(luò)繹不絕。 比較有意思的是,在這么一個重要的場合,小皇帝的外公晉國公居然沒有出現(xiàn),只有是晉國公的孫子霍霄出來撐了撐場面。 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明白了,晉國公這怕是要失勢了,看到這個情況就不由得有些嘀咕,最近小皇帝風(fēng)頭正盛,開始逐漸掌握實權(quán),這是蕭熠默許的結(jié)果。 莫非是小皇帝跟蕭熠做了什么交易?拿下晉國公,換來蕭熠的支持? 大家都覺得自己真相了,再看到今日婚禮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城武,那可是麗妃娘娘的娘家,眾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吉時到,李錫緩緩地走出了大殿,今日的小皇帝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襯托的白皙的小臉精致清雋,一身貴不可言的氣質(zhì),竟讓人不敢直視。 第一步就是開廟堂祭祖,冗長的禮儀繁瑣而莊重,蕭熠親自護(hù)衛(wèi)在李錫的身后,陪著她走過漫長的樓梯。 然后李錫要去接江映雪,將她送回寢宮,因為納妃而不是立后,過程倒是縮減了許多。 江映雪和李錫牽著紅綢一路走進(jìn)寢殿,她悄悄地垂下眸子,落在李錫身后的蕭熠身上。 如果此時走在她身邊的人是他該多好。 蕭熠也有這樣的想法,他一直覺得那天莊子里的婚禮太簡單,太委屈小皇帝了,他希望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一個匆忙的婚禮。 胭脂站在一干女眷中,她的目光落在李錫的身上,嘴角帶著一絲淺笑,這個人曾經(jīng)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那是她第一次心動的人,她曾經(jīng)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給他。 現(xiàn)在,那個人終于要成親了。 胭脂心里有些感慨,真是同情江映雪啊,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嫁的也是姑娘。 用不了多久,她肯定也會被那個人吸引,目光再也看不到別人,胭脂想到這,嘴角就加深了笑意。 儀式開始,蕭熠站在江映雪的身后,與李錫四目相對。 他們都在履行自己的責(zé)任,江映雪握緊了手,她跟自己心愛的男子站在一起,可她嫁的卻不是他,這是多么的諷刺。 納妃的禮儀很快就結(jié)束了,江映雪被送回新房,李錫留下來要與百官同慶,成了親的皇帝就已經(jīng)是大人了。 大殿內(nèi)歌舞升平,觥籌交錯,可是喝酒喝的最兇的那個人卻是蕭熠。 以前宴會的時候。很少有人敢去灌他的酒,所以這樣的場合上,蕭熠都很少喝。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蕭熠根本就是來者不拒,不管是誰來敬酒,都一飲而盡,把那群大臣給受寵若驚的。 蕭飛燕也出席了宴會,她就坐在蕭熠旁邊,看著他一杯一杯的灌酒,心里就有些難受,他肯定是因為江映雪嫁人了。所以才黯然神傷的。 蕭飛燕低下頭苦笑了一下。 李錫一直注意著蕭熠的狀況,見他不要命的喝酒,眉頭微微皺了皺,她想了想,讓小黃叫來了柳敬文,讓他去傳話給蕭熠,約他在偏殿見面。 蕭熠站起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了,還是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而李錫這邊,卻被人攔下來了,攔下她的是霍霄。 “還沒恭喜你終于成親了?!被粝龅哪樕跓艄庀嘛@得有些晦澀不明,反正上面沒有一絲喜氣。 李錫早就習(xí)慣霍霄對她不冷不熱了,哪天他要是對她熱情她才奇怪呢。 “還好,還好,”李錫心道這可一點都沒喜的,然后看著霍霄笑道:“哪日能喝到表哥的喜酒才是真的喜事!” 霍霄的臉色一沉,嘲弄地道:“你倒是對我的事上心?!?/br> “大家都是兄弟嘛,”李錫拍了拍霍霄的肩膀,一副哥兒倆好的樣子,“朕關(guān)心你也是應(yīng)該的?!?/br> 誰跟你是兄弟! 霍霄心情很不好,可是小皇帝正攬著他的肩膀,他全身一僵,包括腦子,都不會思考了。 小皇帝碰他了,碰他了! 而這邊,蕭熠也碰上了麻煩,江映雪根本不是那種乖乖等在屋子里的人,挺侍女說蕭熠喝了很多酒,她很擔(dān)心,急忙跑出來看他,就在偏殿碰上了蕭熠。 蕭熠喝了不少,頭昏眼花的,靠坐在椅子里閉目養(yǎng)神,一邊等小皇帝。 江映雪走了進(jìn)來,目光癡癡地落在蕭熠的臉上,她悄悄地走了過去,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按在他的太陽xue上,減輕他的苦痛。 蕭熠還以為是李錫,睜開眼,燈光下一張秀麗的小臉,正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 今天他真的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思考都變得緩慢,江映雪沖著他微微一笑,旖旎的氣氛在空氣里蔓延。 江映雪臉色緋紅,纖細(xì)的手指劃過他的眉梢,帶著無盡的眷戀。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柳吟月震驚地看著他們,一臉的受傷和憤怒。 江映雪一驚,急忙地收回手,柳吟月已經(jīng)沖了上來,指著江映雪破口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都成親了還要勾搭大將軍!嶺南的姑娘就都是這么不要臉的么?!” 江映雪俏臉一沉,她不能容忍別人玷污她的家鄉(xiāng),“請柳姑娘慎言,本宮可不只是嶺南的姑娘,更是東臨國的麗妃娘娘,你如此對我出言不遜,這難道就是柳府的家教么?!” 江映雪這么說也是在提醒柳吟月,就算她真的看到了什么,最好也別把事情鬧大,她如今身份特殊,可是皇妃了,把事情鬧到了對柳家也不好。 她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她擔(dān)心的是蕭熠,她不能讓蕭熠被她連累。 可是江映雪忘了,柳吟月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腦子的姑娘。 “皇妃?!新婚之夜勾搭外男的皇妃我也是第一次見,就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還有臉來勾搭大將軍!”柳吟月說著就上前走過去,拉住江映雪的手,“你給我走開,離大將軍遠(yuǎn)一點!不許你纏著大將軍!” 江映雪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個,她一把甩開柳吟月:“放開我!” 江映雪是會功夫的,她敢騎著馬在大街上亂跑,就知道她功夫不弱,柳吟月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這么一甩,就將柳吟月摔在了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柳吟月尖叫道。 論嬌縱。江映雪根本不是柳吟月的對手,她只知道自己被人打了,被人推了,而且這個人還是勾引大將軍的不要臉的女人! 柳吟月憤怒了,她站起來就向江映雪撲了過去。 蕭熠本來就喝了不少,頭疼欲裂,這么一來是頭更疼了,他根本沒在意這場因他而起的鬧劇,反正又不是小皇帝。 不過這兩個人打起來倒是不太好,蕭熠揉著發(fā)疼的額角,怒斥道:“都住手?!?/br> 可是根本沒人聽他的。偏殿里的動靜傳開,引來了眾人,江映雪和柳吟月還打得難舍難分。 “你個不要臉的,嫁了人還不守婦道,勾三搭四,你就該去浸豬籠!” “你給我閉嘴!你個沒人要的……” 李錫很快就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她臉色一變,急忙向偏殿走去,到這一看到現(xiàn)場的狀況都蒙了,怎么回事這是,她是在偏殿約了蕭熠,但是這兩位姑奶奶怎么也來了? 兩個姑娘打得難舍難分,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李錫臉色一沉,怒斥道:“都給朕停下!” 這一聲喊出來,不怒自威,柳吟月和江映雪表情一僵,憤憤不平地松開了手,瞪了對方一眼,別過頭去。 蕭熠見李錫來了很高興,急忙就上前一步,李錫一抬頭,清亮的眸子對上了他,里面毫無情緒。 蕭熠的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看兩個賭氣的姑娘,就明白了原因。 蕭熠心里立刻就委屈了,又不是他招惹她們來著,又不是他讓她們打架來著,可是她不去怪那兩個打架的,偏偏要來瞪他! 柳敬文聽說自己meimei跟麗妃娘娘打起來了,差點昏了過去,急忙跑了過來,拽著柳吟月跪到李錫面前請罪。 李錫面無表情地說道:“柳姑娘殿內(nèi)失儀。不成體統(tǒng),但朕念她尚且年幼不怪罪她,不過柳大人,你教妹不嚴(yán),罪責(zé)難逃,朕罰你兩月的薪俸,回去好好管教meimei,她若是再犯,朕定嚴(yán)懲不貸!” “憑什么?我打架,你憑什么罰我哥……唔……”柳吟月不服氣的話沒說完就被柳敬文緊緊地?zé)o助了嘴。 “臣謝陛下開恩!”柳敬文謝恩之后,不顧柳吟月的反對,強拉著她離開了。 處置完了一個,那還有一個呢。 江映雪梗著脖子,不服輸?shù)乜粗铄a,李錫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知為什么,江映雪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僵,莫名的生出一股心虛。 李錫很快就掉轉(zhuǎn)了目光,這更讓江映雪有些難受,李錫的態(tài)度就好像在看一個骯臟的東西,多看一眼都是浪費。 李錫對著一邊的宮女道:“送麗妃娘娘回宮?!?/br> 宮女走到江映雪的身邊,江映雪剛要說話,趕過來的江城武就沖著她使了個眼色,她咽下想說的話,不情不愿地跟著宮女退下了。 臨出門,江映雪聽到李錫淡漠地聲音:“偏殿里所有伺候的奴才照顧主子不力,全部杖責(zé)二十!” 江映雪的腳步一頓,然后才跟著宮女離開,她突然覺得,她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小皇帝。